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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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之前那班難受,是因為化形。 牙,你化形了,你終于化形了!我?guī)缀跸矘O而泣,抱著牙松不開手,上上下下的摸著,這不是我的夢,牙真的化形了,真的化形了。牙也由著我摸摸抱抱,被我摸著抱著,他似乎更是開心,一個勁兒的叫我名字,黏黏糊糊的也抱著我不放手,謝染~謝染~~謝染~~~ 牙剛化形,說話不甚利索,可是不管是他還是我都不在意。兩人竟就這么干坐在地上,互相抱著,像個孩子似的激動。直到外面?zhèn)鱽斫鹆哪_步聲,我才驚覺情形不對,牙甚至還沒穿衣服,光溜溜的一條,我趕緊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套新衣裳給他。 這儲物袋是金柳給我的,我原本的儲物袋已經(jīng)在空間裂縫里湮滅,因此這衣服也是按照金柳的身形做的。牙長得很高,有九尺,金柳七尺,衣裳就短了不少,但總比光著要好。而且合歡宗的弟子大多都是七尺,也找不到適合牙的衣裳。 衣裳剛穿好,金柳就沖了進來。他很著急,都顧不上問牙的情況,也顧不上牙還未化形時對外人的警惕。還沒沖到我的面前就急切的道:謝染,謝染!岳博賀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死了! 我忙站起來,也扶著牙站起來,回道:是的,岳博賀已經(jīng)死了,我與他掉進了一處桃源里,他自殺了,我沒有告訴你們嗎? 你什么時候說過呀!你剛回來牙就出了事,這幾天你一直抱著牙,哪里和我們講過岳博賀已經(jīng)死了。金柳小小的抱怨,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他是誰?他指著牙問。 牙站起來了也抱著我,他比我高一個頭,一個大高個彎著身,將我整個抱在懷里,動作看起來有些小小的委屈,還有更多的愛護。 這是牙。我匆匆向金柳介紹了下,然后便問金柳發(fā)生了何事。金柳一向沉穩(wěn),不應(yīng)當(dāng)這般毛毛躁躁。金柳聽見我問,立刻回神,忙道:是外面盛傳岳博賀死了,之前你不是和岳博賀進了空間裂縫嗎,長明山的那些弟子就沒走,一直守在那山谷里??墒蔷驮谇皟商?,長明山的弟子忽然走了,再過了沒多久,就傳出了岳博賀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聽說那消息是從長明山傳來的,長明山屬于岳博賀的名牌已經(jīng)碎裂,長明山放出了消息,一定要找出那個殺了岳博賀的人,若不是清絕真人現(xiàn)下在其他域?qū)ふ医o岳博賀救命的靈草,想必他現(xiàn)在就要來找你算賬!謝染,他們在找你!那些弟子都知道你的身份,這可怎么辦?。?/br> 哦,這事啊。我朝金柳笑了笑,我找岳博賀時,是脫了面具的,可是我不找他們時,卻是做了偽裝,你認為我會被他們輕易找到嗎?如今我是元嬰,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識破我的真面目? 而且謝染是一個人,可我們現(xiàn)在是一群人,我還有了個宗門。你說那些人會相信謝染能夠建立宗門嗎?他們只會想,一個合歡骨而已,能有什么大出息。 金柳呆了呆,誒好像是哦。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想來這秘境已經(jīng)不再安穩(wěn)了,此番我得目的已經(jīng)達成,牙化了形需得穩(wěn)固一番,我們就先走吧。我對金柳道。 金柳點頭,行,那我這就去告訴其他弟子,讓他們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很快,我們就離開了秘境。秘境進來時有時間限制,可出去卻無要求,隨時便能離開。出了秘境,我們就看見了在外面守著的長明山弟子,他們像一群瘋狗一般守在門口,勢要找出那位殺死了岳博賀的謝染。 肯定是謝染殺的大師兄!他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要殺了大師兄! 嗚嗚嗚,我們沒了大師兄,可怎么回去面對長明山的那些弟子! 還有秦峰主,他若是知道大師兄死了,該怎么辦?。‰m然他們這些年交惡,可早年間他們也是好友! 一定要殺了謝染,那個賤.人,不過是個合歡骨,一個下.賤東西! 種種言語不堪入耳,我沉沉的盯著那些人的臉,這些人也不過是長明山的弟子,又曉得個什么東西,他們由如何知道當(dāng)初我經(jīng)歷的那些,又如何知道岳博賀的畜生行為。 我深深吸了口氣,對金柳道:這些年合歡宗的弟子們應(yīng)該認識了不少的人吧。 金柳上前,低聲回道:是認識了不少,而且各門各派的都有。謝染,怎么了嗎,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我笑笑,只是笑不入眼,輕輕道:只不過是將岳博賀那些年對我做的事情公知天下而已。我原本不欲和這些人計較,可是他們欺人太甚! 接下來,我便跟金柳說了許多當(dāng)年的事,并且編造了一些還不存在的事情,比如岳博賀流連妓.院,不愛紅裝愛男裝,是個斷袖,還說他與秦如霜有一腿,私下媾.和。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說的人多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左右岳博賀已經(jīng)死了,也無人出來對峙,還不是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金柳看了我一眼,也看了看那邊的長明山弟子,笑了笑,說:是,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好。 為了看那群人的臉色,我們就沒立刻離開,只找了個地方駐扎,裝作舍不得離開秘境再次尋找資源的小家族。金柳做事妥當(dāng),不過兩日的功夫,岳博賀是個花花公子,下流無恥的人就傳遍了整個秘境。 甭管是外面還是里面,全都知道了岳博賀是個無恥小人,至于秦如霜,則是個不要臉的白蓮花,寧愿雌伏于男人身下,也不愿和女人在一起,是個不折不扣的妖人!說不得他那個開山峰的峰主之位就是岳博賀幫他謀的。 原本開山峰打秋風(fēng)的事情就讓人很不齒,現(xiàn)在更是讓人不齒。 這話傳到長明山那些弟子耳中,那些人全都瘋了,胡說!!你們在胡說! 大師兄是頂頂?shù)暮萌?,為了我們出生入死,我們不許你們污蔑他! 便有人回答:喲!要他真不是那種人,怎么會有這種流言傳出來。嘿,我還當(dāng)以前的謝染是特意當(dāng)岳博賀的合歡骨的,沒成想竟是被強迫的。 你們胡說! 要這真是胡說,你們怎么不拿出證據(jù)啦?沒有證據(jù),是心虛了吧! 長明山那宗門,不是我們說,真的是藏污納垢,臟得不行!光是岳博賀那個半魔還能當(dāng)長明山的大師兄,就他媽是個笑話! 哈哈哈哈,太他媽逗了! 雙方登時開始了罵戰(zhàn),長明山的弟子們自詡正道,是大宗弟子,說不得粗口,可這些小家小戶的宗門不是啊,混跡于底層,什么都說得出口。且他們也好看熱鬧,尤其是這等大宗門的熱鬧,更是占據(jù)上風(fēng)。 見長明山的那些混臟處于下風(fēng),我心里終于舒坦了些,滿是笑意對金柳道:金柳,我們走吧。然后看向那些合歡宗弟子,更是對他們感激,謝謝你們了。 哈哈,不用謝。 嘻嘻,那些弟子也有今天! 弟子們紛紛表示不用謝。 可不是么,那些人對合歡骨連畜生都不如。弟子們自是喜歡看他們的熱鬧,等哪天那些宗門弟子從云端上掉下來,他們還得上去踩兩腳,再啐他們幾口。 一群人喜氣洋洋的,歡天喜地的往回趕。 嗨呀!這回出來,總算是滿載而歸! 我回頭望了眼還在和人辯解的長明山弟子,心中淡淡的想,當(dāng)初你們一群人攻訐我一人,可曾想到你們終有一日也有這下場? 終究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第四十三章 金柳他們做的事,非常簡單,就是讓曾經(jīng)和他們雙修過的修士們?nèi)シ帕餮浴K麄冋J識的人多,那些修士也樂意幫忙。為此,離開了秘境之后,我好奇的向金柳打聽了一番,那些人為何愿意。 金柳捂著嘴笑,低低的說:能有什么,還不是因為感情。 感情?我微微有些怔,你是說,那些雙修弟子們,有愿意和我們弟子們談感情的嗎? 嗯啊。金柳看出了我的怔愣,便收了收臉上的笑容,看著走在我們前面的那些合歡宗弟子們,帶著點感嘆的道:是啊謝染,也是有人愿意和我們的弟子談感情的。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定是擔(dān)心那些人誑騙我們的弟子,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們誆騙我們的弟子,反而是我們的弟子誆騙他們呢? 哦?我有些好奇,我們的弟子誆騙他們? 說起這個,金柳就又笑了出來,臉上浮現(xiàn)著濃厚的笑意,說:是啊。哈哈哈哈,說來也是奇怪,當(dāng)我們合歡宗弟子們談感情的時候,沒人愿意,可等我們合歡宗弟子們不談感情了,那些人卻不干了。 可我們的弟子出山就只講究雙修,只談身體從不談感情,于是就出現(xiàn)了那種情況。有雙修過的弟子發(fā)現(xiàn)我們的弟子和其他人雙修,火大憤怒,要和那人決斗,還說我們的弟子沒有心,是個花心浪子。可是呢,他們又舍不得離開,于是就舔著臉跟著。 金柳一邊笑一邊說:太可笑了真的,謝染,雖然我知道有些男人就是賤,可我沒想到會有人那么賤。 我靜靜的聽著,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淡淡笑容。但我并不覺得奇怪,因為我遇見的那幾個男人還不是如此。 我和金柳在這邊說著,那邊就很巧合的沖出來了幾個弟子,找到我們合歡宗的弟子,每一個人都很低聲下氣,滿臉討好:我們已經(jīng)幫你們把消息散出去了,你總該把我稍稍放一點在心上吧? 在合歡宗這三年,有修行功法,身邊也不缺男人。合歡宗的合歡骨們早就不似以前那般膽小怕人,只道:再考慮考慮吧。對了,這些消息可不夠,你們得幫我們把所有的消息傳遍整個修仙界,讓岳博賀的名聲徹底掃地,才可以,知道嗎? 可以,但是但是你這段時間能不能別和其他人雙修?你不知道,看見你和那些人在一起,我恨不得殺了他們! 咯咯咯,這還是得看你的表現(xiàn),不過今晚我們可以雙修,權(quán)當(dāng)給你的獎賞。 合歡宗弟子們深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一收一放,撓得那些人心癢癢。我站在后面,看見這一幕也為他們手段驚訝,可是我也必須得承認,他們很厲害。世間的大多數(shù)男人都這般,對他們好,他們不知好,對他們壞,他們卻懷念好。 他們很好,能堅持本心,不被那些人的甜言美語所惑。 這世間啊,誰都靠不住,唯一能靠住的,只有自己。 不過若是可以我望著那些仍舊青春年少的合歡骨們,他們經(jīng)歷的少,也未曾遇到過讓他們真的絕望的事情,若真的有人待他們好,那么我也希望他們有個好的歸宿。是男是女都無妨,因為修士修心,都要跟著本心走,若是強行拒絕,于修為也不利。 何況,我也信他們的眼光。 說起這個,我倒是忽然想起了三年前金柳也有喜歡的人,不知他和那人感情現(xiàn)下如何了。側(cè)過頭,我便要去問金柳,也是現(xiàn)在時光美好,心情放松,我才有這心思關(guān)心其他。 金柳聽罷,臉忽的紅了,再也沒有心思去說其他合歡骨的閑事,眼神閃爍帶著羞意,沒、沒什么啊,就、就那樣吧。 那樣是哪樣?見金柳這般,我倒是起了調(diào)笑的心思。金柳自跟著我,又把我點醒之后,可鮮少有這般害羞的時刻,想來他應(yīng)該是比較喜歡那個男人。金柳更害羞了,惱羞成怒的道:你光說我,那你自己呢! 沒想到金柳會把話題扯到我身上,我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這輩子我把安安養(yǎng)大就可以了,你說你自己的,別說我。 金柳哼哼,才不管,見我這般,也來調(diào)笑我,說:我才不管,你那般在意我們能不能幸福,有個歸宿,我們也在意你呀。你看看哦,你現(xiàn)在是元嬰修為,待你將殊亦諶和清絕真人他們殺死之后,總不能真的一輩子一個人吧。 安安也會長大的,他日后也會出去,不能陪伴你一輩子。金柳原先只是反調(diào)笑,說到這里的時候,倒是真心了起來,他語重心長,能夠陪伴一個人的只有伴侶,兒女都不可能永久。 謝染如果那時合歡宗的弟子們都有了喜愛的人,有能締結(jié)婚約的人,那么你該怎么辦呢? 金柳滿臉擔(dān)憂,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微笑出聲,金柳,你當(dāng)我是是凡人啊,哈哈哈,我是修者啊,所求的是修仙大道,哪能有那么多的兒女私情。不過若是你們都出去了,那我也不會孤單,屆時尋上一二好友,豈不樂哉? 想合歡骨前輩和妖修前輩都未曾一生一世,我還沒有合歡骨前輩那般運道好,又怎會期待真的有人會陪我一輩子。況且,我此生心動次數(shù)少,唯一喜歡過的也就狐不言,那是因為他是傻子,他對我純粹的好,我才會與他在一起。 我防備心高,這世間又哪能找到一個再單純對我好的人?又哪里去找一個那么純粹的,不讓我防備小心的人? 見金柳還要說,我便要開口阻止他。然而不待我開口,忽的我身邊一直未說話的牙擠到了我和金柳的中間,將金柳擠開,一臉兇悍的瞪著金柳,對他惡狠狠的說:金柳,你別亂說話,我會一直陪著謝染的!謝染也只會有我! 雖說牙變成了人,可牙這護食的態(tài)度,和他還是狼的時候沒有任何區(qū)別。 噗哈哈哈哈,我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順勢抱住牙健壯的腰,從他身后探出一個腦袋看金柳,說:看吧,就算是你們都走了,也會有牙陪著我。我又何苦去找別人?放心放心,我絕不會一個人孤獨終老。 牙是妖修前輩精血所化,妖修前輩對合歡骨前輩那般忠貞,對我,牙也一定會忠誠不二。 牙聽見我說這話,也咯咯笑了出來,他雖然化了形,可是心智卻像小孩子那般純稚。再也顧不上威脅金柳,轉(zhuǎn)過身也抱住我,還像他是狼形那般舔我親我,可是他現(xiàn)在是人類了,這樣的行為難免有些奇怪。 于是我趕緊推開了他,故作嚴肅的說:牙,別這樣做,以后你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妖這般做,知道嗎? 牙眨眨眼,他睫毛長,像把小扇子,忽閃忽閃,不解的問,為什么呀? 噗嗤!一旁的金柳也笑了出來,捂著嘴轉(zhuǎn)過身,肩膀直抖。 好吧,這便是天道好輪回。我前腳嘲笑了金柳,后腳我便被金柳嘲笑,作為宗主,我怎能這般被下面的弟子嘲笑,于是我重重咳嗽了兩聲,就打算教育牙別這么說話,他方才化形,許多事情需要我親自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