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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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大聲的嗯了一身,勇敢的把手放在了牙的頭頂,牙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后歡快的瞇起了眼睛,嗷嗚嗷嗚直叫,用大腦袋蹭著安安的小手掌心。 牙一笑,安安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對我說:爹爹,我喜歡它! 見他們相處愉快,我抱著安安,帶著牙去了鋪子,挑選了幾塊布,妖族這一點倒是和人修一樣,有各種鋪子,并不擔(dān)心貿(mào)易不方便。 買完了布回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就是金柳沒有回來。金柳在我出去找安安之時也買東西去了,可為什么金柳還沒回來? 我凝眉,忙帶著安安去找金柳。這狐族之地不是修仙界,在這里,我們合歡骨的處境更要艱難一些,因為我們不是真的妖修,而是人修。 然而我?guī)е舶渤鋈フ伊艘蝗?,也沒有找到金柳,反倒是回來的時候竟然在我們的小院面前看見了狐不言。 狐不言手里拿著三個金色的儲物袋,鼓囊囊的,看得出來,里面全部都被裝滿了。 你又來做什么?!沉著臉,我冷喝道。 狐不言深深的望著我,不發(fā)一言的將手里的三個儲物袋送過來,我沒接,他才沙啞著嗓子道:這是我為你們準(zhǔn)備的東西,有靈石和一些功法,在修仙界你們處境艱難,且這五年里你也沒有能力賺取靈石,拿著它,你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我不知狐不言是哪里來的底氣覺得我們會收這些東西,而且我對他真的有些厭惡了,方才我才帶著安安回到小院,現(xiàn)在他就跟著來了小院。 狐不言,你是在跟蹤我們嗎?!難怪我?guī)е舶沧?,他不阻攔,沒成想他竟是打的這樣的注意。我憎惡的盯著他,冷笑嘲諷道:沒想到狐王竟是一個有這種下流行徑的小人! 我沒有。狐不言下意識否認(rèn),這狐族 謝染,你回來了呀?你看,我把東西都買回來了!然而不等狐不言說完,我身后忽然響起了金柳的聲音。金柳這時竟然回來了,我忙回頭,就看見金柳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白凈的小臉上滿是笑容,說:我逛了好久呀,這狐族可真大! 金柳長得好看,這時吃了虎族的化形丹藥,整個人就像一只乖乖巧巧的小老虎,非常惹人喜愛。 他是誰?這時,狐不言又說話了。我回頭去看他,只見他碧綠色的眼睛再度赤紅,周身的氣息漸漸變得狂暴,惡狠狠的,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威脅聲的,死死盯著金柳,說:謝染,他、是、誰! 與你何干!我心里下意識同樣惡狠狠的回答他。 但下一刻我忽然就意識到,狐不言弄錯了我和金柳的關(guān)系。他誤以為,我和金柳是雙修關(guān)系??烧婧眯Π?,這人嘴里說著不在意我合歡骨的身份,可是當(dāng)任何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我身邊時,卻以為我和那人就是雙修關(guān)系。 在他心里,我怕也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吧。 金柳,對不住了。我在心里對金柳道了一聲歉,然后抱著安安走到金柳的身邊,用另一只胳膊攬住了金柳的肩,帶著淡笑的對狐不言道:如你所見,我和他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 第二十九章 染染,你別故意惹我生氣。狐不言死死盯著我攬著金柳的那只胳膊,呼吸粗重,身后隱隱有顯出一只大的火紅色的狐貍,我冷冷的盯著那只狐貍,心里的惡心幾乎泛濫出來,觸及到我厭惡的目光,狐不言一怔,收了身后具有攻擊力的狐型,眼珠赤紅得幾欲滴血,染染,我知道你和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身上沒有他的氣味。我只是只是不高興,不高興你身邊出現(xiàn)了其他的男人。 我心里微微動了動,狐不言竟然還記得我身上的味道。是了,他是狐貍是妖修,嗅覺最為靈敏,可是那又如何?我不以為意,即便他認(rèn)定我和金柳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又如何? 但在狐不言的心里,恐怕是認(rèn)定了我以后會和金柳在一起的吧。而且,他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對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人說三道四。 不想再理會這只狐貍,我抱著安安帶著金柳和牙直接就進(jìn)了屋,關(guān)上了院門,自然,對狐不言送來的那三個儲物袋也沒有接。自我從他的身邊進(jìn)屋之后,他就一直保持著那樣伸手的姿勢。 我租用的這小院并不偏僻,周遭也有其他妖族。狐不言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就引起了周圍妖族的好奇和驚呼,他們不知狐不言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可是狐族的王,妖族和人修一樣,地位分明,甚至比人修還要注重階級和身份,敬畏使他們不敢靠近狐王,可好奇卻使他們控制不住的偷偷打量。 我甚至聽見在我拒絕狐不言的時候,有狐族發(fā)出了一瞬間的驚呼,或許他們很驚訝狐不言為何會對一個虎族的人這般低聲下氣。 我想,狐不言應(yīng)該很快就會離開。繼續(xù)待在我這里,只會讓他顏面掃地,所有人都會來看他的笑話,而且狐族里事務(wù)繁多,他也應(yīng)該不會長久待著。于是進(jìn)了院子之后,我就和金柳做了午飯吃了,安安和牙早就餓了,吃完之后,我們又睡了一個午覺,打算修煉一會兒,然后商議回到洪明域的事情。 這里是明輪域,屬于妖修,我們在這里并不合適。 最后我們商定,今晚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就離開。完了之后,我們就開始了修煉,我們?nèi)艘猾F,實力都不算高,我要進(jìn)一步熟悉前輩這具身體里的深厚修為,金柳則是修為低,安安年紀(jì)小,雖然根骨不差,可到底他年紀(jì)小,至于牙,它雖是妖修前輩留下的精血所做,可到底繼承了多少,我也并不知道,它什么時候能夠化形,我也不知。 于是,我們?nèi)艘猾F就修煉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我們準(zhǔn)備做晚飯,因為目前除了我,都沒有人辟谷。做晚飯時,我從廚房的窗戶往外看,看見了仍舊站在門口的狐不言,狐不言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碧綠色,可是當(dāng)金柳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時,他就惡狠狠的盯著金柳,金柳本就只是一個煉氣期的合歡骨,被他那么一盯,便忍不住顫抖。 謝、謝染他聲音也止不住的發(fā)顫,連遞給我的妖獸rou都差點落到地上,我對金柳笑了笑,然后把廚房交給了他,把手擦了擦,就沉著臉走出了廚房,站在院子里,陰著張臉沖著狐不言,狐王,你呆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走! 狐不言又看了一眼廚房里的金柳,狹長的狐貍眸色深深,染染 我說了,別叫我染染!這個名字也不是給你叫的! 好,謝染。他很快換了稱呼,再次叫我,他說:我留下來,是為了把這三個儲物袋給你,修仙界沒有靈石,行走艱難。且你要養(yǎng)孩子,孩子的花銷也不小,即便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想想,他是天生單火靈根,根脈極粗,非常有天分??尚逕捯煌荆颂旆?,后續(xù)的資源也非常重要。這些靈石,足夠你為他尋找天材地寶。 他表情平靜,可是他的那雙眼里卻有很深的情緒,看得莫名的讓人心里沉甸甸的。 還有他垂下眼,看著眼前那道我仍舊沒有打開的院門,很淺的笑了下,今天其實我沒有跟蹤你,狐族外來之妖并不多,只要我稍稍打聽一下,再把你的特征說了說,就能找你們而且安安我聽到你叫他了,安安這個名字很好聽。而且安安他是狐族之地唯一一只半妖,不管你把他帶到哪里,只要有安安在,我必將能打聽到你們的住所。 看著他臉上的那抹淺笑,我忽然有些出神,林林以前很開心的時候也會笑,只是不同的是,他是開懷大笑,笑得純真,笑得無憂無慮。而眼前狐不言的笑容,里面卻含了太多的東西。 最后他抬起眼皮,眼里那勉強(qiáng)的笑意已經(jīng)遮掩不住了,最后,我沒有貶低你,也沒有看不起你。我之所以質(zhì)問那人是誰,不過是因為我很在意你,我在吃醋罷了。我不能容許有任何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染對不起,讓你感到難受,不管你是合歡骨還是人類,我都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夠了!我高聲出口制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我深深的呼氣又深深的吐氣,你看不看得起我又有我何干?你在不在意我又與我何干?!我永遠(yuǎn)記得,五年前你問我是不是給你提供胎盤的修士,我永遠(yuǎn)記得我問鷹奪你想起來之后有沒有在意你曾經(jīng)有過的愛人! 沒有!都沒有!我恨極了狐不言這種五年后恢復(fù)了記憶,想起了以前我們過往時的樣子,他憑什么自以為是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認(rèn)為我會接受他贈與的好意,憑什么他可以肆意的帶走我的孩子,五年前我們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五年后就不會再開始。 是的,我最恨的就是憑什么啊,憑什么這些人在要了我的命,狠狠傷了我之后,再想起了記憶或者發(fā)現(xiàn)喜歡我之后,就能隨意的向我告白,向我道歉。他們?yōu)槭裁床幌胂?,我愿不愿意接受他們的道歉,愿不愿意接受他們的補(bǔ)償。 憑什么?! 憑什么! 我深深的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我謝染,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 金柳,我確實和他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但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此后我所有的人生里,不管是出現(xiàn)了哪個人,是男人或是女人,是人修或是妖修,狐王請你記住,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 五年前在你拋棄我和安安的時候,我們兩人就結(jié)束了,那么五年后,我沒有選擇從你這里要回我的命,便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對那個傻子林林最后的溫柔。 此后我只希望,在這個人世間里,我們一別兩寬再也不見。 我自覺沒有哦用之前很激烈的語氣去談他,只是說了一個事實,可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我清楚的看見狐不言的身體晃了一晃,臉白得嚇人。他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是久病未愈的模樣,但是終究與我無關(guān)。 或許是我的胎盤還是沒用的吧,沒能治好他的傷,因此他還是這么一副病歪歪的模樣。 本來就是這樣的,當(dāng)我聽見岳博賀說北方狐王要了我的胎盤之時,我便想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又不是什么大能,就算是把我整個人給狐不言吞了,也不一定能夠治好他的傷。 凡人間所說的紫河車能夠治人傷病,是因為他們?nèi)慷际侨祟?,而胎盤一類的物品,因為在懷著孩子的時候,會將母體的大部分營養(yǎng)都輸送過去,胎盤是輸送營養(yǎng)的主要介質(zhì),也會有很多的營養(yǎng)。 因為營養(yǎng)高,精力多,人食用之后,才會有治病的奇效??晌也皇前?,我修為低,狐王修為高,即便我的胎盤再有營養(yǎng)和靈氣,也不能治療好狐不言。 呵,都說這修煉之人大多是方外之人,可我看,他們比之人類也沒多少區(qū)別。 再次回到屋子之后,我就把廚房的窗戶給關(guān)了,除了廚房,其他屋子的窗戶也都關(guān)了,直接將狐不言隔絕在外面。他愿意站多久就站多久,和我們沒任何干系。 吃飯的時候我安慰金柳,狐不言不會對他下手,并且也向金柳道歉,說不該把他拉出來。 金柳趕緊搖頭,沒關(guān)系,本來你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也就是你的,你要怎么用都無所謂。 安安也跟著點頭,是的爹爹,不管你以后和誰在一起,安安也不會抗拒,只要不是和那三個人在一起,誰都可以! 我笑了,忙對他們解釋我沒有和誰在一起的想法,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到修仙界,快點建立合歡宗。只要想到有合歡骨像我和金柳那樣被肆意對待,我心里就沉甸甸的難受。 說起這個,我心里倒是有一句話想問金柳,今天上午他到底去哪里了。他說出去買東西了,可是我抱著安安走遍了這里的大街小巷,根本沒有看見他的身影,而買東西,必定會四處走動。 于是在吃完晚飯,將安安哄睡之后,我就去了金柳的房間。金柳未曾想到我會這般直截了當(dāng),直接呆在了原地,謝、謝染我、我 他呆呆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看著他,我看出了他的忐忑,可是我卻沒有給他逃避的空間,之前接受他的時候我便想過,如果他有任何危險性,我會直接了斷他,如果你不說的話,那你就走吧,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不!你別趕我走!金柳直接跪在了我的身前,抓著我的褲腳,哭出了聲:別趕我走謝染,除了你這里,我再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那你就說,你做什么去了。我道。 金柳淚眼婆娑的望著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許久過后,才帶著哭腔說:我去我去我去找人雙修去了。 什么?!我震驚,差點沒將金柳揮開,你為何要去找人雙修!你難道忘了,我們合歡骨,生來就是被人看不起的!找人雙修,就是在耗我們的命!他們吸取我們的靈力和精氣,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怎么怎么那么賤骨頭! 這句話我說不出口,可是我心里卻是這么想的,他怎么那么賤骨頭,明明已經(jīng)擺脫了被人當(dāng)做修煉器具的身份,為什么還要去找人雙修!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謝染,你誤會我了。他看出了我的未竟之言,忙抱住我的腿腳,急忙解釋,我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器具,我沒有作踐自己。他抽噎著,不斷流淚,卻不敢擦,反而是我我把他們當(dāng)做修煉的器具。去歲,我偶然得到了一種修煉的功法,可以直接攝取雙修之人的靈力和修為,可是我太笨了,也學(xué)不會,所以到現(xiàn)在還是煉氣期修為。 謝染你別趕我走,求你了,別趕我走。我再也不敢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只是怕你看我不起,看不起我。 金柳哭得很難受,明明我們合歡骨就是那樣被人掠奪的,我們看不起那些掠奪我們的人,如果我變成了那個樣子,你是不是也會看不起我。 我怔怔的看著金柳,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合歡骨反過來吸取修士的靈力,反客為主,合歡骨不再是扮演被掠奪的角色,也能成為掠奪別人的人。 聽完后,我便知曉了金柳的擔(dān)憂。合歡骨原本就被人看不起,如果還有了這等邪性功法,鐵定會被人打成妖魔。其實從心底里,我并不覺得金柳這般做法是錯的,本來就是,合歡骨做錯了什么?為何生來就比別人低一等,成為別人修煉的器具,憑什么合歡骨就不能站著活。 可是金柳所說的那種功法必定有缺陷,一味的掠奪別人的修為修煉,日后渡劫之時,天道必定不會放過他。我們必須得把那功法再細(xì)細(xì)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可以躲過天道算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