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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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找的,怨不得誰。他冷冷笑。 是是是,我下賤,我不要臉,我自作自受,可你能帶我回去嗎?我腆著臉說。 我真的有點撐不住了,體內(nèi)靈力幾近枯竭。水牢距離弟子居有幾十公里,若是雙腿走回去,我怕是會死,且走到天黑也回不去。 左右他們都知道我臉皮厚不要臉,那求一求岳博賀,我也不損失甚。 岳博賀鄙夷的盯著我,估計是想起了殊亦諶的囑托以及我這肚子里珍貴的胎盤,便使了一招袖里乾坤,凌空騰云,將我?guī)ё摺?/br> 我有點困,迎面而來的風(fēng)吹得我很是舒爽,讓我昏昏欲睡??稍啦┵R不讓我睡,還要我命的嘲諷我。 聽殊亦諶說你給他做了面吃,謝染,你就算是想討好殊亦諶,怎么還是學(xué)如霜做過的事? 你沒有腦子嗎?啊,但凡你別下面,而是做餛飩,我也不會如此厭惡你。 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最厭惡的就是你學(xué)如霜的樣子。 第十五章 對于秦如霜我從未學(xué)過,也從未想過學(xué)他。以前我不知岳博賀對我的厭惡原因就罷了,只能忍著,時時自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討他不喜??扇缃裎乙阎浪麨楹芜@么厭惡我,我便不能忍。 我性子執(zhí)拗,還愛較真,初時成為岳博賀的合歡骨時,便常常反抗,每次都撞得頭破血流。后來學(xué)乖了,才過得好了一些。 按道理,我現(xiàn)在也應(yīng)當(dāng)忍耐下去,畢竟我已經(jīng)忍耐了岳博賀整整一年,繼續(xù)忍耐下去才是生存之道。 可我不是那種能忍耐的性子呀。 我不僅不是,性格還非常的差,頗有些在外人看來小人得志的意味,我能仗著肚子里的孩子和殊亦諶嗆聲,對著我這個前主人,我自然也不會有絲毫手軟。 于是,一反之前的默不作聲,我躺在岳博賀的袖里乾坤中,悠悠的道:是呀,我也覺得學(xué)一個人不好,畢竟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是獨立自主的,世上沒有完全相似的樹葉,自然也不會有相似的人,無論如何學(xué)習(xí)模仿,都不可能是一樣的,你說對不對? 說的時候,我話里含刺,含沙射影。我反駁,我嘲諷,我譏笑。岳博賀總說我學(xué)習(xí)秦如霜,可我到底學(xué)了他什么,其實我是不知的。 我原以為是他覺得我像秦如霜那般努力,因此他看我不慣。直到方才,他說起我下面給殊亦諶吃,說我那里也學(xué)習(xí)秦如霜,我便覺得不對了。 也!我做了一碗面給殊亦諶就是模仿秦如霜,那我給傻子做飯做面做包子饅頭面餅,這也是在模仿秦如霜嗎? 原來,模仿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秦如霜。因為我就只給岳博賀做了一次面,此后就再也沒有做過。而秦如霜,我卻是沒聽過的,在長明山那么多年,我從未聽過他會做飯。 所以岳博賀說做面,我便只能想到這一點??烧婧眯Π。锰靡环逯?,竟偷偷摸摸的把一個小弟子做的面說成是自己的,還標榜自己是原主。 也不知道岳博賀若是知道了他吃的那面不是秦如霜做的,而是我做的,會不會惡心得吐出來。 我惡意想著,岳博賀那般喜愛秦如霜,他會知道秦如霜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嗎?還有,秦如霜是知道岳博賀喜歡他的吧,肯定是知道的。 我有點惡心了,因為那秦如霜那日到我房里來,說了一通那么些莫名其妙的話,當(dāng)時我還當(dāng)他不知岳博賀對他的喜歡,還把秦如霜看作是我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想來,秦如霜當(dāng)時怕是在心里偷偷笑我吧,笑我這個傻子。 沒錯,我就是傻。 我竟還把身上的那些丹藥和靈石當(dāng)作報酬給了秦如霜,我好悔! 我不明白,秦如霜既然喜歡岳博賀,為何不說出來!若是他說了,他自然而然的就能和岳博賀在一起,又何必把我夾雜在中間! 若不是岳博賀把我當(dāng)作他的替身,或許我還不會淪落為合歡骨。我喜愛著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卻無比的憎恨我這身子。若是沒有那場遭遇,即便我仍身負合歡骨體質(zhì),我還是能遇見喜歡的人,和他在一起,無論男女。 現(xiàn)在我這般樣子,還如何去愛人? 謝染,是水牢三日之行給了你和我做對的膽氣嗎???!岳博賀未曾想到我會反擊,騰空得身體有瞬間停滯,劍意幾乎再次出現(xiàn)。 然劍意雖未出現(xiàn),我仍感到了銳意和刺骨。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承認自己模仿如霜了嗎!岳博賀冰冷冷的說。我笑出聲,樂不可支,若不是顧忌著肚子里的孩子,我定會在他袖子里打滾,岳博賀,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才不管岳博賀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憤怒,因為我現(xiàn)在手握重寶,我肚子里的胎盤就是我的免死金牌。我受了那么久的委屈,憑什么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受! 于是,我繼續(xù)說下去:我謝染從未模仿過秦如霜,我謝染堂堂正正,頂天立地,一直都是做我自己,秦如霜?恕我直言,他還不配我模仿。我光明磊落,從未模仿過任何人! 岳博賀,你總說我在模仿秦如霜,可你見過我尾隨秦如霜嗎???!我學(xué)過他什么,除了你說的那面!我還學(xué)過他什么!我行走坐姿,我儀態(tài)言辭,是不是和秦如霜相似,和他一樣。我刻意學(xué)了他嗎?在月鉤峰幾年,我見過秦如霜幾面? 岳博賀,你這模仿的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 這一段話說得我神清氣爽,我從未如此暢快過,原因無他,我在岳博賀這里受的鳥氣夠多了,從被他變成合歡骨,從他將我的一身修為吸取殆盡,從他將我送給殊亦諶,從他對我說我在模仿秦如霜。樁樁件件,沒有哪一樣讓我心底里舒服,沒有哪一樣不讓我感到痛苦和絕望。 他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將我從仙魔大戰(zhàn)救回,我念著,但那并不能抵消他曾經(jīng)帶給我的屈辱。 我有多恨他,我心里此時就有多舒服。其實吧,如果岳博賀不在我的面前頻繁提起我模仿秦如霜,甚至還說我給殊亦諶下面是模仿他,我也不會刻意和他作對??伤f了,他非要說,我就不明白,既然他如此厭惡我,為什么還要關(guān)注我和殊亦諶做了什么! 我這輩子下了兩碗面,喂了兩條狗!若是再來一次,我定會離他們遠遠的,再也不見! 我修為比不過他們,打不過他們,可天大地大,我總躲得過他們。 岳博賀被我的話氣慘了,他直接停了下來,狠狠一甩,我整個人就從他的袖子里滾落了出去。人體落在地上,撞擊地面,柔軟的人體和堅硬的地面相撞,被撞擊的部位和內(nèi)臟都劇烈疼痛。 我狼狽的仰躺在地上,看著凌空在半空中的岳博賀,譏誚一笑,怎么?生氣啦? 嘖嘖,我說你這人怎么這般不經(jīng)說,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便這么生氣,若是我再做些真實的事情,比如我再做一次面,你豈不是會直接走火入魔?哎呀,你可是長明山的大師兄,怎么這般沒定力? 我才不怕岳博賀,因為我有恃無恐。瞧瞧,我這會兒都還有力氣嘲諷岳博賀,便知道我根本沒受到什么傷。岳博賀那廝生氣歸生氣,卻也記得護住我的肚子,他這種行為,就更加助長了我的氣焰。 實話?你說這是實話?!岳博賀面色發(fā)青,指著我,一臉恨不得一劍把我刺死的樣子,分明是你學(xué)著如霜做面,你學(xué)著如霜練劍,竟還在這里顛倒黑白!謝染,我曾念著你是我小師弟的份兒上,沒殺了你已是開恩,誰準你在這里污蔑如霜! 我呸!朝著岳博賀,我吐了一口口水。 我從地上起來,動作稍微有些緩慢。雖然我肚子沒受傷,可我身上到底被撞了,而且孩子月份也大了,甚至我剛從水牢出來,所以動作有些滑稽。 但我不在意,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給我的孩子找好了靠山,我有何可怕的。至于傻子,他應(yīng)當(dāng)也好好的。 我再無牽掛,自然也就無所畏懼。 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寧愿你殺了我,也不愿你污蔑我!我氣憤道,我和岳博賀的怒氣不相上下,你說我在模仿秦如霜,那你就去把秦如霜找來好了,我同他一起下面,看看到底是誰在模仿誰! 我激昂的怒意和理直氣壯的表情將岳博賀嚇了一跳,大約他沒想過他以為的我這個模仿者竟然這么大膽,便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得意,看看,這自持穩(wěn)重的長明山大師兄也有被我氣住的一天,還被氣成這個樣子,多新鮮啊! 呵良久,岳博賀才有些許反應(yīng)。他沉冷的盯著我,還是要居高臨下的樣子,說:你以為我會被你的激將法激住嗎,你明知道如霜去歲重傷,味覺出了問題,再也不能下廚,你竟提出這樣的挑戰(zhàn),謝染,你真是越活越不要臉。 什么?我驚了驚,秦如霜竟沒了味覺嗎? 見我不說話,岳博賀便以為我被他說中了痛處。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便轉(zhuǎn)身走了,臨走前,只留下一句,狐王不日就會前來長明山,謝染,唯一能保你命的就是你那胎盤,這最后的日子里,你自己好好待著吧! 狐王要來了?那么,我就要死了嗎?我的孩兒,就要出生了嗎? 我摸了摸身下滾圓的肚皮,捧著他,小心的往弟子居走去。狐王要來了,我孩子的護身符卻走了,若是在狐王取我胎盤那日他還沒回來,我的孩兒該怎么辦? 是我疏忽,神魂之誓有個很大的缺陷。那便是發(fā)誓之人若是沒有在當(dāng)場,被保護人死了,那么發(fā)誓之人就不算沒有保護好,那么便不會跟著神魂俱滅,而是掉落修為。 我再也顧不得和岳博賀斗氣,我得趕緊回到弟子居,想辦法確定狐王到來的時間,再打聽殊亦諶什么時候能回來。分明還有兩個多月,為何狐王會提前到來? 我沉思著慢慢走著,好在我最初沒和岳博賀斗氣,才讓我被扔下來的地方距離弟子居沒有太遠的距離,走上大約小半個時辰就能回去。 多走走也好,藥王說有身孕之人得注意運動,到時生產(chǎn)才會比較方便。男子有孕到底和女子不同,盆骨身材全然不同,我本就被喂養(yǎng)了特殊丹藥,到時生產(chǎn)本就危險困難要命。雖然我都是要死的,但能輕松一點的死總比艱難一點的死要好。 我走著,起初并未注意有人跟著我,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練氣期,這長明山上大多數(shù)人的修為都比我高。直到在一個拐彎處,我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影,這才注意到有人跟著我。 我駐足,轉(zhuǎn)身,想看看是誰。我想,應(yīng)該是哪些對我好奇的長明山弟子吧,畢竟男子有孕真的難見。只是我沒想到,跟蹤我的確實是長明山弟子,卻又不是長明山的弟子,而是一個峰主。 秦如霜? 秦如霜走近我,他面上仍舊帶著盈盈笑意,腰間的山峰玉佩叮當(dāng)作響。他手中拿著一顆果子,紅紅的,看起來很甜。 事實上也是甜的,他當(dāng)著我的面,將那顆果子扔進了口中,感嘆道:真甜。 第十六章 好甜。 確實果子是甜的,可是為什么我直直的盯著那個站在我身后的開山峰峰主秦如霜,岳博賀說得明明白白,他已經(jīng)失去了味覺,可他為何能嘗到甜味。 我感到驚愕,但我感到的更是滔天的惡意。 謝染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夫,謝染是個不干凈的合歡骨,謝染是個不知好歹的賤.人,謝染還是個仗肚欺人的小人。然而誰也不知,這世上還有比謝染更為裝模作樣的人。 秦如霜啊,他是個騙子! 怎么,是不是很驚訝?秦如霜臉上的笑意更深,他一向喜歡笑,聽說他被前一任開山峰峰主從凡間抱回來時,便愛笑,他朝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從懷里拿出新的果子,繼續(xù)吃。那果子我認得,是長明山上特有的蜜果,產(chǎn)量不高,只有清絕真人和岳博賀有資格享用,這蜜果太甜了,甜得我倒牙。不過岳博賀說,我味覺失靈,就需要這等味道稍重的刺激刺激。 我護著我的肚子,并不言語。他這番話還沒說完,我回答也沒任何用處,我倒要聽聽,他有什么理由利用我的面去欺騙岳博賀。 我不在意岳博賀對我厭惡,可我在意我的名聲,我謝染一生雖不算坦蕩,但也從未做過小人。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秦如霜,讓他如此這般害我! 果然,我不搭話,秦如霜也并不在意,而是繼續(xù)往下說:哎!我已經(jīng)和他說了許多次了,說我吃再多的果子,無論是甜是酸,都沒有效果??伤麉s說: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治療好我的味覺。 修仙界治療手法眾多,功法眾多,天材地寶眾多,如若秦如霜的味覺果真失了靈,那么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療??汕疤崾牵娴氖チ怂奈队X。 你說他是不是特別可愛啊,那么死心眼。秦如霜和我所想的一樣,他也知道修仙界的天材地寶是能夠治療他的,他笑得甜蜜,像靡靡盛開的罌粟花,他都已經(jīng)治療我一年了,我的味覺沒有任何好轉(zhuǎn),他卻絲毫不懷疑我,只以為是自己沒有用心,找到的天材地寶不夠。 所以你很得意是嗎?我冷冷看他,你得意岳博賀對你的看重,所以你到我的面前來炫耀,你以為我會吃醋?還是你以為我會痛哭流涕? 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秦如霜說。 我懶得看他這副嘴臉,終于開了口,我什么都沒說,你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秦峰主,如果你叫住我,只是為了告訴我岳博賀對你多好,對你多看重,那么就不必了。 我早已知道岳博賀對你的喜愛,我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那么多次。每一次他都讓我背對著他,他不想看到我的臉。那種行為應(yīng)該是兩個人之間最親近的時刻,可卻是我和岳博賀距離最遠的瞬間。 他棄我如草芥,視你如珍寶,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赡怯秩绾文??以前我對那些不公的經(jīng)歷而痛苦難過,現(xiàn)在我卻沒有任何感覺。 昔日我在意岳博賀是我的大師兄,我是他的小師弟,我對他有尊敬和敬畏,所以我心里會有難以排解的痛。而現(xiàn)在呢?岳博賀是誰?他是長明山的大師兄,是月鉤峰的真人,是秦如霜的守護者,卻不是我謝染的任何人。 我態(tài)度冷淡,不想和秦如霜再周旋,便打算離開了。這秦如霜真是啰嗦得很,我還以為他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卻不想只有這個。 無趣。 喂!你別走!我這般想著便要走,秦如霜急了,甚至不能維持住臉上的笑意,趕緊叫住我,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我轉(zhuǎn)身,表情譏諷,我為何要在意。 秦如霜雙眼變冷,因為你喜歡岳博賀。 哈?這是什么好笑猜測,我喜歡岳博賀?那還不如說我喜歡的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