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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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抬頭看向辰海,說:可能是因為我對郁桓的情,不是情人果所認可的情吧。 可阮秋平覺得,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雖然比起戀人,他更想與郁桓做朋友,可是郁桓已經不可挽回地喜歡上了他,那他便與郁桓做戀人好了。 阮秋平想讓郁桓獲得最至高無上的幸福,無論他本人在郁桓的幸福里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 照你這么說,那老頭就沒瞎說,那我是喜歡誰呀我辰海撓了撓頭,滿臉糾結。 辰海,你還有成仙前的記憶嗎?仙人歷劫回來要喝忘情水,像辰海這種饕餮成的仙或許也要喝忘情水。 辰海想了一會兒,茫然地說:大部分都記得,但有些事情不記得了。 阮秋平篤定地點了點頭: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成仙前,就愛上了一個人,愛得如癡如醉,不可自拔,但是成仙之后,你喝完忘情水,就把那個人給忘了,所以你明明不知道自己喜歡誰,卻能找到情人果。 啊那我會不會是個負心漢啊?辰海有些著急地說,我成仙前喜歡的那個人是什么東西,是和我一樣的饕餮,還是別的什么妖怪,是人還是神仙呀,要是人的話,那不是早就化成灰死了 或許你也可以試試憶情湯,明天我把材料表帶給你,你自己搜集完材料喝下去,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可我都成仙了兩百年了,那什么湯還管用嗎? 你試試唄,萬一管用呢。 若是辰海先喝了憶情湯,還能給他點兒反饋,以后郁桓喝的時候,也有了經驗。 與辰海分別之前,辰海又忽然轉過來問阮秋平:對了,你答應過我的,我?guī)湍阏业角槿斯憔妥屛液途瓣柡秃茫?/br>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說:其實和景陽和好很簡單啊,他不就是因為你討厭同性戀才不理你了嗎?你只要告訴他說你不排斥同性戀不就行了。 . 第二天,觀塵門前。 景陽!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一點兒也不討厭同性戀誒!同性戀好棒!同性戀最好了!我特別喜歡同性戀!??! 阮秋平痛苦地扭過了頭。 果然,聽了辰海的話,景陽臉上也青一塊兒白一塊兒,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滾! 辰海: 辰海挪到阮秋平面前,一臉幽怨地看著他說:阮秋平,你的方法一點兒都不管用。 阮秋平: 大哥,我可沒教你這么說吧。 阮秋平嘆了口氣:你語氣太不自然了,聽起來就像諷刺一樣。 可是我是認真的?。〕胶0櫫税櫭?,如果景陽也是同性戀的話,我就不討厭同性戀了。 你得好好跟他說呀,態(tài)度再真摯一點,讓他相信你真的不討厭同性戀。 觀塵門開了!有人喊了一聲,阮秋平連忙擠了上去。 . 阮秋平他們組下去的時候,落在了一個老舊的街道。 景陽和阮秋平打過招呼便離開了,辰海也黏上景陽跑遠了。 阮秋平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想起來這地方他來過。 是郁桓初中和高中時所居住的那所公寓附近。 難道郁桓去那個小公寓了? 阮秋平跟著記憶的方向上了樓,來到了當時的公寓門前。 公寓原來的密碼鎖也許是壞了,又換了個新的。 阮秋平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 阮秋平猶豫了一下,按開這嶄新的密碼鎖,輸入了這套公寓原來的密碼。 是他和郁桓第一次相見的日子。 啪嗒。門開了。 郁桓?阮秋平輕輕喊了一聲,但依舊沒有人回應。 阮秋平推開臥室的門,卻發(fā)現(xiàn)郁桓正躺在床上。 郁桓臉龐有些發(fā)紅,身上冒著些虛汗,像是發(fā)燒了一樣。 阮秋平在床頭柜里找到好運符,然后放到郁桓的口袋里,緊接著,才敢伸手碰了碰郁桓的額頭。 果然是發(fā)燒了。 阮秋平本想找藥給郁桓吃,可這個公寓里什么藥都沒有。 阮秋平跑到樓下的藥店里去買,可買回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郁桓現(xiàn)在睡著了,連水都喂不進去,更別提藥了。 阮秋平皺了皺眉,把藥放下,他站起身子,凝神聚氣,在郁桓身上施了治療術。 他功力漲了幾倍,雖然在凡間被封印了十分之九后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可一個小小的發(fā)燒還是能治得好的。 不一會兒,郁桓額頭便漸漸降了溫,只是徹底好轉還需要些時間。 阮秋平松了一口氣,將手從郁桓的額頭上撤下來。 可他的手剛離開,郁桓就就伸出手在空中亂抓著什么,囈語中還出現(xiàn)了阮秋平的名字。 阮秋平抓住他的右手,郁桓才靜了下來,繼續(xù)睡去了。 阮秋平想了一下,然后又用另一只手將郁桓口袋里的那張好運符又拿了出來,他扒開郁桓的衣服,讓那張符緊緊地貼在郁桓的胸口,在心里輕輕祈禱郁桓快快康復。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安安心心地躺下了。 阮秋平鉆進郁桓的被子,右手與他相扣,也漸漸睡去了。 阮秋平想,不管他對郁桓是什么感情。 但這樣的感情,也絕不比愛情低等。 第38章 阮秋平睜開眼睛的時候,郁桓也正在看他。 阮秋平揉了揉眼:醒了? 郁桓點了點頭。 阮秋平伸出手摸了一下郁桓的額頭,確定郁桓已然退了燒,才放下心來,繼續(xù)縮到被子里睡了。 阮阮,我在做夢嗎?郁桓輕輕碰了碰阮秋平的臉頰。 阮秋平將他的手打掉,皺眉說:我困。 郁桓又捉住他的手,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笑道:阮阮今年戴著戒指下來了。 阮秋平被擾得沒了睡意,睜開眼,嘟囔道:我也就去年一年忘戴了好吧,你看你,嘴上說著什么不方便的話不戴也可以,原來心里就這么斤斤計較。 郁桓笑著將阮秋平摟進懷里,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額頭,語氣溫軟:阮阮可是后悔與我這樣斤斤計較的人在一起了? 阮秋平嘆了一口氣,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湊活過唄,還能離不成? 郁桓眼睛里盛滿淺淡的柔波。 那情意太深,繼續(xù)看下去,似乎就能將人生生拖入深淵。 阮秋平避開他的視線,抬頭看向天花板,說:我真沒想到這公寓還在呢,這么多年了,看起來也沒什么變化。 郁桓說:我早些年就將這個公寓從父親手中買了下來,近幾年里也會定時翻新。 你這么喜歡這個公寓啊? 郁桓點了點頭,笑著說:因為這里有最多和阮阮在一起的記憶。 郁桓初中起便住進了這套公寓,那段時間里,阮秋平每次下來,也都是在這套公寓里過的夜。 想著想著,不少記憶也涌入腦海里。 阮秋平看著郁桓,眉眼都彎了起來:郁桓,你還記得你十二歲那年我們看恐怖片的事嗎?你看之前還特有氣魄地說,要看最恐怖的,結果到最后你都快被嚇哭了,抱著我的腰一直發(fā)抖。 還不是因為阮阮。郁桓說,當時我已經知道你是神仙了,自然也相信這世上除了神仙也是有鬼的,偏偏你一邊看電視,一邊還編鬼故事嚇唬我。 阮秋平編的鬼故事還特別像真的,說起那些鬼的種類,殺人的方法,以及在閻羅殿的地位,全都是一套一套的。 十二歲的小郁桓哪里知道阮秋平這個神仙說的鬼故事是假的,再配合著當時看恐怖片的氣氛,實在是怕的不行,只好死死抱著阮秋平的腰,頭連抬都不敢抬一下。 偏偏阮秋平還是個不能被摸腰的,小郁桓的手剛好放在他的癢癢rou位置那場面可想而知,一個笑得不能自己,一個嚇得渾身雞皮,配合著電視里陰森的配音,顯得愈發(fā)詭異。 往后我就再也不看恐怖片了。郁桓說。 郁桓的內心已經被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阮秋平一想到當時的場景就忍不住笑:我逗你的,誰知道你當真了啊不過你以后不用再害怕看恐怖片了,因為現(xiàn)在新上任的閻王對鬼的管控都特嚴,基本上不會有漏網之鬼跑到人間的。 對了,阮阮。郁桓忽然問,我死后會變成鬼嗎? 當然不會了。阮秋平皺了皺眉,你哪來這么多奇怪的想法。 郁桓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我死后會去哪里? 阮秋平沒辦法說出實話,只好摸了摸郁桓的頭發(fā),說:會去好地方的。 阮秋平覺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有些危險,就換了個話題。 郁桓,你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突然長高了嗎? 郁桓:初中? 明確的說是十三歲到十四歲那年,你十三歲的時候還剛到我鼻子呢,結果十四歲都長得比我還高了。哎,你肯定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糾結,那兩天我下凡前甚至都想過用法術增高。 郁桓失笑:阮阮這么在意我比你高嗎? 倒也不是,心理轉變不還需要一個過程嘛,我當時還一直把你當小輩的孩子,就因為你忽然長高了,讓我這個長輩都沒了氣勢 郁桓垂下眼,忽然說:可是我15歲開始就不把阮阮當長輩了。 十五歲? 好像郁桓原來也說過,他是從15歲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阮秋平的。 15歲那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來著? 啊,想起來了。 買錯的碟子。 阮秋平整張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 阮阮臉怎么紅了?偏偏郁桓還故意提醒他。 阮秋平: 阮秋平默默捂上了臉:覺得丟人。 他當時腦子一定是抽了,才想著要教育一個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十五歲少年學習生理知識。 有什么丟人的?郁桓低聲笑道,若不是阮阮,我也不會那么快明白我自己的心意。 阮秋平: 原來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面前的男人再次撥開他的手,音調低沉和緩,像沾染了春日的晚風:阮阮還記得十六歲時,那根月老的紅線嗎? 記得,那紅線太可怕了,你當時還不小心用紅線纏上了咱倆,一下子變得很不對勁 若我說,我是故意的呢。郁桓打斷他。 故意的? 我知道那真的是月老的紅線,所以才故意將紅線纏上你的手腕,可那紅線不知道為何對我并不起作用,我后來對阮阮做的一切,都是我真心想對阮阮做的事情。 阮秋平震驚地睜圓了眼睛。 也就是說,當時十六歲的郁桓把他壓在身下,還說什么阮阮除了不能和我生孩子,什么都可以做都是故意的?! 郁桓伸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阮秋平的嘴唇,他深沉的眸色融在夜色里,聲音也變得十分沙?。喝钊睿耶敃r真的差點就要吻上你了。 阮秋平強作鎮(zhèn)定地移開郁桓的手:幸好你沒,當時你可才十六歲。 可我后來想到那日發(fā)生的事情,總是十分難過阮阮欠十六歲的我一個吻。 阮秋平: 哪里有這么蠻不講理的啊,他怎么就欠上債了? 他正要反駁,可看見郁桓的眼睛,心又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好吧,就當他是真的欠了郁桓一個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阮秋平湊上去,在郁桓的嘴巴上親了一下,然后說:好吧,還你了。 可郁桓并沒有這么放開他,而是伸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腰,深深地吻了上去,他吻得相當熱切,像是要把十六歲時錯過的東西完全補上一樣,且愈發(fā)過火了。 阮秋平感受到郁桓接下來的動作,慌慌張張地往后仰去:停停停昨天才 郁桓便真的停下了。 他睫毛輕輕垂下,說:可是阮阮,你的一天對我來說,卻是等待了整整一年。 阮秋平: 阮秋平緩緩躺平 他想,他遲早有一天得死在這里。 第39章 在阮秋平意識最為失神的那一刻,郁桓緊緊捉住他的手腕,然后一寸一寸與他十指相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身上,激起一片顫栗。 郁桓親吻他的心臟,聲音染上像覆了風沙一般的啞意: 阮阮愛我好不好? 阮秋平瞳孔微微顫了一下,嘴唇張了張,似乎想回應一聲什么,卻又什么也沒說出來。 幸而郁桓垂下眼,又俯身過來吻他,堵住了他的嘴。 讓他異樣的沉默變成了一件十分順理成章的事情。 . 阮秋平知道他會被折騰得很慘,但卻沒想到會被折騰得這么慘。 整個身子骨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連去洗澡的時候,都是郁桓放下拐杖,一瘸一拐地抱著他去的。 阮秋平精力恢復好之后,其實特別想劈頭蓋臉地把郁桓罵一頓。 可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又想起剛剛郁桓的問話和他自己沉默的回答。 阮秋平垂下了頭。 當時當時郁桓那樣問他的時候。 他應該說好的。 可他什么也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