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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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想想,這種想法的轉變是真不應該,畢竟不管你長了多少歲,不管你看起來多成熟,我年齡比你大總是事實吧,說到底,我還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對不對? 對不起,吉神郁桓,我還要再占凡人郁桓一會兒便宜。 阮阮,你想說什么?郁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阮秋平一臉深沉地看向他:我想說的是,既然我是長輩,你是不是事事都得聽我的? 郁桓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比如說 阮秋平:比如說,既然我這回能在這里待兩天半,你也不用急于這一時,咱們的新婚之夜往后推一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阮秋平看了一眼旁頭的鐘表,語重心長地說:看看,現(xiàn)在都9點了,三十四歲的小孩子也該睡覺了,來吧,讓我這個兩百多歲的長輩給你關個燈。 郁桓: 啪嗒。 燈關了,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 郁桓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涼了。 阮秋平安心地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幾乎要忍不住跳起來給自己點個贊。 . 阮秋平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約莫有十分鐘之后,他才悄悄睜開眼。 結果一睜眼,就看見郁桓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阮秋平嚇得往后仰了一下:郁桓,你怎么不睡覺??? 郁桓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開口說:阮阮,你為什么覺得我能睡著? 怎么睡不著了?閉上眼睛,什么不想就睡著了,睡覺是多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啊。 可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還躺在我身邊,我要怎么睡? 阮秋平眨了眨眼:那我出去睡? 郁桓伸出胳膊,牢牢把他抱住,將臉頰埋在了他的胸口,聲音沉沉悶悶的:阮阮為什么故意欺負我? 我哪里欺負你了?阮秋平有點兒心虛。 你明明知道。郁桓把阮秋平抱得更緊了些,你明明知道我想離你更近一些,卻又總是想把我推出去。 阮秋平愈發(fā)心虛了,伸手摸了摸郁桓的頭發(fā),沒敢說話。 郁桓抬頭看著他,說:阮阮可知道,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阮秋平小聲嘟囔道:能躲一時是一時 郁桓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松開阮秋平,和他同枕著一個枕頭,說:阮阮把我當怪獸躲啊 是你先這么說的。阮秋平垂下頭,聲音很沒有底氣。 郁桓抬頭看向天花板,輕聲說:阮阮,其實我也知道,你覺得我們的進展很快,你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對你來說,你前天才與我重逢,昨天就與我訂了婚,今天便要與我作夫妻,想必是一點兒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對呀,對呀。 阮秋平暗暗點了點頭。 郁桓左手在被子里輕輕牽上阮秋平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郁桓低沉好聽的音色在靜寂的深夜里愈發(fā)溫柔:對我來說,我已經等了阮阮好多年阮阮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阮秋平搖了搖頭。 郁桓又問:那阮阮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喜歡上一個人,對我來說是種怎樣的體驗嗎? 阮秋平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喜歡上一個人,像是見證一棵樹的成長,你記得它的種子是什么時候種下的,卻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發(fā)了芽,你知道它是什么時候破土而出的,卻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長大了。 郁桓笑了笑,輕聲說:樹的種子在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種下了。在你一年又一年出現(xiàn)的日子里悄悄發(fā)了芽。15歲那年,當我知道同性也可以戀愛的那一刻,我便察覺到那顆小芽破土而出了,接下來的每一天,它都在慢慢長大。 所以阮阮,我喜歡了你十九年,等待了你十九年。我一直在想,若是我們過著相同的時間便好了,那樣的話,阮阮日復一日地和我相處,不管多慢,也總能等到種子發(fā)芽的時刻那樣的話,我多長時間都能等得了,阮阮的種子一日不發(fā)芽,我便一日等下去,一年不發(fā)芽,我便等上一年,十年不發(fā)芽,我便等上十年可我們活在不同的時空里,我倒是想等阮阮,只是怕自己沒有命等。 說到這里,郁桓將阮秋平的手握得更緊了些,輕聲笑道:阮阮若是覺得今日太快,那我便等到明日,阮阮若是覺得今年太快,我便等到明年,我十九年都等過去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我沒辦法在阮阮的時間里等上十年,可是凡間的十年,我還是等得起的,只要到時候阮阮不嫌棄我又老又丑便好了。 阮秋平忽然就覺得心臟被一根小針輕輕地扎了一下。 他握緊郁桓的手,垂下眼睛,小聲說:我確實是什么都沒有準備好可既然你已經等了那么長時間,便把你等待的時間勻我一些吧。 郁桓愣了一下。 接下來,他便看見阮秋平小心翼翼地吻了他一下,說:郁桓,你等了我十九年,便把這十九年的等待分我一些,那現(xiàn)在,就相當于我也準備了好幾年了。 阮秋平閉上眼睛,睫毛輕輕的顫抖著,他說:郁桓,現(xiàn)在我也準備好了。 郁桓整個人都怔住了:阮阮,你不害怕了嗎? 我不怕。 那阮阮以后后悔了怎么辦? 我不后悔。 空氣安靜了許久,緊接著,一聲沾染著輕顫的呼吸溢了出來,郁桓俯下身子,緩緩的、克制的、輕輕顫抖著吻了上去。 郁桓的動作溫柔而又克制,幾乎每一步都會詢問他的意見,親吻落在肌膚上的時候,有些發(fā)燙,又有些輕癢,像是朵朵梅花在雪面上輕綻開來,汗水微微打濕了發(fā)鬢,阮秋平輕輕喘著氣,十指陷入郁桓柔軟的黑發(fā)里。 他忽然覺得,事情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本不該對這件事這么抗拒的。 他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后悔,一點兒也不害怕。 . 半個小時之后。 阮秋平: 對不起,我怕了。 一個小時之后。 阮秋平: 對不起,我后悔了。 兩個小時之后。 阮秋平: 禽獸!放開我! 三個小時之后。 阮秋平: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第34章 阮秋平第二天有氣無力地睜開眼,一眼就看見身旁的郁桓正滿眼幸福地看著他笑。 阮秋平: 阮秋平努力地克制了一下自己,才沒讓自己的拳頭打到這人的臉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轉了個身子,背對著郁桓。 郁桓雙手從后背環(huán)上來,抱著他的腰,輕聲詢問道:阮阮為什么要轉過去?。?/br> 阮秋平: 因為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郁桓細碎的輕吻落在阮秋平的后頸,聲音染著一抹低笑:阮阮是害羞了嗎? 阮秋平: 阮秋平僵硬地扭過脖子,咬牙切齒地說:滾! 說出話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聲音都啞了,頓時目光更是憤怒。 郁桓: 郁桓默默地松開了摟著阮秋平腰的手。 他似乎也記起自己昨天晚上做得有些過分,頓時便有些心虛地垂下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阮阮餓了嗎?想吃飯嗎?想吃什么,我立刻去給你做。 阮秋平還是氣得不想搭理他,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頭埋進被子里,繼續(xù)去補覺了。 . 阮秋平是被一股飯香勾醒的,他眼睛還沒睜開,鼻子就被這香氣勾得動了動。 他緩緩睜開眼睛,透過半敞的房門,看見郁桓正在不遠處的餐廳里布菜。 其實阮秋平還是有點兒生郁桓的氣,可是 阮秋平摸了一下扁扁的肚子,開始思考到底是飽腹重要還是繼續(xù)和郁桓置氣重要。 郁桓似乎聽到了異動,立刻就推開門進來了,他身上圍著一個黑色的圍裙,居家的裝扮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更加溫柔了,他看著阮秋平,眼睛彎彎,笑得很是燦爛:阮阮醒了,來吃飯吧。 阮秋平本來想硬氣地說不吃,可余光掃過桌上豐盛的菜品之后,他就怎么也沒辦法說出那兩個字了。 郁桓眨了眨眼睛,目光滿是期待:阮阮,我做了很久的,你來嘗一下好不好,如果哪道菜不好吃我可以再重新做。 阮秋平忽然覺得飽腹和繼續(xù)與郁桓置氣這兩件事情毫不沖突,他甚至可以一邊吃飯一邊挑刺,將郁桓的成果貶得一無是處,借以報復他昨天晚上過分的舉動。 阮秋平越想越滿意,當即就掀開被子,挪下了床。 可他一坐到飯桌上開始吃飯,批評的話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阮秋平想了半天,才努力想出一個缺點來,他瞥了眼郁桓,語氣刻薄:這這份雞蛋羹太少了,還沒吃兩口就沒了,你是怎么做的?一點都不專業(yè)! 郁桓笑了笑:那我再去給阮阮做一碗。 說完,他就轉身去廚房繼續(xù)做雞蛋羹了。 阮秋平又吃了一會兒,才忽然發(fā)現(xiàn)餐桌那頭,郁桓連筷子都沒動過,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后小聲問道:你吃飯了嗎? 阮秋平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再加上他嗓子本來就啞,郁桓又在廚房忙活,肯定聽不清,當即便準備再問一遍。 可他嘴還沒張開,就見郁桓端著雞蛋羹走了出來,語氣溫潤和煦:沒有,我不餓,阮阮先吃就好。 郁桓把雞蛋羹放到阮秋平面前,剛一抬頭,就看見阮秋平瞇著眼睛看他:郁桓,你不是聽力有問題嗎?你不是室內兩米之外都聽不清別人說話嗎?怎么這會兒聽力又忽然變好了? 郁桓: 郁桓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他第一天與阮秋平重逢的時候為了讓阮秋平離他近一點,確實是扯過這樣的謊。 他頓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說:我治好 啪!阮秋平把手中的勺子猛地插入面前的雞蛋羹里,完美無瑕如鏡面般光滑的雞蛋羹在此刻被砸出裂痕,干凈秀麗的瓷勺子和瓷碗相互撞擊,發(fā)出空靈清脆的聲響。 阮秋平看著他,語氣陰測測地:說實話。 郁桓: 郁桓冷靜分析了一下面前的局勢,最終還是干凈利落地快速認了錯:對不起阮阮,我是騙你的,我太想離你近一點了,所以就撒了謊。 阮秋平冷笑一聲:郁先生,您真是和小時候一樣,謊話張口就來,這么多年了,這毛病真是改都不帶改的。 五歲的時候,郁桓就騙他說自己是從福利院里逃出來的。 結果三十二歲的時候,郁桓又騙他說自己聽力有障礙。 如今三十四歲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也把他騙的夠嗆,說什么會輕一點,慢一點,最后一次騙子!禽獸!王八蛋!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被折磨得半死的狼狽模樣,阮秋平心中的怒火就不斷攀升,干脆新賬和舊賬湊在一起算了。 他看了一眼郁桓,冷酷無情地指向旁邊的另一個臥室,說:從今以后,咱倆就分房睡,你睡這兒,我睡那兒! 郁桓皺起眉,緩緩重復道:從今以后? 阮秋平其實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那么點兒過分,但他還是盡量壓下自己的心虛,大聲說:沒錯,誰讓你騙我來著! 郁桓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阮阮,我承認我做錯了事情,我騙了你,但你說的這個懲罰不行,也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我覺得合理! 若阮阮真的覺得合理,為什么要故意說得這么大聲,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阮秋平聲音驟然小了下來:我聲音大怎么了?我是理直氣壯聲音才大的。 阮阮真的理直氣壯嗎? 阮秋平: 阮秋平戳了戳碗里的雞蛋羹。 永遠分房睡什么的確實是有點兒不太現(xiàn)實。 郁桓默默把一個甜點放到阮秋平面前,說:今天晚上我會去別的房間睡,阮阮好好休息。 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平脖頸上青紫的痕跡,輕輕垂下眼,說:昨晚我沒能控制住我自己,阮阮,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沒以后了! 阮秋平惡狠狠地拿勺子挖了一塊雞蛋羹,一臉兇惡地把它放到嘴里吃下去了。 阮秋平感覺自己經過這一遭,雖然是受了點兒罪,但卻像是有了齊天大圣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郁桓的廬山真面目。 他原來敗就敗在心太軟,識人不清,一看見郁桓那雙黑漆漆亮晶晶,又真摯又深情的眼睛,便控制不住自個兒要向他妥協(xié)。 現(xiàn)在倒好了,自從被郁桓那般兇殘地折騰過之后,他就徹底認清了郁桓的真面目。無論郁桓表情是如何的無辜慘淡,他都能一眼看見這人身后碩大的狼尾巴。 . 狼尾巴的主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犯了錯,今天便格外殷勤。 阮秋平吃完了飯,覺得渴,郁桓就親手給他榨果汁。 阮秋平身體乏累不想出門,郁桓就陪著他窩在家里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