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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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包廂,既是因為生氣阮阮不相信他說的話,也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阮阮。 小郁桓?阮秋平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不和我說話的嗎? 郁桓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因為我正背著你,說話很費力氣。 那我下來吧。 不用。郁桓把阮秋平背得更緊了些。 有出租車!阮秋平指著不遠(yuǎn)處的出租車,說,你把我放下來,我們?nèi)プ鲎廛嚢伞?/br> 郁桓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背著阮秋平往前走了。 坐出租車不利于節(jié)能減排。郁桓說。 郁桓住的公寓并不大,是一室一廳的單人公寓,里面只有一張床。 好在這張床很大,阮秋平前幾次來的時候都是和小郁桓一起睡在上面的,一點兒都不覺得擠。 只不過今天阮秋平在床上無聊地滾了好久,都沒見郁桓進(jìn)來睡覺。 阮秋平走下床,想去看看郁桓到底在做什么。 可他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郁桓一個人躺在黑漆漆的沙發(fā)上,似乎已經(jīng)睡了。 阮秋平愣了一下。 郁桓躺在沙發(fā)上,背對著他,就像是阮秋平曾經(jīng)見過的,無數(shù)個背對著他的冷漠的身影一樣。 阮秋平本來覺得,既然郁桓已經(jīng)睡了,他就不應(yīng)該再打擾郁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可他的腳卻定在原地怎么都轉(zhuǎn)不過身去。 阮秋平最終還是走到了郁桓的面前。 郁桓原本就沒有睡著,聽到腳步聲,便睜開了眼睛。 客廳沒有開燈,臥室微弱的燈光映射了過來。 阮秋平呆呆地站在他面前,眼神有些彷徨,又有些迷茫。 阮秋平就這樣看著他,清透的眼睛里閃爍著光,小心翼翼地開口說: 郁桓,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阮秋平眼中明明是沒有眼淚的,可郁桓卻覺得這一刻,他像是快要哭了一樣。 郁桓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連同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柔軟了下來:我沒有生你氣,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想。 郁桓看著阮秋平,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他站起身子,去牽阮秋平的手,輕聲道:走吧,我們?nèi)ニX。 第17章 阮秋平在人間受的那個小傷還沒治好,因此他走出觀塵門,取下手環(huán)后,第一時間就是找了個臺階坐下來處理傷口。 解開紗布,阮秋平皺了皺眉。傷口雖然沒在流血,可看起來依舊猙獰,和剛受傷時沒什么兩樣。 怎么受傷了? 祈月忽然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嚇了阮秋平一跳。 出了點兒小事故。阮秋平古怪地看了祈月一眼,說。 這個人怎么突然對他這么關(guān)心了? 阮秋平記得有一次課外教學(xué)的時候,一只三身鳥忽然發(fā)了瘋似地飛過來,把他抓到天上又扔下去,弄得他身上全都是混著灰塵的鮮血,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這場景十分駭人,別的同學(xué)好歹還是一臉驚奇加震驚的看著他,只有祈月,目不斜視,面不改色,就好像沒看見他這個人一樣。 可現(xiàn)在,就腿上這么點兒小傷,他竟然還特地跑過來問。 祈月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白小瓶,放到阮秋平身旁的臺階上:這是對傷口有益的藥膏。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阮秋平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個藥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莫非里面下毒了? 應(yīng)該不至于吧。 算了,雖然他用法術(shù)也能修復(fù)傷口,可有藥膏總比沒藥膏好。 阮秋平拿起旁邊的藥膏,朝祈月說了句謝謝。 祈月腳步一頓,繼續(xù)往前走了。 第二天清晨。 阮盛豐看著低頭吃飯的阮秋平,肚子里有一堆話想問。 比如說兒子你為什么每天那么積極去上學(xué)?每天給你送東西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終于交到朋友了,是普通朋友還是女朋友?是不是談戀愛了,可如果你沒有小組的話,你的戀愛對象又是誰 而且阮盛豐昨天打聽了一下,秋平現(xiàn)在所在的那個班只有兩個女生,那秋平到底和哪一個在談戀愛? 對了,爸。阮秋平吃到一半,忽然抬頭看向阮盛豐,表情也有些好奇,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嗎? 阮盛豐:啊? 這一瞬間,阮盛豐腦中閃過萬千思緒,他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道:怎么忽忽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想起來了。阮秋平吃了兩口飯,又抬頭問道,那如果兩個男神仙在一起的話,需要受天雷嗎?需要的話要受幾道? 阮順豐感覺自己手抖得厲害,他把筷子放到桌上,強作鎮(zhèn)定地說:這個,我也不太了解但爸爸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不用了,我就是隨口一問。阮秋平說。 他只是想起來,昨天他對小郁桓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是要遭天譴的。 當(dāng)時脫口而出的事情,現(xiàn)在想來,覺得有些不嚴(yán)謹(jǐn),便想求證一番罷了,著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其實,爸爸比你想象中的要開明阮盛豐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人和人在一起彼此喜歡就好了,身份什么的都不重要秋平,你有什么事兒可以和爸爸說啊 嗯嗯嗯。阮秋平看了一眼時間,慌忙把碗里的湯喝完,說,我上學(xué)去了。 阮盛豐:把那盤靈菇也吃了啊,有助于漲修為! 太撐了,吃不下了。阮秋平說完,就背著書包走了。 阮盛豐看著阮秋平的背影,惆悵地嘆了口氣。 看來他不光要打聽一下秋平班上的女仙,更要打聽一下男仙了。 為了避開人群,阮秋平去上學(xué)的時候特地走的是偏僻小路。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遇上了在路邊大樹下睡了一宿的月下仙人。 想起上次遇到這月下仙人時他就被無緣無故扔了一身的雞蛋,阮秋平趕緊加快了步伐,想盡快離開這里。 可下一秒,月下仙人就擋在了他面前。 霉神? 月下仙人今日也飲了酒,只是沒那日醉得那么厲害。 阮秋平不管是往左走,往右走,往上飛,月下仙人都死死擋在他面前。 阮秋平無奈地嘆了口氣:仙君啊,你要想再往我身上扔雞蛋,晚上再來扔行嗎?我現(xiàn)在有點兒趕時間。 啊!雞蛋,我想起來了!月下仙人忽然說,我往你身上扔過雞蛋! 感謝您還記得。阮秋平嘆了口氣。 月下仙人朝他扔雞蛋都已經(jīng)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阮秋平還記得那天他第一次與別人有了接觸,那位陌生人給他送了吉神的玉佩,總而言之,是個很幸運的一天。 月下仙人的酒好像醒了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似乎相當(dāng)不好意思:真是對不起,我當(dāng)時喝醉了要不我就免費給你看看姻緣,就當(dāng)補償你了吧。 您不用補償我,您只用讓開一下,讓我走就是了。 月下仙人對阮秋平的訴求充耳不聞,自顧自地?fù)踉谌钋锲矫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說:你姻緣線很粗,現(xiàn)在就是要去見情人吧! 阮秋平:不好意思,您看錯了,我是要去上學(xué)。 全天庭都知道,月下仙人雖然掌管姻緣,可卻只掌管凡人的姻緣。對于神仙們的姻緣,他可是從來沒看準(zhǔn)過。 月下仙人也覺得自己是看錯了霉神哪來的姻緣? 一想到這兒,他頓時更加愧疚了,趕緊去摸自己的口袋,似乎想給這個可憐的霉神一些物質(zhì)補償。 他從上摸到下,除了一個空酒瓶,就只剩下一團紅線。 給你啦!好好用!扯平了!就當(dāng)我沒打過你!月下仙人似乎生怕阮秋平反悔,把那團紅線扔給阮秋平,就急匆匆地跑遠(yuǎn)了。 阮秋平嘆了口氣,把紅線隨便塞在口袋里,拔腿就往浮華門跑去。 且不說這紅線對神仙是不管用的,就算是管用,他阮秋平能拿這紅線去綁誰家的姑娘?誰愿意和霉神扯上關(guān)系? 突然,阮秋平腦海中靈機一閃,一個想法闖了進(jìn)來。 這紅線雖然對他沒用,但是對小郁桓有用啊。 有了這紅線,還怕小郁桓找不到對象不成?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忽然想起昨天他給小郁桓介紹對象后小郁桓激烈的反應(yīng)。 雖然那天晚上小郁桓說沒生他的氣,可第二天早上醒來,他卻見小郁桓睡覺都是背對著他的,而且身子也盡量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分明還是在生悶氣。 阮秋平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口袋里的紅線,表情有些糾結(jié)。 阮秋平下凡后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cao場,這里似乎正在舉行冬季校園運動會,人山人海,歡呼漫天。 可即便如此,阮秋平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郁桓。 郁桓身穿一套白色的運動衣,正在cao場上奔跑。 他參加的項目似乎是長跑,因為阮秋平聽見不少同學(xué)在幫他計數(shù),目前已經(jīng)計到了第十七圈。 郁桓跑步的動作很好看,白色的運動褲襯得他雙腿修長。他已經(jīng)跑了很長時間,額頭不斷地有汗掉下來,步伐卻一點都沒有減緩。 阮秋平從沒見過這樣的郁桓,看起來堅毅又帥氣,眼神卻是一片清明放松,仿佛一點兒都沒有疲憊。 與身后那幾個氣喘吁吁,精疲力盡,灰頭喪臉的參賽者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有人都被這個少年吸引了視線,包括阮秋平。 阮秋平看著郁桓跑了兩圈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連隱身狀態(tài)都忘了解除。 解除隱身狀態(tài)后,阮秋平重新返回到人群里,向旁邊一個女生問道:還有幾圈??? 阮秋平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并沒有主語,有歧義,他準(zhǔn)備重新問:郁 最后一圈,最后一圈了,郁神還有最后一圈!女生尖叫著拍身旁同伴的肩膀,激動大喊道,郁神領(lǐng)先第二名兩圈了!第二名還是田徑部的!?。?/br> 阮秋平: 就在這時,裁判已經(jīng)在終點線拉出紅絲帶,不少女生一哄而上,手里拿著東西全都擠到終點線附近。 阮秋平在人群的簇?fù)硐?,竟然也不知不覺的跟著人流來到了終點線旁。 只是他身旁幾乎全都是一臉激動的小女生們,手里還拿著各種毛巾,礦泉水,扇子什么的,阮秋平是個男的也就算了,手里還什么東西都沒拿,看起來很不專業(yè),跟充數(shù)似的。 啊啊啊啊郁神速度加快了,沖刺了 身邊女生的尖叫震得阮秋平耳朵都是麻的,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郁桓,卻剛好對上了郁桓的眼睛。 看到阮秋平的那一刻,郁桓漆黑的眼睛里像是瞬間映進(jìn)了光,頓時便明亮了起來,臉上也揚起燦爛奪目的笑容。 人群中又發(fā)出一陣尖叫。 少年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像是迫不及待地奔了過來,最后一步,他長腿一躍,沖過了終點線。 人群中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與尖叫,緩沖線的終點處無數(shù)毛巾和礦泉水瓶舉了起來,高聲呼喊著少年的名字。 在無數(shù)人的視線中,在無數(shù)人的歡呼里,少年穿過人群,穿過被舉起的水與毛巾,直直地朝著阮秋平跑來,伸手就將他擁入懷里。 少年臉上帶著滿溢出來的笑意,他一邊重重喘著粗氣,一邊將guntang的臉龐貼上阮秋平的脖頸, 剛剛長跑結(jié)束的少年,渾身都散發(fā)著炙熱的溫度,呼吸聲粗重而急促,心跳聲劇烈如捶鼓。 那如冬日熾陽般的火熱溫度將阮秋平整整包裹,燙得他腦袋昏昏沉沉,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砰、砰、砰。 在一片熱烈如被熔爐包圍般的空氣里,阮秋平的耳畔只能聽得到少年的呼吸與心跳。 那聲音大得,幾乎要將他整個世界都侵占了。 連同他自己的心臟都跟著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第18章 你還有別的運動項目嗎?阮秋平問。 沒有了。郁桓牽住阮秋平的手,拉著他向前走,校運會連著舉辦三天,我只參加了兩項,一個是今天的長跑,另一個是后天的接力賽。 少年熾熱的體溫順著皮膚傳了過來,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卻熱得人手心都沁出了汗。 這么多日來,明明牽手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一件十分自然又熟練的事情,可今日阮秋平卻忽然覺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想要在意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阮秋平想,可能是因為郁桓剛長跑結(jié)束,手太熱了,熱得他有些不舒服。 這樣想著,阮秋平還是把手抽了出來。 郁桓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 阮秋平實話實說:你手太熱了,熱得我心慌。 阮阮很熱嗎?郁桓似乎有些意外。 阮秋平點了點頭。 可你看起來很冷。郁桓說,你身上穿的衣服很薄。 阮秋平說:我不怕冷。我是神仙。 是嗎? 郁桓忽然伸出兩只手,覆蓋在阮秋平兩只被凍得有些發(fā)紫的耳朵上。 感受到手心的溫度,他眉眼漾起一抹笑意:阮阮,你的耳朵說它很冷。 阮秋平的耳朵本身就被凍得有些沒知覺,被郁桓一捂,竟像是被捂化了一般,細(xì)細(xì)碎碎地攀上一股暖洋洋的癢意。 所幸還沒等阮秋平打掉郁桓的手,郁桓就自己放開了,他脫掉自己身上白色的羽絨服,套在阮秋平單薄的外套上:阮阮,為什么你每次來穿的衣服都這么不合季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