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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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把藏運(yùn)球收回來,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往里面灌輸了霉氣,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灌輸氣運(yùn)那一瞬,整個教室的空氣都旋轉(zhuǎn)了起來,窗門大開,窗簾獵獵作響,桌子上的器具全都懸至空中,阮秋平笑得仿佛陰謀得逞的反派。 一只鋼筆的筆尖竟劃破了阮秋平的手腕,一滴鮮紅的鮮血在他手指舞動之時,恰恰滴落在那枚藏運(yùn)球里。 只是這一幕實在是太隱蔽,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好了。司命晃了晃手中的藏運(yùn)球,這回差不多了??磥碛艋高@次歷劫就能擁有正常人的氣運(yùn)了。 阮秋平:神仙下凡之后的氣運(yùn)原本就會被削弱九分,敢情他費那么大力氣,才中和郁桓十分之一的吉運(yùn)?! 阮秋平憤憤一掌捶在課桌上。 轟??! 課桌猛然倒在地上,狠狠地砸上了阮秋平的腳。 疼疼疼 司命搖了搖頭,給阮秋平扔過去一瓶膏藥:你先收拾一下,待會兒自己去浮華門吧。 阮秋平抱著自己的腳痛苦地點了點頭。 阮秋平到浮華門著實是晚了一些,但這也不怪他。 誰讓他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發(fā)狂亂竄的神獸,遇到了兩個賊煩人還迷了路的小仙童,以及一個喝醉了酒非纏著他和他說話,后來知道他是霉神后又往他身上扔雞蛋的月下老仙人。 說實話,阮秋平都習(xí)慣了。 誰讓霉神的人生本就是如此毫不枯燥且充滿生趣。 總而言之,阮秋平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以至于他走到浮華門的時候,天都黑了,他的同窗同學(xué),他的助教學(xué)長,他的司命老師早已沒了蹤影。 有風(fēng)吹過,只留下斑駁樹影,整個浮華門清寂寂一片。 阮秋平看了一眼那道緊閉的浮華門,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去。 可就在這時,地上一道樹影忽然晃動了一下。 阮秋平還以為是眼花,結(jié)果定眼一看,一名白衣男子竟憑空從虛無的空氣里走了出來。 那人白袍白冠,面龐如玉般清冷,他眉眼之間沒什么表情,只是周身縈繞著一股不凡的氣度來,帶著他走路間輕蕩的衣角似乎都生出一股仙氣來。 連月亮似乎都偏好他,映了他一身凈白月色。 看起來十分陌生。 阮秋平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金燦燦的上衣和金燦燦的褲子,撇了撇嘴。 裝什么裝啊,都什么年代了還穿的這么傳統(tǒng)。 就你正經(jīng),就你長得好看。 切。 反正阮秋平第一眼見這人,就覺得特不順眼。 可等他再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是朝著他走來的。 這種感覺十分神奇,畢竟天上的人見了他,無一不是躲著的,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朝他走來。 三步,兩步,一步。 那人在阮秋平面前停了下來。 很近。 阮秋平能看得見這人的發(fā)絲,能數(shù)得清這人的睫毛,能清晰的感知到這人呼吸的氣息。 阮秋平喉嚨都微微發(fā)緊了,這似乎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離他這么近。 阮秋平忽然回過神來,快步向后退了幾步。 但他退的實在是倉促,左腳絆了石塊兒,險些就快跌倒千鈞一發(fā)之際,面前這個男人忽然快走了幾步,捉住了他的手。 阮秋平猛地睜大了眼睛,他站直身子,慌忙甩開了手,往后又快退了幾步,說:你怎么敢碰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霉 阮秋平。那人忽然開口,眉眼彎彎,我知道你。 阮秋平皺了一下眉頭,嘟囔了一聲,知道了你怎么還敢碰我 忽然想到了什么,阮秋平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玉佩,不情不愿地扔給了那個男人,說:是我在交易林里花大價錢買給我妹的,說是吉神的隨身玉佩,先借你戴一分鐘驅(qū)一下身上的霉氣,用完了得還我。 吉神? 沒錯,就是那個姓郁的。阮秋平不太服氣的挑了一下眉,口氣囂張又輕蔑,切,垃圾吉神,還算有點用處。 對面那個白袍男人笑了笑,他舉起那枚玉佩,說:可這枚玉佩不是郁桓的。 說罷,他從懷里摸出來了一個質(zhì)地上好的白玉,說:這枚才是。 阮秋平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我買到假貨了唄。 呵,怪不得不怕我呢,原來懷里揣著吉神的東西。 那男人又忽地上前了一步,牽起阮秋平是左手,把那兩枚玉佩齊齊放在他的手心里,笑道:你若不信我的話,回去試一下便是。 又碰到了手。 說了你別離我這么近,也別碰我。 阮秋平甩開那人的手,又往后退了兩步,低頭看了看手心的兩枚玉佩,問,不要錢嗎? 那人搖了搖頭。 看來是人傻錢多。 阮秋平把這兩枚玉佩收到懷里,下巴微微抬起:那我就先收下了,如果是真的,就提前謝謝你。 那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光色漸暗的浮華門,輕聲道:阮秋平,我們來日再見。 還是別見了吧,見到我對你來說不是啥好事。阮秋平嘟囔了一聲,抬腳走了。 阮秋平目視前方,頭也不回地走了數(shù)十分鐘,才停下步子來。 他低下頭,看一下自己的左手。 自有記憶以來,他從未碰過別人,即便是父母,即便是他最愛的meimei。 兩百年前,有個神仙無意間隔著衣服碰到了他的肩膀,就摔在地上就昏了過去。從那以后,別人更是他避之不及。 原來,和別人觸碰的感覺是這樣的。 暖暖的,軟軟的,余溫還有些發(fā)燙。 作者有話要說: 郁桓:摸到阮阮手了,好開心。 第2章 事實證明,那位白衣男子給的玉佩確實是有點兒用處的。 他揣著玉佩走進(jìn)家,一路上竟都沒遇到什么倒霉事兒,甚至一下都沒摔倒,簡直是奇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阮秋平覺得他帶著那塊兒玉佩走進(jìn)家時,花園里那些本來就蔫了吧唧快要死掉的小花小草們都精神了許多。 黑夜降臨,繁星掛了滿天,父母已然睡去,阮咚咚卻醒了過來,正扒著落地窗的玻璃朝阮秋平吐舌頭。 阮秋平小心翼翼地將白衣男子給的那塊白玉用法術(shù)戴在阮咚咚脖子上。 阮咚咚看著脖子上突然出現(xiàn)的玉佩,好奇地把玩了一會兒,她rou嘟嘟的小手捏著那塊玉佩,抬頭朝著阮秋平咯咯笑,她小嘴巴一張一合,破破碎碎地吐出兩個字來:哥、哥 阮秋平愣在原地,幾乎不可置信地說:咚咚,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哥哥! 這是阮咚咚第一次喊哥哥。 阮秋平感覺心都要化了,如果他是一個棉花糖,此刻一定就化成了糖水水。 哥哥抱!阮咚咚開雙臂,奶生生地喊道。 阮秋平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卻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迅速又退了回去,他垂下手臂,搖了搖頭,輕輕說:哥哥不能抱咚咚。 即使阮咚咚身上有吉神的玉佩,也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去接觸阮咚咚。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怎么辦,萬一他的霉運(yùn)沖散了玉佩的好運(yùn)怎么辦?萬一咚咚受傷或是生病了怎么辦? 阮咚咚有些不理解地歪了歪頭,但她并沒有繼續(xù)去追究這件事,只是低下頭又玩了一會自己的玉佩,玩著玩著便沉沉睡了過去。 阮秋平就坐在離阮咚咚十幾米遠(yuǎn)的秋千上,靜靜地看著他的寶貝meimei睡著的模樣。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觸碰到了人。 今天晚上,阮咚咚第一次叫了他哥哥。 阮秋平蕩了一下秋千,飛得老高老高。 而且,他竟然連蕩秋千都安然無恙。 繩子沒有斷開,木板沒有斷裂,螺絲也沒有松動,更沒有什么上古兇鳥忽然飛過來啄他的手腕。 阮秋平抬頭看了一眼漂亮又璀璨的星空,又用力蕩了一下秋千,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看來這真的是一個,很棒很棒的夜晚。 吉神郁桓已成功下凡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界,阮秋平今日里已經(jīng)聽見三四個同學(xué)拐彎抹角地向老師詢問郁桓下凡的坐標(biāo),妄想等兩天自己能下凡的時候,跑過去見上一見。 其實吉神下凡之后的命數(shù)經(jīng)過司命的cao作已經(jīng)變得與正常人一般無異,所以這些神仙想下凡見吉神,也并非是想蹭蹭吉運(yùn)什么的,而是想順手幫凡間的吉神一兩個小忙,等吉神歷劫歸來,也好借著這個由頭向他討要一些吉運(yùn)。 等司命打發(fā)完第8個想套出郁桓凡間坐標(biāo)的學(xué)生之后,終于忍不住了。 司命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示意所有學(xué)生都安靜下來,然后他朗聲道:大家都安靜,我有個事兒需要說明一下,大家都還記得吧,司命院除了管人間命數(shù),還要大致記錄下凡仙人的命運(yùn)軌跡,所以這個月大家下凡實習(xí)的內(nèi)容就是跟在下凡神仙身邊,記錄一下他們?nèi)松兴邪l(fā)生的大事 司命話還沒說完,課堂便響起了一陣歡呼,不少人一邊拍桌子,一邊喊著吉神。 靜一下靜一下!司命拿著黑板擦,拍了拍課桌,安靜! 等同學(xué)們靜下來之后,司命才繼續(xù)說道:但是!這段時間歷劫下凡的神仙一共有8位,而我們班一共有24位同學(xué),所以呢,這其實是個小組任務(wù),每三個人一組,負(fù)責(zé)一位下凡的神仙 分組? 阮秋平低頭轉(zhuǎn)了一下筆。 果然,教室立刻又沸騰了起來,有人和同伴小聲商討,有人左顧右盼,有人時不時地往阮秋平的位置上瞄。 終于有人大膽舉手:老師,這組怎么分?。?/br> 司命晃了晃抽簽筒,笑呵呵地說:我們司命學(xué)院當(dāng)然是要抽簽啦,抽到誰都是你的命。 同學(xué)們頓時面面相覷,忐忑不安之情立刻顯于臉上。 三分鐘之后抽簽結(jié)束。 抽到和阮秋平一組的那兩個同學(xué)面如死灰。 有一個個子矮些,叫景陽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快要哭了出來。 他從懷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霉運(yùn)消退符,聲音中帶著哭腔:有沒有人能幫我換一下符啊,我這個符昨天不小心掉到水里了,出了點問題,要是有人愿意和我換的話,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眾人紛紛后退,沒一個愿意和他換的。 另一個叫辰海的同學(xué)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猶豫了一會,終于咬咬牙,抬頭看向老師:老師,我不想和阮秋平一組。 司命表情有些為難:你們下凡之后,便自會封存你們的氣運(yùn)和法力,即便是阮秋平,估計也只剩十分之一的霉運(yùn),況且你還有吉神給的霉神消退符,不會有什么事兒的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想和阮秋平一組,老師,要是不能換組的話,我就不上了,因為我覺得生命比學(xué)分重要。辰海振振有詞。 阮秋平舉起右手,晃晃悠悠地開了口:老師,我可以一個人一組,但我有個條件,我要負(fù)責(zé)記錄郁桓的命運(yùn)軌跡。 司命看了一眼淚眼婆娑的景陽和揚(yáng)言要退學(xué)的辰海,嘆了口氣,說:你一人一組也行,但想記錄郁桓的命運(yùn)軌跡不可以,那也是要抽簽的,畢竟咱們要講公平正義。 抽簽啊,那完蛋了。 他要是能抽到好簽,公雞都能下蛋。 阮秋平深深嘆了口氣。 但聽見老師說阮秋平可以一個人一組,剛剛那兩個又哭又鬧的同學(xué)終于靜了下來。 司命將他倆安排進(jìn)了其他小組,緊接著便開始抽各小組所負(fù)責(zé)的下凡神仙。 阮秋平拿到簽兒之后都不想打開,滿腦子想著下凡之后該怎么偷偷找郁桓。 各小組組長打開簽后,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息此起彼伏,所有人都交頭接耳了起來。 我沒抽到吉神,你抽到的是誰? 弘陽仙君 誰抽到吉神了?。?/br> 7組抽到了是不是?我剛剛好像聽到了! 7組沒有抽到吉神,你聽錯了,7組抽到的是啟盛 老師,簽兒出問題了,沒一個組抽到郁桓! 出差錯了?司命皺眉道,這不應(yīng)該啊大家再好好看看自己的簽是不是郁桓? 眾學(xué)生齊齊低頭看了看簽兒,又齊齊搖了搖頭:不是! 這事還挺怪難道真是簽兒出了錯?還是說有人抽到了簽兒卻不說,但這不合原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秋平摸了摸下巴,苦苦思索。 忽然,他眼神瞄到了自己手中的簽。 哐當(dāng)!阮秋平猛地站起,身子由于太過激動,他甚至帶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舉起自己手中的簽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老師,我我郁桓! 整個課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你的意思是說,你抽到了郁桓?司命有些不可置信地詢問。 阮秋平僵硬地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司令不相信,阮秋平用法術(shù)直接將自己手里的簽飛到了司命面前。 司命拿著簽子看了幾遍才相信:確實是那阮秋平就一個人負(fù)責(zé)郁桓吧 全場嘩然。 怎么可能?他可是霉神,他怎么能抽到吉神? 等一下你們反過來想想,會不會是因為抽到吉神這個事其實是個兇兆? 怎么可能,你也別在這自我安慰了 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阮秋平這波運(yùn)氣好的跟被吉神摸了一樣。 被吉神摸了不可能,但是有可能是因為他真的買到了吉神的正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