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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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偉平時人緣不錯,過年來拜訪的人一撥接一撥的,互相說著喜慶的話,也不管認不認識,都會和商桉也聊上兩句。 商桉本來想給陶鹿因做個早餐,被這么打擾沒法做成,索性出門去買早餐。 陶鹿因醒來的時候,家里空蕩蕩沒有一個人,陶家偉估計是走街串巷去了,商桉也沒在。 她上上下下找了兩圈都沒看見人,于是給商桉打了個電話,那頭接了之后說在買早餐回來的路上。 陶鹿因沒有猶豫,拿著電話噌噌回到臥室,透過陽臺玻璃看樓下的人。 這一系列動作太過熟練,以至于她自己都怔了下,而后才反應過來,她小時候經(jīng)常這么做,經(jīng)常是這樣站在玻璃前,俯視著樓下經(jīng)過的人。 然后,專注地等待一個人經(jīng)過。 電話還在撥通,甚至能清晰聽見女人走路時的腳步聲和輕微的呼吸,陶鹿因一眨不眨地盯著樓下,如她期待的那樣,穿著薄大衣的女人走入她視野中。 只不過這次有了丁點的變化,她的終點不再是那個有著檀木香的小洋樓,而是她家。 她,陶鹿因的家。 這個想法令陶鹿因瞬間愉悅,她漆黑的眼睛彎起,輕輕喊了一聲,jiejie。 商桉腳步頓住,抬頭,對上樓上陶鹿因的身影。 兩人就這么互相看著對方,在電話里聊著天。 買的什么早餐? 小籠包和粥。 粥有沒有加糖??? 一點點。 外面冷不冷? 有點,商桉眉梢輕輕挑起,所以我現(xiàn)在能進家門嗎? 陶鹿因:等一下。 陶鹿因掛了電話,轉成相機模式,橫著手機對著她,商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手機放在口袋里,將脖頸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掩住了下半張臉。 透過玻璃,陶鹿因對著她咔擦咔擦連拍了好幾張。 她點開其中一張看了看。 這張圖無論是背景、人物、構圖,都很有偶像劇的氛圍,冬日,梧桐樹的枝丫樹梢落了一層薄薄的雪,到處都是淺淡的白,只有樓下的女人是唯一一抹亮色。 圍著深色的羊絨圍巾,露出的眉眼有些模糊,身形纖挑,淺色的長發(fā)散著,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成了背景板,大年三十的鞭炮聲還沒過去,背后隱約能看見綻開的煙火。 陶鹿因發(fā)了個朋友圈: 是誰的女神,我的。 發(fā)完,陶鹿因隨手把手機扔在床上,顛顛地下樓,開門,直直地朝女人跑過去,撲進她懷里。 商桉下意識將手里早餐往上提了提,笑,這樣好嗎? 什么?陶鹿因往她懷里拱了拱。 商桉壓低聲音,好多人看著呢。 陶鹿因動作一頓,抬頭,后知后覺感覺到了落在身上的各種目光。 野禾巷平日路過的人不多,新年期間就比較熱鬧,這會兒有三四個人故作掩飾地移開目光,還有人直直盯著她倆看,其中就包括自己親爸陶家偉。 陶家偉沒想到串個門回來還能看見這副景象,他滿臉復雜,沒說話,所有東西都表達在眼睛里了。 有啥事你們不能回家說嗎,非要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的,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br> 陶鹿因耳尖有點燙,慢吞吞撤開了手,沒事發(fā)生過似的,拉著商桉一塊回了家。 陶家偉也沒再說什么,心有靈犀地跳過尷尬的一幕,陶鹿因吃完早餐后回房間看了眼手機。 剛剛發(fā)的朋友圈已經(jīng)好幾條回復了。 江雪:? 夏陽:??? 白嘉年:學姐新年快樂,百年好合 龐西:實不相瞞,商jiejie也是我的女神{害羞/} 嚴嘉:那個啥,西子說話一向不過腦子,鹿你打她時候悠著點,不用太狠,一百大板就夠了 楊小梨:感情真好{大拇指/} 媽: 鐘翠翠:不知道說啥,就點個贊吧! 在公園見面的時候加了鐘翠翠微信,陶鹿因樂顛顛拿給商桉看,忘記屏蔽老師了。 商桉還沒說話,陶家偉側頭,什么屏蔽? 陶家偉,你剛發(fā)了朋友圈了? 陶鹿因: 陶家偉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沒看見陶鹿因動態(tài),再一點開商桉的,最近一次朋友圈還是在兩個月前。 難怪他一直不知道丑對象是誰,她倆把自己屏蔽了。 陶家偉深吸了口氣,實在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擼起袖子,來,今天過年爸爸不動手,你給我解釋解釋。 一天就這么雞飛狗跳過去,晚上平靜下來,陶家偉被別人約著去喝酒,陶鹿因和商桉兩人在家門口放煙花。 天空上還有煙火在炸,陶鹿因蹲在地上,打火機點燃了個仙女棒,煙火絢爛,眼里映著璀璨的光。 仙女棒燃燒的時間短,沒幾秒就成了灰禿禿的細棍,陶鹿因興致很高,手里的燃完了,正準備再去買點,忽然下雪了。 商桉掌心接了一片雪花,我們回去吧。 陶鹿因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十一點,她略有些惆悵地說:jiejie,新年是要守歲的。 商桉:嗯。 現(xiàn)在還早,之后怎么過啊,陶鹿因有點愁,總看手機會睡著的。 商桉勾了勾唇,無聊? 陶鹿因上樓回臥室,點點頭,有點兒。 商桉跟著她后面進屋,關上門,順帶上了鎖,陶鹿因聽見咔噠地一聲鎖響,回頭。 商桉閑閑倚著門,略一勾手,過來。 陶鹿因呼吸屏住,下意識朝她走過去,商桉稍低了低脖頸,掌心覆住她的后腦,指尖淺淺插進她發(fā)絲里,吻住她的唇。 無聊的話,今晚帶你鍛煉一下。 女人另一只手扣住陶鹿因腰窩,往自己方向帶了帶,吻的力道隨之加重,吐息很燙。 好好學著。 第76章 房間內燈光明亮, 女人微低著頭和她接吻,長睫輕掃過她的臉側,含糊不清的話語, 帶著極為明顯的暗示。 陶鹿因想分出點思緒反應她的話, 下一秒,她被商桉抱起來放在單人沙發(fā)上,女人撐著沙發(fā)扶手, 略低了身子再次靠過來。 溫度一點一點升騰,意亂情迷之際,陶鹿因制止住商桉的手, 尾音發(fā)著顫,jiejie, 沒洗澡, 我沒洗澡 商桉動作稍稍一滯,再度吻上她的唇,而后將她半抱起來, 似是沒料到這個舉動, 陶鹿因嗓子里小小驚呼一聲,雙手摟住她的脖頸, 腿下意識勾住她的腰。 下一秒,商桉笑起來。 怕什么? 陶鹿因整個人騰空起來, 被商桉穩(wěn)穩(wěn)地兜住, 她驚魂未定地看了眼地面, 又對上女人微挑的眼。 你抱得動我? 你才多少斤,商桉把她往上顛了顛,抬腳往浴室走,兩個水桶都能提動, 你我也能抱動。 進浴室后,陶鹿因被她放在了盥洗臺上,看著她去調試水溫,在這個時候,陶鹿因終于有機會理解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什么叫好好學著? 商桉調好水溫,走回來,慢條斯理地脫掉她的毛衣,意思是,你不能舒服完就忘,你得記著。 以后都得還回來。 陶鹿因感覺自己被她一寸一寸剝開,整個人沒有任何保留的暴露在她視野中,而后被放在了花灑下,溫熱的水流和女人指尖的觸感像是合力協(xié)作的圓舞曲,在她肌膚上起舞。 某一個瞬間,商桉關掉花灑,側頭輕咬了下她的鎖骨,阿因。 陶鹿因迷亂的大腦被這兩個字拽入了幾分清醒,很快再度陷入沉淪中,她后背貼著光滑的墻壁,深黑的眼睛濕漉漉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起。 她也想做點什么,剛伸出手,商桉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壓在墻上,別動。 而后,她整個人被翻了個身,陶鹿因側頭往后看,看到女人漂亮勾人的眉眼,染著很深的情。欲,像是在黑夜里攝魂奪魄的妖精。 她看見商桉在旁邊洗漱臺上拿了個什么東西,似是注意到她的視線,商桉稍稍抬眼,唇角輕彎。 你要幫我戴? 陶鹿因耳尖轟的燒起來。 三十晚上的炮竹聲似乎更熱烈些,噼里啪啦炸個不停,天空被煙火映得很亮。 商桉像是努力教好徒弟的師傅,把畢生招數(shù)看家本領想到的沒用過的全都用上了,陶鹿因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全程被她禁錮著,撲騰都撲騰不起來。 睡著之前,陶鹿因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床上功夫也有等級劃分的話,商桉能算是最強王者,而她連青銅都配不上。 陶鹿因困得不行了,不知從哪處有水珠落下的聲音,她清醒了一瞬,而后莫名想起了結束時女人的話。 她唇色很紅,聲音卻極為溫和,含著淺顯的笑意。 學會了嗎? 不會的話,以后再教你一次。 隔天,陶鹿因醒來都十點多了,商桉還沒醒,似是真的累的不行,睡的很沉,陶鹿因起床的動靜也沒把她弄醒。 陶鹿因洗漱完,重新爬到床上,坐到她旁邊,抬起她的手腕輕緩地揉,另一只手看手機。 林望澤在禿頭群里讓他們年初五準備上班,徐凡白嘉年和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裝死,陶鹿因挑眉,回復了個知道。 結果剛回復完,商桉電話響了。 兩人手機型號相同,來電鈴聲也一樣,陶鹿因以為是林望澤反手來電話了,懵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商桉的手機在響。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媽。 陶鹿因一頓,不知道該不該接,擔心一直這么響著會把商桉吵醒,她下床去了浴室,關上門,摁了接聽。 小桉,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沒等她說話,安桂桂在那頭說,是這樣啊,我和你爸爸呢,報了個春節(jié)旅游團,過幾天就要出發(fā)了,家里的魚沒人喂,你有空多惦記點,有條還是你爸花大價錢買的,死了怪可惜的。 陶鹿因道:阿姨。 阿姨就算了吧,這事兒不值當請安桂桂說著靜了兩秒,像是反應過來了,笑著說:小因? 陶鹿因嗯了聲,jiejie還在睡覺,我就幫她接了。 安桂桂道:這都幾點了,怎么還在睡? 昨天陶鹿因頓了下,神色自然,昨天新年守歲,我們睡的比較晚,其實我也才剛醒。 安桂桂了然,順勢和陶鹿因在電話里聊起了天兒,她屬于很健談的那種性格,哪怕現(xiàn)在和陶鹿因并沒有很熟,依舊很會主動挑話題,硬是將通話時長生生延到了十幾分鐘。 掛斷電話前,安桂桂一如既往地提出去家里一塊吃頓飯,順便又提了下幫忙喂魚的那件事。 陶鹿因盡數(shù)應下,最后閑聊似地問:阿姨要去哪旅游? 云南,安桂桂說:那邊風景不錯,空氣也好。 陶鹿因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么,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突然被拉開,她下意識轉身看過去,商桉身影走進來,順勢關上門。 她明顯還沒有睡醒,聲音還帶著nongnong的困意,倦懶地,背著我和誰聊天呢,那么開心。 陶鹿因看了眼手機,還在通話中。 她把手機屏幕給商桉看,小小聲地說:阿姨。 商桉眼眸稍稍瞇了下,湊近了看,看清了屏幕上是誰后,也沒有任何尷尬的反應,特別自然地把手機拿了過來。 那頭安桂桂也不是個聾子,甚至聽力可以稱得上很不錯了,就連那句小小聲的阿姨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照例提了遍喂魚的事,最后沒忍住問:你們昨天一整夜沒睡,就為了守歲? 商桉低睫,看著陶鹿因脖頸上的紅痕,稍彎了彎唇,嗯。 以后別這么熬了,對身體不好,傳統(tǒng)再怎么樣也沒身體重要,安桂桂說:還有你過年就三十了吧,那得更注意著點兒,別總跟小年輕學。 嗯,其他地方也有幾點痕跡,商桉靠著盥洗臺,看著自己的杰作,眼睛彎了彎,我年輕著呢。 安桂桂: 掛了電話,商桉把手機放在旁邊,拉著陶鹿因往自己方向靠近了些,下巴沒骨頭似的擱在她肩膀,說:我累。 陶鹿因: 你剛不是還說你是精力無極限的小年輕么。 陶鹿因噢了聲,干巴巴說:那要不要休息會兒? 嗯,商桉勾唇,在這兒之前,你先幫我刷個牙。 頓了頓,她補充,我手沒勁。 陶鹿因再次沉默了,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幫商桉刷牙是個什么場景,她想說你手腕真的軟綿綿到連牙刷都拿不起來嗎? 我還給你揉了好一會兒呢! 似是從這片沉默里理解到了什么,商桉貼心地換了個,不然,你幫我洗個臉也可以。 陶鹿因沒忍住說:我也很累。 商桉只有一句話,我昨晚伺候的是誰? 陶鹿因沒話了,安安分分地拿起濕毛巾幫她洗臉。 她們在野禾巷呆了近一周的時間,年初五前坐高鐵回去,順帶帶了一堆各自小時候的照片回去。 回去北市后,陶鹿因基本上馬不停蹄開始工作,商桉也去了學校,恢復了一日除了三餐就是被實驗充斥的日子,偶爾出出差做做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