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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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鹿因興致特別高,洗好手后就坐在椅子上等著,沒多久孟瑤端著盤紅燒rou上來。 嘗嘗。孟瑤說。 紅燒rou色相俱全,隨便拍張照就能當成某個餐廳的宣傳照,陶鹿因迫不及待夾起一塊吃了口,咽下后笑瞇瞇道:很好吃。 味道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孟瑤沒多說什么,只挑了挑眉,轉身回廚房的時候唇角淺淺彎起來一瞬。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孟瑤雜七雜八問了很多問題,大多都是生活上的,學習方面的問得很少。 陶鹿因開始有些不習慣,洗澡后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關于大學學習上的事情,好像也沒什么可問的。 高中或許可以督促每次的大考小考,每次考試成績都要過問一遍,然而步入大學之后,占據著高中重要地位的考試已經不再是這個階段的重心了。 陶鹿因從來不是什么謙虛的人,她自覺在有限的高中三年里,達到了別人難以企及的程度,也獲得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榮譽。 她是站在頂端的那個。 頂端之上,她也實現了,奔赴在商桉身邊的夢想。 隔天,陶鹿因醒來后,房子里已經沒有了孟瑤的身影,留給她的只是桌上放涼的早餐和一張便簽紙。 趁著早餐加熱的空隙,陶鹿因無聊的翻了翻手機,相冊里有她昨天照的紅燒rou照片。 她時刻沒忘記自己追人的目標,指尖動了動,想把照片分享給商桉,卻忽的想起她是不喜歡肥rou的。 陶鹿因又把想法摁回去了。 糾結了片刻,她還是點開了商桉的聊天框,發(fā)了條:jiejie,早上好 那頭似乎醒了,很快回:早上好 陶鹿因盯著消息看了幾秒,然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不是擅長找話題的人,也不知道哪個話題能讓聊天更舒服。 很奇怪的,她明明和商桉認識這么久了,彼此也算特別熟悉,可當她換了種身份,變成商桉的追求者,她忽然就開始笨拙起來,每一步都謹慎而小心翼翼。 就比如現在。 她不知道,下一句話的話題先開哪個,是你醒的好早早上吃的什么還是你今天有什么事嗎?,抑或著,再聊天會不會打擾到她。 很糾結。 陶鹿因嘆了口氣,正巧早餐加熱好了,她舀了碗粥,邊喝邊在想,得需要找個每天都能見面的,不需要通過尷尬找話題的方式保持聯系。 而且還得在商桉刷足存在感。 陶鹿因思來想去,也只有兼職這項工作能完美符合所有條件,她吃完早餐出門,像昨天一樣在商桉小區(qū)附近溜達著,最后去了昨天的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兼職的學生卻有好幾個,本來店長都不招人了,結果看這小姑娘漂亮還乖,學東西也很快,于是破格讓她進來了。 學好手藝也就花了半天的時間,下午的時候,陶鹿因就站在cao作臺前,幫客人點單推薦甜品什么的,一直到了傍晚六七點鐘,店里的客人終于少了很多,陶鹿因有機會休息一會兒。 她坐在cao作臺后面的滑椅上,得到店長允許,拿了個草莓芝士蛋糕,小口小口地吃著,補充體力。 手機上來了條消息,孟瑤問她怎么不在家,陶鹿因胡亂搪塞了幾句,準備回家再好好說兼職這件事,掛了電話后,她想了想,跟商桉撥去了個電話。 今天一天都沒怎么聯系,不知道她現在在干嘛。 有點想她。 嘟嘟了幾聲,那頭接了。 陶鹿因歡快地打招呼,jiejie。 接到電話的時候,商桉正在回家的路上,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認識多年的教授家里,被老人強拉著吃了晚飯才讓回,兩家距離不遠,商桉慢慢悠悠散步回去。 商桉摁了接聽,聽著那頭小朋友的聲音,猜她心情應該很好,干嘛呢? 吃蛋糕。陶鹿因說。 商桉故意似的說:怎么就知道吃? 陶鹿因滿不在意地說:我都工作一天了。 商桉:工作? 說話間,她正巧路過那個咖啡館,視線隨意地往里瞥了一眼,步伐頓住。 隔著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商桉視線穿過排列整齊的空座椅,定在了斜前方cao作臺那塊區(qū)域,陶鹿因就坐在那里。 她沒骨頭似的軟軟趴著,左手舉著手機,瘦白指尖捏著塑料叉子,叉起面前的一小塊蛋糕送進嘴里,估計味道不錯,唇角開心地笑了笑。 咖啡店暖白的燈光籠在她漂亮的眉眼上,發(fā)絲都泛著淺淺的光澤,顯得有些模糊,商桉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陶鹿因。 她站定,又問了一遍,工作? 陶鹿因輕輕啊了一聲,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她不想讓商桉這么早知道,萬一以后能來個驚喜的偶遇呢,就像偶像劇里經常播放的那種。 現在說了,不就沒有驚喜了嗎。 隔著手機,陶鹿因撒謊還是很有技巧的,聲音聽不出多大破綻,我在家里打掃了一天,也算是工作。 打掃完,我媽買了塊蛋糕獎勵我說著,陶鹿因吃完蛋糕的最后一塊,起身把空盤子扔進垃圾桶。 也正因為這個動作,商桉看清了她的模樣,也看到了小姑娘身上的深棕色圍裙。 是嗎?商桉輕挑了下眉梢,拿著還在撥通中的手機,開了咖啡店的門。 陶鹿因注意到動靜,換上一副客氣禮貌的模樣,歡迎光臨。 說完,她瞬間一僵,對上商桉似笑非笑的眼。 歡迎?光臨? 第33章 陶鹿因凝固了。 電話還沒掛, 她前一秒還在隨口胡謅,盼望著以后能和商桉來個驚喜的偶遇,沒想到下一秒, 這個偶遇就來了。 猝不及防,毫無防備。 只有驚, 沒有喜。 陶鹿因緊張地舔了下唇, 腦海中瘋狂思索著待會兒應對的話,在這個時候, 她還沒忘了抬手掛斷了電話。 耳邊更加安靜下來, 陶鹿因視線迅速掃過一圈咖啡館, 令她感到絕望的是, 咖啡館里寂靜一片, 除了商桉再沒有多余的客人。 意味著, 她得直面商桉這個唯一的顧客。 陶鹿因閉了閉眼, 決定像之前一樣道歉滑跪, 可商桉只是和她對視了一秒, 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坐在店里一張單人桌椅上。 陶鹿因視線追隨著她的動作,還有些愣。 直到女人指尖翹了翹桌面, 眸光從眼尾處掃過來, 聲調漫不經心,服務員, 點單。 陶鹿因反應過來, 拿著小本本走到她面前。 陶鹿因:jiejie。 商桉像沒聽見似的, 抬眸看著她,顧自說:點一杯美式濃縮,少加一點糖。 陶鹿因拿筆在小本本上記好, 出于職業(yè)修養(yǎng)問:還需要別的嗎? 不了,商桉唇角忽然勾起來一點兒,側眸看著她,語氣有些稀奇,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長得很像。 陶鹿因動作頓了頓,不知道是該辯駁還是配合她表演,她指尖抓緊了小本本的邊緣,緊張地看著她,那個 不過,也只是長得像罷了,商桉收回視線,慢慢悠悠地說:我認識的那個小朋友,做了一天大掃除,現在在家里吃蛋糕呢。 她加重了語調,剛剛跟我說的。 陶鹿因覺得人真的不能撒謊,因為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來,謊能不能圓,她嘆了口氣,咖啡師在后廚做好咖啡后,她端到商桉面前的桌子上,還多給了塊蛋糕。 商桉看著那塊草莓蛋糕,眼稍微揚。 店里沒有其他的客人,陶鹿因索性坐在了她的對面,指尖抵著蛋糕的盤子,輕輕往她那邊推了推,jiejie,嘗一嘗。 商桉:我沒有點這個。 我給jiejie點的,陶鹿因討好地笑了笑,賠禮。 商桉低睫,抿了口咖啡,視線在賠禮上停了一秒后便離開,淡聲問:怎么來這里打工了,缺錢花嗎? 還好,不怎么缺,陶鹿因老老實實地說:提前體驗一下社會生活。 兼職體驗生活這個理由說服力度很大,商桉曾經也兼職過,她往后靠了靠椅背,肢體放松下來,盯著對面的小朋友,唇角揚起一點笑,體驗得如何? 陶鹿因抬眼看著她。 商桉把話說得更明白點,有客人為難你嗎? 沒有,陶鹿因搖搖頭,笑了起來,今天是第一天,客人態(tài)度都很好,沒有被為難。 商桉嗯了一聲,指尖搭在杯子的把柄上,懶懶地說:多久下班? 陶鹿因看了眼時間,快了,半個小時吧。 她們聊天的時候,那塊草莓蛋糕孤零零地放在桌上,一直沒有人動,陶鹿因皺了下眉尖,擔心商桉還芥蒂著,又朝她那邊推了推,jiejie,你嘗一下,很好吃的。 這塊蛋糕賣相很好,味道也不錯,但商桉不愛在晚上吃特別甜的東西,她沒好意思拒絕小朋友,拿過旁邊的叉子,叉起最頂頭一個草莓吃。 陶鹿因黑眸亮亮的,好吃嗎? 草莓哪有什么好不好吃,味道無非就那樣,商桉笑,挺甜的。 她說完放下叉子,看起來不打算繼續(xù)吃,陶鹿因眨眼,你不吃了嗎? 嗯。 陶鹿因提醒,你這樣算浪費。 商桉彎唇,我會付錢的。 陶鹿因覺得她這個行為不太好,哪有人蛋糕只吃了這么一小塊就不吃了,她秉著不能浪費美食的原則,將蛋糕往自己方向拽了拽,叉子叉起蛋糕吃。 那個叉子商桉剛才用過,小姑娘毫無顧忌地用了。 商桉唇角笑意一滯。 意識到這點后,她突然被一種不自在的感覺襲卷著,陌生又莫名。她緩慢地眨了下眼,撇開眼,耳尖有一點點紅。 商桉在咖啡館里呆夠了剩下的半小時,陪小朋友一塊下了班,晚上小姑娘獨自坐出租車不安全,商桉看著她上了公交車,直到公交車走遠她才回了家。 她開了燈,很隨意地倒在沙發(fā)上,眼睛淺淺耷拉著,她有些累,可能是因為咖啡的緣故,毫無困意。 她揉了揉眼眶,腦海里亂糟糟的,最后想起了剛剛少女離開的纖瘦背影,繼而想到了小姑娘在咖啡館打工這件事。 她不是喜歡自作多情的人,但那家咖啡館就在自家小區(qū)對面,不能不多想。 商桉沒聯想到其他方面去,只是有些稀奇,小朋友找兼職還能記得她,小時候確實沒白疼。 商桉睜開眼睛笑了笑。 洗好澡出來后,她接到了陳瑜的電話,陳瑜聲音溫和,明天有個高中聚會,你來嗎? 高中?商桉靠坐在床頭,隨手拿起本雜志翻看著,說:我倆高中是同一個班嗎? 不是,陳瑜笑了笑,都是一中的,大雜燴聚會。 商桉沒什么興趣,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沒什么可玩的,談起高中,陳瑜大有和她談三天三夜的架勢,咱們那一屆的校草,我聽說啊,前幾天被警察帶走了。 商桉翻著雜志,邊應,是嗎? 嗯,畢業(yè)后攀上了哪家集團千金的高枝,然后好像升官了被查出受賄貪污,就被警察帶走了,挺多人看見的。 商桉早就忘了那個校草的模樣了,但被稱為校草,應該長相不差,她笑了一聲,調侃,你覺得可惜??? 哪有,我挺開心的,陳瑜聲音忽然低下來,他當時不是追過你么。 商桉早就忘了這茬了,哦了一聲。 你這就忘了?陳瑜覺得好笑,他當時追你追得聲勢浩大,每天給你塞紙條送東西的,還在上學路上堵你,刻意制造偶遇什么的,可謂煞費苦心。 商桉笑,那也不是沒追上么。 陳瑜頓了頓,問:如果換個人,就有機會追上了? 不知為何,商桉腦海忽然閃過陶鹿因那張臉。 一瞬而過,快得像劇場里迅速閃過的回憶膠片,商桉垂下眼睫,將雜志翻過一頁,聲音輕輕地,帶著篤定,不喜歡,會覺得很煩。 隔天早上醒來后,商桉習慣性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七點十分,天才蒙蒙亮。 她在被子里瞇了五分鐘,這才掀被下床,洗漱好后出了浴室,經過臥室陽臺的時候頓了頓,走過去把窗簾拉開了。 臥室陽臺不大,能看到的風景卻很不錯,遠處眺望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側面能隱約看見起伏連綿的山,濃重的霧氣襲繞著山頭,隱約有幾分仙境的意味,山尾蜿蜒著看不清全部形狀。 近處能看到的風景有限,只有小區(qū)對面那條繁華的長街,咖啡館就在視野能看到的長街范圍內。 冬天清晨的霧氣有些濃,所有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商桉盯著咖啡館看了幾秒,唇角彎了彎,沒多久,她注意到有輛車停在咖啡館,隨后車上下來個人。 小姑娘穿著紅色的棉服外套,在冷寂的冬日里是極為明亮的一個存在,她俯身跟車上駕駛座的人說了幾句話,而后直起身,站在原地看著車調頭離開。 商桉笑了一聲。 可能是空氣太冷,陶鹿因在原地活泛地蹦噠了兩下,拽著衛(wèi)衣衣領往上提了提,下半張臉掩進去,而后輕抬了下眼皮,看了對面的小區(qū)一眼。 商桉呼吸屏住,還以為她發(fā)現自己了。 然而她只是廣泛地看了眼,并沒有把目光特定指向哪戶公寓,陶鹿因收回目光后笑了笑,轉身進了咖啡館。 商桉沒再看,重新拉上窗簾,從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她想了想,在手機上發(fā)了條信息:中午有休息時間嗎? 那頭回的很快:有的 S:那jiejie找你吃個飯,可以嗎? 鹿鹿:可以 鹿鹿:{貓貓點頭.jpg} 那之后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商桉基本每天都會過去,有時是一塊吃個飯或者買杯咖啡,還有些時候把電腦拿到咖啡館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