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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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依依和林晉同時回身往外看,就見著大殿內(nèi)自巨柱后走出兩人,一前一后。 前面人年約四五十,身材略臃腫,一身柔和正黃也減緩不了他臉上的狠戾氣,正是永王詹勒。 而他后面半個身位的距離,是一個年輕郎君,二十出頭,一身青袍,風姿綽約。 “婁中書覺得本王的地下宮如何?”永王臉上掩不住的得意,眼瞅著高高在上的王座,同樣不遮掩自己的目的。 婁詔停步,看著一方水池之隔,那邊墻下一間鐵籠,里面可不就是馮依依。 同樣,馮依依也看見了婁詔,兩人視線在空中相交。 永王笑笑,對于這種有情人之間的苦難感到刺激。別人越苦難,他心里就越瘋狂。 鐵籠中,林晉仿佛看見救星,手從鐵欄里伸出去揮舞著:“王爺,是我,快讓人將我放出去?!?/br> 隔著老遠,永王無動于衷,甚至嘴角不屑一聲:“聒噪?!?/br> 不理會林晉的大呼小叫,永王在意的是身旁的婁詔。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嘍啰相比,身邊的可是大盛朝左相,手握半個朝堂,天下年輕文人之首。 “婁大人想必也知道,大盛的皇位原本是本王的,后來先帝駕崩前被人迷惑,才改了人?!庇劳趼f著。 這些假話說的就像真的,堪得上一句厚顏無恥。 婁詔袖下拳頭松開,淡淡掃了永王一眼:“事實總會被有心人掩埋?!?/br> 他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婁相識時務(wù),”永王走到翠玉香爐旁,肥厚地大掌拍了兩下爐頂,“以后輔佐本王,咱們前事既往不咎?!?/br> 婁詔眼眸一瞇:“若是不識時務(wù)呢?本官之前做了許多,王爺不少人折在我手里,還有詹世子也是我送進的順天府?!?/br> 永王眼眸一冷,像暗洞里毒蛇的眼睛:“不中用的人本王不要也罷,至于世子,他自己技不如人,怪誰?” 兩人相視而立,彼此各懷心思。 “王爺想讓本官歸順,也不必抓我夫人,這算誠意?”婁詔瞥了眼鐵籠方向。 “哪里?”永王笑笑,“婁相的夫人,本王請來后一直好好相待,你看可少過一根汗毛?再說,本王這不是太想見婁相嗎?” 婁詔眸色陡然變冷,出口話語如同裹了冰碴子:“我又怎樣能信你?” “婁相有的選嗎?”永王一步步踩著玉階上去,“誰讓夫人是你婁相的軟肋呢?” 永王登上高臺,雙臂一展,寬大袍袖在空中一劃,人已經(jīng)落座于黃金王座之上,儼然一副睥睨天下的天子架勢。 “婁相要不要來本王這邊站站?看到的絕對不一般?!?/br> 婁詔皺眉,下意識往鐵籠看去,就見鐵籠里的那道鐵閘緩緩升起。 鋼鐵齒輪摩擦的聲音,咯吱刺耳,耳膜像被針刺著一般難受。 “依依!”婁詔叫了一聲,額間剎那沁出薄汗。 籠中,林晉早已嚇得癱軟在地,急得岔了聲調(diào):“王爺,我是林晉,放我出去……” 然而并沒有用,那鐵閘還是緩緩升起,里面黑豹兇殘的弓起身子,露著貪婪的獠牙。 越是大聲喊叫,越是能吸引那畜生的注意。 鐵閘徹底放開,黑豹仿佛知道自己的獵物跑不掉,輕巧的邁著四爪出來,腦袋晃著,觀察籠中的兩人。 后面,那鐵閘又緩緩下落合上。 。 京城地下排水溝。 梅桓手里提著一盞羊角燈,透過燈光看著前面的路。與其說是路,不過就是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排水溝。 里面的味道實在不必說,即便口鼻蒙著布巾也遮不住嗆人味兒。 “確定是這條路?”林昊焱跟在后面,手捏著鼻子。 他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府世子,何曾來過這種地方,那熏人的臭氣幾乎要了他的命。 梅桓在渾水中一頓,似是譏諷道:“世子受不了,現(xiàn)在回頭尚且來得及?!?/br> 林昊焱豈會因少年的一句話就放棄,更是覺得人似乎對他有些敵意。 碧水村的村長走在中間,不時看著手里的圖紙。 “先生,你覺得會在何處?”梅桓問。 當年的京城底下排水溝是出自傅家之手,離現(xiàn)在有不少年歲。因為環(huán)著京城的兩條主水溝像極了葫蘆形狀,便叫做葫蘆溝,后來又慢慢改叫成福祿溝。 永王的地下宮自然也要排水,如此婁詔想到,從地下入手,尋到地下宮。傅家在這方面有優(yōu)勢。 村長手指在圖紙上一點點查找,仔細看著周圍有無新開的排水溝。 這張圖并不是傅家最初的那張圖紙,舊圖留在工部。這張圖是婁詔憑著小時候的記憶,用了大半日繪制出,細細標記了大小水溝。 “再往前。”村長搖頭。 地下不比地面上,根本辨不清東南西北,但是按照婁詔所做的標記,應(yīng)當是在永王府附近。 林昊焱背上扛著一個麻袋,每一步行得仔細,離著梅桓一段距離。 因為背上的是火.藥,這可怕的玩意兒見不得一點火星子。 “林晉?!绷株混鸵а滥钪@個名字。 回去國公府后,林昊焱又仔細排查了一遍府里人員,后面查出林晉就是那投井婢子的情郎。而且馮依依失蹤當晚,有下人親眼看見林晉出府。 時辰就這么合適的對上了。 再后來,林昊焱查了林晉的一切,包括錢莊里的銀子,京城里買的私宅…… 誰又能想到,那個悶頭不語的庶子會做出如此瘋狂之事? 幾人走出窄水溝,前面豁然開朗,是一處大的空間,一間房子那么大,兩條石柱支撐。 四下好幾個排水口,似乎是走岔了路。 梅桓生出急躁,看著村長手里的圖紙,這要是再找不到,他不敢想婁詔和馮依依會怎樣。 “嗚嗚……” “什么聲音?”林昊焱站定,左右看著。 梅桓抬起手示意幾人安靜,然后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是豹?!?/br> “豹?”林昊焱想翻白眼,直接懟了句,“這下水溝中何來的豹?老鼠倒是不少。” 。 “嗖”,一枚袖箭自永王的手腕上射出,銀光一閃直飛鐵籠。 “吵得本王都聽不清婁相的話。”永王厭煩道。 “啊!”鐵籠中的林晉慘叫一聲,抬手捂住自己胸口。 肩傷未好,如今胸口中箭,林晉疼得倒在地上。喉管中腥氣上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面前猩紅蔓延。 黑豹聞到血腥,當下有了抉擇,朝著林晉撲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嘴直接咬上。 馮依依別開臉,跑去一旁撿起地上的鐵棍。 外面,永王笑笑看著婁詔:“婁相別見怪,本王實在見不得這種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本王欣賞的就是婁相這樣的人?!?/br> 婁詔還有什么不明白?永王射殺林晉,就是來給他看,逼他做決定。 今日,他選擇跟隨永王,或許就會救回馮依依,可是他就得向不共戴天的仇人低頭;不同意,這地下宮也是他和馮依依的葬身之處。 到了現(xiàn)在地步,你死我活,永王已經(jīng)不在意殺一個一品官員。 這大殿看似平靜,實則暗處一定藏了人,機關(guān)更不必說。 “好?!眾湓t抬步往高臺上走,神情平淡,“本官也來看看高處能有什么?” 永王見人上來,狠戾眼睛一瞇:“有。婁家回歸京城,重回豪門世家之列,婁相才華,難道不該位至公候?” “國公,”婁詔已經(jīng)走上來,直視永王,終于說出自己的要求,“另加,輔國首宰?!?/br> 永王手指敲打龍頭扶手,盯著婁詔:“不想,婁相還是同道中人?” “王爺可以先扣下我夫人,等我回去就將人口略買案作結(jié)?!眾湓t干脆說出,“王爺想想,把誰推出去,我也好跟晏帝交代?!?/br> “好?!庇劳醮笳埔慌模皧湎噙^來說說,怎么個結(jié)法?!?/br> 鐵籠中,一道欄桿從中而降,將馮依依隔開在一端。 聲音驚擾了黑豹,見著獵物沒了,它丟開半死不活的林晉,轉(zhuǎn)頭過來拍打,兇狠跳起。 見此馮依依用那鐵棍敲打鐵欄,故意激怒黑豹,吸引它的注意。 畜生果然發(fā)怒,狂躁的吼叫著。 王座上,永王身子一側(cè),看著走近的婁詔,等著他的主意。 婁詔像是做了決定一樣,在王座前俯身:“本官以為,這案子委實不難,只要……” “轟隆”,隨著一聲巨響,地下宮搖晃著,墻壁上落下灰塵,煙霧翻滾而來,中間平靜的水池竟然也像沸騰起來。 “婁詔是你!”永王怒喝一聲,手當即重拍扶手龍頭。 本來鐵籠降下的隔欄重新提起,黑豹停止拍打,靜靜等候。 四下涌出藏在暗中的侍衛(wèi),紛紛朝王座聚攏來。 婁詔眼疾手快,扯過永王的手用力一扭,當即卸下了他的手臂。 永王慘叫一聲,脫臼的胳膊再也不聽他的使喚。 婁詔才不管鬼哭狼嚎的永王,托起那只廢掉的手臂,對準鐵籠,按下袖箭。 像方才一樣,永王手腕下飛出一枚袖箭,直朝鐵籠飛去,只是這次發(fā)出的是婁詔,而射去的是黑豹。 隔欄才升起一點兒,黑豹甚至還未邁一步,就躺倒在地上,喉嚨穿過一柄箭矢。 馮依依身子纖瘦,靈巧鉆過隔欄下面,去到另一邊。 此時,林晉渾身是血,眼睛瞪得老大,嘴里汩汩的往外冒血,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我知道他……你聽……”林晉用著最后的力氣看馮依依。 馮依依蹲下,心知成了這樣,人已經(jīng)活不成。可憐貪婪,到最后落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