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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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頭去,牙齒一對,咬上那顆鹵味,只覺一股血腥味鉆進(jìn)口腔,胃中不適更甚。 馮依依收回竹簽,有些期待的看著婁詔,燈火下一雙眼睛明亮。 “好吃。”婁詔對上馮依依的眼睛,表情愉悅的咽下口中之物。 心道,她喜歡就好,自己若是不吃,豈不是掃她的興?難得她愿意回應(yīng),他自該做好,換她徹底回來。 馮依依腦袋一歪,嘴角甜甜翹起,有那么一絲得意:“是吧?好吃的。” 說完,馮依依轉(zhuǎn)身,手里抱著荷葉,低頭吃著剩下的。 婁詔捂住嘴,眉頭緊皺,死死壓下腹內(nèi)不適,轉(zhuǎn)身問那攤主要了一碗清水喝下。 這種東西他不曾吃過,世家認(rèn)為這些只是窮苦人的吃食,無法端上他們的飯桌。 “你說要去哪兒?”馮依依問。 身后是一座花燈架,掛滿了各色燈籠,將她一身水色衣裙映成紅色。 婁詔呼出一口氣,上前接過馮依依手中荷葉,然后下頜一抬,示意前方。 馮依依順著看過去,就見到一座夫子廟,不少人進(jìn)出。 “夫子廟?”馮依依看著圓圓的廟門,不太明白。 婁詔即將官拜一品,早不是當(dāng)年學(xué)子,為何要來夫子廟? 順著也就想起在魏州,那年上元節(jié),婁詔也去過夫子廟,說要她一起跟著。可她那時(shí)一顆心傷透,并不想與他同行。 廟門外,一位廟祝支了桌案,上頭擺著各種東西。 婁詔過去,同廟祝說了什么。廟祝點(diǎn)頭,笑著往馮依依這邊看了看。 然后,婁詔彎腰在那邊寫著什么。 “我們進(jìn)去?!眾湓t回來,拉著馮依依的手,帶她進(jìn)了廟門。 馮依依歪過頭,方才分明看得清楚,婁詔將什么東西塞去袖中。 廟里比外面幽靜,前方廟殿中倒也有拜夫子的學(xué)子,但更多的是結(jié)伴男女。 婁詔不說話,帶著馮依依繞過前殿,直接去了夫子廟后院。 燈火悠悠,兩人站在月亮門下,看著前面院中的一棵參天古槐。 樹干粗壯,足足要三人合抱才行,巨大的蓋頂撐開,枝葉繁茂,幾乎將整個(gè)院子遮擋。 條條紅綢系在樹枝上,風(fēng)一過便輕擺飄揚(yáng)。 “魏州的夫子廟也有千年古樹,雌雄合抱同體的銀杏,像一對不離不棄的夫妻。那邊的人稱之為姻緣樹,每逢過節(jié),不少人會(huì)前去祈愿祭拜,系上紅綢。” 婁詔眼望古樹,淡淡說道。 馮依依仰臉看婁詔,又看去古槐:“哦?!?/br> “你是覺得我不會(huì)說這種話吧?”婁詔一笑,視線鎖上馮依依眉眼,“認(rèn)為我像一塊冰?” 馮依依不語,心里并不否認(rèn)。婁詔的確冷清淡漠,似乎任何人都不會(huì)讓他心起波瀾。 “給?!眾湓t抬起馮依依的手,輕輕在她掌心放下什么。 馮依依低頭,看見手中的是一條紅綢帶,和古槐上的那些一模一樣。 所不同的是,這條紅綢上,寫著她馮依依的生辰,還有婁詔的。 “我知道,五梅庵也有一顆姻緣樹,是梅樹?!眾湓t垂手而立,語氣微微酸澀。 他知道,當(dāng)初馮依依約他去五梅庵,其實(shí)只想系上一條姻緣帶,像別的姑娘那樣。所以她幾次囑咐他一定要去,不過是想和他一起系上。 往事同樣被馮依依想起,就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少女心事,總是希望自己同喜歡的人留下些美好回憶;亦或是想證明,她一直喊著夫君的人,會(huì)一直是她的。 她那樣喜歡他,想拉著他讓所有人看,讓他們知道婁詔是她馮依依的夫君。 “你知道?”馮依依垂首,手心攥起。 “知道。”婁詔唇間送出兩個(gè)字。 他怎能不知道?馮依依在他面前,心思向來淺顯?;蛟S,那日沒有事情的話,他會(huì)去吧? 婁詔嘴角一抹譏笑,那是對他自己的。他明白,兩年多的煎熬,是他活該,最開始就是他不珍惜。 “魏州的夫子廟,其實(shí)我有準(zhǔn)備姻緣帶?!眾湓t抬臉,細(xì)長眼睛微瞇,“可是,你已經(jīng)不想去了。是我死端著自己的高傲,還以為你根本不會(huì)離去?!?/br> 馮依依輕嘆一聲,若是當(dāng)年婁詔能將心里話說出,兩人又是怎樣一種局面? 可是,光陰不會(huì)倒流,有些事情實(shí)實(shí)在在發(fā)生了,只能面對。 “依依,今日我們系一次姻緣帶,可好?”婁詔站去馮依依面前,雙手扶上她的雙肩,“以前我錯(cuò),以后絕不會(huì)錯(cuò)?!?/br> 他要娶她,讓她做他的夫人,一生一世。 馮依依垂眸不語,嘴唇緊抿。面對婁詔的坦白,她不知如何回應(yīng)。 人家說她有主意,碰到事情總會(huì)干脆處理??墒怯行┦虑閷?shí)在亂,解不開,理不清。 “這樣好不好?”婁詔見馮依依不說話,歪下頭去看她的臉,“對你,我還像做贅婿那樣,家里事全交給你,俸祿全給你,產(chǎn)業(yè)全給你。然后我只有你一個(gè)妻子,永不納妾,不去花樓,不看別的女子一眼?!?/br> 馮依依抬臉,秀眉微蹙:“最后一條,你根本就做不到?!?/br> 誆人,每日街上多少女子,誰能做到不看一眼。 婁詔松了口氣,摸摸馮依依頭頂:“對,桃桃我當(dāng)然還要看的,咱倆的女兒嘛。” “才沒有,”馮依依直接拒絕,這人怎么慣會(huì)撿便宜,“桃桃的爹爹是大哥?!?/br> 婁詔笑容一僵,隨后語氣軟下來,打著商量:“好,那先把這個(gè)系上?” 從馮依依手里抽過姻緣帶,婁詔走去姻緣樹下,踱步繞著樹身轉(zhuǎn)了一圈。 “依依,快過來?!眾湓t站在一盞燈下,玉色長袍,緩緩抬起自己的手。 馮依依輕步過去,柔色的裙裾從地上擦過。 “系上那里如何?”婁詔指著一截槐樹枝,問。 仿佛是古槐感應(yīng)到一樣,枝條微拂兩下。 婁詔擼起袖子,走過去伸手夠下那條樹枝,仰著臉,將寫有兩人生辰八字的姻緣帶系去上面。 松手時(shí),那紅色綢帶便高高飄揚(yáng),在夜色中蜿蜒妖嬈。 回頭,婁詔看著馮依依站在原處不動(dòng),便快步過去拉了她過來。 “看,就是那條?!眾湓t伸手指著,一手搭上馮依依肩頭。 “可,”馮依依瞅了眼婁詔,“祈福帶要自己掛才靈……” 婁詔一根手指摁在馮依依唇間,湊去她耳邊:“別亂說,趕緊許愿?!?/br> 見馮依依不動(dòng),婁詔干脆轉(zhuǎn)到馮依依身后,手臂從后面將人圈住,然后握上她的雙手抬起,合十。 而他的雙手,則合著馮依依的雙手,包在雙手間。 兩人站在姻緣樹下,心中默念祈福。 風(fēng)過,樹葉沙沙作響,枝下燈籠晃蕩兩下。 婁詔其實(shí)不信這些,但是馮依依在意,所以他愿意陪她。 系姻緣帶,吃雞鴨肚肺,乃至去洗那滑溜溜的泥鰍,只要她喜歡。 “好了,趕緊回去?!眾湓t松開雙手,薄唇在馮依依發(fā)上落了一吻,“不然那幾個(gè)婆子真要找去侍郎府了。” 馮依依恍然記起,的確是跟著出來有一會(huì)兒了,該是回去找林昊焱。 “你說的地方就是這兒?”馮依依問。 跑這么多路,就是為了一條姻緣帶。 婁詔回頭看看姻緣樹,然后牽上馮依依的手:“你對外人千萬別說。” 看著婁詔這幅樣子,馮依依忍不住捂嘴一笑。若是京城傳開,左相大人中元夜穿過半個(gè)京城,最后在夫子廟系了一根姻緣帶…… 婁詔的臉應(yīng)該很臭吧? 兩人回到茶樓的時(shí)候,正好林昊焱準(zhǔn)備出去尋人,見著人回來,一顆心總算放回肚子。 林昊焱一把將婁詔拉去僻靜處,長嘆一聲:“婁大人,別這樣嚇人成不?我家表妹到底與你還沒……” “還沒什么?”婁詔皺眉,眼神淡淡冷漠。 林昊焱半張嘴角,被噎了話頭,當(dāng)即腰身一直,雙臂環(huán)胸:“沒定下,你就不能隨意將人帶走?!?/br> meimei是他的,這就是底氣。直隸上峰又如何,還不是想當(dāng)他的妹夫? 這廂,馮依依上了茶樓二層,偌大的間兒里此時(shí)坐了不少人。 婁明湘看完戲被請過來,正和林苑坐在窗邊說話,那樣子還是個(gè)嬌俏姑娘,并不是一身男子打扮就能遮掩住。 “表小姐。”門邊站立一男子,拱手作禮。 這人馮依依認(rèn)得,是林灤的庶子,林晉,之前在國公府見過兩回,也算認(rèn)識(shí)。 林家規(guī)矩重,嫡庶之間差別明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行為,穿戴。 旁邊還有兩個(gè)林家的庶女,想來也是出來看燈,一起聚在這茶樓,等著子夜的那一條火龍。 火龍是晏帝為了西番使團(tuán),而特意加的一項(xiàng)游樂。街上很多人都在等著。 沒一會(huì)兒,林昊焱上來,手里提著兩把酒壺。 “大哥,要做什么?”林苑來了精神,幾步跑到桌邊。 林昊焱將酒壺往桌上一放,雙手摁上桌面:“離著子夜還有有些時(shí)候,咱們玩行酒令?!?/br> 聞言,所有人圍著桌子坐下,剛好馮依依和林晉就成了鄰座。 婁詔與手下交代好事宜,進(jìn)來屋里,看見馮依依身邊已沒了位置。 林昊焱權(quán)當(dāng)不知,兩壺酒往桌上一推:“這個(gè)令官先由我來當(dāng),然后順著輪流。” 婁詔只能在僅剩的的座位坐下,靠著小妹婁明湘,也正好是馮依依對面。 “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