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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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詹興朝環(huán)顧廳中眾人,皮笑rou不笑,“那本世子只能進(jìn)宮去求皇祖母咯!” 說著,詹興朝慢慢站起,不再管林家人,甩甩衣袖往外走。 老太君氣得抓進(jìn)桌沿,就是不開口松氣兒,更是狠狠瞪了一眼喬氏。 正巧,林昊焱從外面進(jìn)來,將要出去的詹興朝給堵了回來。 “詹世子還是將東西抬回去,我們國公府實在不缺這點兒,再說,”林昊焱話語一頓,眼神冷下來,“讓我表妹婿看見也不好?!?/br> 詹興朝往后兩步,好笑的上下看了眼林昊焱:“表妹婿在哪兒?怎么也沒見著?” 話音剛落,外頭有一人正往這邊走,青袍俊逸,人才一表,身上自帶一股淡漠疏離。 正是婁詔,前頭公府管事恭敬引路。 詹興朝臉色一變,看去婁詔的眼神,毫不掩飾的陰戾,像兩把刀子要將人活剮。 林家人也沒想到,彼此間看看,喬氏更是一把將林昊焱拉過去,眼神在問這是什么狀況? 馮依依見著婁詔走進(jìn)前廳,心里一跳。時隔多日,他終于露面,一身塵風(fēng)。 婁詔亦是看去馮依依,兩人視線相交,最終馮依依先垂下眼。 “婁大人?”林灤上前拱手一禮,方才林昊焱的話說得明白,表妹婿。 林灤現(xiàn)在有些搞不懂,馮依依與婁詔已經(jīng)和離,自然是不能稱作表妹婿,可是來的又只有婁詔一人。 婁詔回禮,又給老太君請了安好,回頭就看見擺在地上的兩只箱子。 好笑,他婁詔要捧在手心中的人,詹興朝兩只箱子就想帶走? “何意?”婁詔對上詹興朝陰沉雙目,指著那兩只箱子。 詹興朝瞇瞇眼睛,歪著臉仰頭:“納妾!” 婁詔身姿筆直,嘴角溢出冰冷笑意:“所納何人?” “她?!闭才d朝不避諱的指著馮依依。 婁詔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像淬了冰:“她是我婁詔的夫人,你敢!” 詹興朝一愣,身量本就不如婁詔,這樣被逼進(jìn),周身生出不適的壓迫感。 “夫人?你倆都已和離?!闭才d朝梗起脖子,拼命撐起自己的士氣。 婁詔像是看見多可笑的事,冷笑一聲:“世子真是不記苦,強(qiáng)搶官員家眷,論罪當(dāng)斬,皇親流放?!?/br> 詹興朝看看孔深,后者點頭證實,法典中確有此條。 “少唬本世子,她是你夫人,你怎不把她接去侍郎府,偏留在林家?”詹興朝不敢擔(dān)強(qiáng)搶官員家眷的罪名,但是認(rèn)定婁詔與馮依依已不是夫妻。 現(xiàn)在婁詔出來,剛好證明一件事,他在乎馮依依。 婁詔不想與詹興朝廢話,只道:“世子少管別人家事,顧好你自己!” 說完,外面進(jìn)來一群衙差,直接將整座前廳圍住。陽光下,衙役身上護(hù)甲發(fā)出陰冷的光。 林家人一看這情形,怎么能猜不出?婁詔是要對詹興朝下手。 “婁詔,你想做什么?”詹興朝沒了方才的氣定神閑,雙目瞪圓,臉色難看。 “沒什么,”婁詔雙手背后,眼神淡淡看去外面,“本官查到一些事,需要世子去一趟順天府?!?/br> 詹興朝幾步?jīng)_到婁詔面前,臉龐扭曲:“你敢抓我?吃了熊心豹子膽!” “就抓你又如何?”婁詔微揚下頜,口氣淡漠,“本官有證據(jù),一切遵循法典辦事?!?/br> 詹興朝抬手指著,嘴唇氣得發(fā)抖:“你!” “世子放心,”婁詔嘴角溫潤一笑,面如美玉,“本官絕對不會冤枉你?!?/br> 話音剛落,劉沛一身官袍從外面進(jìn)來,官帽下是滿額頭的汗,手里提著一沓狀紙,真真是提心吊膽。 詹興朝現(xiàn)在有些慌了,眼看順天府尹親自前來,他便知道婁詔是來真的。 “劉沛老兒,你敢動本世子試試?”詹興朝上去就是一巴掌,又狠又響。 劉沛才剛進(jìn)廳門就被扇了耳光,當(dāng)場一懵,臉盤子火辣辣的。好歹他一個五品府尹,吃朝廷俸祿,竟這樣被人直接打臉。 他是隱忍避事,可是不代表他窩囊。 “詹興朝,本官收到狀子,告你侵吞田地,略賣人口,”劉沛整了整官帽,站去婁詔身旁,“還有證據(jù),指你參與辛城亂民一案。” “什么?一派胡言!”詹興朝就算再蠢,也不會認(rèn)下這罪名。 前兩項,侵吞田地,略賣人口,不少達(dá)官貴人都做過,要查那就捆一塊兒,晏帝不可能將所有人嚴(yán)辦;但是亂民一案,那是真真的死罪。 亂民,說不好聽那便是造.反,更不說將運河毀掉,那就是在反抗晏帝。 罪名定下,絕不會活,還會連帶九族。 詹興朝開始慌張,聲音狠戾:“婁詔,你敢動我,我父王覺饒不了你!” “好?!眾湓t掃了一眼詹興朝,臉上毫無情緒,隨后輕抬起右手過肩。 外面衙差瞬間涌入,將詹興朝圍住。 所有人愣住,沒想到婁詔真的帶人來抓詹興朝,卻也有理有據(jù),劉沛手中的一沓子狀紙明明白白。 林家人更是心知肚明,若是辛城亂民的案子真牽扯上詹興朝,那這位世子怕是要栽了。 孔深往后一退,這番情形上前,那些衙役的刀可不長眼。他不過王府一個門客,犯不著真的上前拼命。 可誰知,詹興朝竟是發(fā)起狂來,猛然沖到一個衙役前,抽出人腰間佩刀。 “誰敢動我!就憑你們?” 婁詔早料到詹興朝不會乖乖就擒,相反詹興朝若是鬧起來,那就更好。 伸手接過劉沛手里狀子,婁詔低頭看幾眼,視線停在一個名字上:“李貞娘?這位也是詹世子的妾?” 詹興朝滿臉殺氣,拿刀對準(zhǔn)那群衙役:“婁詔,撤離你的人,本世子就當(dāng)什么事情沒有?!?/br> 婁詔卷起狀紙,輕敲著掌心,眸如深井:“詹興朝膽大妄為,在定國公府對朝廷官員公然亮刀,拿下!” 一聲令下,那些衙役還有什么顧慮,紛紛撲上去,將那繡花枕頭一樣的詹興朝幾下制服,一腳下去,軟趴趴倒在地上。 詹興朝還想反抗,一名衙差直接摁上他的頭顱,壓制在硬地上,那張還算俊俏的臉徹底變了形。 “婁詔,你敢……”詹興朝動不能動,身上壓制幾乎讓他喘不動氣。 婁詔往前兩步,居高臨下看著,詹興朝此刻就像一條爛魚,只剩眼珠子能動。 “帶回順天府,關(guān)起來?!眾湓t一聲令下。 劉沛哪敢怠慢,一邊臉上還掛著五指印,很不得上去踹詹興朝兩腳:“來人,給詹犯堵住嘴,在場有老太君、夫人和小姐,別給驚著?!?/br> 有人塞了塊破爛布進(jìn)詹興朝嘴里,后者只能徒勞的嗚嗚。 婁詔看去孔深,很容易就看出他眼中的慌張。 今日之事,十有八九就是出自孔深的主意,不然詹興朝這種人不會盯上馮依依。 孔深見婁詔一直盯著,心中不免發(fā)虛:“婁大人,草民可沒犯過什么錯事,更不知道辛城的什么亂民?!?/br> “自然,”婁詔收回視線,“孔先生不過就是去南面幫著買些美人,小童,僅此而已?!?/br> 婁詔不禁咬了牙根,就是因為這些享樂的權(quán)貴,多少好人家的孩子遭難? “冤枉,”孔深大喊一聲,“草民昔年到底與大人同窗,可知我孔家是清白人家?!?/br> 孔深的反應(yīng)在婁詔意料之中,平時做事,孔深的確小心,只是他忘了,當(dāng)初關(guān)語堂陰差陽錯救了李貞娘,徐玨帶回其中一個人,一直關(guān)在順天府。 “孔先生如此在意清白,那便跟著回一趟順天府查清楚,在林公爺府上咱就別打攪了?!眲⑴骈_口,看似勸說,實則就是抓人。 他現(xiàn)在是徹底跟著婁詔,反正永王那邊饒不了他,倒是婁詔不日就成左相,誰能動得? 衙差動作利索,可不管孔深辯解什么,直接給套上繩子。 沒一會兒,人呼啦啦的全出了前廳,詹興朝被連拉帶拖的弄了出去。 林灤忍不住心里發(fā)驚,這一趟鬧下來,國公府怕是以后就要和婁詔綁在一起。 “婁大人請坐,”林灤面上回復(fù)平靜,還想著把自己從中摘出去,“這是查案子呢?” 婁詔看著地上礙眼的兩只箱子。 “哦,周管事,”林灤叫了聲,指著那兩只箱子,“找人送回永王府?!?/br> 老太君眼看一場鬧劇被婁詔翻手間壓下,竟然直接帶走詹興朝,有理有據(jù),誰也無法辯駁。 再說那詹興朝當(dāng)眾抽刀是真,滿廳的人看見,這件事永王府怕是壓不下。 “無事,咱們回后院兒?!崩咸龔囊巫由献?,不悅的看了眼喬氏。 心道,婁詔方才話里說得明白,這喬氏還在多想,林苑根本就進(jìn)不了婁府。 老太君手搭上馮依依的小臂,聲音變輕:“沒事,外祖母會替你做主?!?/br> 離開前廳,幾個女人走上游廊。 喬氏往馮依依看了兩眼,笑著問:“婁大人適才說得何意?你倆……” “你回去忙,我和依依有話說。”老太君眸光一厲,不給喬氏好臉色。 “是。”喬氏訕訕停步,臉上尷尬一笑。 老太君帶著馮依依繼續(xù)往前走,支退了其他人,到了安靜地方,兩人一起坐上長椅。 “婁詔方才的話你聽見了?”老太君開口,像是詢問,“你倆到底怎么回事?” 馮依依垂首,手里抓上衣帶:“我也不知他會來?!?/br> 幾日沒有婁詔的消息,馮依依心中不是沒想過,婁詔對她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說重新開始,說他喜歡她,會照顧她。他離開的日子,馮依依是有想他的。 原來,她在意他。 老太君搖搖頭,看起來有些疲倦:“不管怎樣,他今日的話可都被人聽見了,他說你是他的夫人。” 那副場景,看似是在警告詹興朝,實則就是想讓人知道,馮依依是他婁詔的妻子。 “今日之事也虧他,不然詹興朝不會罷休,那人心眼不正,想要什么不擇手段。”老太君道,“你想怎么做?” 馮依依仰臉,入目是廊檐垂下的絢爛藤花:“我想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