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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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馮依依多喝一點酒,話就會很多。而現(xiàn)在,她分明喝了不少,反而緊咬嘴唇不說話。 他不信她不開口,他要聽她怎么說,他想確定她心中是否依舊有他。 婁詔從一旁撈起軟枕,往馮依依面前一送:“說了,這個就給你?!?/br> 第四十六章 辛城一片黑暗, 前些日子亂民的打砸,造成現(xiàn)在的慘淡局面。 一到晚上,好像變成一座死城, 毫無生氣。平常人家不敢點燈, 時刻聽著外面動靜。 馬車雨中前行, 車頂被雨點敲擊, 是好聽的滴答聲。 馮依依看著軟枕,伸手去拿。 婁詔往回一抽, 再次輕聲提醒:“你想讓我走嗎?” 馮依依抓了個空,腦袋歪了歪,皺眉呆呆的問:“去哪兒?” 酒氣上涌,困倦席卷而來,馮依依垂下頭去,忍不住閉上眼睛。 “依依?”婁詔試探叫了聲,身子前傾側(cè)臉去看。 “我沒睡, ”馮依依閉著眼睛嘟噥,鼻音濃重, 帶著委屈, “酒不好喝?!?/br> 說著, 她睜開眼,轉(zhuǎn)頭看著婁詔,然后探手,想要從他手里搶過軟枕。 馮依依雙手摁在軟毯上,身子前傾, 腦袋到了婁詔面前:“給我?!?/br> 婁詔呼吸一滯,女子唇間帶著清淡酒氣,一雙嬌唇靡艷, 像沾雨的櫻桃。 喉結(jié)不覺滾動兩下,眼神暗下幾分,昔日冷淡語調(diào)變了溫和:“要什么?” 馮依依伸出左手,指指軟枕,眼神巴巴的楚楚可愛。 見婁詔不給,馮依依干脆再往前,自己動手去夠:“嗯……” 婁詔是想松手讓出軟枕,可他沒想到馮依依會支撐不住,直接趴在他身上。 清淡的梅花香混染著酒氣,鉆進鼻子,毒.藥一樣迅速蔓延,他的手忍不住圈上她的細腰,繼而就這樣留住她在身前。 可能他沒有控制住力道,懷里人皺眉嚶嚀一聲。 婁詔深吸一氣,心中的弦差點因這嬌媚聲音而徹底斷掉。 他想起了洞房夜,想起那些云雨親密,果然是印在心底,從來也沒忘記。 “依依,你說,”婁詔軟下口氣,手指去畫女子嬌媚的眉眼,“你心中會想留下我嗎?” 懷里的人扭了兩下,似是想掙脫。 “是不是?”婁詔又問。 酒后吐真言,并不是一句假話。婁詔不喜歡酒,就是因為不想被酒cao控,他想要的是清醒。 因此,喝再多酒,他也要逼著自己不要醉過去。 馮依依只覺自己很不舒服,被勒得喘不過氣,可又實在困得不行,委屈的哼唧兩聲。 “好悶。”她搖著頭,想要掙脫。 婁詔一怔,手指慢慢松開,看著馮依依眼角擠出的淚滴,伸了手幫她拭去。 “給你?!眾湓t把軟枕塞去馮依依懷中。 下一瞬,馮依依安靜了,抱著軟枕直接滾去了車壁邊,身子一蜷,睡了過去。 方才女子掙扎的哼哼聲消失,只剩雨滴敲打聲。 婁詔坐在那兒,一瞬不瞬看著睡過去的馮依依,她好覺,不認床。即便現(xiàn)在被人偷走,她自己都不會發(fā)覺。 想了想,婁詔干脆也躺下,枕著自己的手臂,與馮依依隔著一尺的距離。 借著燭光,能看清馮依依臉上每一寸肌膚,以及她微微抽動的嘴角,好像睡夢中也在吃著東西。 婁詔上一次這樣仔細看馮依依,還是在洞房夜。彼此她睡過去,眼角同樣沾著淚,嘴角委屈抽著。 他知道,她那時應(yīng)當(dāng)是很疼的,她手里攥著他的小指,帶著對他的依賴。 “這樣也能睡著?”婁詔冰封的表情瓦解,眼中軟下來,伸手將馮依依額上的碎發(fā)撥開。 女子臉面恬靜,細如白瓷,美好的想讓人藏起來。 她不該是在外面承受風(fēng)雨,她該是擁有最好的,無憂無慮過每一日。 “給你。”婁詔輕聲開口,呢喃如情人間低語。 就見他把自己的小指送去馮依依手中,然后就試到那軟軟的手握住。 雖然很輕,但是心里已被塞滿。 到了城南,婁詔自己回了小竹園,馮依依是讓清順?biāo)突厝ァ?/br> 為的也是安馮宏達的心。 。 馮宏達養(yǎng)好病,去了一趟翠園。 他明白現(xiàn)在的形勢,外面那些人暫時進不來,所以要趁早做些什么。 而林菀玉雖然是墨州太守夫人,但是同樣沒辦法出城,盡管她的大兒子已經(jīng)在城外等了多日。 婆子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廳里,林菀玉坐與正座,瞥了眼品相一般的茶湯:“這座城還能挺幾日?” “會好起來?!瘪T宏達坐在右手邊,淡淡應(yīng)了句,“畢竟中書侍郎在城里,他一日不走,辛城就會在?!?/br> 林菀玉往馮宏達看了眼,就瞧見人臉上的傷疤,不免心中唏噓,躲躲藏藏大半輩子,可想而知每日的提心吊膽。 “謝謝你送來糧食?!绷州矣耖_口,雖仍舊帶著份高傲,但是到底愿意心平氣和下來。 她是來帶走馮依依的,當(dāng)時只準(zhǔn)備留幾日,誰知后面出現(xiàn)亂民。翠園中沒有糧食,她手里空有銀子,卻花不出去。 現(xiàn)在城里,糧食才是最金貴的。 馮宏達喝口茶,臉上沒有多余表情:“撐過去就好了,總不會一直這樣。” 他對林家有恨,但是不至于看著妻子的jiejie如此遭難。 林菀玉心中也有所想法,這幾日也想明白一些。不是每個人都去貪戀那份權(quán)勢,馮依依有自己的想法。 設(shè)身處地,她也是個做母親的人,誰要將她的孩子奪走,她同樣會拼命。 既是馮依依心中不愿,強行帶回京城,可不又像當(dāng)年林菀書一樣? 說到底不過就是那幾個字,人得心甘情愿。 “最近形勢不好,你讓依依小心。”林菀玉畢竟是國公府出來,有些事情看得透徹。 馮宏達渾濁眼睛看去外面,翠園寧靜:“老太君,她打算如何對依依?” 這次過來,馮宏達只為女兒,想用最后的力氣,為馮依依多鋪墊一些,將來不至于太辛苦。 幸好,關(guān)語堂是個穩(wěn)妥的,兄妹倆也可以相互扶持。 林菀玉雙手疊在腿上,端莊客氣:“說實話,只是老太君想看看她,并沒有給她做什么打算。” 聞言,馮宏達稍松了口氣。 “你也知道,人心里有時候有個結(jié),總要想辦法解開,”林菀玉道,微微一笑,“老太君的心結(jié)就是菀書,菀書不在了,她是想補償給她的女兒?!?/br> 馮宏達鬢間頭發(fā)花白,嘴唇緊抿。 林菀玉看了人一眼,干脆也明說:“你當(dāng)知道,當(dāng)年老太君是想成全你倆的,你要恨,也不能恨老太君。” 這個,馮宏達是知道的。老太君是母親,終究疼愛女兒,只是后面…… 有些事好像注定一樣,總是會出差錯,不在人掌握之內(nèi)。 “二小姐是否還想帶依依走?”馮宏達問。 林菀書搖搖頭,若有若無嘆了聲:“本是想帶著她走,現(xiàn)在看,她似乎并不愿去國公府。” 馮宏達抬頭,問:“你不帶她回去?” “還得她自己愿意不是?”林菀玉也看開了,強帶人走,保不齊這外甥女自此更加離心。 得不償失,不如一步步來,打斷骨頭連著筋,親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現(xiàn)在知道人安好,先回去給老太君報個信兒,日后再慢慢打算。左右人找到了,遲早會見上面。 馮宏達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對著林菀玉拱手作禮:“謝二小姐成全。” 林菀玉站起,當(dāng)年小妹與家人斷開,前車之鑒已經(jīng)明顯。 “若是,”馮宏達放下雙手,有些猶豫道,“依依有日想去看望,她會去的。” 聽了這句話,林菀玉心里一酸,明明是一家骨rou,為何鬧成現(xiàn)在這樣? “待城門開開,我會回墨州,不知道能不能再去看看依依?”林菀玉問。 不管如何,那是林菀書的女兒,林菀玉無法做到就這樣離去,總想要做點什么。 大抵在她的心中,也和老太君一樣,有心結(jié)在。 “當(dāng)然。”馮宏達點頭。 林菀玉是馮依依的姨母,去看看孩子,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馮宏達得到答案,便離開了翠園。 外面陰天,但是他心中松快許多。到底現(xiàn)在的國公府不是原先老公爺時,拿著一套規(guī)矩將人逼上絕路。 莫師傅等在外面,見著馮宏達出來,趕緊走過去。 “現(xiàn)在去小池那邊看看。”馮宏達往前走,抬手指著前路。 “馮先生,我適才好似看見梅桓了?!蹦獛煾抵钢h處街道拐角。 “梅桓?”馮宏達停下腳步,朝遠處張望,只見著破爛街道,并未見到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