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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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依依回了東間臥房,她剛看了,西間有一張床,想來婁詔會睡在那兒。 婁家派了倆婆子過來伺候,燒熱水,生炭火,沒一會兒,屋里便暖了。 洗漱結束后,馮依依去了床上躺下,長發(fā)鋪滿軟枕:“我認床,會睡不著?!?/br> 秀竹放下幔帳,聞言噗嗤笑了聲:“睡不著,讓姑爺給你講故事聽?!?/br> “話多,”馮依依聽得出,這是秀竹希望她和婁詔和好,“婆母說這院子有個后門,直接通著后街,等得一日,咱們出去看看。” “使不得,咱不認路?!毙阒駭[手,“老爺可再三叮囑,不讓你亂跑?!?/br> 馮依依身子像蟲子一樣慢慢蠕動,直到被子外只剩一個腦袋,咧著嘴沖秀竹笑:“不認路就去認,總是不去,你就什么也不知道。我也看看魏州是什么樣?” “成,小姐去哪兒,秀竹就去哪兒。”秀竹應著。 馮依依笑得瞇彎雙眼:“有你們真好?!?/br> 如馮依依所料,婁詔沒來臥房,確切地說是沒回婁家。 她睡得很好,根本沒有不認床一說,婁夫人給的香品質(zhì)極好,據(jù)說是為了她特意準備。 婁家的每個人都對馮依依很好,有時一屋子人那叫熱鬧。 馮家大房人也多,但是相比就不太一樣,大約是鄒氏對待人的方式上不同。 婁明湘話少,但是很喜歡跟著馮依依,不管馮依依說什么,小姑娘都愛聽。大抵是家里無姐妹,喜歡同她親近。 婁夫人也不拘著,放任兩姑娘一起玩兒。 今日就是臘月二十九,天氣陰沉。 半晌天,婁泉送馮依依和婁明湘去了茶樓聽戲,提前租了二層正中的包廂。 兩個姑娘在廂里坐下,婢子婆子站去后面。 婁明湘聲音細柔,雙頰尤帶著嬰兒肥:“大哥昨晚是去城南莊子,年底事情多,沒來得及趕回來。” 馮依依捏起一顆花生糖酥,嗯了聲。 “嫂嫂,”婁明湘嘴唇抿了抿,眼神總是有那么一分猶豫,“我家的事情有些亂,大哥忙,你別介意。” 馮依依突然想笑,原來搞半天,婁明湘是在幫婁詔說話:“我知道,聽戲吧?!?/br> 昨夜從婁夫人那大概知道了些,婁家家況不似以前,有些時候更是需要家里兩位公子親自去鄉(xiāng)下。 婁明湘見馮依依笑,也跟著笑:“嫂嫂,魏州聽戲有個樂趣?!?/br> “樂趣?”馮依依來了興趣,張望了下戲臺,“怎么說?” 與扶安城的茶樓不同,這里聽戲,客人可以選戲。班主提前準備幾首曲目,寫在木牌上掛起,客人選好哪個,便取下哪個牌子,當然是要出銀子,碰上競價那就看誰加的多。 聽了婁明湘的解釋,馮依依覺得這種方式有趣,若是在扶安城做,定也是不錯。 “那我就入鄉(xiāng)隨俗,也去選一個?!瘪T依依擦擦手,起身走出包廂。 下了樓往右一拐,果然見那柜臺之上懸著幾方木牌,上頭紅漆描著曲目名。 馮依依抬頭看著,有些是她聽過的,便想著選新鮮的來:“掌柜,第三個?!?/br> 掌柜取下第三個牌子,交到馮依依手里。 “慢,第五個?!币坏缆曇魪纳砗箜懫?。 馮依依櫻唇一抿,這應當就是婁明湘所說的競價:“第三個!”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身后人走上來,是個年輕公子,見著馮依依時目光一愣。 馮依依往旁邊一站:“第三個不好?” 男子抬手指著牌子:“第三個講寡婦,盡是些日常瑣事;第五個有武生,場面好看?!?/br> 馮依依點頭,心道眼前這人應當是這里??停骸澳囊粋€最好?” “最好?”男子摸上下巴琢磨,“姑娘若想看……” “她不看!”一聲冷冷的音量傳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擋在馮依依面前,替她遮住后面男子的目光。 馮依依一怔,沒想到婁詔會出現(xiàn)在這兒:“你不是……” “我不是誰?”婁詔盯著馮依依的臉,從她手里抽出木牌。 “啪”,木牌扔回到柜臺桌面上,直滑到掌柜的手邊。 馮依依還未反應上來,手就被人抓上,直拉著走開,離了茶樓。 大街上,兩人一前一后。 “等等,你做什么?”馮依依兩只腳小跑著,才能跟上前面人的腳步。 婁詔也不說話,腳步不停。 馮依依來了氣,明明好好在茶樓聽戲,現(xiàn)在被莫名拉到大街上,對方還一個字不說。他真的吃定她會一直好脾氣嗎? “很疼,放手!”馮依依用力抽著,臉皺了起來。 婁詔步子一頓,手稍松一下就試到那小小的手像魚兒般滑脫。 回頭,看見馮依依鉆進了一旁巷子。 街上行人不多,明日是年節(jié),此時大多人都在家中準備。 北風吹來,掀著青色斗篷,婁詔眉間展開,緩緩抬步走進巷子。 這是一條死巷,前頭根本沒路。墻角下,一個小小的身子蜷著蹲在地上,臉埋在雙臂間。 婁詔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拽著馮依依出來的時候,她身上沒披斗篷。于是解下自己的,為她披在身上。 “我?guī)慊丶??!眾湓t彎下腰,手輕握上馮依依手臂,拉著她站起來。 “別管我!”馮依依抽回手臂,往后躲著,后背碰上冷硬的高墻。 婁詔手中一空,腦海中頓時想起方才在茶樓的一幕。她站在那兒,而那不懷好意的男人就盯著她…… 馮依依鼻尖發(fā)紅,一把拽下披在身上的斗篷,甩回到婁詔身上:“我不要再被你欺負!” 說著,兩行清淚從眼眶流出,沿著腮頰下落。 婁詔抓住斗篷,往墻邊的人靠近,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發(fā)現(xiàn)驚慌:“我欺負你?” 馮依依無處可退,人逼在眼前,眼眸中是看不透的墨黑。她不知道是不是欺負,她只是覺得委屈,他到底要做什么? 婁詔的手落在馮依依臉上,指肚為她揩去淚珠:“跟我回去?!?/br> 他再次把自己的斗篷為她披上,細長手指一勾,那系帶也就打了結。 第十五章 高墻斑駁,是歲月沖刷留…… 高墻斑駁,是歲月沖刷留下的痕跡,冬日的青苔灰撲撲的貼在墻面上。 兩人相對而站,馮依依始終是再長不高,只能到婁詔的肩頭。 她仰臉看他,眼睫被淚水沾濕,黏在一起,臉頰上是婁詔方才為她拭淚,留下的淡淡觸感。 婁詔沒有見過馮依依哭,大多時候她都是笑瞇瞇的,畢竟是個沒吃過苦的小丫頭。印象中只是成親那日的洞房,她沒忍住輕聲啜泣。 “你想站在這兒哭?”婁詔垂下雙手,看到自己斗篷將人裹得嚴嚴實實。 她甚至拖不起那斗篷,一雙腳全部遮住。 馮依依用力吸吸鼻子,憋回眼淚。她并不想哭,尤其是對著婁詔,更不該表現(xiàn)出軟弱。 “走!”婁詔拉上馮依依手腕,帶著她往巷子口走。 馮依依被動的邁步,方才的婁詔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朦朧淚眼看著那□□的男子后背,也許是她從來就不知道真正的他。 在她心里,或許一直住著的,是那個把她從山頂背下來的少年。 外頭,馬車等候在哪兒。 清順正揣著雙手倚在避風處,見了兩人出來,趕緊跑過去掀車簾,也就瞅見了馮依依發(fā)紅的雙眼。 “去茶樓把小姐接回家。”上車前,婁詔睨了一眼清順。 清順瞬間低下頭去,清亮的應了聲。 馬車上,兩人無話。 婁詔還要去別的地方,族里也有事情要辦,送了馮依依回婁家,就步伐不停地出了門。 馮依依不是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但是被壞了心情,始終會覺得失望。只是想做去做一件喜歡的事,都不成? 在屋里有憋得慌,她干脆帶著秀竹在宅子里轉(zhuǎn)悠。 婁家宅院不小,但是家仆不多,大部分的地方都空著,有的甚至荒了。能看出當年婁家也是了得。 前廳,婁夫人在招待族里的長輩,說著年節(jié)祭祀的事宜。 馮依依站在游廊中,看著下人們掛上紅燈籠。馮家,也是每年臘月二十九,掛上新燈籠,各處貼春聯(lián)。 “想家了?”婁夫人走過來,順著馮依依視線看去。 今日的事婁夫人聽說了,婁詔把婁明湘丟在茶樓,又把馮依依給拉回府里。孩子是她養(yǎng)大的,可是心思,她摸不透。 馮依依對婁夫人作禮,纖腰一彎:“婆母。” 婁夫人托起馮依依雙手,拉上她示意一起走走:“你第一次出遠門,肯定想家。有什么就跟我說,誰欺負你,我去幫你收拾?!?/br> 馮依依心里一暖:“知道了?!?/br> 婁夫人笑笑,把話題引去了年節(jié)上。到底婁詔和馮依依的事,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她這個母親希望是好結果,但是無法插手。 。 一天過去,馮依依懶懶的泡在浴桶里,腦袋斜靠在桶沿上,兩只手在水里上下噗通,像兩條在水里游弋的小魚。 泡了熱燥,身心舒爽起來。 馮依依雙臂抬起,兩手攏起后腦上的青絲,指間一扭,拿了一枚青玉簪固定住,顯得瓷白玉頸修長。 秀竹拿了浴巾過來,把人從水里接出來。目光偷偷往人身上瞅了眼,心里嘖嘖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