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2
書迷正在閱讀:【鏡子的反面】完整版、【神權(quán)】(催眠)、【桂花香氣襲人來】、《My You 我的你》、yin婦小蘭、【女神與我】高H小說、魔性三姐妹、《你在我身邊》、海鷗教授、江南大學校花系列
袁皇后。她敢在皇后的寢居試皇后的衣裳,若非控制了皇后娘娘的行動,便是皇后根本不在這里?;屎蟛辉冢恰擎㈡⒛?? 一想起橫疏影,他胸口熱血上涌,伸手拉倒玉屏風,“砰”的一聲悶響,無數(shù)摔碎的玉顆滿地彈跳,沙般滾入樓板縫隙間。 榻上果然空空如也,既無被捆綁受制的袁皇后,自也不見橫疏影的蹤跡,只有少女褪下的衣裙肚兜散在睡得凌亂的被褥上,外衣無不是精繡錦緞、形制華美,顯是皇后之物,只有繡著彩蝶的粉色肚兜充滿少女氣息,該是她原來便穿在身上的。 她轉(zhuǎn)過身來,明媚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菱兒也似的姣美唇際抿著一抹蔑笑,比起那樓梯間的小宮女,竟是絲毫不顯慌亂。 這名少女生得極美,方才的小宮女雖也是美人胚子一名,與之相比卻不禁失色。她以金線紅袍掩住裸體,從枕下取出一柄劍來,劍鞘上的乳白不似漆涂,滑亮細膩,底下隱隱透出冰裂痕跡,竟似瓷器中名貴的青瓷冰裂釉一般,與劍上的嵌金雕飾相互融合輝映;單論華貴富麗,怕只有任逐流的佩劍能與之相比。 耿照出身低下,不知這種自海外傳來的裝飾工法名喚“琺瑯”,乃是在雕鏨出凹凸花紋的金屬胎上涂上釉料,再入窯燒制而成,按工法不同又能區(qū)分掐絲琺瑯、嵌胎琺瑯等?,m瑯傳入東洲不過百年,又經(jīng)玉蟾王朝覆滅,央土動蕩,如今十分希罕,休說東海道,連在平望都亦不多見。 美輪美奐的劍鞘耿照不識,拔出劍來卻教他看直了眼。 比尋常長劍短了三寸有余的劍身,明顯是為女子量身打造,劍刃輕薄,通體散發(fā)著瀲滟水光,宛若波映。 (這是……碧水名劍?。?/br> 白日流影城的劍器,最高品級者幾乎全來自甲字號房的天字級成品,故稱“天甲劍”,其他鑄煉房雖然偶有佳作,數(shù)量遠不能與首席大匠屠化應(yīng)主持的甲字號房相提并論。而在劍刃上淬出水波般的美麗燒紋,更是屠化應(yīng)的成名絕技,須由他本人或直傳弟子親炙,方能造就;許多武林大豪、王公貴族不要“天甲劍”,捧著大把銀子老老實實等上三年五載,就為一柄鐫有“化應(yīng)萬千”落款的碧水名劍。 甲字號房所出的碧水名劍迄今不過三五十把,每把均造冊列載,注明何年何月何人收藏,以免流入來路不明的左道之手,污了流影城的聲名。這少女年紀輕輕,怎能持有流影城最高等級的碧水名劍? 少女見他目瞪口呆,輕蔑一笑,細白小巧的趾尖自紅袍底探出,忽地踏地一指,劍尖徑標向耿照的咽喉! 這一劍迅捷無倫,也算是名家手筆了,可惜碧火神功發(fā)在意先,耿照側(cè)頭微讓,避得輕而易舉,心頭忽涌上莫名的熟悉感,便如初見沐云色時那樣,不覺微怔:“我是在哪兒見過這一路劍法?” 少女劍擊落空,“咦”的一聲,改刺為削,又反手一撩……交睫之間,她連遞五六、手精妙殺著,當中毫無停頓,仿佛這一連串的招式是早就練熟了似的,只等今天這個機會來施展;無奈耿照非是見招拆招,而是碧火真氣感應(yīng)氣機,每每搶先反應(yīng),劍尖總是慢了分毫,就是碰不著他。 耿照正苦苦思索著流影城的碧水名錄,想找出少女手中之劍的來歷,全不理會在身前一手捂胸、一手點削挑刺的半裸少女。她聲勢凌厲地攻了半天,總算也明白對手沒有認真應(yīng)付的打算,否則以這廝反應(yīng)之敏捷,劍落空時便能加以反制,益發(fā)惱怒:“我若穿上衣服,你有幾條狗命都不夠死!”急急抽退,驀地左手一緊,卻是耿照伸出右腳,踏住了拖地的禮服。 她又羞又怒,忙運勁一奪,居然絲紋不動,見那廝似是回神,唯恐受制于人,已顧不得身子赤裸,松開掩胸的大紅袍向后躍開,全身上下除了手中長劍,只剩下頭上華美的金絲鳳冠,白皙的玉體在夜風中浮起大片嬌悚,更顯得肌膚柔嫩,直是吹彈可破。 少女個頭甚是嬌小,雙腿的比例卻頗修長,襯與巴掌大的精致小臉,體態(tài)可說十分曼妙。然而畢竟是初初發(fā)育,雙乳不甚豐盈,只比炊熟的鮮奶饅頭稍大,勝在形狀渾圓尖翹,乳暈細小,蒂兒只一抹rou豆蔻也似,在昏黃的燈影中看不真切,可以想見其酥滑適口,必定是又彈又嫩。 耿照倒不是有意窺她胴體,而是見她要退,本能地出腳踩住裙裾,忽覺眼前白花花一閃,憑空多出了一具腰窄肩削的少女嬌軀,不禁錯愕。少女本是夾緊雙腿、抱臂捂胸,小臉羞得通紅,見他目瞪口呆并未追擊,心中一動,放開手腳,提劍指著他的眉心,冷笑道: “忒美的身子,看傻了么?哼,男人都是這樣,齷齰!”美艷的小臉紅撲撲的,得意之余,又隱有幾分陶醉。耿照啼笑皆非,她卻像示威似的大方展露裸體,跨腿邁步轉(zhuǎn)臂刺來,劍尖挾著螺旋氣勁,風壓直如爆雷! 單論胴體之美,少女遠不如明棧雪、染紅霞,也不及雪艷青修長健美,但這些美麗的女子,卻鮮少赤身裸體,在他面前展露武功。少女縱身躍前,隔著象牙色的柔嫩皮膚,能清楚看到肌束扭轉(zhuǎn)、絞緊、鼓勁爆發(fā)的連續(xù)動作,順暢得毫無間隙,像是從溫馴的小貓突然變成撲抓獵物的母豹,青澀的胴體充滿旺盛的生命力,妖異得令人摒息。 這一擊她全力施為,抓的正是對手失神的剎那,劍出一瞬,內(nèi)力自毛孔迸發(fā),陡地飆高的體溫蒸騰著肌香汗潮,霎時周身的空氣變得又溫又黏,布滿異香,以致劍勢凝時,已是香汗淋漓、微帶輕喘,睜大了美麗的杏眸,怔怔瞧著男子指間的劍尖。 “……世間沒什么美麗,比性命更重要的。況且,你也沒這么漂亮?!惫⒄毡且砦㈧?,碧火神功的感應(yīng)擴大了這股異質(zhì)甜香的效力,那是混合了肌膚與汁水沁蜜的鮮猛氣息,令人聯(lián)想到激烈交媾之后的旖旎狼籍。他皺起眉頭,本能地摒息,食、中二指一運勁: “撤劍!”嬌呼聲中,少女倒飛出去,香風似是有形有質(zhì)之物,隨主人被拋回榻上。她抓住手腕蜷著身體,面露痛楚之色。 耿照起腳一送,飛起的繡金禮服如血鵬展翅,“潑啦!”挾風蓋落,恰恰覆住她的身子?!澳?-!”少女俏臉煞白,目光突然落在他肩后,咬牙怒道: “殺了他!給我……給我殺了他!” 耿照未及轉(zhuǎn)身,銳利的勁風已至。 他單臂負后,右手二指夾著劍尖格檔,來人劍勢勁猛,走的是剛強一路,兩人一個猛攻一個硬擋,俱無轉(zhuǎn)圜,清脆的鏗鏗交擊聲不絕于耳,片刻耿照已無法輕松地背向來人,覷準空隙拋轉(zhuǎn)長劍,改持劍柄;回身一劈,剛力對上剛力,那人“登登登”連退三步,正是方才在樓梯間交過手的小宮女。 她柳眉倒豎銀牙一咬,沉聲嬌叱:“看招!”猱身復來,劍招大開大闔,一反先前的黏纏,耿照暗暗稱奇:“她一個人……居然能使兩種截然不同的劍路!” 然而剛力對撼,女子到底是吃虧的,比起適才那難以擺脫的細膩劍法,眼下的壓力明顯輕得多,耿照手持琺瑯嵌金的碧水名劍,一一將來招擊回,見她兵器無損,刃上亦有淡淡波光,不覺一凜: “她的劍器,也是本城所出!”料想宮女所持,劍質(zhì)略遜于碧水名劍,但最少也是天甲劍的品級,否則數(shù)度交擊縱未折斷,也早該崩出缺口。 主仆二人俱用流影城之劍,還都是等級極高的精品,絕非左道妖人能辦到。要出手搶奪一柄碧水名劍,須得考慮劍主背后偌大牽連,一旦消息傳入江湖,勢成正道公敵,縱使得了寶劍也保不??;一柄尚且如此困難,何況是兩柄? 耿照不禁迷惑起來,小宮女卻一點也不放松,運劍如騰蛟起鳳,呼喝連連,聲勢十分烜赫;若非她與耿照的修為有根本上的差距,這一輪強攻之下,不定便要得手。耿照打醒精神,看準空檔,冒險讓劍刃貼頸而過,趁機欺進小宮女的臂圍之間,正是他最擅長的“中宮突入”。 對方是妙齡少女,也不是誰家都有天羅香這么開明的姥姥,他不敢亂碰胸腰,見她斜背劍鞘,系帶由右而左,忙拽住帶子一扯,步法變換,拎著小宮女轉(zhuǎn)過半邊,將她的臀背轉(zhuǎn)到了正面。 小宮女又羞又惱,唰的一聲脹紅小臉:“你……無恥jian賊!”反手欲撩,胸間一緊,原來耿照揪著系帶轉(zhuǎn)得半轉(zhuǎn),帶子勒進雙乳之間,勒得她弓腰昂頸,氣息頓滯,這一劍再也撩不下去。 忽聽一聲嬌喚:“放……放手!”一劍自身側(cè)掠來,耿照及時避過,眼前一花,竟又來一名小宮女。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象:那宮女正被自己捉在身前,哪兒又來個一模一樣的?拉著小宮女左閃右避,劍脊一拍來人腕間: “著!” 那人長劍墜地,手中又來一劍,刺穿小宮女的衣袖,正中耿照手腕! 距離太近,碧火神功雖避開腕脈手筋等要害,仍被劍刃劃了道口子,鏗啷一聲,琺瑯劍脫手。原本被挾制在前的小宮女左手忽生一劍,劃斷胸間的劍鞘系帶,脫困的同時反刺耿照一記,趁他踉蹌避開,抄起了掉落地面的琺瑯劍,往榻上一擲: “主人,接劍!” 耿照這才明白:原來“小宮女”自始至終便有兩名,恰是一對孿生姊妹! 她二人在交錯的瞬間交換長劍,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默契傷了耿照,更繳下他的兵刃。二人并肩而立,宛若照鏡,相貌一樣,衣裝打扮也是一模一樣,裙裾褲腳缺了一片、裸著雪瑩小腳的,自是方才在樓梯間遭遇之人;另一名神情倔強、剛氣凜凜的少女,則是最初在廊間所見,外出巡邏的那位。 錦榻那廂,她倆的“主人”穿上肚兜和晨褸,手中的碧水名劍指地,赤足踏上冰冷的檀木地板,一步一步、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廢物!”耿照渾沒料到她開口居然是先罵自己人,不覺一愣?!把策壍牟灰娪腥?,看門的擋不住人,養(yǎng)你們兩個,當真浪費米糧!金釧、銀雪,今晚要拿不住這個刺客,水月停軒的臉都教你們給丟光啦!” --水……水月停軒? (她們……是水月停軒的人?) “等一下!”耿照面色微變,急急追問: “你們……是水月停軒的門下?怎么會在皇后娘娘的鳳閣里--”突然想到當日在映月艦上曾聽許緇衣提起,說三師妹任宜紫前來迎接皇后鳳駕。據(jù)綺鴛之言,袁皇后乃大學士袁健南從任家抱來的螟蛉義女,如此,任宜紫便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子…… 莫非,這名手持碧水名劍的少女,便是風靡東海無數(shù)正道子弟的“蝶舞袖香”任宜紫?念頭一起,鼻端又嗅得那陣馥郁濃香,原來她方才內(nèi)息鼓蕩,又無衣裳蔽體,肌膚的香澤被體溫一蒸,融融泄泄,竟是久久不散;縱使此刻兩人相距已遠,仍能清楚聞到。 這香氣非是熏香所致,沒有人工物料的厚硬堆棧,而是活生生、熱烘烘的生體氣味,濃郁到稍嫌銳利的程度;要說是“sao”,又一點兒也不覺得臭,與媚兒那種乳脂鮮革似的濃烈體味絕不相同,襯與少女如鮮碾花草般的清新汗味,極能勾起男人的原始欲望。耿照不由得想起“活色生香”四字,便是這種運功之后會生異香的體質(zhì),才為她贏得“蝶舞袖香”的名號么? --糟糕,這下誤會可大了。 少女冷笑,眸中卻殊無笑意。 “兀那刺客!能死在本姑娘的“同心劍”下,你也不冤啦?!?/br> “且慢--” “少廢話!” 任宜紫俏臉一板,手中的碧水名劍“同心”倏然而出!那對雙胞胎姊妹金釧、銀雪跟隨她已久,默契十足,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出劍。三人劍尖同指一處,快得聲息難辨,縱使閃過其一,也決計料不到另外兩柄劍來得這樣快;這毫無花巧的三劍齊出,竟是一步殺著。 耿照雖正對任宜紫,卻始終提防著方才在樓梯間遭遇的雙胞胎之一--他分別與三人對過招,只有那回曾居下風,若非名喚“銀雪”的少女自亂陣腳,即便他終究能勝,身上少不得要多添幾道傷口。 三人來得快絕,耿照避得更快,眨眼掠出圈外,“?!钡囊宦暼饨缓?,無比精準,只可惜獵物已然消失,任宜紫與雙姝倏又分開。金釧銀雪默契絕佳,雙劍再度掩至,任宜紫卻搶先越過她二人頭頂,居高臨下,徑取耿照眉心! 這招看似狠辣,其實避得輕易,眉心忒小的目標,一晃即走,劍尖、劍風隨即落空,想趁便揀個次要的目標都沒門。雙姝顧忌主子無處落腳,攻勢放緩,聯(lián)劍的威力大大減弱。 耿照游斗片刻,發(fā)現(xiàn)三人之所以不成劍陣,主要還是因為任宜紫。金釧、銀雪練有雙人合璧的招式,此一套路卻非是專與任宜紫的劍法配合,而是自成體系。她若肯仗劍在圈外游走,伺機補位,絕對令人防不勝防,頭疼至極;偏生她怒紅雙眼,定要親手置耿照于死地,強出頭的結(jié)果,金、銀雙姝難以配合,反而處處遷就,還不如抄家伙一擁而上管用。 他摸清了三人連手的弊病,不欲久斗,足尖挑起地上金釧所遺的劍鞘,湊往銀雪的劍尖,“鏗”的一聲長劍入鞘,銀雪睜大眼睛滿臉驚慌,耿照“白拂手”一圈轉(zhuǎn),啪的一聲輕輕擊中她的肩頭,少女纖細的身軀如風飄柳絮,卷著紗簾跌入榻里,正摔在厚厚的被褥之上。 “銀雪!”金釧與她心意相通,一霎間便知meimei沒事,怒目回頭,揮劍斬向耿照的脖頸!她學的“水月劍式·淚映紅妝”原是杜妝憐少女時代的創(chuàng)制,經(jīng)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