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書迷正在閱讀:【鏡子的反面】完整版、【神權(quán)】(催眠)、【桂花香氣襲人來】、《My You 我的你》、yin婦小蘭、【女神與我】高H小說、魔性三姐妹、《你在我身邊》、海鷗教授、江南大學(xué)?;ㄏ盗?/a>
此幫助,耿照咆哮跨前,左拳搶先揮出,以絕難想象的刁鉆速度,轟向惡佛眉心! 這是純粹的力量對決,兩人直拳相對,不但須擋下對方之拳,還要承受己身拳勁的反饋。調(diào)息再出的速度,將是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 惡佛根基較深,且力大體堅(jiān),按說力量爭勝應(yīng)遠(yuǎn)勝于耿照,見耿照搶先揮出第三拳,好勝心起,重哼一聲鼓勁于臂,右臂肌rou賁張虬起,猶如老樹盤根,全力轟出;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之下,大小懸殊的兩只拳頭無聲對撞。 兩股強(qiáng)絕力量對碰,惡佛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擊,占了極大優(yōu)勢,碰觸的瞬間,清楚感覺到耿照拳頭骨碎、腕骨折斷,拳勁直摧手臂而去,耿照痛極而嚎……倏忽間,惡佛心中驟生一絲警兆。 --不對! 下一刻,耿照身上火光大盛,眨眼間火舌疾吐,如龍如蛇,繞著耿照的右臂旋竄過來,折斷的腕骨、碎裂的拳頭,一下子像是全然無損,更激發(fā)出較之前尤強(qiáng)逾倍的莫名巨力,連同熾烈龍焰,一同焚殺過來! 變化委實(shí)來得太快太奇,惡佛未及變招,眼睜睜看著龍焰旋上右臂,摧破護(hù)體罡氣,將整條粗碩的右臂吞噬入一片熊熊烈火。 腕折、骨碎的痛楚,連同一聲近似的痛苦嚎叫,齊齊自惡佛身上涌現(xiàn),昔年威震江湖的殺僧魔頭臨危不亂,猶想以左臂反擊,哪知耿照搶先一步,動(dòng)作敏捷若饑?yán)?,飛起一腿,如釘如箭,重重踹在他的胸口。 這一腿來得突然,力量更比拳頭大得多,換作旁人,早被踢得身子一拱、直飛上天,縱使南冥惡佛霸道橫絕,仍被平平推出十?dāng)?shù)尺遠(yuǎn),雙足在地面犁出兩道深軌,背脊“轟!”撞塌了大半堵墻,口噴鮮血,才將拳力悉數(shù)卸去。 耿照高舉離垢,驪珠奇力催鼓至極,刀上的刺白鋒焰“轟”的一聲脫離飛出,繞著刀身轉(zhuǎn)動(dòng)如活物,流竄的焰柱上鱗甲宛然,刀尖附近焰頭熾烈,更是如拏似角,遠(yuǎn)看竟似龍形。 漱玉節(jié)本欲乘亂攜弦子逃離,見到這一幕不禁停步,喃喃道:“是龍……他果真是龍!”忽覺掌中小手一扭、弦子又想沖上前去,面色微沉,低聲道:“不許妄動(dòng)!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心中詫異: “這丫頭素來冷靜,怎地今日如此沖動(dòng)?” 弦子畢竟最聽她的話。宗主既然吩咐了,她便不能再管耿照,就像宗主要她待在耿照身邊,所以他說的每句話她都放在心上,從來沒有忘記。少女清冷的目光投向另一個(gè)角落……該說是另一個(gè)人,靜靜的,誰也沒有留意。 耿照一拳打退惡佛,猛然回頭,持刀走向陰宿冥。 她適才遭重掌轟飛,半身幾乎散架,若非穿有辟邪寶甲,這一下少說也要肩骨碎裂。見“小和尚”持刀而來,她疼得直不起身,想挪后又使不上力,勉強(qiáng)拔出腰畔的降魔寶劍,散亂的架勢卻毫無嚇阻效果。 傾危之際,一條修長的身影橫里殺出,手中金杖一格,擋下火龍盤繞的離垢刀,正是“玉面蟏祖”雪艷青! “快走!”猙獰的白焰映亮面龐,雪艷青雙手持杖一翻,猛將離垢壓住,合離垢之銳、耿照之力、驪珠之威,一時(shí)亦難掙脫。杖頭的黃金蛛首在高熱下逐漸融化,guntang的金汁崩流一地,杖里浮露出一桿烏沉黝黑的長兵,似槍非槍、似矛非矛,穩(wěn)穩(wěn)壓制離垢,竟不懼其熱,洵為異物。 陰宿冥最不想被她拯救,莫可奈何,青著臉拄劍退開,只是礙于肩傷,動(dòng)作怎么也快不起來。耿照催鼓奇力,龍形白焰纏上了金杖,連包裹在黃金汁液里的奇形長兵也開始變紅,雪艷青一下失神,離垢倏然掙脫箝制,一刀一杖甩著金汁悍然交擊,仍是勢均力敵。 雪艷青在兵器招數(shù),甚至怪力上都不落下風(fēng),獨(dú)獨(dú)在融成液狀的黃金底下吃了悶虧。金汁在纏斗間不住噴灑,濺上耿照的手臂他也毫無所覺,但雪艷青肌膚嬌嫩,甲下又有大片裸露,平時(shí)自是不懼,銷融的金水卻如水銀般無孔不入,不比一般的兵器招式,絕難防范。 她邊打邊躲,武功大打折扣,片刻見陰宿冥已退至一旁,一杖將耿照迫退,趕緊抽身。 這一輪斗得旗鼓相當(dāng),更加激發(fā)驪珠潛力,耿照躍上高墻,踩著脊頂奔至一處凸出檐角。這院落位于半山腰處,飛閣下便是滾滾江水,他迎風(fēng)舉刀,刀上龍焰又生變化,急旋之間,竟隱隱要幻出第二、第三,甚至條的火焰龍形,活靈活現(xiàn),繞著刀身劇烈燃燒! 鬼先生見情況不妙,再這般提升下去,誰還能制服得了他?提聲大喝:“并肩子齊上!不收拾這廝,誰也走不了!”陰宿冥咬牙道:“說得輕巧!這當(dāng)口,誰近得了他的身?” 鬼先生回頭道:“祭血魔君!請借血刃一用!” 角落里,被稱作“祭血魔君”的血甲門代表冷哼:“太遠(yuǎn)!” 陰宿冥聽見不禁皺眉:“什么太遠(yuǎn)?”忽然醒悟,那“箜篌血刃”有距離限制,相隔太遠(yuǎn),威力難以施展。她未及細(xì)想,沖口問道:“多遠(yuǎn)?”祭血魔君陰沉一哼,理都不想理。 鬼先生卻笑不出來。 有范圍限制的武功,距離即是罩門,豈能說與人聽?見耿照目露兇光似欲噬人,不欲拖延,抄起地上一柄馬刀,遙對雪艷青喚道:“蟏祖,你我連手壓制這廝,支持五招即可。我先上!”沒等雪艷青答復(fù),飛卷上檐,踏瓦移行,持刀撲向耿照! 他摸透了雪艷青的性格。不給她時(shí)間猶豫,她便會(huì)按本能行事,而一向被視為是邪道艷姬、yin毒魁首的天羅香之主,本質(zhì)上卻是個(gè)正直而公平的人,絕不占人便宜。 那柄斬馬刀粗劣不堪,在離垢之前撐不到兩合,“鏗!”斷成兩截,斷口融成鐵汁。鬼先生一個(gè)倒栽蔥翻落,伸手一勾,攀著墻瓦輕巧躍回,雪艷青及時(shí)補(bǔ)上缺口,半毀的金杖已看不出原本的華麗蛛形,前端露出半截黑矛尖,長桿上鐫有凹凸不平的花紋,似是什么圖形文字。 古木鳶說過,“虎帥”韓破凡的絕學(xué)是一門槍法。 (黃金鑄杖,只為掩人耳目。這杖里所藏的兵器,必與有關(guān)?。?/br> 他借機(jī)飄退,祭血魔君的矮壯身形已至雪艷青身后五尺處--這絕不是“箜篌血刃”的最大范圍,而是祭血魔君愿意以之示人的假象。他雙臂交叉于胸,正欲反手彈指,見雪艷青微一踉蹌,狼狽避開一蓬濺至身前的銷融金水,眼看防線將被突破,忙不迭地抽身疾退! 鬼先生大叫:“蟏祖!再撐一招,請即退開!”卻以眼色示意魔君。 果然雪艷青聞言頓住腳跟,咬牙又硬接了離垢一擊;背后,祭血魔君十指彈掃,“箜篌血刃”的無形震音貫穿嬌軀,透甲而出,轟得耿照氣血翻涌,臍間驪珠一黯,充盈百骸的奇力如煮繭剝絲般抽回,離垢刀的火焰迅速消褪。 耿照幾乎站立不穩(wěn),拄刀撐持,誰知離垢“嘩啦!”插進(jìn)檐瓦柱頭,幾乎將整片檐角斫斷,離垢刀卡在殘斷的建筑之間,耿照與雪艷青立身處搖搖欲墜。 玉面蟏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被震音近距離貫背透胸,饒是根基過人,也受沉重的內(nèi)傷,嬌軀臥倒,攀著檐瓦不讓自己掉下去,連倒退爬回的力氣也無。 鬼先生躍上飛閣,貓兒也似的走到她身邊,支撐著檐角的木柱“咿呀”幾聲便不再晃動(dòng),可見輕功之高。雪艷青掙扎欲起,鬼先生搭了搭她的腕脈,笑道:“蟏祖勿憂,我認(rèn)識(shí)極高明的大夫,必能為蟏祖延治?!?/br> 雪艷青俏臉煞白,一抹殷紅淌下嘴角,極其艱難地開口:“杖……我的杖……”鬼先生一一扳開她修長的玉指,取過金杖,笑道:“我與蟏祖借杖一用,少時(shí)便還。蟏祖毋憂?!毖┢G青搖了搖頭,無奈五內(nèi)翻涌,難以反抗。 鬼先生提杖退回幾步,杖頭前挑,“當(dāng)!”尖端卡住了離垢的船形刀鍔。 “喂!”下頭陰宿冥見狀,勉力移至檐底,使了個(gè)“千斤墜”穩(wěn)住身子,張臂叫道:“你把yin婦和那……那家伙扔下來,我接著?!边m才雪艷青救了她一命,堂堂鬼王、九幽十類玄冥之主,她媚兒可不欠這個(gè)人情,特別是欠天羅香那幫賤婦。 鬼先生笑道:“就來了,我先取回離垢。妖刀緊要,可不能出了差錯(cuò)。”陰宿冥無話可說。在她心里,怕也覺得離垢比雪艷青重要得多。若非是欠了她的,才懶理那賤婦死活。 “那快拿唄。慢!我見檐頭快塌啦,先把小和尚……先把耿照扔下來!” 鬼先生哈哈大笑,金杖一挑,離垢刀唰地拔出,凌空轉(zhuǎn)得幾圈,穩(wěn)穩(wěn)插落地面。就在這時(shí),搖搖欲墜的檐角終于支撐不住,“嘩啦”一陣傾裂迸響,連同檐上兩人齊墜入黑夜江風(fēng),許久之后,才聽見轟然破水的聲響…… 第八八折至誠無礙,心若鏡臺(tái) 繁華盡處,恍如一夢。 赤煉堂雷家經(jīng)營百余年的風(fēng)火連環(huán)塢,終也有燒完的時(shí)候。火勢漸褪的江面上,衰頹的焰光又將舞臺(tái)還諸黑夜,除了風(fēng)里揮之不去的焦臭氣味,上半夜那場夾雜著血腥哀嚎的紅蓮災(zāi)劫已悄然落幕,仿佛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符赤錦取下悶濕的覆面巾子捏在手里,仍半掩口鼻,稍阻難聞的火場氣息。 不幸的是:風(fēng)火連環(huán)塢恰在上風(fēng)處,飽含水氣的江風(fēng)吹過余燼,刮來滿滿的焦腐氣,仿佛炭泥與血rou混作一處還發(fā)了霉,臭氣既黏滯又兇猛,捏成一團(tuán)的巾子效果有限,不過聊備一格。 雖然好潔,符赤錦卻無絲毫抱怨,拖著疲憊的身子打點(diǎn)精神,腳踩濕軟的蘆叢沙洲沿江,唯恐錯(cuò)失了愛郎的蹤影。 今夜的聚會(huì)里,游尸門是唯二沒有開口或動(dòng)手的燈籠之一--保存實(shí)力、甚至保持神秘,本就是穩(wěn)妥的盤算,教旁人摸不清斤兩底細(xì),自然又增添幾分忌憚。這在群邪匯聚的場子里一點(diǎn)也不奇怪。 聶冥途的舊有勢力早已灰飛湮滅,如今孤身一人的狼首,必須大大露臉以凸顯自身的存在,來換取更有利的談判空間;老謀深算的sao狐貍漱玉節(jié),如非為了弦子,料想也是隱于燈籠之后,絕不輕易露底。至于那鬼王陰宿冥嘛…… 便說是女兒身,符赤錦認(rèn)識(shí)的精明女子也不少了,且不說那頭sao狐貍,就連黃島何家的君盼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江湖歷練是少了點(diǎn),但絕非年少可欺的軟柿子;手綰一島,無數(shù)豪士愿意賣命效死,這可不是隨便哪家的小姐都能輕易做到。 那陰宿冥明顯是著緊耿郎的,只是手段太劣,又舍不下離垢刀,救不能救、放不能放,竹藍(lán)打水兩頭空,反教旁人摸清了深淺。由適才的混戰(zhàn)推斷,陰宿冥武功約與聶冥途在伯仲間,心計(jì)、臨敵反應(yīng)卻遜了不止一籌,看得出內(nèi)力不濟(jì),然而武功偏走大開大闔的路子,須有深湛內(nèi)功相佐,才能發(fā)揮威力。 耿照什么事都不瞞她,連在蓮覺寺窺破陰宿冥的秘密、有過合體之緣的事也都說了,符赤錦常纏著他問東問西,專揀些交合的細(xì)節(jié)問,又或在高翹著汗津津的酥沃雪臀、被他插得唧唧作響的當(dāng)兒,瞇著如絲媚眼,冷不防咬唇回頭,帶著細(xì)細(xì)嬌喘: “你……你那天……啊、啊……也……也是這般弄……啊!就是那兒……美……美死了!上……上邊兒也要……呀、呀……忒厲害的yin僧,我要是媚兒,一定……一定想死你啦……”弄得耿照哭笑不得,她則是咯咯嬌笑,樂不可支。 思慮至此,符赤錦胸中潮涌,俏臉微微發(fā)燙,半晌才搖了搖頭,抑下心猿意馬。 除了不知收斂的陰宿冥之外,武功高強(qiáng)的“玉面蟏祖”雪艷青、南冥惡佛,及至被稱作“祭血魔君”的血甲門人,大抵都盡量保持低調(diào)。從頭到尾不置一詞、不曾表態(tài)的游尸門,不過是更小心謹(jǐn)慎罷了。況且,這也不是現(xiàn)場唯一一盞全程保持緘默的燈籠。 其實(shí)符赤錦只是別無選擇。 耿照闖入聚會(huì)、力戰(zhàn)群邪,甚至妖刀異變陡生時(shí),她幾乎想不顧一切沖上去,是大師父的識(shí)海傳音阻止了她?!芭?,切莫沖動(dòng)。以你我現(xiàn)時(shí)之力,非但幫不了他,反而壞事。靜觀其變罷?!?/br> 她知道大師父是忍著極度的痛苦,甘冒真氣逆行的危險(xiǎn),才得以心識(shí)傳音。他的聲音連在腦海中聽來都異常虛弱,字字句句如受萬針攢刺,教人不忍。 論輩份,青面神在七玄之內(nèi),要比天羅香的“代天刑典”蚳狩云蚳姥姥更高,連昔日游尸門主“血尸王”紫羅袈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太師叔;以橫空之姿接掌大位的“萬里飛皇”范飛強(qiáng),從來不敢小覷了這位神秘邪異的長老。 縱使傷重難支,青面神始終保有一擊之力,這是他今晚敢于出席這場聚會(huì)的保命符。這一擊足以令七玄宗主等級的高手俯首低頭,無論是混戰(zhàn)、偷襲,甚至是連手群毆,均能應(yīng)手破之,讓愛徒帶著他安然脫險(xiǎn)。 而當(dāng)耿照與雪艷青隨崩檐墜下,青面神判斷終于是使出這一擊的時(shí)候-- 在鬼先生等人的感知里,天地仿佛晃了一晃,旋又恢復(fù)正常,不久后“噗通”兩聲重物入水,回見游尸門、五帝窟已不在現(xiàn)場,料想是趁亂離去。 失去焰火的離垢刀被金杖挑飛,落地時(shí)兀自“嘶嘶”竄著白煙,惡佛、祭血魔君等作勢欲動(dòng),卻無人踏出步履。耿照心智被奪的畫面記憶猶新,在這幫邪道高手的眼中,妖刀不再是誘人香餌,而是深具威脅的妖物。 鬼先生哈哈大笑,黑蝙蝠般的身形飄卷落地,變戲法似的亮出一桿碧瑩瑩的翠綠物事,材質(zhì)似是玉石,尖端雕成合攏的三只鉤爪,“匡”的一聲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