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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集惡道三道冥主中的狼首練有這部殘毒陰損的邪功。青袍書生與赭衣少年對望一眼,俱都變色。 想象指爪入rou的那股溫熱黏滑,聶冥途的心頭不禁掠過一絲異樣的興奮。 他的指頭因長期分裂骨rou、刀甲等,指甲彎如鷹爪,厚黃滑亮的角質(zhì)增生,與指rou嵌合得異常緊密,指節(jié)長得嚇人,指尖扁如鏟、尖如鉤;指頭摩擦之間,竟發(fā)出骨角一般的嚓嚓聲響,令人不寒而栗。 “在“狼荒蚩魂爪”之下,無有全尸!” 他說話如咀嚼,滋滋有聲,口涎自暴出的尖黃長牙間不住淌出,繃緊的嘴角面頰依稀浮出一絲扭曲殘忍的笑意,青黃交閃的瞳眸猙獰如異獸。“這是我給你們的唯一好處。報上名來!便是尸骨無存,衣冠冢上也好寫兩條姓字?!?/br> 青袍書生面色雪白,全身微微發(fā)抖,聶冥途本以為他嚇傻了,豈料書生突然縱聲大笑,久久不絕,片刻才道:“名字么?本大爺叫趙錢孫李,你記好了。”赭衣少年扛刀上肩,似覺無聊,冷笑:“我叫王二麻子。這樣可以了嗎?”嘖的一聲,迎風舞刃: “枉你是黑道成名人物,要殺便殺,哪來忒多廢話!” 聶冥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錯愕之余,一時竟忘了動手。卻聽青袍書生冷道:“你是必死之人,便將姓字說與你聽,又有何用?”轉(zhuǎn)頭笑顧少年:“你還說這不是天意?這廝是當世惡人,本領(lǐng)強得很,殺他不單是替天行道,也代表你我合當如此,大事必成!” “夸口!” 聶冥途狂怒已極,十指如鉤,“唰!”一聲徑取書生咽喉! 他畢竟身負驚人藝業(yè),非是兩名初生之犢可比,那赭衣少年雖是扛刀斜眼,模樣輕狂,視線卻始終不離半人半獸的邪道狼首,一見他眼神倏變,立時回刀出手,卻仍是慢了一步。 全身青皮刺發(fā)、突吻如狼的聶冥途叉著書生的脖頸,一瞬間越過少年身畔,直直向前劈出的鋼刀頓時落空,斫得地上凸巖一陣火星飛濺! (好……好快?。?/br> 少年的刀藝曾得高人指點,眼見這一刀全力施為卻驟失目標,劈空的剎那間體勢用老,持刀的右臂竟“喀啦!”暴長寸許,單膝跪地、霍然回轉(zhuǎn),強大的腰力甩著刀臂颼地旋掃而回,以不可思議的方位與速度,揮向聶冥途的背門! 可惜人終究快不過獸。 聶冥途去路不變,頭也未回,鋼刀明晃晃的刃口只來得及貼背掠過,削下的衣布里混著無數(shù)粗硬剛毛,卻未能稍阻聶冥途之勢。 青袍書生失了斷劍,手無寸鐵,一手抓著扼在頸間的狼爪,另一只手里揪緊那條陳舊的灰布搭膊,被叉得雙腳離地,一路被推送至巖臺的邊緣,“潑啦”踢落幾塊松動土石,身子竟已懸空。 少年的回旋刀式牽動傷處,創(chuàng)口爆裂,背上滲出大片烏漬,勉強咬牙拄刀,發(fā)足朝二人奔去,大喊道:“放……放開他!” 聶冥途回頭獰笑:“你確定?” 正欲松手,驀地右臂一陣激痛,忍不住仰頭嚎叫,雙膝跪倒;手掌一放,卻被書生的重量拖倒,半身直被拖得滑出巖臺,痛得他眼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 好不容易回神,穿過雨簾般汩汩而出的冷汗望去,聶冥途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前臂被一枚泛著黃銅暗芒的奇形角錐貫穿。 那錐子形似鈷杵,橫剖面是四邊凹陷的四角菱,錐身卻像織布機的梭子,兩端尖細、中段圓鼓,入rou時無比鋒快,一經(jīng)搠入便緊卡著傷口不出,凹陷的菱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放血;不過須臾間,聶冥途已被放掉近一只海碗的血,全身精力飛快流失,運使所產(chǎn)生的奇特外貌也隨之消褪,青氣褪去的唇面俱是一片慘淡蠟白。 疲痛交煎之際,聶冥途忽然明白:原來這柄怪錐始終藏在那灰布搭膊里,以書生的心機城府,能不加思索便扔去斷劍,必有更好的武器防身。此時他大半身子滑出巖臺,又被書生的重量一拖,眼看要跌下斷崖,驀地踝間一緊,赭衣少年及時撲至,雙手牢牢抓住。 “先殺了他!”崖下,書生大叫:“莫教他爬將上去,你我只是個死!” 少年雙手死死握住聶冥途的腳踝,背上金創(chuàng)迸裂,鮮血汩出,依然阻不住下墜之勢,腳跟抵地,三人緩緩?fù)逻吇?,松動的土石不住滾落。 “我勻不出手來!”少年低吼著:“要……要掉下去啦!” 書生怒道:“一刀將他釘在地上!既能殺人,亦能攀附!” 少年猛地會意,壓低重心屈坐在地,以單臂牢牢箝住聶冥途的腳踝,左手回過身去,往地上摸索著鋼刀。 書生正欲催促,聶冥途忽然睜開眼睛,眸中青黃異光一閃,面上青氣大盛,獰笑道:“你道這樣,便能殺得死“照蜮狼眼”聶冥途?”緩緩提起被怪錐貫穿的傷臂,仿佛不復(fù)有痛覺,將書生的頭臉提高些許。 饒是書生心狠手辣,也不禁看得呆了,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般堅忍之人,銀牙一咬,冒險轉(zhuǎn)動杵錐,聽傷處血rou唧唧作響,狠笑:“鼎鼎大名的狼首聶冥途,自然不能就這么平白死去。我本想給你爽快一刀,是你自個兒要嘗這些個零碎苦頭?!?/br> 聶冥途卻恍若不覺,肌rou繃束成團,緩緩提臂過頂,直至兩人四目相對,才冷蔑一笑:“你若沒有別招,老子便要擰斷你的脖子了。”書生咬牙道:“這招如何?”一按握柄機簧,“嚓、嚓”兩聲,兩條尖刃突出聶冥途的上臂,刃上稠黏膩滑,竟分不出是血是rou。 他本擬這魔頭就算沒當場痛死,也該痛暈過去,豈料聶冥途只是冷冷一笑,眸中黃瞳森冷,獰笑著說:“你可知道,修習不但能練成這一雙稀世魔眼,運功更可抵御刀劍拳掌、疼痛毒患,令傷口飛快痊愈,還能擁有強韌如獸的生命力?我這輩子不知道受過多少次穿胸破肚的傷了,傷我的人俱都死去,老子還好好的活在世上!”仿佛為了炫示自己還有一臂得自由,張爪重新掐住書生之頸,卻未運勁將他捏死。 書生雙手分別攀著狼爪、杵錐不敢放,視線越過眼前的煞星聶冥途,朝他身后眥目大叫:“快……快!一刀釘死了他,快!”聶冥途心中一凜:“莫非那使刀小子還有余力?”急急回頭,但見赭衣少年正抓著他的腳踝苦苦支撐,哪里還能造次?猛然醒覺: “不好,中計了!” 一蓬熾烈的火星瞬間吞噬了他的頭臉,也不知書生做了什么手腳,自與那柄怪錐脫不了干系。 聶冥途閉目慘嚎,身子不住扭動;書生想借機攀上巖臺,聶冥途卻往崖下猛一揮臂,書生的背脊重重撞上巖壁,口噴鮮血、單手松脫,身子宛若失控的紙鳶般向下滑落,鏟得壁上飛沙碎石噴濺而下,連聶冥途也跟著滑出斷崖。 支持著三人重量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仰坐著被一路拖到了巖臺邊,背上的裂創(chuàng)在地面上拖出一條污紅血線,還不及松手,已被驚人的下墜之勢扯落懸崖。藤碎塵卷之間,三人接連墜落,無一幸免…… ◇◇◇ 鬼王靜靜聆聽著,密室中的耿、明二人亦然。 親口將這驚險一幕娓娓道來的聶冥途,并不是什么幽魂鬼怪,顯然當年墜崖并未要了他的命,那兩名年輕人也可能還活在世上。陰宿冥十指交叉,墊在油彩斑剝的下巴處,半晌才收起了微微前傾的身子,喟然道:“狼首固是本領(lǐng)絕高,險中求生,那兩個人卻也極是不易?!?/br> 這話他沖口而出,并未細想,說完才覺不妥,其中有許多能拿來大做文章之處,難免落人話柄。聶冥途卻只一笑,淡然道:“是不容易。沒能收拾這兩人的性命,三十年來我時時扼腕,說不定……現(xiàn)而今要殺他們,已是大大不易?!?/br> 耿照心想:“三十年的光陰過去了,那青袍書生和赭衣少年,最終都成為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么?他們是否活著起出了那個足以倒轉(zhuǎn)天地的大秘密,開創(chuàng)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時代?” 卻聽聶冥途續(xù)道:“那片斷崖卻不比巖臺,扎扎實實有十來丈高,我一路翻滾而下,頭顱撞上一塊銳利尖石,立時便暈厥過去。待我蘇醒過來,已然置身崖底,周圍亂石迭壘、雜草叢生,那兩名后生摔在一大片厚厚的草團之上,身下血污汩溢,眼見是不能活了。 “我勉強挪動手指,只覺渾身筋骨劇痛,差點又暈死過去,知道是受了足以致命的重創(chuàng),連忙運起了的十成功力,奮力催谷;一刻之間,身上的外傷便已止血收口,生出新皮,摔裂的骨骼也逐漸開始愈合?!?/br> 耿照聽得駭然,心想:“這究竟是什么武功?直是……直是比大羅金仙還要神奇!” 陰宿冥卻曾聽其師提起,那駭人聽聞的自愈能力不過是寅食卯糧的邪術(shù),功法本身具有致命缺陷,說到了底,還不如那雙能察秋毫的子夜魔眼來得神奇奧妙,強抑住口頭爭勝的念頭,淡淡一笑: “狼首神功,久聞其名!果真是令人嘆為觀止?!?/br> 聶冥途卻嘿的一聲,默然良久,才搖頭冷笑道:“我當年真是這樣以為。如今想來,只能說是井底之蛙,可悲可笑。 “那時,我正運起青狼訣療傷,忽見不遠處那兩名后生動了一動,那紅衣少年發(fā)出一聲微弱呻吟,青袍書生卻挪了挪指頭,顫著手往地面巖縫間摸索。我福至心靈,伸手往衣內(nèi)一摸,忽然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不覺動了殺機,等不了傷勢愈合,以手代腳爬將過去,要將那青袍書生立斃于爪下。” 耿照好奇心大盛:“連身負青狼訣奇功的聶冥途都摔斷了腿,那兩個年輕人也真是命大,居然還有一口氣在?!辈挥X喃喃自語:“都已摔掉了大半條命,還要貪圖什么物事?聶冥途又何以動了殺機?” 忽聽一聲銀鈴輕笑,明棧雪收功撤掌,一抹小巧細額上的盈潤汗珠,低道:“正是去了大半條命,那書生才要拼死取得巖縫中的物事,聶冥途也因此動念殺人。這樣還猜不出是什么?” 她濕淋淋的發(fā)梢貼著額鬢,整個人像從水里撈起似的,白膩的雪肌珠光幽映,姣美的唇瓣無甚血色。 兩人四掌甫分,明棧雪的身子酥軟軟地一斜,耿照忙趨前攬住,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真氣暢旺,于四肢百骸中流轉(zhuǎn)自如,經(jīng)脈再無異狀,顯已平安度過無比兇險的三關(guān)心魔;見她虛耗如此,不禁又憐又愧,又是心疼,俯首低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了明姑娘。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助你恢復(fù)得快些?” 明棧雪小臉一熱,蒼白的雪靨飛上兩抹淡淡酥紅,咬著玉唇瞪了他一眼,低聲恨道:“哪壺不開提哪壺!普天之下,還有什么比碧火神功更厲害的回復(fù)心訣?你不怕驚動外頭的兩名煞星,我……我可捱不住折騰?!彬嚨卮笮咂饋?,心有不甘,又重重擰了他大腿一把。 她虛乏無力,這一下自是不怎么疼痛,可耿照想起她體質(zhì)極是敏感,兼且元陰松嫩,饒是閨閣教養(yǎng)良好,又頗有女兒矜持,每回歡好總頂不住一輪猛攻,咬緊的貝齒稍一失守,終是叫得如訴如泣,無比動情;一時遐思翩聯(lián),渾身發(fā)熱,不由得束緊雙臂,低頭以唇相就。 明棧雪無力推拒,“嚶”的一聲仰起頭,柔軟的唇瓣旋即為少年所攫。兩人吻得濕滑溫膩,舌尖交纏如舐糖蜜,竟是片刻難分。 她香汗浸透薄衫,渾身曲線畢露、玲瓏浮突,隔著濕衣入手,只覺肌膚又滑又膩如敷細粉,又熱得灼人,懷腋乳間的香澤被體溫一蒸,幽甜濡沁,如麝如蘭。 耿照銜著她嬌軟的朱唇,一手摟著玉人渾圓的香肩,直要將這團溫香軟玉揉碎在懷里,另一手卻去解她的纏腰;情急之下解不開腰索,索性用力扯斷,“啪!”一聲輕響,數(shù)匝腰纏松了開來,裙裳下擺微微捋起,扯開的交襟之間露出兩條結(jié)實修長的玉腿,以及白膩噴香的腿根處那一抹烏卷細茸…… 明棧雪急了,死死夾住探入裙里的粗糙魔手,無奈腿間肌膚汗?jié)窕?,什么也夾不住,反將他的指掌濡得溫黏一片,一下便被突入了那團烘熱嬌軟的禁地,“唧!”的一聲漿滑液涌,指尖剝開肥嫩如蘭葉厚藻的曲折rou唇,扣著蛤頂勃挺的小rou荳蔻長驅(qū)直入。 “嗚嗚嗚……不、不行!” 她嬌軀一僵、蛇腰拱起,小手死死抓住他鑄鐵一般的手腕,咬唇瞇眼的模樣楚楚可憐,猶如一頭濕毛斂耳的無助小貓。 “不行……我……捱不住,會……會叫的……” 耿照耳蝸子里迎著她呻吟似的溫熱吐息,欲念勃發(fā),腿間的怒龍陡地彎翹昂起、硬如鐵鑄,不住地上下彈動,竟是隱隱生疼,靈臺卻如電閃般掠過一絲清明,心中一凜:“胡涂!鬼王與那聶冥途皆是一流高手,彌勒腹中若有人歡好取樂,豈能瞞過他二人的耳目?”低頭只見得明棧雪嬌喘細細,堅挺飽滿的雙峰劇烈起伏,每一下都更溢出衣襟些許,如一雙蹦跳欲出的渾圓雪兔;濕發(fā)貼鬢、唇黏青絲,說不出的狼狽凄艷。 他不由得心疼起來,連忙縮手,柔聲歉道: “我……明姑娘,都是我不好,你別惱我?!?/br> “方才惱了,現(xiàn)下不惱?!?/br> 明棧雪喘過氣來,嘻嘻一笑,忽見他右掌濕淋淋的,似從水缸中掬出一把芳洌甘泉,掌緣兀自墜著清澈透明的水珠,滴答有聲;越往向上瞧,汁水越見滑膩,如裹薄漿;到了指尖處,已荔漿似的滿滿沾著一小團。汗水斷無如此醇厚、如攪稀蜜般的手感,唯有膣中花漿使得。 她大羞起來,忙捉他的手摁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