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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極品御用閑人在線閱讀 - 第八十三碗 小王安石?

第八十三碗 小王安石?

    而那一頭,趙佶與王鈺兩人已到李師師房中。這些日子,趙佶都閉門在深宮之中,修煉他的長老不老神仙方術(shù),有些日子沒見到李師師。不待她拜下,已經(jīng)一把攙起。

    王鈺剛要告退出來,趙佶卻說道:“小寶,你留下,平常殿帥府軍務(wù)繁忙,你怕是也難得到你堂姐這里來看看。趁這個機會,就權(quán)且擺次家宴吧。”李師師聽得笑顏如花,趙佶這話里,似已經(jīng)把王鈺看成自家人了。

    王鈺謝過趙佶,即傳楊mama進(jìn)來,吩咐擺宴?;实鄣呐d致好像不錯,但凡李師師與王鈺敬酒,一概不拒。這姐弟兩個,眼神交織,知道梁山之事,十有八九怕是成了。酒至半酣,李師師起身,以歌舞助酒興。趙佶龍顏大悅,擊打碗碟而合之。王鈺雖然不懂,卻也裝作內(nèi)行一樣,側(cè)耳傾聽,一副如癡如醉的模樣。

    “好!子聞韶音,三月不知rou味。朕觀師師歌舞,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待李師師跳完,趙佶已有幾分醉意,也不管王鈺在旁,一把拉過她坐在懷中。正要以調(diào)情取笑,忽見佳人面有愁容,趙佶見狀,連忙問道:“師師何以面帶愁容?”

    “有勞圣上關(guān)心,賤妾今日心中不適,倒讓空勞陛下掛念了?!崩顜煄熚⑽@氣道。那趙佶是個風(fēng)liu天子,寧要美人不要江山。見李師師有心事,握著她柔荑般的小手撫慰道:“師師既有心事,何不說與朕聽?天下之大,還有朕辦不到的事情么?”

    王鈺一旁聽了,也裝作不知情,勸解道:“圣上說得極是,jiejie若有心事,即使不敢煩勞陛下,也應(yīng)該告訴我。”

    李師師拿那秋水一般的目光望著趙佶,直望得道君皇帝一顆心肝都化作水。

    “賤妾自幼家貧,到這汴京城來,也是受盡苦難。幸得陛下垂憐,賤妾才如撥云霧而見青天。俗語有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若是遇上家鄉(xiāng)上來,有難處的,我力所能及也資助幾兩銀子,聊慰思鄉(xiāng)之情?!崩顜煄熡挠脑乖梗锌f千。趙佶頻頻頷首,深表贊同。

    “可今日,賤妾遇到一位鄉(xiāng)親,說起難處,我也是無能為力,是以感傷,還請陛下恕罪。”李師師說罷,離了趙佶懷抱,拜在地上。趙佶一見,趕忙拉了起來,口里說道:“師師也無能為力,想必是犯了王法?吃了官司?”

    “方才圣駕來前,他還在前院,我因力不能及,便打發(fā)他去了。想是他不敢輕易出門,還在前面徘徊。”

    趙佶聽后,扭頭對王鈺說道:“小寶,你去問問,若那人未走,便叫到朕跟前來回話?!蓖踱曨I(lǐng)命,旋即出了房門,見四下無人,便向前院走去。剛踏過門廳,忽聽一人說道:“見過都管相公?!?/br>
    王鈺回身一看,那門后藏著一個,正是燕青。

    “燕青,咱們又見面了。我姐教給你的話,都記下了嗎?”王鈺問道。

    燕青此時才知道,王鈺也在參與這件事情,于是拱手拜道:“有勞相公,梁萬數(shù)萬人眾,感相公大恩,永志不忘。尊姐教于小人的說詞,已全部記下?!?/br>
    “好說,好說?,F(xiàn)在天子就在里面,我引你過去,小心說話。將前番高太尉如何上得梁山,又是如何答應(yīng)你們,一一說清楚,明白嗎?”

    燕青點頭稱是,王鈺這才引著他,到了房里。見了天子,三拜九叩,不敢抬頭。

    “你姓甚名誰?抬起頭來回話?!壁w佶已經(jīng)七八分酒意,醉眼朦朧的問道。燕青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草民燕青,見過陛下。”趙佶見他生得唇紅齒白,模樣俊俏,先有幾分喜歡。歷朝歷代的帝王之中,數(shù)他最喜歡以貌取人,身邊近臣,無一不是玉樹臨風(fēng),相貌堂堂。儀表再出眾,卻也絲毫不妨礙這些權(quán)臣們貪贓枉法,無惡不作。

    “聽師師講,你犯了王法,吃了官司,到底怎么回事?”趙佶又問道。

    燕青再拜,誠惶誠恐的答道:“小人自幼漂泊異鄉(xiāng),流落山東。后來被擄上梁山,一住三年,日前,陛下派大軍征剿梁山。小人才趁機脫逃,投京師而來。整日提心吊膽,惟恐被作公的拿住問罪,打聽到鄉(xiāng)人在此,才來投奔,請圣下明鑒?!?/br>
    趙佶聽完,沉吟不語,畢竟國家有法度,輕易赦免,豈能服眾?李師師在一旁察顏觀色,已猜到幾分。見燕青又欲進(jìn)言,拿眼色制住了他,向趙佶賠笑道:“我這鄉(xiāng)親,雖然流落江湖,但卻學(xué)得一身曲藝,諸般樂器無所不通,若圣上有興致,可叫他獻(xiàn)上一曲,以奏酒興,不知圣意如何?”

    趙佶素好音律,聽她這么一說,便隨口應(yīng)道:“既然如此,你便平身起來吧?!毖嗲嘀x過平身,向李師師討要一支玉蕭,咿咿嗚嗚吹起來了。趙佶聽罷,點頭稱贊,心里歡喜,又叫他再獻(xiàn)上一曲。

    “草民有一曲減字木蘭花,上達(dá)圣聽?!毖嗲嘁姇r機已到,又見王鈺在旁使眼色,遂向趙佶進(jìn)言。

    “好,朕愿聞其詳。”

    燕青領(lǐng)命,遂唱木蘭花一曲,道是:聽哀告,聽哀告,賤軀流落誰知道,誰知道!極天罔地,罪惡難分顛倒!有人提出火炕中,肝膽常存忠孝,常存忠孝!有朝須把大恩人報!

    燕青唱罷,趙佶吃驚,疑惑的問道:“你何故有此曲?”燕青大哭,拜倒在地上。

    趙佶見他這般模樣,招手嘆道:“你且說來,朕與你做主?!?/br>
    “草民有彌天之罪,不敢上奏。”

    “朕恕你無罪,但奏不妨。況且你既在梁山住過,必知那里底細(xì),快快說于朕聽?!?/br>
    燕青這才將事情合盤托出道:“梁山眾人,多是江湖豪俠之士,常懷忠義之心,只恨報國無門。被那贓官污吏逼迫,不得已落草為寇。那梁山之首宋江,于山上豎一面大旗,上書‘替天行道’,又設(shè)‘忠義堂’,以表對國家,對朝廷的忠心。從來不敢侵占州府,殘害百姓,只殺貪官污吏,讒佞之人。梁山眾人望穿秋水,一心只等朝廷招安,便要為國盡忠。”

    趙佶聞言生疑,問道:“朕以前兩番下詔,派人上梁山招安,你等為何抗拒官軍,不肯歸服?”

    “頭番招安,詔書之中并無半句撫慰之詞,我等雖然忠心為國,然犯謀逆大罪,豈敢不小心從事?再加上御使將酒中摻水,惹怒梁山眾人,因此生變。第二回招安,太尉高俅故意將詔書錯讀,將‘除宋江盧俊義等一眾大小人等所犯罪過盡皆赦免’一句,讀成除了宋江之外這層意思,因此又生了變故。蔡相引大軍來攻,只兩陣殺得片甲不回。高太尉親提十三萬大軍,役使天下民夫,修造戰(zhàn)船,水陸并進(jìn)。只三陣,殺得措手不及,他自己也被捉上梁山。在忠義堂上,指天發(fā)誓,允諾回京之后,在天子面前進(jìn)言保奏。方才留下聞喚章為人質(zhì),帶了梁山二人回到京城?!?/br>
    燕青這一番詳說,聽得趙佶大驚失色,對王鈺說道:“前番蔡京回軍,說是天氣暑熱,軍士不服水土,所以暫時罷兵。日前高俅回來,又上奏說身患重病,不能理事。原來全是欺朕!”

    “陛下雖然圣明,但是身在皇宮,天下這么大,哪能事事都知道。況且這只是燕青一面之詞,不能全信?!蓖踱暪室膺@樣說道。

    趙佶看了王鈺半晌,搖頭苦笑道:“你還顧念著同僚之誼,替他們辯解。也不看朕這天下,被他們弄成什么樣子。”說罷,一味嘆息,心中不安。這江山到底是他的,出了這么大亂子,又生出這么多jian臣,欺上瞞下,哪能不著急?

    王鈺見狀,對李師師使眼色,又望了望燕青。李師師會意,遂對趙佶撒嬌道:“陛下,還不曾赦免我這鄉(xiāng)親的罪過哩?!?/br>
    趙佶此時心亂如麻,于是對王鈺說道:“小寶,你傳朕口諭,赦免燕青一切罪過,諸司都不準(zhǔn)拿問?!?/br>
    王鈺領(lǐng)了旨,因見趙佶龍顏不悅,不便多說,便領(lǐng)了燕青出來。燕青見天子不曾對梁山之事表態(tài),心中拿不定主意,遂向王鈺拜道:“小人有一事,想求都管相公?!?/br>
    “你不說我也知道,放心吧,等找個機會,我自然在天子面前進(jìn)言招安,燕青啊?!?/br>
    “小人在?!?/br>
    “我知道你是個忠義之人,所以才讓我姐在圣上面前替你討了那句赦免?!?/br>
    “謝都管相公大恩,小人沒齒難忘。若能得成全招安一事,無異再生父母!小人來時,哥哥曾讓我?guī)┪⒈≈Y,少頃便送至尊府?!毖嗲嗟故莻€明白人。王鈺聽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便叫燕青自回梁山等候消息。

    燕青拜辭,自與戴宗去高俅府上設(shè)法取出蕭讓樂和二人,按下不表。

    卻說那趙佶當(dāng)晚在李師師家過夜,因出了這等事,心中煩悶,第二天一早便回到宮中,火速召王鈺進(jìn)宮面圣。

    王鈺頭天晚上,看那朱嚴(yán)昭遺作《上皇帝萬言書》,睡眠不足。紅著眼睛跑進(jìn)宮里,趙佶卻在春暖閣賜見。又轉(zhuǎn)到春暖閣,內(nèi)侍省李都知在此伺候,他與王鈺交好,平常沒事也要到順平侯府走動。所以直接領(lǐng)了王鈺進(jìn)閣見駕。

    趙佶躺于錦榻之上,氣色不太好,王鈺進(jìn)去,正要參拜,趙佶已經(jīng)揮了揮手,又指了指旁邊椅子,王鈺謝過,坐了下來。

    “王鈺啊,朕昨晚一夜未眠,你們這些大臣,平日總在朕耳朵邊上說,天下太平,四海無事。朕也輕信你們,以為這大宋江山,歌舞升平,百業(yè)興旺?,F(xiàn)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王鈺欠身回應(yīng)道:“大臣們怕圣上憂心,所以報喜不報憂。這也是一片忠心,不……”

    “你這小鬼,就會伶牙俐齒,說些好話。只是這些話,朕聽得多了,有的時候,倒真希望你說出些真知灼見來,哪怕不好聽也沒關(guān)系,常言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br>
    王鈺知道,這趙佶是受了梁山之事的刺激,不過是三分鐘的熱度。要說“真知灼見”,那《上皇帝萬言書》,哪條不是?自己之所以隱瞞不報,一來是因為趙佶無心理政,說也白說。二來是因為那書中所言,有些只怕是犯忌的。就像是“約束皇權(quán)”這一條,不是明擺著找死嗎?到時候問你一個妄議朝政之罪,流放嶺南,學(xué)蘇東坡摘荔枝玩去吧。

    “臣沒有本事,不能為圣上分憂,死罪?!蓖踱曌鞴賰赡甓?,早就學(xué)會這套明哲保身的為官之道,與剛到大宋的潑皮小無賴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趙佶聞言,輕笑道:“你倒也不是沒本事,這滿朝文武,有識臣,有能臣。識臣能提綱挈領(lǐng),高瞻遠(yuǎn)矚,但通常都是夸夸而談。能臣,則是埋頭實干,但缺乏戰(zhàn)略性的眼光。識臣說,能臣做,你就是一個能臣?!?/br>
    王鈺聞言心驚,這風(fēng)liu皇帝也不全然是個昏君嘛,這些道理你既然想得明白,那為什么不去實踐?毛爺爺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實踐才出真知。據(jù)以前學(xué)的歷史教科書上,把這宋徽宗說得除了藝術(shù)之外,一錢不值?,F(xiàn)在看來,是有失偏頗,他還是有才能的,只是荒廢在了棋詞書畫,風(fēng)花雪月之中了。難怪后來,作了亡國之君,受盡屈辱而死。

    自己既然來了大宋,豈能放手不管?可自己雖然位居三品,現(xiàn)在又主事殿帥府,但手下直轄兵將不過四五千人,朝中關(guān)系好的大臣不過蔡京,童貫,梁師成等輩,一個個比鬼還精,能成什么事?

    “小寶啊,你知道,這次梁山作亂,最讓朕痛心的是什么嗎?”正深思間,趙佶忽然問道。

    王鈺一愣,隨口說道:“臣不知,請圣上明示?!?/br>
    趙佶長嘆了一口氣,在李公公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朝廷禁軍,廂軍,番軍,加起來共計兩百萬有余,每年耗費國家數(shù)千萬錢。卻是不堪一擊,歷次對遼,對西夏的征戰(zhàn)中,都落于下風(fēng),現(xiàn)在居然連梁山賊寇也打不過,此其一。高俅,殿帥府最高長官,主戰(zhàn)不力,損兵折將,連自己也俘虜,捉上梁山,這對朕,對朝廷,都是奇恥大辱!可恨他還隱瞞不報,稱病在家。此其二。這兩點,讓朕憂心如焚啊?!?/br>
    王鈺聽完,心中想起《上皇帝萬言書》中曾經(jīng)提到,要精簡機構(gòu),裁撤冗員冗兵,為國家節(jié)省開支。裁撤冗員,牽涉太廣,恐怕倉促間不能成事,但這裁軍,眼下倒是可以提一提的,反正皇帝正在抱怨官軍作戰(zhàn)不力。

    一念至此,便進(jìn)言道:“圣上,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br>
    “有話直說,不必忌諱。”趙佶無精打采的說道。

    “臣去年出使大遼,帶去了近五百禁軍精銳的衛(wèi)隊,后來遼國生了內(nèi)亂,鎮(zhèn)南王造反,想殺臣。那五百衛(wèi)隊,在遼軍鐵騎面前,竟然不堪一擊,臣剛一眨眼,就沒了一半,再一眨眼,全掛了。現(xiàn)在,又連梁山賊寇也打不過,這其中必然有原因。國家空養(yǎng)了這么多兵,費了那么多錢,還不如拿來給圣上蓋花園?!蓖踱曊f這話,卻是有原因的。趙佶這一朝,有一大創(chuàng)舉,那便是“花石綱”,在民間收羅奇花異石,送到汴京,供趙佶玩賞。

    趙佶聞言,深以為然,見王鈺小小年紀(jì),有如此見識,臉上有了笑容:“朕剛才說你只是能臣,現(xiàn)在看來,倒像個識臣了。那你說說,這事該怎么辦才好?”

    王鈺見皇帝夸獎,膽子又大了一些,繼續(xù)說道:“太祖皇帝開國時,定下的軍政國策,在當(dāng)時來講,無疑是英明的。只是時代在變,這政策也應(yīng)該變。就拿軍隊來說,現(xiàn)在國家軍隊有兩百多萬,為什么打不贏仗呢?我估計一是缺乏訓(xùn)練,二是軍風(fēng)不正,但根子還是機構(gòu)上,兵無常將,將無常帥,影響了軍隊的戰(zhàn)斗力。”這些意見,《上皇帝萬言書》中都是現(xiàn)成的。王鈺一邊說,一邊觀察趙佶的反應(yīng)。

    只見趙佶認(rèn)真在聽,王鈺停下,他忽然抬頭:“說完了?沒具體的措施?那朕得改改,你現(xiàn)在變識臣了,不是能臣?!?/br>
    皇帝都開起了玩笑,說明這話講到他心里去了,王鈺繼續(xù)大著膽子說道:“臣倒是有個想法,具體是這樣的,朝廷冗兵太多,不如裁撤。但又不能急于求成,不如圣上派一員心腹之臣,cao練新軍,人數(shù)不用太多,只作試驗部隊用。而且我們得回了幽云十六州,臣聽說那里產(chǎn)馬,完全可以裝備騎兵嘛,這新軍就按騎兵的方法來訓(xùn)練,一旦練成,就拖出去打!”

    “拖出去打?這是為何?”趙佶會錯了意,疑惑的問道。

    王鈺連連搖手道:“不是不是,不是打新軍,是去打遼國,打西夏,打金國,打蒙古。”

    “蒙古?什么蒙古?”趙佶問道。

    王鈺一時口快,把蒙古也說了出來,心中一動,說道:“臣聽說,東北那邊過去,有個靠海小國家,是大宋的屬國,四十多年不來進(jìn)貢,不打他打誰?”

    趙佶失聲笑道:“你這小鬼,不學(xué)無術(shù),那是高麗,什么蒙古,亂聽人胡說?!闭f罷,沉吟一陣,又說道:“你這法子,倒是跟朝中一些大臣相同,近來朕收到不少折子,都說要變法圖強。但神宗先帝在時,王安石也說變法,變來變?nèi)?,也沒見變出什么來。朕即位以后,倒是對王相的變法頗感興趣,任用蔡京為相,推行新法,只是阻力很大呀。”

    這倒是事實,據(jù)歷史記載,宋徽宗剛即位的時候,也有一番雄心壯志。誓言要繼承神宗遺志,推行新法,于是任用蔡京為相,變法革新,結(jié)果卻是不了了之。一來蔡京本身是個jian臣,只顧自己撈錢,借變法為名,大肆安插自己的羽翼,哪管什么變法大計?二來,新法觸及了一些貴族的權(quán)益,阻力很大。再加上趙佶皇帝當(dāng)?shù)镁昧耍且稽c點雄心壯志,也消磨殆盡,于是得過且過。

    此時聽得王鈺又提變法,心說,神宗皇帝在時,出了個王安石。現(xiàn)在朕即位,又出一個王小寶,莫非冥冥之中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