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32李天佑與傅艷的約定
一瞬,仿佛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結(jié)住了般! 皇上,又是皇上! 從傅艷進房間后被傲雪審問到現(xiàn)在,她已是兩度忽略掉皇后娘娘,直接懇請皇上為她出頭! 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且不說皇上帶皇后娘娘進宮后一直宿在椒房殿,完完全全一副獨寵皇后娘娘一人架勢,就算換做從前,皇上在她的寢殿住了幾晚,可畢竟皇后才是真正的后宮之主啊! 既是皇后娘娘在審問案情,她一個小小嬪妃,就應(yīng)該充分尊重皇后,皇后問什么,她答什么,怎么能跳過皇后,直接請皇上幫她呢!再說,第一次他懇求皇上讓她看物證的時候,皇后娘娘已是明顯的不高興了!她居然還敢提出第二次! 這個艷嬪,究竟是真二貨,還是真活得不耐煩了,故意自找死路?! 圓桌旁,傲雪原本松開的手掌頓時握在一起,原本已剪的很短的指甲深深掐入rou中,右眼猛烈跳了兩下。 這個傅艷,究竟是什么來頭?! “你看過她寫字?”傲雪側(cè)頭,一雙眼睛兇得快冒出火焰。 “我是看過她的字?!崩钐煊拥摹?/br> 這“看過字”和“看過寫字”,雖只一個字的差別,含義卻是千里之別??催^字的情況通常有很多種,比如大臣每日上表的奏折,李天佑算是看過所有人的字,可看過寫字,那卻是要親近很多,必須得是一個人寫,一個人看。 傲雪壓根沒心思琢磨這兩個詞的區(qū)別,心心念念想的正在“看過寫字”這一檔,她的腦海里反復(fù)出現(xiàn)的,便是傅艷站在桌旁,一手執(zhí)筆,一手拉著寬大而艷麗的衣袖,而李天佑,則身姿卓越的站在旁邊,含笑看著她寫! 這分明就是紅袖添香,你儂我儂! 她的拳頭握得更緊,纖細的指頭骨節(jié)分明,只聽“咔嚓”的一聲,李天佑陡然將目光轉(zhuǎn)向傲雪,目光再稍稍往下,只見金絲楠木上,一條裂縫蜿蜒的,從傲雪拳下往兩側(cè)蔓延。 傲雪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只可惜,此刻的她再想收手已是來不及,剛剛收回拳頭,只見整個金絲楠木的桌面“砰”的往地上倒塌,瞬間成了粉末。 粉末撞擊到地上立即飛揚起來,金絲楠木的香味彌漫開來。 “咳咳,咳咳……”粉末嗆進鼻孔,好幾個跪在地上,離圓桌又近的人已開始咳嗽。 坐在圓桌旁的兩個人卻是分毫未動,傲雪盯著匍匐在地的傅艷,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一巴掌拍死。 旁邊,李天佑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下面一眾人等身上,他側(cè)頭,也不知想到什么,紫色雙瞳笑意瀲滟。 “好了,把地上那紙簽給朕拿過來。” 紙簽立即送到李天佑手邊,李天佑稍看過一眼,再吩咐旁邊宮人:“去艷嬪房里,將她平日寫字的紙簽?zāi)脕怼!?/br> 宮人碎步小跑而去。 “你不是看過她的字嗎?到底是不是,你一句話!”傲雪有些不耐煩。 李天佑眸底清晰的映著傲雪的模樣,笑意柔和:“朕不記得了?!?/br> 傲雪嗤笑,深不以為然。不記得了?騙誰呢!誰不知道他過目不忘,記性好得讓人嫉妒,這會兒在她面前裝失憶! “真不記得了!”他的音色更加柔和。他自然不是不記得,從最早聽到御膳房宮人說是傅艷的手筆時,他就知道這是陷害,方才又看到那張紙簽,如傅艷所說,這根本不是她的字。 傅艷的字,他曾看過一次。當(dāng)時,因得傲雪一封休書,他一氣之下,冊封這一籮筐的嬪妃。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傅艷執(zhí)信件求見,所求之事極為簡單:自由!她愿在他放她走之前,不計條件的做他的謀士! 當(dāng)他笑問這是否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時,她笑著反問:“若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皇上就能愛上我嗎?” 李天佑不答,這個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愛他的雪兒,即便是雪兒派人送來一紙休書,他依然不可能放過她,更不可能愛上其他女子! 她笑:“皇上對皇后情深意重,傅艷自小驕傲,不愿屈居妾位,更不愿與其他人搶丈夫?!?/br> 李天佑有些意外了,這一點,倒是和傲雪一模一樣:“你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br> 那一夜,李天佑和她深談一番,往后,再很長一段時間,她的定位便是棋子,便是靶子,便是炮灰! 他答應(yīng)她,等她做了炮灰那日,就是他送她出宮給她自由那日! 再之后,他連續(xù)五夜住在她的宮殿。他睡在主臥,她睡在耳室。既是他后宮的謀士,自然要給個寵妃的身份。 再之后,他帶著傲雪回宮,對于這個從前刻意營造出來的寵妃,他也知道應(yīng)該假意恩寵,可是,傲雪在,他就哪里也走不動了! 好在傅艷足夠聰明,永遠一副自持容貌出眾,不愁皇上不來的樣子,整個后宮的注意力,倒也分了幾分。 便是這樣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找御膳房宮人給傲雪下毒,而且還是如此拙劣的手段! “皇上,皇后娘娘,艷嬪的手稿取來了?!睂m人躬身,將一疊紙簽平舉過頭。 “拿過來。”傲雪開口,伸手將那一疊手稿取了去。 因得之前傅艷很清楚說了自己的字跡和偽裝的物證之前的區(qū)別,傲雪接過手稿后,直接往那一個個帶著“一捺”的字上看去。 正如傅艷所說,手稿上的每一個‘一捺’都帶有幾分飄忽,可御膳房宮人房里搜出來的字,每一個‘一捺’卻是沉穩(wěn)得很。 顯然,是被陷害了! 作為皇后,作為掌握后宮實權(quán)的皇后,她自然可以黑白顛倒,若硬說這兩個字跡相同,非要把艷嬪處置了也是可以的! 那些眾多宮斗故事里的惡毒皇后不都這樣么! 她也相信,若她堅持,李天佑就算不舍,也一定不會太過阻攔! 可是…… 她是沈傲雪,是驕傲的天才少女!即便對方是她的情敵,即便她想一把把對方捏死,卻絕對,絕對不會采用這種下作的方法! “好了,你起來吧!”傲雪看著傅艷,聲音中有些疲憊。 看來,無論是頭油之事,還是相克的食材的事,都需要重新調(diào)查,重新取證。 后宮,傳說中的后宮,這些年紀(jì)輕輕的女子,其手段比起自己從小長大的那個將軍府上的那些女人,厲害多了呢! “是,謝娘娘恩典?!备灯G笑,面色從容的站了起來。 “賢嬪也起來吧!”這時,李天佑開口。 賢嬪?傅艷先前并未聽說沈傲梅已貶至嬪位,此刻一聽李天佑這個稱謂,她的嘴角適時露出一抹嘲諷。 沈傲梅跪的時間比傅艷久,然,她好歹出自將軍府,右腳一抬,輕松站了起來,剛一抬頭,恰看見傅艷眼底完完全全的譏嘲。 “艷嬪meimei可真是好運。”沈傲梅開口,“也幸虧皇上替你做主?!闭f著,她的余光朝傲雪看過一眼,不出所料的,傲雪臉色很是不好。 她的這個jiejie,什么都好,就是好強了些,特別是感情!對付傅艷這種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借沈傲雪之手! 李天佑略一皺眉,傅艷這個棋子,雖說今天表現(xiàn)差強人意,可他還不想這么早折損,對于沈傲梅顯而易見的挑撥,他有些不悅:“頭油和膳食之事,表面證據(jù)皆指向你們,背后說明什么,你們也應(yīng)該清楚,特別是賢嬪,在你執(zhí)掌后宮之時,竟頻頻出現(xiàn)這種事情!朕限你們倆,七天之內(nèi)找出真兇,否則……” 他頓了一下,聲音中一派冷意:“你們兩個,就按真兇論處吧!” 一句話,沈傲梅頓時笑不出來了,傅艷卻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雙膝微微一彎:“是,臣妾定不負皇上重望?!?/br> 沈傲梅忙跟著拜了下去:“臣妾一定竭盡全力,找到兇手。” “好了,你們退下吧!外面一眾嬪妃,也都散了?!崩钐煊訐]手。 沈傲梅和傅艷帶著各自的宮人退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退下,小蝶留下?!卑裂╅_口。 一時,整個房間所有宮人退得干干凈凈。傲雪看著跪在地上的小蝶,緩緩走了過去:“你可知道,我為何罰你跪?” “小蝶確實該跪,椒房殿所有物品都是經(jīng)我的手才進來的,卻出現(xiàn)毒頭油和相克食材的事。”小蝶平靜的說。這一次,確實是她疏忽了,若不是傲雪發(fā)現(xiàn)梳頭宮人指甲異常,怕是皇后如何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傲雪伸手,親自將小蝶扶了起來:“我罰你跪,是因為在這椒房殿內(nèi),你是本宮最后一道屏障。凡是經(jīng)過你手的東西,我是放一百二十個心,若連你都疏忽,本宮的命怕是真要被人害死了!” “是?!毙〉揪蛢?nèi)疚,此刻加上傲雪柔懷政策,心里更是一萬個悔恨,“娘娘,我以后一定更加小心!” 傲雪這才點了點頭,目光狠狠朝李天佑看過一眼,走了出去。李天佑笑,這個小女人,這是在和自己斗氣呢,他忙跟了上去。 尾巴: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寫后宮,確實覺得各種難,也各種慢,請親親們給予極大的體諒,尾巴會盡快把后宮這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結(jié)束,然后把我家大boss,也就是龍貓的爹地放出來,同時再讓帝師出來惡心李天佑一把,然后歡樂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