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這演東北二人轉(zhuǎn)呢?
嗚嗚,她還是個病銀呢,她就這么吼她,真是太不溫柔了。 喬麥不會疊豆腐,也就跟家里那樣隨便的疊吧了幾下。心想著反正她也是上鋪,上鋪那么高的位置,旅長是不會注意的,更何況她住的這樓層極高,是整棟樓的最高層了!七樓呢!這檢查衛(wèi)生的事兒她最了解了,無非就是做個形式,隨便撿幾間寢室檢查一下,填個表兒的應(yīng)付了事罷了。 也許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那個勁頭兒能一間間的仔細檢查,可越上到樓頂就越應(yīng)付,她這七樓旅長還不一定愛不愛爬這么高的上來呢! 這信翔天給唐増推出去后果然沒再進來。想來他雖然剛剛義正言辭的說著自己是代旅長提前過來視察一下,但若讓旅長真看到的話,一個男兵在女兵的宿舍里畢竟影響不好。這會兒喬麥猜想著信翔天肯定會從和旅長不同的樓梯離開。 眼見等了半天也不見旅長上來,剛剛還和唐増兩人都惴惴不安著的喬麥即刻放松下來,“我就說了,這男人一到中年體能就會下降,你知道為什么不?因為哥們腎虧?。≈灰幸桓焙媚I才能像咱這樣一口氣爬七樓不費勁兒。” “得了吧,你那一口氣兒還是好好留著吧,不讓哪天突然一口氣兒沒上來的給咽下去了,我還得看在老友的份兒上幫你收尸。至于旅長腎到底好不好,他老婆滿意就行了?!?/br> 倆人這說呢,寢室的門兒一下子被推開了,喬麥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聽到聲響后和唐増齊齊轉(zhuǎn)過頭來,看到的外面站著的人時,頓時瞪大了眼! 門外的人是清/一色的肩膀都是帶星兒帶杠兒的,一看就是部隊骨干身份,晃的喬麥眼是一陣生疼生暈! 而門外站著的人中,其中就有反剪著手,拿著本子氣宇軒昂的賀俊峰。 而現(xiàn)在,他的臉色好像有些臭,不但冷硬的沒有一絲表情,還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樣子。 她們兩個之所以沒聽到這些人上樓,是因為領(lǐng)頭的人先上來了旅長和賀團,其它的人都還在檢查六樓別的寢室。而這兩人的腳步又極輕,尤其在整棟白天無人的宿舍樓七樓聽到有人談笑的聲音后,腳步就放的更輕了。 沒錯,現(xiàn)在那個站在賀俊峰身邊,肩膀上一閃一閃亮晶晶的中年男人,正是他們的旅長,趙崢嶸。而他們身后的門口則漸漸站滿了中尉、少校級別不低的視察領(lǐng)導(dǎo),且清/一色的都是男的。 “旅長?!甭氏确磻?yīng)過來的唐増連忙私底下碰了碰喬麥的手,隨之展開一抹笑容的迎了上去。 “唐宣傳也在啊?!睕_跟前對他舉個軍禮的唐増點點頭頭,他的眼光越過唐増的肩頭無限朝喬麥那邊延伸定格。 賀俊峰清了清嗓子,這會兒站在原地還在那愣著的喬麥趕緊回過神兒來劃拉著腳下的拖鞋過來,也同樣像唐増那樣精神利落的敬個軍禮,雖然樣子有點殘。 “旅長好。我是衛(wèi)生連的新兵喬麥。幾天前剛剛從軍區(qū)總醫(yī)院調(diào)過來的軍醫(yī)。” “軍區(qū)總醫(yī)院?嗯,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三個調(diào)離過來的女軍醫(yī)其中一個吧?!甭瞄L就著她的話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臉上的表情不顯山不顯水的讓喬麥甚是一陣小緊張。 不過同時她也忍不住在心里翻翻白眼:這不廢話么!剛剛她不是都說了么,他再這么重復(fù)一遍有意思么? “為什么大家都在訓(xùn)練,而你還在宿舍里?”旅長低頭看向喬麥那一個小指頭包著一床棕色‘小被子’的腳趾,指著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在賀俊峰側(cè)頭對旅長小聲說了句什么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重新打量了喬麥一番,眼底微微劃過一絲亮光,“你就是和我們旅的男兵跑一樣的公里和時間,然后又叫板劉連長的那個女兵?” 喬麥尷尬的很想擦擦額頭的虛汗,在旅長的面前她說是也不對,不說是也不對,就只好悻悻的笑笑以作回答。 不然她能說啥?實話實說,說賀俊峰這丫的怎么心理變態(tài)的cao練她,劉連長那賤/貨怎么小人的借機罰她么?她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了,別說不管她說的是真的假的旅長根本不可能點她,還有一方面就是她還想在這混,不想在誰面前參誰一本。 想來賀俊峰肯定是把她為什么這個點兒會在寢室的事情和旅長說了,所以剩下的那個問題也就顯得分外好答。 “因為腳磨破了皮,不過沒什么關(guān)系,貼幾個創(chuàng)可貼就好了。我剛剛醒來沒多久,正準備去接著訓(xùn)練呢。作為一個新兵體能是我們基礎(chǔ)的訓(xùn)練,可不能耽誤了訓(xùn)練的時間?!?/br> 喬麥特別上道的一番話雖然讓賀俊峰聽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讓唐増分外想沖上去暴揍她一頓讓她好好說話,可卻讓旅長非常認同的點點頭,“沒錯!當(dāng)兵的就要不怕難,能吃苦!不過倒是很少見女兵有這么有血性的。不過不管怎么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先把身體養(yǎng)好,日后的訓(xùn)練才會有意義。” 喬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心里暗暗想著:她不過客套幾句而已。老趙這還當(dāng)真了。 “喬麥,蕎麥。這名字取的還挺有意思,讓人很容易記住,糧食作物,生命力強好養(yǎng)活,看來部隊的土壤會非常適合你生長的?!?/br> 呵呵……(僵硬的干笑)是,是么?看來給她回去得好好的問問心姐,和她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為毛別的女孩子小時候都叫夢、怡、娜什么的,而她偏偏就是一株生命力強好養(yǎng)活的麥子?還最適合她的土壤就是部隊? 天,她寧愿自己被種在自家的小院兒里,哪怕施大便,施敵/敵畏都好。這部隊土壤太肥沃了,她能力有限吸收不了啊。 旅長把頭轉(zhuǎn)向唐増,“你呢?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聽說麥子今早的事了,因為不放心所以才在這里一直陪著她。旅長,我和麥子是大學(xué)時最好的朋友呢,閨蜜的那種,當(dāng)時我學(xué)的也是醫(yī),只是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她,你說是不是太巧了?”唐増笑瞇瞇的說著。 看在喬麥眼里,哎你別說,難怪人都說唐宣傳既漂亮又溫柔,這假象看起來似乎的確如此??! 聽說唐増和喬麥是大學(xué)同學(xué)的事情后,旅長也感到這巧合非常的具戲劇性,他這才和大家笑笑的讓人備感無壓力的從心里松一口氣,尤其讓喬麥覺得別看老趙長了張嚴肅的臉,還是位挺好相處的大叔。 可隨后他就突然斂住臉上的笑,繼而板起臉來哼道,“剛剛你們倆在說誰腎虧???” 完了!居然給老趙聽到了! 她就說!總覺得他們剛剛進來時表情怪怪的!尤其是賀俊峰,那張臉雖然沒寫出什么讓人比較容易讀懂的實質(zhì)性內(nèi)容來,卻陰著的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喬麥和唐増互相暗暗的對視一眼,清楚的從對反眼里看到‘糟了’倆字。 本來私自議論旅長本就大事一件,她倆居然還熱議旅長的腎,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大大事一件!把她倆頭擰下來掛在部隊最高的樓上以示警告都不為過。 “旅長,你聽錯了。我們剛剛那是在說旅長你太辛苦了,參觀檢查個內(nèi)務(wù)讓團長帶隊就好了,你還要親自爬這么高的樓,讓我們想想就覺得如果不把內(nèi)務(wù)整理的干凈利索了,都對不起旅長你的一番苦心?!?/br> 雖然唐増的話讓喬麥也很想脫下鞋來劈頭蓋臉的就把這個女人給活抽一頓,但此時必須要以大局為重!配合!不嫌棄你的隊友,來一場高度密切配合的大戲才是上策! 于是 “是啊是啊,因為之前沒見過旅長,聽唐宣傳說旅長您今天親自帶隊檢查內(nèi)務(wù),雖然身體還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但我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要知道您在我心目中一直就跟座需要抬頭瞻仰的神一樣,高不可攀卻又是我畢生需要學(xué)習(xí)的榜樣。只是一想到旅長要爬這么高的樓梯,我心里激動之余又非常替旅長您感到擔(dān)心。這腎是人身之本,您照顧好自己身體的同時更要照顧好自己的腎,旅長身體健健康康的,才能領(lǐng)導(dǎo)我們海軍陸戰(zhàn)隊為國奉獻啊!” 如果不是旅長就在跟前的話,賀俊峰真想提著喬麥的后衣領(lǐng)把她給丟出去! 搞什么呢?她以為面前這個對象是誰?她倆這一唱一和的搭著東北二人轉(zhuǎn)呢?連旅長也敢戲弄,也敢明目張膽的拍馬屁!萬一惹惱了旅長,她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么! 本來在宿舍休息老老實實的就罷了,聽聽他倆這聊天兒的聲音,本來旅長都沒打算來七樓,準備回去了,可卻偏偏給她倆的大嗓門兒給吸引過來了!再湊近了一聽,連他的冷汗都忍不住飆下來了! 她倆居然沒事兒在研究旅長的腎!真是氣死他了! 賀俊峰是真緊張喬麥,可就在他替她捏一把汗的時候,原本嚴肅著一張臉的旅長居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