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使絆子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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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聯(lián)|系景笙嗎?”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慕歡側(cè)眸看向莫畔笛。莫畔笛轉(zhuǎn)過身面對慕歡,良久,她才溫柔笑著問:“你是以安依依的身份問景笙的消息,還是以風夫人的身份,隨便打聽一下舊友?” 慕歡顯然沒有想到莫畔笛會這么問,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知道,莫畔笛和蘇景笙的關(guān)系很好,可以說是十分單純卻又深刻的友情,這份感情讓莫畔笛十分的心疼蘇景笙,也對風南曜有一定的敵意 瞳孔微縮,慕歡淡淡一笑。就連她自己也何嘗不是喜歡蘇景笙多一點,對風南曜的敵意多一點呢?有時候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可以喜歡一個人到極限,也可以恨一個人到極點…… 莫畔笛等了許久,慕歡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沉默了幾分鐘之后,慕歡低頭看了一眼樓下,淡淡微笑道:“他們倆應該談完了,我們下去吧?!?/br> 說完,她對莫畔笛笑了一笑,轉(zhuǎn)過身溫柔的往走廊上走去。 莫畔笛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慕歡清麗的背影 從五年|前到現(xiàn)在,她一直心疼這個女人。因為了解了她和蘇景笙之間相愛不能相守的經(jīng)歷和痛苦,所以此刻看著慕歡的背影,她對慕歡此刻的落寞感同身受。 “景笙去h市了。不過昨天我接到他的電|話,說今天會到家里來看佳佳”莫畔笛看著慕歡的背影,輕聲說道。 慕歡腳步一頓,驀地回過頭望著莫畔笛,滿臉的驚愕 莫畔笛善解人意的走向她,說:“一會兒和你家風南曜一起留下來吃個晚飯吧?”如果她能夠留風南曜和慕歡在這兒吃飯,等蘇景笙來這兒看佳佳的時候,這對苦命鴛鴦或許能夠見上一面…… 這些年,蘇景笙為了這個女人,已經(jīng)吃了太多的苦,能夠見上一面,對他而言也許是彌足珍貴。 “……” 慕歡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莫畔笛溫柔笑著走向自己,滿腦子都是“蘇景笙”三個字! 今天他要來這兒看佳佳,如果她留下,她就可以和他見面……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他的身影,哪怕只是匆忙的看上一眼他的臉頰,她也會幸福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 慕歡的眼神黯淡下去,手指無力的松開。倘若蘇景笙真的來了,風南曜在這兒該怎么辦?萬一他認為她是故意來這兒跟蘇景笙見面,到時候她豈不害了景笙? 一顆心猶如在油鍋里飽受煎熬,慕歡神情復雜的低著頭,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莫畔笛的目光順著慕歡的手看去,她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握緊,又一根根松開,時而緊張的糾纏在一起,時而不安的擦著掌心的汗…… 莫畔笛的眼眶有些濡|濕。 看著眼前的慕歡,她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日子。 懷著身孕如履薄冰的躺在醫(yī)院里,醫(yī)院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顧燁霆和喬漪婚禮現(xiàn)場的畫面,《結(jié)婚進行曲》一類的音樂聲不絕于耳,眼前是賓客滿座,還有喬漪如花一樣的笑靨,每一幕都讓她對顧燁霆思念到了極點…… 可是,她在忍著心痛的同時,還得忍住不讓自己流淚。 醫(yī)生說過,她是宮|外|孕,情況十分的特殊,所以在沒有將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前絕對不可以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否則會引起體|內(nèi)器官的小小摩擦,從而影響到孩子 那個時候望著電視屏,她就是如同此刻的慕歡一樣,緊張而心痛的握著手指,想哭出來,可是看著隆|起的小腹,她又那么害怕失去這個孩子,只能強|迫自己堅強起來,不許哭……耳邊的音樂仿佛魔咒一樣刺痛著她的心,那是他和別人結(jié)婚的喜悅,她和孩子只是旁觀者…… 呵,可憐到連旁觀者都不算,她只是冰冷的熒幕前的一個觀眾。 …… “他還有事,我們坐會兒就回去?!痹谀系严萑牖貞浀臅r候,慕歡抬起頭微微一笑,打斷了莫畔笛的思緒。 莫畔笛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慕歡,略顯錯愕,“不留下?” 她心底有一絲不解,難道慕歡|愛上了風南曜,所以連蘇景笙的面都不想見了? 慕歡看出來了莫畔笛的疑惑不解,以及莫畔笛眼睛里的絲絲懷疑,她淡淡一笑,溫柔說:“笛笛,我們都得學會成長,該記住的,不著痕跡的讓它留在心里,而不該去留戀的,就得學會逼自己放下。”頓了頓,她的目光飄落在遠處的山巒上,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他再好,只能是我的記憶。” 莫畔笛凝視著眼前這個一直優(yōu)雅高貴得與風南曜如出一轍的女人,她的氣質(zhì),她的瀟灑優(yōu)雅,是莫畔笛這一輩子也比不上的??墒?,再一次看見她的這種豁達,這種割舍,卻讓莫畔笛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 一個曾經(jīng)柔|弱得需要依靠蘇景笙的保護才能存活下來的小女孩兒,一個依賴了蘇景笙十幾年的小丫頭,她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的折磨,才會變成如今這么看淡世事的性格?也許她在風南曜那兒吃的苦,真的足以讓她牢記一輩子,所以寧肯忍著對心愛的男人的思念,也不敢再見上一面…… 慕歡和風南曜坐了半個小時不到就走了,顧燁霆和莫畔笛一再的相留,風南曜一笑而過,說家里還有事,必須回去。見風南曜真的好像有事的樣子,顧燁霆在敲詐了風南曜一個大紅包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他走了。 望著加長林肯慢慢駛出視線,莫畔笛回頭瞥了一眼顧燁霆手里捏著的一張支票,不由一頭黑|線 “顧燁霆你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要這么大的紅包?真不|要|臉……” “噓” 顧燁霆拿手中的支票笑瞇瞇的放在莫畔笛的唇畔,堵住她的數(shù)落。眉眼一挑,顧燁霆看著上面的六個零,在她耳畔溫柔的說:“反正他風南曜有的是錢,我不去敲詐他,他的錢往哪兒花?” “……”莫畔笛無語望天,人不|要|臉,果真天下無敵。 “拿著,給你的零花錢?!?/br> * 下午,顧承煊來了麗豐公寓。 左腳剛剛踏進門,見到在收拾桌子的莫畔笛他立馬就堆滿微笑討好似的說:“二嫂,昨天我?guī)湍愫莺萁逃柫四莻€該死的女人!” 莫畔笛回頭驚訝的看著從天而降的顧承煊,她完全不知道他今天回來家里。而顧承煊的開場白,更是讓她驚訝 “你是說……你大嫂?”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哎喲,原來在我們家二嫂眼里,大嫂她是個該死的女人啊!”顧承煊一副二世祖的樣子大喇喇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好像在說:不然怎么一聽到我說“該死的女人”,您老人家就聯(lián)想到了大嫂? “……”莫畔笛一頭黑|線,裝作不認識眼前這人。懶得跟他廢話,什么人來著,剛進來就給她下套兒讓她往里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昨天真的替你教訓她了!”顧承煊笑瞇瞇的從懷里摸出一支玫瑰花來,殷勤的遞給莫畔笛,“我的好二嫂,她不是欺負你了么,我也讓人上了一杯咖啡,將她好好的潑了一次。” 莫畔笛驚訝的望著顧承煊,看見他遞來的玫瑰,她笑著直起身將玫瑰收下,“謝謝。” “沒關(guān)系,剛剛進來時在你們隔壁家花園摘的?!鳖櫝徐雍懿豢蜌獾墓笮?,莫畔笛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真想拿塊豆腐讓他自|殺去! “你哥在樓上哄佳佳睡午覺,上去找他吧?!蹦系岩贿呑呷ビ沂诌叺淖雷舆吷蠈⒚倒錭ha入花瓶中,一邊回眸溫柔的對顧承煊說。 “ok”顧承煊點頭,站起來就朝樓上走去,還不忘了給莫畔笛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回眸一笑。 “……”望著顧承煊不正經(jīng)的樣子,莫畔笛無奈的搖頭一笑。 喬漪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看上了這貨? 顧承煊剛剛上樓就看見顧燁霆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佳佳的房門,于是,顧承煊壓低聲音叫了一聲,“二哥?!?/br> “老三?”顧燁霆驀地回頭,看見走廊上的顧承煊,他有些詫異。這家伙,怎么不打聲招呼說來就來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陪著老頭|子的么? 顧承煊笑瞇瞇的走到顧燁霆身邊,抬手拍拍顧燁霆的肩說:“馬上要結(jié)婚的人了,別這么拼命走,我?guī)愠鋈ネ鏁??!?/br> “喲,帶我出去玩兒?老三,你不懷好意?!鳖櫉铞闹形⑽⒁粍?,劃過一絲溫暖,但嘴上也學著顧承煊一樣不饒人。 “嘖嘖,被你看穿了!”顧承煊拿回自己的手,聳聳肩說:“既然這樣,那就挑明了說?!?/br> “嗯?”顧燁霆挑眉,他就知道這家伙動機不純 “你是我二哥,你不會給我使絆子吧?”顧承煊皺著眉頭問道。顧燁霆一愣,這都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時候給這家伙使絆子了? “你跟喬漪離|婚之后,不許撮合她跟那個許亦珩!”顧承煊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噗” 一聽顧承煊這話,顧燁霆就笑開了。 他以為顧承煊找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呢,原來是喬漪的事兒! 可是他要不要告訴自己這個傻弟|弟,他已經(jīng)使絆子了? 正是他用手段激許亦珩去顧承煊和喬漪中間插一腳的。而且,許亦珩不勝煩擾的答應了 “你噗什么噗!”顧承煊有些無名火竄起來,瞪著顧燁霆,“你是不是我親|哥!” “好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能成熟點么?”顧燁霆無奈的看了一眼顧承煊,說:“你是我親弟|弟,我怎么能陰你呢?放心,我只會撮合你跟喬漪,絕不使壞” 說完,他才邁著步子往樓下走。顧承煊一聽這話就樂了,趕緊跟上去,抿著唇笑道:“喲我的好二哥,你下午準備去哪兒玩???” “高爾夫球場?!?/br> “不錯不錯,那里是郊區(qū),環(huán)境好空氣好,適合你這種家庭壓力大的氣管炎(妻管嚴)病人!” 顧燁霆無奈望天,回頭道:“不許跟來?!?/br> “……我的好二哥,你這么好,就帶著我一塊兒玩好不?我一個人好無聊,你捎上我嘛,我就你這么一個親人,你不要我都沒人要我了……” 顧燁霆腳下一頓,側(cè)眸看著粘著自己的顧承煊。小時候,mama還在的時候,他也是這么粘著他的…… 后來mama走了,大家都變了,兄弟之間的很多東西也無聲中發(fā)生了改變。 顧燁霆溫柔一笑,拍拍顧承煊的肩頭,“你請我我就帶你去?!?/br> “好!” 顧承煊滿口答應! * 顧燁霆跟顧承煊一起去高爾夫球場了,莫畔笛不愿意去那些地方,所以便留在家里。待了一會兒,她覺得這樣混時間很無聊,于是帶著佳佳去看林慧。 剛剛到林慧家樓下的時候,莫畔笛包里的手|機響起來。佳佳一臉期待的望著莫畔笛,牽著她的衣角等著她接電|話 今天早上,莫畔笛就將蘇景笙會回來的好消息告訴了他,可是在家里等了一上午,一直沒有等到他的景叔,現(xiàn)在來一個電|話,他就期待著那個人是蘇景笙。 莫畔笛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果然是蘇景笙。 她抿唇微笑,低頭看了一眼期待的望著自己的佳佳,按下接聽鍵,然后才一臉溫柔的對手|機那頭說:“佳佳的好叔叔,你怎么才打電|話?咱們家佳佳等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呢!” 蘇景笙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著h市熟悉的景觀,溫柔回答:“臨時有點事,可能得過兩天才能回去。笛笛,幫我告訴佳佳一聲,我回來了一定帶他一塊兒出去玩” “他就在身邊呢,你自己跟他說。”莫畔笛笑著彎下腰將手|機遞給佳佳,佳佳伸手拿了手|機,高興的跑到小區(qū)的長椅上坐著,激動的跟蘇景笙講電|話! 莫畔笛抿唇一笑,什么時候才能看見這孩子對顧燁霆也如此依賴呢? 忽的想起今天來過家里的風南曜和慕歡,莫畔笛一愣,要不要告訴蘇景笙慕歡曾經(jīng)來過?猶豫了良久,莫畔笛一笑做罷。 既然慕歡這個當事人都不愿意見蘇景笙,她又何必多事,惹得蘇景笙傷心難過呢?他不知道慕歡來過,就讓他安靜的過自己的生活吧! * 第二天中午。 一家地地道道的m市特色家常菜館,客人滿座,顧燁霆下了車推開門,放眼望去,并沒有看見顧胤棠的身影。服|務生迎上來,他告訴服|務生有人約他,服|務生問清楚了姓名,立馬殷勤的帶著他往后面的包廂走去。 “先生,您的朋友就在里面?!狈務生站在門口,對顧燁霆溫柔的說。 顧燁霆點頭,目送服|務生離開以后,他才整理一下領(lǐng)帶,推開包廂的門。不大不小的包廂里坐著四個人,顧胤棠,顧承煊,葉菁,以及鄭黎沅。在他推開門的一霎那,四個人同時望向門口 除了顧承煊臉上依然是那副不記仇的微笑,其他人的神情似乎都有些凝重。尤其是葉菁和鄭黎沅,兩個人看上去可以說是愁云滿面 “二哥,來這兒坐。” 顧承煊殷勤的站起來為顧燁霆拉開椅子,笑瞇瞇的等著顧燁霆過來。顧燁霆點頭一笑,走進包廂,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放在門邊的架子上,一邊用余光掃了一眼顧胤棠的臉色 讓他滿意的是,顧胤棠好像并沒有多憤怒,看上去除了有些擔憂之外,一切正常。看來,是昨天自己的苦rou計有了效果。 “不是說只是談談心么?” 顧燁霆坐下,挑眉看向顧胤棠。電|話里顧胤棠并沒有說葉菁和鄭黎沅在這兒,他只是說讓顧燁霆來這兒談談心,所以顧燁霆便來了。 顧胤棠的目光從顧燁霆進來就一直落在他身上,見他開口慵懶的問話,顧胤棠輕咳一聲,瞥了一眼憤怒盯著顧燁霆的葉菁,然后擠出微笑,對顧燁霆說:“昨天在警|察局,你沒有刻意的為難你|媽,我今天才能將她保釋出來老|二,爸爸敬你一杯,謝謝你的寬容大度,不跟你|媽計較” 安靜的聽完顧胤棠的話,顧燁霆勾唇淡淡一笑,側(cè)眸看向坐在顧胤棠身邊的葉菁。對上葉菁憤|恨的眼神,還有鄭黎沅那一臉愁云,顧燁霆便知道這兩個女人是顧胤棠硬拉過來的。 眸光重新落在顧胤棠身上,顧燁霆眉梢微挑,笑得意味深長。他也看得出來,今天老頭|子讓他來這兒,也并非是感謝他的“寬容大度”。 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父子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顧胤棠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如同美瓷一樣的杯子,眉眼略彎,“爸,有話直說” 顧胤棠沒想到自己老了竟然這么沒魄力,一點小心思竟然都被顧燁霆看得透透的。雖然眼前這個是自己的兒子,兒子有這樣的洞察能力他十分的高興,可是他這個老姜還沒顧燁霆這塊新姜辣,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干笑了兩聲,顧胤棠一邊放下酒杯一邊撓了撓頭,抬頭看著顧燁霆,他臉上擠出來的微笑斂去了一些,欲言又止。重新看了一眼對顧燁霆怒目而視的葉菁,他眉頭深鎖,低下頭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 看著老頭|子這幅模樣,顧燁霆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除了跟顧鈞天有關(guān),還能有什么事? 輕笑一聲,顧燁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嗅了嗅酒香,仰頭喝下。 余光瞥向顧承煊,顧燁霆見顧承煊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兒,正在埋頭跟盤子里的一只大閘蟹較勁,貪婪的吮|吸著濃美的汁rou。 “老三,食欲挺不錯的?!鳖櫉铞χ聪蝾櫝徐?,他要的就是顧承煊這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不論如何,就算以后出|事|了,老頭|子也不會將這件事遷怒到顧承煊身上。 顧承煊連頭都懶得抬,一邊挑著大閘蟹,一邊放誕不羈的說:“你們干嘛都不吃?哈哈哈哈,一看你們這樣就知道,最近都沒吃健胃消食片吧?” 說完,顧承煊才抬起頭對大家笑出聲來,以為自己講了個冷笑話,掃了一眼不悅的盯著自己的顧胤棠、葉菁和鄭黎沅,顧承煊攤開雙手聳聳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是講了個冷笑話,大家都沒笑,反而被他凍住了 “當我沒說?!?/br> 說完,顧承煊給了顧燁霆一個無奈的笑,繼續(xù)低頭和自己盤子里的大閘蟹玩兒。 顧燁霆淡淡一笑,顧承煊孩子一樣的性格,真是讓他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顧胤棠開口說話了 “老|二,聽說你有一個手下,叫什么來著……”顧胤棠看著顧燁霆,故意沒說名字,準備等顧燁霆自己說,哪知道沉不住氣的葉菁緊接著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陸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