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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 棉棉想起離殊真身就是一只火狐…… 而這本小說的名字正是《小白花怎么騙老狐貍帝君談戀愛》…… 此時的離殊已成為位高權(quán)重的九玄帝…… 棉棉心猛烈一跳。 幡然想起離殊當時稱要修行,離開的時間正好是劉蘅的投胎時間……他“修行”回來, 就飛升立了大功……而劉蘅恰恰是歷史中極其有名的明君,不僅統(tǒng)一了中原,還建立了一個長達四百年繁榮的朝代…… 難不成劉蘅是離殊所投的胎?書名的“老狐貍”指的也是離殊? 難道,離殊才是男主????! 問魈呢??他投胎投哪去了?! 這時,棉棉想起當時送雨朦投胎時,曾在奈何橋上看到一個極像問魈的男子,親眼看著他飲下孟婆湯。 因為太像了,棉棉記住了當時的時辰,正好是比雨朦早半天。 比雨朦早半天投胎,也就是在凡間只和雨朦相隔半歲…… 雨朦身邊和她相隔半歲的人……是四皇子東方持…… 棉棉怔怔大睜的眼睛在黑暗中失焦放空,身體溫度降到了冰點。 掌心忽然噴來一陣潮濕溫熱,被她摁地半臥在樹干的男人,身體緩緩挪動了一下。 這一挪動,棉棉才發(fā)覺,自己是半跪半趴在人家息間,下腹正正壓著,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上面的熱度。 棉棉后知后覺一抖,小肚子一陣收縮,本意是想隔開,可效果卻是挨著摩挲了下。 棉棉明顯感覺到掌心里的嘴唇,抖顫著呵出一口短促的熱息,與她輕貼的皮膚,隨之收縮緊繃。 棉棉暗暗咬唇,忸忸怩怩地放下手,迫于兩人的姿勢只能暫擱在他胸口上。 猶豫了一下,沒有把身子挪開。 她動作羞澀忐忑,實際眼睛直勾勾放在他臉上,就想看他會怎么樣。 他卻似未感到任何不妥,眉目舒朗而富有耐心,只在他微彎的嘴唇上,品出一絲頑皮。 外面那兩人的爭吵又愈發(fā)激烈。 “很抱歉?!庇觌_離殊的手,冷冷扭開臉:“那不過是塵世劫,如今一切都回歸到原點?!?/br> 離殊不肯松手,急聲道:“難道你對北帝還抱有幻想嗎?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他對你……” “可拜你所賜我一直愛的人是他!”雨朦眼眶里的淚滾落下來,破碎的聲音努力地維持著鎮(zhèn)定:“我的腦海里只有北帝……沒有你……”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很快我就要和他成婚,請你好自為之。” 說完雨朦身一轉(zhuǎn)就消失了,離殊緊隨其后。 在身形消失之前,離殊琥珀色的長眸往那頭的灌木叢銳利地瞥了一眼。隨著他們的離開,四周恢復了最初的靜謐。 到這里,棉棉已大致明白其中的蹊蹺了。 要么離殊是男主,要么這本書是買股文,男主還未定。 別人或許不了解雨朦,可她光聽雨朦聲音便知,雨朦現(xiàn)在對離殊更有感情。 棉棉離開離焦的身體,絞著手靦腆地跪坐在他息間:“抱歉,方才情況緊急,可有弄疼仙君?” 起身的瞬間,她瞟向了方才一直熨燙著她肚皮的…… 居然比飛機場還平。 “嗯……” 男人仍舊是被她壓著的那個姿勢靠臥在樹干上,眉頭微蹙,嘴唇輕咬,發(fā)出一聲叫人浮想聯(lián)翩的悶哼,半闔的迷離眼眸浮著無辜的水光。 “……弄疼了?!?/br> 棉棉暗咽喉嚨:“弄到仙君哪兒了?” 他眸光晃了晃:“……被你壓著的地方。” 棉棉放在膝上的手抖了抖。 這暗示也太明顯了! “嗯?”她發(fā)出懵懂天真的聲音:“是您的肚子嗎?” “不是……”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聲音低徐輕緩:“手,我告訴你是哪兒……” 棉棉乖巧照做,將手輕輕放到他掌中。 他的手指修長微涼,掌心卻是燙熱厚實,被他握住的感覺,令她莫名心跳加重,眼睛緊盯著他拉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腹部,往外一移,輕輕放到了一側(cè)大腿外緣上。 上面一陣黏濕。 棉棉迅速看去,那片衣服竟由里往外地滲著血。 看著那片血跡,棉棉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無地自容。 聽說他到了夜里身體毫無靈力,又身負頑疾,顯然他方才的虛弱無助不是假的。 “好多血,傷口不小?!泵廾抻行┎恢耄骸澳鸀楹尾辉绺嬖V我?我方才還這么……”想到自己剛才野蠻的動作,棉棉暗訝竟然沒有觸怒他。 男人低柔的聲音含著似有若無的怨氣,眼睛覆著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令人望之生憐:“小仙想說的,可你更在意方才那兩個人……” 棉棉心口亂跳:“我……我沒有,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語無倫次,無法思考,棉棉掐了掐手心,連忙起身扶他胳膊:“仙君,我?guī)慊厝?,能站起來嗎??/br> “能。” 說是能,棉棉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拉起來。 他倒是沒有客氣,長長的手臂掛到她纖細的肩頸處,還將身體一半的重量傾到她身上,身高只到他鎖骨處的棉棉,幾乎是抖著腿踉蹌了兩步才撐住這個過分高大的男人。 想到還要走那么長的路,感覺自己像扛著袋米的棉棉便一陣頭疼,小腦袋在男人的臂膀與寬胸之中吃力地抬起來:“仙君,還……”驀地就吸到一大口男人噴薄下來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