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棉棉大驚失色,迅速要逃,卻已來不及,壁上每一道符紋都在綻射著大羅金光,在亮起的那一瞬間,就將她所有靈力抽去,她一動靈力,渾身便如被烈焰焚燒般,劇痛無比。 棉棉幾乎沒受過這樣的痛苦,掙扎尖叫不休。 而沒有了任何靈力的她,就和普通弱女子沒有兩樣,對做好了萬全準備的東方持來說,實在無法形成任何威脅。 “乖……很快就好了……” 他伸舌舔去她因疼痛而溢出眼角的淚水,將她掙扎抽搐的身軀按在自己懷里,手一遍遍撫摸著她,動作從容地就像在制服一只不乖的小野貓,聲音輕柔地像在哄一個哭鬧的寶寶。 “忍一會兒……我保證很快就好……” 只有他那抖顫的長睫,眼底那圈爍動的淚澤可以透露出一點點,他內心的激蕩。 到了這個時候棉棉才知,東方持早就知道白術是被靈物附身,他等著這一日很久了。 他根本沒有失憶,更沒有喝剛才的藥,這是他設的一個局。 可她知道的太晚了,一切已來不及,當轎子落地的時候,她已經氣若游絲,似癱瘓了般找不到半點力氣。 符紋的威力極為強大,不似凡間普通的金符,更像是天界的東西。 有上仙甚至可能是上神助他。 他究竟是什么人物,竟有天族助他。 既然有天族助她,那她可能要慘了,定要被罰的很重了。 棉棉模模糊糊感覺到他解下了披風,將她裹了起來,抱著軟趴趴的她彎腰走出了轎子。 “東方持……”她氣息奄奄的地求饒:“求求你放了我……” 說著,她便擠出了一滴淚,滑落在他的衣襟上:“我沒有害你……求你放了我好嗎?” 他朝她彎唇一笑,溫良道:“你覺得沒害我,我卻認為,你把我害慘了……” 棉棉繼續(xù)可憐兮兮著一張臉道:“你忘了我把你腿治好了嗎,你以為憑白術的手能給你三兩下搞好嗎?里面加了我半生修為外加全部靈寶家當啊……” 他嘴角一陣忍俊不禁,彎下的眉眼里,凝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情:“竟是如此難為你……” “沒錯……你不能這樣對我……”她面容蒼白,嬌美眉眼掛著未干的淚澤,啞著嗓子嬌滴滴說話,不管是誰都想將所有溫柔都給她。 東方持抱著她的手忍不住又收緊兩分,將她的臉往上摟高,低唇貼在她鬢邊問她:“那你想讓我怎么對你……把你關起來,還是把我和你一起關起來……” 棉棉長睫一動,嬌羞地扭了扭身子:“人家也想和你一起關起來,可是……可是現在還不能……” “為何不能?”他低低笑著,腳下不停,抱著她走上臺階。 陳舊的木階,每走一步都會發(fā)出巨大的似隨時要斷裂的聲響。 聽著這熟悉的木階聲,棉棉微訝。 度華宮閣樓。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他看見了她的反應,嘴一咧,笑得好似一個孩子:“我挑的這地方可好?”驀地,他又換成氣音對她道:“我每次來這里,都會想你想得發(fā)瘋……” 與他灼亮的眸子相觸,棉棉胸口一燙,暗暗讓自己恢復理智:“……可我身上有個封印,不解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br> “什么封?。俊?/br> “我是白術的前世,我必須借助白術的身體與你在一起……不然,我會灰飛煙滅……”說到這里,她眉頭一皺,難過道:“這樣就永遠不能看見你了……” 聽到這里,他頓住腳,對下方揚聲道:“魏國師,可有辦法?” 棉棉暗抽口氣,這魏國師什么時候來的! 一個冷傲的男聲應道:“陛下,她騙您的。” 東方持緩緩回頭,看到了一個惱火地板著臉的女人:“我沒騙人!你相信我!” 東方持無可奈何一嘆,低沉的成熟嗓音,充滿了溺愛:“你真太壞了……”張牙就照著她的嘴一咬,疼的棉棉縮身低呼。 甜香的熱息驀然灌在口鼻,東方持不禁心醉一喘,扣著她的頭深深吻了下去,舌頭不客氣地直往里鉆。 那滋味太美妙了,他腳下竟虛浮走不動,不過是最后的三個臺階,抱著她挨著樓道墻面走都走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棉棉本就氣短無力,被他這么焦渴的汲取,喉嚨里發(fā)出了溺水的人頻臨窒息的聲音,倒是東方持的聲音尤為粗重,為避嫌而隔了一丈遠的榮霖魏國師等人,聽著他那聲音,都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放。 “魏國師?!?/br> 忽然有個侍衛(wèi)匆匆過來。 “白太醫(yī)飲了您的藥后恢復意識了,他稱那毒藥不是他放的,是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教他?!?/br> 真德立即跟著侍衛(wèi)去看白術。 還沒走近那門,真德就遠遠發(fā)現窗口有一道異樣的影子,真德立即掐訣要把那影子封印,那影子反應慢了一拍,被她的法印蹭到了手臂,尖叫著飛竄而去,眨眼消失在黑夜。 真德感覺到了那影子的氣,正想追過去,屋里頭傳來驚恐的聲音。 “白太醫(yī)?!白太醫(yī)?!” 真德暗道不好,立即沖了過去。 等進了屋子,棉棉的身子早已不是被打橫抱著,而變成了面向著他斜斜掛著,披風也被男人的手揉地遮不住春光,一片雪白凝脂,露在了空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