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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下朝,他吩咐轎子不必送到寢宮,他換下龍袍,大步去往慈寧宮,陪太后用早膳,并隨其到御花園賞景,等著那頂轎子出現(xiàn)。 出現(xiàn)了。 他不動聲色走上橋,站在制高點看著那頂轎子一搖一晃地過來。 窗幔被從里輕輕挑起,他側開臉,將視線投向橋外。 身后是太后與他兩個妃子熱鬧的交談聲,但他偏偏能聽到一丈外的假山后方,那人對轎夫溫和謙遜的“落”“有勞師傅”。 他暗暗屏息。 光聽這咬字,他就敏感地發(fā)覺她變回來了。 他迫不及待迎向她的目光,想從她眼中看到熟悉的東西。 沒想到,他看到她在打量襄嬪,且不止一次,眼睛一直在往她身上瞟。 他知道她為何喜歡襄嬪,因為她和梁氏一樣圓潤豐滿。 他早就好奇這種女人有什么好,所以他留下了襄嬪,他還想過,她若真的喜歡,他可以送給她。 沒想到,她反而嫉妒他和襄嬪親密。 他幾乎被欣喜沖昏了腦,迅速將惹她不快的襄嬪扭斷了脖子。 四周終于安靜了,只剩下了他和她兩個人。 他看著她如同小麋鹿般,驚慌撲動的眼睛,有些小心翼翼。 她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她不應該感到害怕,她應該知道,他對她已經(jīng)夠有耐心,夠克制了。 他低聲問她:“真如此有效嗎?” 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皇上說什么?” 他看進她眼里,細細看著她的每一個微動作和微表情,再次確認,此時的白術,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白術。 他興奮地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聲都是顫抖的。 他直直走向她,腳步很輕很慢,生怕將她嚇跑了般,停在了她跟前半尺之外。 張了張嘴,盡量用平淡的聲音對她道:“朕在說,白太醫(yī)的新研成果……”一縷勾人的香氣驀然占領他的呼吸。 他喉結滑動,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終是忍不住迅速向她走近,輕輕捧過她的頭,側臉低唇探到她的鬢邊,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氣。 棉棉感覺到他溫柔小心的手,可他這聲深嗅卻邪惡之極,讓她不由打了個顫,熱浪自頸側迅速往上蔓延。 他為何那么喜歡聞白術的味道。 東方持看到了她頰上的紅光,以及低垂的眸中交錯著迷離和不安的光點,嘴角一揚,喉嚨滾出兩聲得意的笑,一顆尖尖的虎牙,在紅唇間若隱若現(xiàn),輕輕捧著她的手指,在細細地摩挲著她的皮膚,嘴唇也再次落下,眷戀地摩挲她的眼角眉梢,說悄悄話般對她說。 “朕想給你看看……” 她羽睫顫了顫,朝他抬起。 他捧起她的臉,把他潮濕的嘴唇觸上她小巧的耳廊,張唇往里低低道:“看看朕的身體……需不需要提升腎氣……” 他聽見了她輕抽了口氣,扭開頭躲避他的嘴,可她不可能躲的掉,他已經(jīng)在貪婪地舔著她小巧而流暢的下顎骨。 她揪住他的衣襟,虛虛靠在他懷中支撐自己,向他抬起迷離的眼睛,搖搖頭推拒:“皇上,這里不合適……” “朕想起了一個好地方……” 他拉起她的手,帶她穿過假山,穿過花叢,來到樹叢后面放置的那頂轎子。 她迷茫地看著轎子,又看看他,那困惑不解的樣子讓他愛不釋手。 小時候,她總讓他心醉迷惑,如今,輪到他了。 他率先進入,然后將她拉了進去。 “皇上,這……?” 她有些小心翼翼和不確定,他卻不想再等,長臂一攬,就將她抱過來,使她面向自己。 敲了敲轎廂壁,只聽一片腳步聲,隨即轎子被抬了起來,一搖一晃地往前而去。 “這個地方……”男人長臂輕收,將她拉近:“夠合適了嗎?” 這會兒,她明白他想做什么了,臉漲的通紅,怪不好意思道:“這轎子能受得住我們倆嗎?”她眼睛閃爍著他熟悉的玩味,嘴角是他愛極了的壞笑:“我摔了還好,你一個皇帝要是從轎底摔下去,明天還敢上朝嗎?” 他摸上她的后頸,將她的額頭靠在他的額上,近距離地深深看著她:“明天?”呼吸著她噴到自己口鼻上的甜息,聲音變得邪氣曖.昧:“我可能未來幾天都無法上朝……” 說著下巴微揚,伸舌輕舔她的嘴唇,舌尖不意勾到一點不可思議的甜汁,經(jīng)不起考驗的男人喉嚨頓時滾出沙沙的喘.息,伸舌更進一步地舔.弄進去。 棉棉渾身發(fā)軟,微張著嘴順從地承受他邪.惡的舔.吮。 感覺還差一點點,還要再深入多一點點,就能攻略成功了。 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摟緊了他,身子也更近地貼上去,讓他感覺到她的喜歡。東方持顯然感覺到了,呼吸一促,側臉攫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的嘴深深按入他張開的唇中。 男人的嘴唇有力而濕熱,和上次一樣,兇猛焦渴地直奪她所有的聲息,舌頭放肆地吮著她的甜汁。 轎中充滿了兩人混亂而火熱的呼吸。 徒然間,腕間赤瞳珠一繃,墨色的珠子自她腕上滾落。 棉棉心不由一抽,扭頭看去,那珠子竟沒有落地,而是溶散化成一片靈力強大的白光,棉棉還沒反應過來,那白光就將她從白術身上迅速吸走,自轎中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