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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一呆,怎么回事?卻見沈恪起身走了過來,一把將咖啡杯拿在手里,只見沈恪看著杯子里已經(jīng)干涸的咖啡漬,說了聲:我怎么才想到呢? 紅毛也不知道自己老大發(fā)什么瘋,就見沈恪拿著杯子沖了出去,看那樣子也不是很虛弱嘛,跑得還挺快的,但是他還是擔(dān)心,趕緊也跟了上去。 * 那天晚上陳青蕁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跟自己說,不要難過,她不是一直做好了準備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的嗎? 可為什么還這么難受呢?胸口悶得像是喘不過氣。 盛夏的晚風(fēng)明明是溫暖而潮濕的,為什么風(fēng)一吹就把她的眼淚吹了出來,堪比寒冬臘月的寒風(fēng)呢? 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抹了抹眼淚,卻越擦越多,眼前的景色在淚水之中糊成了一片,就像是亂糟糟的油彩混合在一起一樣,看不出它們的美麗了。 她不斷的跟自己說不要去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幕,不要去回想沈恪和陳婉兒衣衫不整的在一個房間里做過什么,不要去想他倆就在陳青蕁和沈恪經(jīng)常坐的那張沙發(fā)上做著同樣親密的事,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一想起來,胃里就抽抽一樣的難受。 她不應(yīng)該有期待的,她明明說好了只是盡責(zé)盡責(zé)當女朋友,現(xiàn)在功成身退了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 應(yīng)該慶祝她解放了,以后不用參合到沈恪、顧晟陳婉兒之間的三角戀之中,她應(yīng)該喝一杯慶祝才對??! 對,喝一杯。她自言自語的到家樓下的超市里拎了幾罐啤酒上樓。 回到家中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罐接一罐的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到最后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的,世界在她的腦子里就像是旋渦一樣把所有的一切都攪和成糊涂,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鬧鐘叫醒的,她忍著宿醉頭疼在外婆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趕緊將地上的易拉罐扔進垃圾袋里,打開窗戶散散酒味,又去洗了個澡,再出來之后整個人清爽了不少。 她的狀態(tài)也好多了。 睡了一覺之后,也不像昨晚那么難受了。 日子還得照常過,生活還得繼續(xù)。 到了學(xué)校發(fā)現(xiàn)沈恪沒來上學(xué),她不用和他照面少去了尷尬,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也許等她整理好心情時,當她看到他不再難過的時候,她會笑著跟他打個招呼吧? 接著幾天沈恪一直沒有出現(xiàn),直到期末考試那天,聽王歡喜說沈恪出現(xiàn)在考場了,陳青蕁自然不是和沈恪一個考場,沈恪和王歡喜才是第一考場的學(xué)霸。 王歡喜還跟陳青蕁說:看著他好像大病一場似的,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她見陳青蕁沒說話,忍不住問道: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沈恪不上學(xué)這么多天,陳青蕁一直埋頭學(xué)習(xí),從來沒主動提起過。 陳青蕁道:我和他分手了。 王歡喜驚訝地張了張嘴,最后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凡人終究是和神仙沒法在一起,我理解你,你盡力了。她拍了拍陳青蕁的肩膀,就你那物理成績,沈恪估計實在是忍不了了。 王歡喜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再給你補補課,把成績補上去,你去把沈大神給重新追回來吧? 陳青蕁只回了兩個字:滾蛋! 兩天的期末考試之后就正式放暑假了,直到放假沈恪也沒有出現(xiàn),倒是真的和陳青蕁沒有再見面了。她和沈恪前后桌坐著,不見面也省得尷尬了,挺好。 也許等暑假結(jié)束再開學(xué)的時候,他們還能做回普通同學(xué)吧。 放暑假的第二天,外婆就帶著陳青蕁到鄉(xiāng)下老房子那里住了一段時間,他們家在鄉(xiāng)下還有幾畝地呢,都是借給了老家的親戚去種,平日里總能收到老家親戚送的菜,這回正好回去走親戚。 陳青蕁帶著草帽挽著褲腿站在田間地頭,風(fēng)吹過翠綠的水稻田就像是麥浪的海洋,讓人只是看著都覺得心情開闊了不少。 她彎著腰幫家里親戚除草,累得直不起腰來,但是心情卻奇妙的變好了很多。 把那些烏糟的人和環(huán)境拋在腦后,她整個人放松下來了。 * 陳婉兒這些天是過得最輕松的,許希哲手里的情澀視頻問題解決了,她就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了。 放暑假了她還想著像以前那樣去陳家在國外的洋房別墅度個假,順便去購個物,過一個悠哉輕松的暑假。 沒想到暑假才剛開始,母親就帶著弟弟回來了。 看著走進陳家大宅里看起來氣色不錯的弟弟陳耀旭,陳婉兒一時驚得合不攏嘴,耀、耀旭,你好了啊笑容還是最后才硬扯出來的。 一直以為被病魔纏身會慢慢死掉的人忽然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樣站在自己面前,不止是對他這個人的驚訝,更大的郁悶是他活著,那以后陳家的財產(chǎn)還能留給她幾分? 陳耀旭扯出一個得意的笑,怎么笑得那么勉強?看見我病好了不高興啊? 不不怎么會,你好了我太高興了,一時之間太驚喜了! 陳母已經(jīng)說道:高興還不趕緊上來幫你弟弟拎行李?他才大病初愈還得好好保養(yǎng)身體呢! 陳婉兒趕緊上前幫著拎東西,明明有保姆傭人去幫提東西,可是陳母卻偏叫她來提,陳婉兒心里不舒服,在弟弟面前其他人都是低一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