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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牛逼的人就算在高中時期頂著一個特招生的身份, 也始終不是池中物啊。 陳青蕁也刷卡進了電梯, 心里想著,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 給了沈恪如此高的成就和聰明的大腦,但卻讓他英年早逝。 早一步到家的沈恪不知道此時他正在被陳青蕁腹誹著,他正在干凈整齊到?jīng)]有一絲煙火氣的豪宅里燒開水吃泡面,這個三百多平的大豪宅里, 唯一的煙火氣竟是他面前這碗泡面。 泡面很快軟了,他拿筷子攪了攪,正準(zhǔn)備吃, 電話忽然響了。 他手指滑了一下,老師? 喲, 放學(xué)了? 嗯。 老師顯然是跟沈恪很熟,也沒說什么廢話,直接說:我回國了,剛才你師兄來接的機,跟我打聽你的新項目。聽他說才上線沒幾天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不錯了? 沈?。哼€行。 你這小子!老師在電話那頭欣慰一笑, 沈恪這沉穩(wěn)的性格和優(yōu)秀的能力讓他喜歡。 周末有空嗎?我要去拍賣會給你師娘買點禮物,你和你師兄陪我一起? 好的。沈恪應(yīng)道。 說完了事,就掛了電話。 他看著眼前這碗還冒著熱乎氣的方便面,面條時間久了有點軟了,口感更差了,以他現(xiàn)在的錢根本不差這一碗方便面,但他習(xí)慣了不浪費食物,還是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了。 一屋子漆黑,只有他桌前那一束光孤零零的亮著。 很快到了周末。 沈恪的老師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樸素,戴著黑框眼鏡,乍一看像是個系上圍裙就能當(dāng)家庭煮夫的男人。 但是當(dāng)他在拍賣行坐下,拍賣行的老板立刻過來問候了,緊接著幾個認出他的人也都過來問好,郎總!竟然能遇到郎總!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旁邊那些不認識他的人一看這情況,就問道:那人是誰???怎么這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打招呼??? 郎永華??!那個傳奇人物郎永華!人家隱退的時候,這幾個總裁董事長還查無此人呢,現(xiàn)在國內(nèi)商圈里還有幾個大佬是他帶出來的呢。遠的不說,就他身邊站著那個陸顯洲可是泛華電子的總裁,聽說也是他的徒弟。 要是能搭上郎永華的線,那可是在家躺著就能掙錢啊! 郎永華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了這些應(yīng)酬,這才重新坐下跟兩個弟子說話,見沈恪拿著今天要拍賣的產(chǎn)品圖冊看得認真,說了句:有看上的? 沈恪正看著圖冊后面介紹的:畫家賀銘章作品《拾荒的孩子》,一時愣了一下,沒,只是隨便看看。 旁邊的師兄陸顯洲也在翻看圖冊,說:今天只有那條十八子的翡翠手串看著還有點意思,其他的東西都是個添頭罷了。 郎永華說:我今天就是特意為那條十八子手串來的,你師娘過幾天生日 沈恪的耳邊聽著那兩人聊起那個翡翠手串,眼睛卻一直盯在那副畫上,一直沒說話。 陸顯洲見他一直在看那個介紹,也跟著看了一眼,說:賀銘章這位畫家沒聽過。 他是拍賣行的???,怕沈恪年紀(jì)小不懂門道,特意指點了幾句,這些沒名氣的畫家得花時間去篩選,雖然買對了會價值翻倍,但是還要花時間等它們增值,很容易浪費了時間還得不到同等的回報。 知道師兄是好心提醒,沈恪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謝謝師兄。他想也許是巧合,那位已經(jīng)去世好幾年了。 只是等到那幅畫真的出現(xiàn)在拍賣臺上,并且大屏幕上展現(xiàn)出了這幅畫細節(jié)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沈恪卻握緊了雙手。 此時場內(nèi)已經(jīng)有專門撿漏的職業(yè)買家開始舉牌了,這幅畫很顯然一出場就被他們看好,才幾個回合就已經(jīng)抬價到五十萬了。 沈恪抬頭舉起牌子,喊出了價格:五百萬。 全場忽然都安靜了。 怎么才開拍就出現(xiàn)了如此高的競價,而且還是這么一幅無名畫家的畫。 拍賣主持人反映最快,喊了聲:五百萬一次。 剛才還在競價的人瞬間被碾壓,誰都不敢出聲競價了,這明顯是位財大氣粗的主兒啊。 郎永華和陸顯洲都被驚呆了,他倆正在討論后面壓軸的十八子手串呢,一時沒注意沈恪,怎么一轉(zhuǎn)眼他就舉牌了,還五百萬? 陸顯洲說:你不是吧?胡亂舉牌? 但是郎永華卻抬頭看清了那副畫,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再看旁邊的沈恪,不可思議的說:那幅畫 沈恪什么都沒說,眼睛只盯著那幅畫。 陸顯洲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怎么了? 可是倆人都沒有回復(fù)他。 很顯然五百萬的價格是沒有人跟沈恪競價的,臺上的主持人很快落了錘子,畫家賀銘章的畫作《拾荒的孩子》五百萬成交! 臺下的人都嗡嗡起來,國內(nèi)現(xiàn)在還活著的成名畫家,今年還沒有一個能拍出單幅超過五百萬的畫來,連陳老爺子今年賣出去的幾幅畫也不過一百來萬而已。 那些人當(dāng)下決定再去找找這位賀銘章畫家別的畫作來,提前收藏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