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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地滑了十分鐘,池晚有些累,剛準備停下來休息,身體忽然凌空,被人一把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揪住對方的衣襟。看清少年冷酷不羈的側(cè)臉,池晚愣了一下。 昏暗的彩燈灑落,紅綠色塊淌過少年精細的臉。 頭發(fā)不像初見那樣長,稍稍剪短了些,柔軟的額發(fā)劃過眉骨,好看的眉眼天生薄涼。 周圍的看客在吹口哨,二樓還有人怪叫著鼓掌。 季修遠勾著唇,故意抱著她轉(zhuǎn)了幾圈,死活不放她下來:“什么時候能聽見的?” 他這幾天利用他爸的人脈,到處托人找耳科方面的專家,她好了也不知道說一聲,沒良心的。 “……放我下來,這么多看著人呢,季修遠!” 少年身軀單薄,上衣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薄荷涼香,池晚貼在他懷里,能聽到嘭、嘭的心跳聲,鮮活而有力。 隔著薄薄的布料,池晚掐了一把小狼狗的腹肌。 季修遠猛一僵,垂頭瞥她一眼,抱著她滑行到場地邊緣,把她放了下來。 “——你跑什么呢?” 池晚換了鞋,匆匆走向洗手間。 十五分鐘后,估摸小狼狗已經(jīng)走了,她提著包走出來,看見堵在走廊上的席世承。 “晚晚,”席世承靠著墻,指間夾著一根燃燒的煙,似笑非笑地問她,“剛剛那個人,是誰?” 翻船在即,池晚踩著涼鞋走過去,眨巴著眼裝傻:“哪個人呀?” 席世承彈了彈煙灰,抬眼,看向她身后。 池晚側(cè)了側(cè)身,扭頭。 身后五米處的安全通道出口,季修遠安靜站在那兒,兩手插兜,肩上搭了一件黑外套,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第21章 一根煙的功夫,把他降得服服…… 兔子抬起爪子, 捂著眼:“啊哦,糟糕, 要翻船了!” 池晚咬牙切齒:“我說什么來著,你們這游戲也太變態(tài)了吧!” 兔子豎起耳朵:“他們倆的心情都很不妙哦,你要選世承哥,還是帥弟弟?” 安靜的一隅,洗手間附近沒什么人,溜冰場上空動感的音樂聲傳遍每個角落。 兩個男人隔空對視,一個清俊溫和, 一個桀驁張狂,互相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敵意。 “jiejie, 上個廁所這么慢呢?!奔拘捱h懶懶開了口,朝池晚走過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一直在等我?”池晚不動聲色地抽了下手, 反被小狼狗握的更緊,往懷里的方向帶了帶。 她踉蹌了一下,額頭差點磕到他下巴。 季修遠微微仰頭,收緊了掌心, 筋骨分明的手牢牢抓著她,冷冷瞥一眼席世承。 少見地表露出強悍的占有欲,蠻不講理。 抽完一根煙,席世承慢慢直起身, 把煙頭彈旁邊的垃圾桶, 拉住了池晚的另只手。 “晚晚,他是你什么人?”他語氣溫柔,力道不輕不重,卻不容拒絕。 兩個互相認識, 卻沒打過交道的天之驕子暗中較著勁。 池晚看著席世承,笑了起來:“我弟?!?/br> “你弟弟挺多的?。俊奔拘捱h俊朗分明的臉看不出喜怒,歪頭看著她,語氣又拽又壞,“前幾天不還叫我小寶貝兒嗎?” 池晚:??睜眼說瞎話啊弟弟。 席世承不動聲色,尾音上揚,好脾氣的模樣:“你叫他寶貝?” 池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頓了兩秒,席世承悠悠笑著問:“那剛才在海里,你怎么親我了?” 池晚:“……………” “還親了兩下?!彼龡l斯理地補充。 兔子手里的胡蘿卜掉了:“草!這倆紙片人,一個比一個有心機?。 ?/br> “小白,你跟誰學的臟話?不學好?!背赝矸中拇亮舜了兹椎哪X袋。 兔子萌噠噠抬頭:“我們老大啊?!?/br> 池晚:“?” 季修遠垂著眼,臉色不太好,握著池晚的手不肯撒,就那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你瞪我干什么呀?”池晚心里虛的一批,表面依舊溫婉大方,鎮(zhèn)定地抽了抽手,“別這么幼稚行不行?松手?!?/br> 季修遠頭一偏,看向別處,舌尖頂了頂腮幫,不情不愿地松了她的手。 沒名沒分的,其實也不怎么熟,就打過兩次交道,他不知道自己哪門子的飛醋。 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關(guān)系親密,還親過嘴,他氣得腦門子疼。 季修遠眉心皺起又散開,手縮回褲兜,沉沉看著她沒說話。 看負心渣女的表情,冷漠倔強。又脆弱。 “——世承!在那兒干什么呢?!”一樓溜冰場外的卡座里,一個富二代遠遠朝他打了個手勢。 池晚抽出另一只手,掙脫開席世承的掌心。 席世承輕輕搓了下指腹,桃花眼氤氳著散淡的笑,覺得自己也挺幼稚的。 池晚活動了下被他倆攥紅的手腕,睜著一雙含情眼,望著席世承:“朋友叫你過去呢?!?/br> 席世承嗯了一聲,“你去不去?” 池晚看向旁邊生悶氣的小狼狗。 “一起唄。”季修遠面無表情,手抄著褲兜,瞇著眼跟上。 卡座里,陸勛抖著二郎腿,正跟一個妹子聊微信,身邊沙發(fā)一陷,坐了一個氣質(zhì)冷冽的少年。 “喲,這不季大少爺嗎?”陸勛視線往旁邊瞄,側(cè)身對著他,語氣挺熟稔的,“你也在這兒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