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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里溫度調整得剛剛好,幾人入座時服務人員正好揭開餐盤,口味各有不同,搭配和數(shù)量恰到好處。 醒好的紅酒在酒杯微晃,阮頌舉杯先起了頭,四人都喝了半杯,半杯酒下了肚子,心里積累的情緒似乎也柔和了些,邱念見阮頌的面頰生出紅暈,和裴有年一模一樣,頓時微微笑起來。 她心里好像藏滿了話,必須要馬上說出來,才能不讓膨脹的心難受:“今天我們簡單吃一頓,明天mama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然后把你弟弟也叫回來,我們再吃一頓。等你休息夠了,mama要親自把你介紹給所有人,正好下個月就是陳家二女兒的訂婚宴,所有人都會參加,mama要給你最漂亮的裙子,帶著你……” 阮頌只覺得自己被滿滿的溫柔和愛意包裹著,這酒一下就涌進了身體的四肢百骸,讓她心也軟軟的,笑也軟軟的。 “謝謝?!?/br> 那一句在心里念了好久好久的詞終于可以說了。她輕輕叫了一句:“——mama?!?/br> 邱念握住酒杯的手一下頓住,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將手上的剩下的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阮頌再輕輕碰了一下裴有年的酒杯:“爸爸,一起吧?!?/br> 裴有年:“好!” 一頓飯吃得七七八八,齊霄讓服務員上了醒酒的茶水,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另一個服務員出去,很快,那個服務員捧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過來。 齊霄站起來,將這份見面禮送出來:“伯父伯母,我在懶泉做點小生意,初次見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br> 盒子打開,里面是是一個玉鐲,還有一棵玉雕的菩提樹。 都是上好的冰種。 裴有年還沒有喝多,他目光微定,先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阮頌,再看齊霄:“阿哲,你已經(jīng)是我們的恩人,本來就是應該我們謝謝你,哪里還再送我們禮物,太客氣了?!?/br> 阮頌明顯有點酒上頭,臉紅紅的,她喝多了,便顯出一種憨憨的可愛的,低頭看了一眼盒子:“哇——阿哲,你怎么送這么貴重的東西?!逼辽缴缴隙嗥刑針洌诋?shù)禺a(chǎn)這種被稱為翠色觀音的冰種翡翠,價值連城。 裴有年聞言立刻婉拒道:“就是,這樣的禮物太貴重了。既然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見外?!?/br> 見他不肯收。齊霄又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況且阿頌和我一起,幫了我許多,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的酬勞,這個也當做是一份祝賀你們團圓的禮物。” 阮頌聽見最后一句話,哼了一聲道:“那還不是你從來沒有給我發(fā)過錢?!?/br> 他們看起來關系的確親和,裴有年想了一下:“那就多謝了?!?/br> 時間到底到了分離的時刻,齊霄提前安排了司機,然后將三人送出去,在即將上車的時候,他忽然叫住了阮頌,看著她快樂又有點暈暈乎乎的樣子,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頌,回去記得給我打電話?!?/br> 阮頌嗯了一聲,擺了擺手準備走,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上那種故有的警惕和緊繃在溶解。 齊霄又道:“剛剛到家里,不能太隨意?!?/br> 阮頌看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她壓低了聲音,“他們肯定想我隨意一點?!?/br> 齊霄又道:“你那些玉墜就可以不做了是不是,賣都賣不出去?!?/br> 阮頌覺得齊霄真的有點啰嗦了:“你決定就好了啊?!?/br> 她走了一步,感覺他似乎還有話:“你是不是還想說什么?” 齊霄看著她,笑了一下:“你可以不走嗎?” 看著阮頌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笑起來:“開玩笑的。只是感覺你現(xiàn)在走了,和我越來越遠了?!?/br> 阮頌很江湖氣地一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還在帕城治病不是嗎?都在帕城,隨時見面。” 齊霄揮揮手:“小土匪,去吧?!?/br> 車門關上,汽車緩緩啟動,并快速向前行駛。 汽車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視線,原本定定站在酒店門口的齊霄扯了扯嘴角,伸手扯開了精致打理的襯衣,讓自己痛快呼吸一下,然后直接脫下了外套,挽上袖子,隨手搭在肩上,懶洋洋而又目中無人走了回去。 晨曦第一縷光照進,陽光從懸崖和時間里面升起,天又黎明!此刻的車窗外是十里霜天的白,也是被稱為三色攬的流蘇樹,攬住了春色,天色,人色,然后一路向后,而更多的風景從前而來。 一只手攬住了阮頌的肩膀,她回過頭,看見母親溫柔的笑臉,然后輕輕靠了過去,溫暖,柔軟。 仿佛心里有一個地方,突然輕輕定了下來。 裴有年從后視鏡看著母女倆,目光溫柔慈愛:“裴裴,歡迎你回家?!?/br> 第67章 惦記 裴家的房子在半山腰,汽車在臨山的路上起伏,車速漸漸平緩下來,停在一棟白色洋樓前。 阮頌被母親牽著手,一路緩緩前行,這棟陌生而又帶著歲月痕跡的房子看起來如此親切,她目光掃過墻面攀援的藤蔓,院子里沒有像別家種植各種花木或精心設計的園藝,只是一片柔軟平整的草坪。 腳踩上去,柔柔的,偶爾某個地方有悄悄鉆出來的幾朵無名野花。 阮頌心想如果是魯克在這里,只怕這狗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狂奔跑成了一陣風。 邱念看她模樣,道:“這些年,mama也沒時間打理,你要是喜歡,想種什么到時候我們一起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