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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個啊?!?/br> 這個是哪個? 晚娜莫名其妙沒懂他什么意思,也不敢多問,她很快拿著東西走了。 私心里晚娜恐懼韓其更甚于不喜歡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人,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安的肅穆冷意,這個韓其即使他是看起來安靜無害的。但那也是獸的安靜。 走了好遠,她回頭看了韓其一眼,韓其站在原地沒動。 但那冰冷的眼神仿佛還在看著她。 晚娜只覺心里發(fā)慌,她現(xiàn)在和韓費凡并沒有法律上的關(guān)系,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如果韓其真的回來接手了韓家的一切,一旦韓真真出嫁,到時候她的地位崩塌甚至被掃地出門都是早晚的事。 走過后院的時候,晚娜看見阮頌似乎正布施回來,她手上的上和臉上的傷一夜之間居然好了不少,不仔細都快看不出來了。 年輕真好啊。 曾經(jīng)晚娜也有過這樣年輕的時候,瘋狂一晚上,第二天還能早上起來跳一支舞喝上一杯酒。 但現(xiàn)在她不是了。 更年輕更漂亮的姑娘就在面前,對比著晚娜用昂貴的金錢和時間保養(yǎng)的身體,而且身為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她竟然還是干凈的。 晚娜想到自己在阮頌這個年紀時做的事,幾乎酸澀到有點牙癢癢,為什么有人可以這么痛快輕松地活著,她低聲狠狠:“馬上考完了——早晚把你賣到烏林區(qū)去?!?/br> ~* 和韓真真相處這么久,阮頌還是了解她的性格的。等她將自己“可怕”的批命說出來的時候,想到按照韓費凡性格不可能留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時,韓真真已經(jīng)沒那么生氣了。 而且今天還有一堂考試,于是她痛快“原諒”了阮頌。 林蔭道上,兩個穿著校服的少女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明明已經(jīng)快要遲到了,但韓真真毫不在乎,她走得很慢很慢,等確認身后送她們來的司機都離開了,這才將手里的書包用力向前一扔,然后道:“老師問我就說我肚子痛,今天請假。” 空蕩蕩的書包扔的高了,掛在低垂的樹枝上。 阮頌有些無奈,放下自己重重的書包,走過去,踮著腳尖,用力去夠上面掛著的書包。 翠綠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進來。 她用力踮著腳尖,手指伸出,終于勾到了書包帶子。 在這一瞬,她似乎聽見了快門聲,但還沒來得及去細看,就聽見身后數(shù)學老師的聲音:“阿頌,怎么還不進教室?” 阮頌回頭,笑了笑:“正要去呢。今天上午不是沒有您的課嗎?” “今天陸校董的侄子一大早過來,說有個以前畢業(yè)的成績要核查,教務(wù)處和資料室亂了一早上了。” “這樣啊?!比铐灢⒉桓信d趣,她想起下午的考試,將另一邊肩上的書包挪了挪,“今天下午考試還是只能提前一個小時交卷嗎?我下午有點事,但又必須之前回去準備晚飯。” 數(shù)學老師一瞬看到了她手腕上露出的傷口,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阿頌。” 阮頌笑:“不行也沒關(guān)系的?!?/br> “你說你的所有成績……”老師為這樣的孩子是這樣的遭遇心里難受,頓住了,想了幾秒,“只要你做完,你就提前走吧?!?/br> ~* 阮頌今天要準備去的是找老主持給他的那個可以辦理身份的居士。 只要有了身份,就有了離開的前提。 一交卷,她出了校門就開始狂奔,按照腦子里的地址,阮頌走了好久,一邊走一邊問,終于在一個拐彎的狹窄巷子門口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很老舊的鐘表鋪,她敲了敲窗戶,從黑漆漆的窗口抬起來一張長滿胡子的臉。 阮頌道:“是玉龍寺的主持介紹我來的?!?/br> 那老板聽了,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她兩秒。 “想辦什么?” 阮頌咽了口口水:“我想要個身份。” “名字想好了嗎?取名的話另外收費?!?/br> 阮頌忙道:“想好了。就叫安采娜?!?/br> “想辦真的假的?”他問完,見阮頌有點茫然,便有些不耐煩解釋,“真的身份真的存在,可以坐飛機,辦護照,出國都沒問題;假的可以應(yīng)付日常檢查,坐火車和客輪不聯(lián)網(wǎng)的可以,但坐飛機不行。” “請問分別多少錢?”阮頌?zāi)笞∽约旱男“?/br> 說起錢,對方就有精神了。老板將手里的工具放下,伸出四根手指:“這是真的。” 又收回兩根手指:“這是假的。” 阮頌猶猶豫豫:“兩千?” 那老板鼻子里哼了一聲,繼續(xù)拿自己的鐘表開始修理:“后面加個零?!?/br> 阮頌一瞬有些絕望,就是后面再少個零,她辦假的身份錢也不夠啊。 “我是玉龍寺老主持介紹的,就不能……”她硬著頭皮想討價還價。 老板挑了挑眉:“這個嘛,昨天可以打折,今天不行?!?/br> “為什么?” “你不知道嗎?今天玉龍寺的主持已經(jīng)換人了。昨晚忍覺大師坐化了。這一茬人一茬價……” 阮頌想起昨日本還神情矍鑠的老主持,心里咚的一下,呆站在店門口。 幾乎那一瞬間,她完全空白的腦子里閃過極快極短一個畫面,似乎是很小的時候在一片雪白的建筑旁……再一瞬,什么畫面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