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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都看到了? 時綏方才那般眼神,那般說辭,他要是說他沒看到,那她是不太信了。他說的親自牽馬,莫不是因為,馬背上的坐褥,被她也沾染上了一抹殷紅。 但是時綏太從容自若了,還將她的窘迫也遮掩了過去。 想不通,時也想得小腹開始微微絞痛,捂著額將自己整個泡進了熱水之中。 簡直想順道將臉長埋進熱水氤氳之中。 這件外衣是不能還給時綏了,等下她又是如何面對時綏。時綏到底是成年男子,就算沒有通房,難道還會不清楚。 如果他問起來,她怎么解釋她是時也,但又不是時也的這件事。這么多年,到底是她騙了時綏屬于時也的那份疼愛。 連連嘆了好些氣,連著熱水帶來的舒緩都享受不來。 時也頭疼地換上了一套新的袍服,在屋里頭轉(zhuǎn)悠了兩圈。到底是忍不住,邁出了房門,“小二哥,方才與我一道的那位公子,可是在那間房里?” 客棧的伙計笑著指了指時也旁側(cè)隔壁房間,“貴公子說與你隔壁一道便是?!?/br> 伙計指著的那間房門未關(guān),時也忐忑地探頭探腦。 天未全黑,時綏房內(nèi)的燈已是點起。桌上柔光透著素色燈罩,打在了楠木桌上那個細軟的包袱。 “兄長?”時也輕聲喚道,小步邁進了時綏房內(nèi)。時綏竟然不在,時也又輕輕喚了幾句,耷拉著腦袋便準(zhǔn)備下樓去尋他。 桌上除了包袱,還放著本書。 時綏真是好學(xué),出門在外還帶著書,這幾日也沒見他翻過。時也眉頭微蹙,撇眼便見書封上赫然幾個書名大字,看著時也便是愣怔。 還有兩頁折了角,時也瞅得分明,伸手輕輕翻開。燭光搖曳中,她望清了折角的所載內(nèi)容,心下一愣又是一澀。 身后一陣濃郁的甜膩味道傳來,還有時綏的溫言溫語,“阿也可是在找兄長?” 時綏端著讓廚子煮好的糖水,本來想去她房中,沒想到她卻先來了自個房中。時綏繞到時也跟前,“阿也可是餓了,兄長讓他們備了阿也喜歡吃的。阿也先把糖水喝了,然后我們......” 繞到時也跟前的時綏,看到了時也和書上翻開的內(nèi)容,端著糖水的手也是微微一滯。 第46章 扇面 兄長喊你喝糖水了 時綏端著糖水的手動作微微一滯。 桌上書封上的幾個大字赫然是“素問雜病論”, 折角的那兩頁,便是令人難為情的桃花癸水。 “女子不可百日無糖.......補血、活血、通淤及排惡露?!?/br> 白紙之上字字明明白白, 時也囁喏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是好。 時綏目光從手中的糖水移到了她的撲閃著的不知所措的長睫,聲音輕緩,“阿也,先將糖水喝了。這兒只找得到飴糖,可能不太好喝?!鳖D了頓,“但是書上說著, 嗯,可以多喝糖水。而且這糖水還是要趁熱喝, 對......對你好?!?/br> 什么書時也是不想問了,她端著碗,低頭便是迎面撲來的熱暖, 耳畔聽見時綏不放心地囑咐著,“小心燙。” 入口的味道沒聞著的那般甜膩,一碗入喉入腹,暖意流抵四肢。時也從碗里抬起頭來, 時綏正專注地看著她。他微低著頭,燭光打在他的側(cè)顏上,是他獨有的溫煦。 如果她是真的時也,如果她沒有騙他。 時也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剛喝完糖水的喉嚨竟然有些發(fā)干, “兄長,你,可是知道了?” 碗底是空的了,時也整張臉卻還巴在碗上, 時綏伸手將碗輕輕扒拉下來,應(yīng)了一聲,“嗯?!?/br> 時也說得愈發(fā)艱澀,“那兄長,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時候,時綏的眼神不由移到了時也揚起的劍眉。 那個時候在南郡,他打濕了帕子,幫著睡著的時也拭臉,不小心的,便知道了她這個眉是加描上去的。 初時以為自家弟弟嫌自己的眉過于掬雅,顯得沒有男子氣概。但是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他是知道時也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小堅持。 她最討厭別人說她不像男子,每每她都會直接了當(dāng)將那些挑事的揍了一頓。她從不在外人面前除去靴襪,不讓人伺候她洗沐更衣,任何的肢體接觸都是她的忌諱。連她在府上最為親近的兄長,也不能例外。 他之前只覺得她有點脾氣,但卻可愛得緊,這在那些驕縱的世家公子中可算得上是相當(dāng)乖巧的了。 但在南郡之后,他將時也這些小脾氣推演成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小破綻。 在那個時候他就有了個駭人的猜測,隨著猜測帶來那又驚又喜的心情,他甚至覺得這輩子也很難有這般大的心情起伏了。 時綏輕嘆著搖搖頭,“兄長也是在南郡的時候無意之中猜到的。阿也,你大可以告訴兄長的?!?/br> 時也搖頭的幅度卻比他更堅定,“兄長,我們見面之時,我便已經(jīng)是時也,我又應(yīng)該告訴你些什么呢?!?/br> 告訴他,告訴他她其實是個女子,告訴他她的苦衷,甚至把所有欺負過她的人也告訴他。時綏突然有些恨,“那個宋為戈,是你處理的?” “對,是我殺了他的?!睍r也抬眸望著時綏,“所以兄長你不知道的,我在尸山血海中也面不改色,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無害,我對你有過多少的隱瞞?!?/br> “兄長,你不知道的?!睍r也有些哽咽,“甚至我,也不是真正的時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