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他真死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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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是老皇帝的親生兒子,就不會被其利用。 他以為,這個父皇,對自己會有起碼的信任。 他以為,就算不被愛,也總應該為曾經(jīng)沒有愛,而得到一絲愛。 到頭來,全都是他的以為。 他的以為罷了。 風清揚轉身,沒說話,走了兩步,再一次咳了血。 他向來袖子纖塵不染,但這會兒,卻只能抬袖,撫了撫自己唇上的血漬。 老皇帝震撼他的反應,正要宣太醫(yī),被他制止了。 風清揚知道,他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讓他知道,僅僅是因為,他相信,七海已經(jīng)死了。 如果再和他爭執(zhí),說不定七海沒死的真相就會被外人知道。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沉住氣,盡最大的可能,完成心中所思所想。 風清揚不敢在這關鍵的時候,見七海,怕被老皇帝和未死的安陽王發(fā)現(xiàn)。 “我一定要想辦法,讓陛下收回成命,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風清揚走了神,拎著茶盅,憂慮重重。 茶水都灌滿了杯子,杯中水潤濕了桌子上的白色宣紙。 “殿下,殿下……” 身旁的內監(jiān)輕聲喚著,這一聲,風清揚方才回過神來。 “嗯?” “茶水灑了?!?/br> 風清揚一愣,快步站起來,抖了抖白色的衣襟,眼睛打量著內監(jiān)。 小心翼翼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內監(jiān)震驚,忙跪倒在地,他回,“小的叫方塊。” “方快?”聽到這個名字,風清揚不自覺地笑了下。 方快站起來,斂了斂心神,大著膽子問,“殿下可是為七海大人的事兒憂慮?” “他已經(jīng)死了?!憋L清揚喜怒無常。 內監(jiān)搖頭,他笑著說,“七海大人武功高強,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死得?!?/br> “……哦?”風清揚眼神冷膩,不知不覺地抬了眉,“你知道些什么?” 方快如同跪下,他回,“殿下,昔日趙公公離開之時,特意交代,要伺候好殿下。還說……” “趙公公?” 對啊,趙公公跟隨老皇帝出去避暑,這么久了,都沒有回來。 難道是因為什么被殺了么? 風清揚思忖著問了,冷聲冷氣地看著面前的內監(jiān),“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快跪拜后,抬頭,看著風清揚,“奴才認識長煙姑娘?!?/br> “長煙姑娘?” 風清揚也有些狐疑,長煙姑娘最近都沒有來見自己,究竟是去了哪里。 可一想之下,他突然醒悟了,“她在哪兒?” “長煙姑娘當日跟隨陛下去了避暑圣地。恐怕一時有事兒,未曾回來!” “還沒回來?”風清揚握著手指,總覺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 長煙姑娘返京之時,被老皇帝派遣的禁軍圍追,受了重傷。 返回臨水國帝都時,差點兒喪命。 七海令鳳弦公子以琴音亂耳,將長煙姑娘救下。 “長煙姑娘,長煙姑娘?” 讓大夫治傷以后,長煙姑娘似醒非醒。 微微抬頭,望著面前的七海,有些納悶,當然更有些難以置信,“你沒死?” 七海納悶地看著她,“我武功高強,怎么可能會死?” “那你之前……”長煙姑娘詫異了一下。 七海笑著回,“我和他的計劃,為了引蛇出洞?!?/br> “是這樣?”長煙撫著心口,坐起來,望著七海的臉,“正好,反正……我也沒有用。七海大人,陛下趁著避暑之時,下了一道圣旨給云霽將軍,云霽將軍……對北昀國窮追不舍,已經(jīng)連連攻下了兩座城池。你向上官大人所請的停戰(zhàn)書,吾國既然承諾,為何……你們要出爾反爾?” 七海瞳仁瞪大,他追問道,“長煙姑娘說得可是真的?” 長煙姑娘臉上無笑,“此事兒還能有假么?” 七海站起來,有些心急,他背著手,看著長煙姑娘,“你此去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我跟隨那些人到了邊塞,從攜帶圣旨的禁軍手里得知了這個消息?!?/br> 七海喪氣,重力拍打在手心,“……鳳弦,最近幾日。我必須去一個地方?!?/br> “少爺要去哪兒?” “邊塞!” 七海執(zhí)著地回應。 “反正我在帝都人的眼里,已經(jīng)死了,那倒不如干脆地消失一段時間!” “你打算怎么做?”鳳弦公子替七海擔憂。 “停戰(zhàn)。”七海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小人,當然,他也有能力讓云霽將軍聽從他的意思,及時收手。 “長煙姑娘,你若見到他,就將我的打算告訴他,另外……”七海沉思了許久,做出了一個決斷,“無論大事兒小事兒,你讓他沉住氣,告訴他,只要齊心協(xié)力,計劃終究能破!” 長煙姑娘對七海救命之恩表示感謝,又點頭應允了。 鳳弦公子期望陪同。 七海拒絕了,“你跟著我一起,反而不方便?!?/br> 他畢竟有神秘空間加持,換一匹快馬,吃喝拉撒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當然從頭到尾,他都不一定會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險。 因為一個人方便,躲在空間里更方便。 七海這個人比較果斷,剛剛提議完,他就走了? 同鳳弦公子打聲招呼,也最多就是照顧聞步知,當然注意云家。 到底是云老的結拜弟弟,他不照顧,誰能照顧? …… 七海離開的三天后,所有的事兒都顯得十分平常。 倒是住在王英統(tǒng)領府上的聞步知,醒來以后,就吵嚷著去見七海。 可惜,她不知道最近幾天,醒了又昏迷,昏迷又蘇醒。 來來回回,沒有機會去見七海。 王英統(tǒng)領坐在那兒烹茶,看著起身的聞步知,他說,“如果不舒服,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聞步知不解地看著王英統(tǒng)領,忍不住問,“是你救了我?” “是!”王英統(tǒng)領點頭,然后回頭看著她說,“你的十一包糖炒栗子我已經(jīng)帶給了七海,他生前聽說將糖炒栗子全部吃掉了?!?/br> “生前?”聽到這兩個字,她情緒異常激動,瞥著王英統(tǒng)領,不敢相信,“七海、七海他……怎么了?” 聞步知慢條斯理地回應了一句,“七海被斬首,已經(jīng)死了?!?/br> “死了!” 聞步知掀開被子跳下來,一個沒穩(wěn)住,又吐了血。 她抬起手,擦著嘴角的血漬。 她臉色蒼白如月,血漬讓她紅潤的櫻桃唇更顯靚麗。 “七?!趺磿滥兀俊甭劜街獡沃孛嬲酒饋?,眼底有淚,“他……怎么會死呢?” “聞姑娘之前不是一直要殺了七海兄么,那正好,如你心愿了?!蓖跤⒔y(tǒng)領按道理而言,愛而不得,應該明白聞步知此刻的感受。 可是偏偏想著損她,那僅僅只是因為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讓自己心愛的姑娘痛苦萬分? 卻從未想過其實沒有這個女人,他也未必能夠讓自己心愛的姑娘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