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態(tài)度轉(zhuǎn)好(一更)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之斗破、四寶駕到:無敵奶爸超厲害、超級天眼、重生后,我成了龍族領(lǐng)主、美人權(quán)臣造反手札、蓄意臣服、霍格沃茨之血脈巫師、萬人迷女配只想當(dāng)替身、花樣作死后我被大佬盯上了[穿書]、海妖女A,嬌軟男O[娛樂圈+刑偵]
那番話說完,他又磕了幾個響頭,才起身離開皇宮。 風(fēng)清揚看著父親的背影,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次見父親的背影。 安陽王也斷然沒有料到,自己的計劃實施的機會來得如此之快。 夜里。 余婆帶著人闖進(jìn)了安陽王府。 安陽王第一次同余婆對打,就是在閣樓上。 “你是鎮(zhèn)國公府的后人?” 余婆點頭,回應(yīng)道,“是。”她咬牙切齒,猙獰地看著他,“風(fēng)于則,這么多年了,你該死了?” 安陽王原本就需要一個假死的理由,恰好余婆刺殺,他自然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受了余婆一掌。 余婆納悶,心想這安陽王當(dāng)年武功也算高強,怎么會在三招之內(nèi)倒地,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苦想之下,她覺得事有蹊蹺。 但是同安陽王的計劃一樣,她也想利用自己的命去籌謀一個局。 于是拼死刺殺安陽王風(fēng)于則,抱著致人死地的心思,將劍刺向了安陽王。 她知道,這安陽王慣用毒。 可沒想到,第一次見到蠱蟲,卻是自己命喪黃泉的時候。 她看著那蠱蟲,傻笑,想著自己的命,不覺吃驚。 “主子!” 鳳弦公子眼見得余婆倒下,吐血而亡。 嘴角的血漬卻是黑色得。 因為耽擱地時間夠長,鳳弦公子并沒能阻止余婆的死亡。 離開安陽王府后,兩個人,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么開始了。 一個假死,一個真死。 為了同一個挑撥離間的計劃。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兒發(fā)展的方向變得那么奇怪,甚至朝著他們無法預(yù)料的情況下發(fā)酵。 余婆生前的愿望,就是讓七海從她的死上,下定決心。 鳳弦公子想,此刻他的主子死了,自然不能再打亂她唯一的計劃。 所以……他特地去找七海。 那會兒七海還在國公府里喝酒。 “國公大人,有件事兒,我一直想要問問你?” 魯國公看著七海期待的眼神,想了想,“七海該不會是問老夫控心術(shù)的事兒吧?” “沒錯,可有解決辦法?!逼吆_t疑不定地站起來。 孟綾世子坐在一邊磕瓜子,也納悶了,“是啊,父親,這控心術(shù)你從來也沒有聽過么?” “這……這邪術(shù),我怎么會知道,不過……”魯國公回頭看著七海,“此次前去北昀國,七海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么?” “哪里有什么發(fā)現(xiàn)?長公主利用我,欺騙我。我沒忍住,錯殺了她。后來……”七海往椅子上一躺,“后來長公主剛好是北昀國小皇帝的眼中刺,rou中釘,故而才會對我多加重用?!?/br> 孟綾世子想起來了,難怪當(dāng)初有人說七海叛國,原來是錯殺了北昀國長公主,撿到的大好機會啊? “這么說來,那七海兄如何成了北昀國的護(hù)國大將軍?”孟綾世子將手里的瓜子放下,眸子里生出欣喜之意。 七海吐槽,“什么護(hù)國大將軍,那只是小皇帝用的計,就因為我先后替他殺了搶權(quán)的長公主。” 魯國公一聽,恍然明白了,“所以北昀國小皇帝是想用你來樹立威信!” “聰明!”七海跳起來,臉上的笑容又瞬間消失了,“其實我去北昀國,只是為了得知解除控心術(shù)的辦法,根本沒有心情做他國的大將軍。可惜……我跑了那么遠(yuǎn),最后卻沒有找到解除控心術(shù)的辦法?!?/br> 孟綾世子嘆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有個極其惡劣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我是萬萬做不到得?!?/br> 七海就慢悠悠地將此事兒說給了國公大人和孟綾世子聽。 他們這才明白,七海迎娶細(xì)作嚴(yán)番將軍的女人嚴(yán)青青,僅僅是因為她的恩情,無以為報,才要承擔(dān)照顧親人的責(zé)任。 然而,這些責(zé)任,壓在他的肩頭,似扁擔(dān)。 仿佛時刻在提醒他,嚴(yán)家姑娘因他而死,嚴(yán)家的長輩,都是他七海的長輩。 孟綾世子聽著這些略略有些奇葩的想法,伸手握住了七海的手,“七海兄,這控心術(shù)既然如此難解。那你……” 七海頭暈?zāi)X脹地厲害,他不怕被聞步知追著殺,唯恐擔(dān)心她的步知最后因為這控心術(shù)丟了性命。 這時不時地讓七海心急如焚。 怎么辦,怎么辦?他常常這樣詢問自己。 最后卻毫無辦法。 孟綾世子嘟囔著問了,“可是連北昀國的人都沒有辦法,你又能怎么樣呢?” 魯國公內(nèi)疚自己什么辦法都沒有。 最后離開國公府的時候,七海多喝了幾杯。 臉色潮紅,走起路來,一晃一晃得。 不知不覺,就到了醫(yī)館門口。 門開著。 里面的燈也依然亮著,二樓窗前映上了一個薄薄的影子。 他看了兩眼,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窗戶卻被人推開,吱嘎一聲,那人的音容相貌就落在了七海的眼里。 七??粗劜街?,想要說點兒什么,卻又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理由進(jìn)去。 只能扭轉(zhuǎn)身,堅強地離開。 樓上的聞步知叫住他,“既然來了,不進(jìn)屋喝杯茶么?” 聞步知握著手指,將窗戶合上,快步跑下來,盯著門口的七海。 七海搖頭,“我就不打擾了。” 聞步知直接,沒給他臺階,“你已經(jīng)打擾了?!彼脑?,似乎無形之中有一股命令的口氣,“好了,進(jìn)來吧?!?/br> 七海鬼使神差地在她說出那一句話后,快速地溜了進(jìn)去。 他捏了捏太陽xue,“步知,可以喝杯茶么?” 聞步知嘆口氣,站起來,親自倒了杯茶。 七海覺得她變得有些奇怪,為了試探,緊跟著又說,“可以吃點兒水果么?” 聞步知望向身后,“你請便?!?/br> 七海傻眼了,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突然間掛在嘴邊的不是刺殺自己的話了。 他感動,將桌子上的茶喝完,看著聞步知,活潑地問,“你不準(zhǔn)備殺我了?” 聞步知回得無趣,“不殺了?” “為什么呢?”七海禁不住納悶了,“難道你……你相信我說的話了,認(rèn)同我是你未婚妻了?!?/br> 聞步知想著和風(fēng)清揚的承諾,她點點頭,回答得很敷衍,“事實擺在面前,能不相信么?” 七海聽得哈哈大笑,直接坐在了聞步知的身旁。 聞步知起身,兜了藥材,坐在七海的旁邊,清點藥草。 她甚至還主動跟這個讓她討厭的七海說話了。 “我打算明天繼續(xù)開醫(yī)館!” 七海不明白原因,拍了拍肩膀,落寞無趣,“為什么?” “我是大夫,當(dāng)然要治病救人,這不是你說過得話么??。俊甭劜街X得七海這話問得太過古怪,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這種突然的改變,來得太快。七海雖然欣喜,卻也忍不住懷疑。 他試探地將手伸過去,還沒有握住聞步知的手,聞步知飛快地站了起來,躲了老遠(yuǎn),“以后如果心情不好,可以過來坐坐。” 再聽到這為他考慮,大相徑庭的關(guān)切話,七海又是一滯。 聞步知說出這句話后,不耐煩地抬了抬眼睛。 這樣的態(tài)度,也比每天口頭上說著殺他的話要溫暖多了。 突然的變化,哪怕是計策,七海也因為這突然的變化,開心了許久。 他著急,握著杯子,送到了唇邊,喝完了茶水。 有些難以置信地說,“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br> “除了這樣,我還能怎樣?”聞步知細(xì)長地手指落在篩子里的藥草上,眸光深不可測。 七海在醫(yī)館里,多喝了兩杯茶,才離開得。 走的時候,聽到聞步知突然的關(guān)心話,他就差跳起來了。 夜風(fēng)清涼。 從醫(yī)館準(zhǔn)備走的時候,起風(fēng)了。 風(fēng)繾綣著七海的朱紅色衣決。 聞步知不知道因為什么,看著那個瘦削的背影。 她竟然覺得熟悉。 在下意識地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時,她一口血,吐了出來。 直達(dá)五臟六腑地痛楚! 撫著門框,她坐下。 因為過于難受,她覺得有人掐住了脖子。 云紛紛拎著裙擺,上得臺階,望著聞步知,盯著門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