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重立太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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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猶未盡地笑了。 “難道他愿意為陛下所用,陛下就會放過他了么?” 老皇帝起袖,落在自己的額頭上,冥思苦想了很長時間,“你說這樣一個人,怎么偏偏是鎮(zhèn)國公的兒子,又怎么偏偏殺不了呢?” 安陽王攏著袖子,嘴角往上跑了跑,有些不屑,卻又像是在笑,“也許咱們可以用殺害寒沉的辦法,殺了他?” 老皇帝聽了,傻樂起來,“你當(dāng)他如寒沉那般好對付?” “陛下不試一試,怎么不知道呢?”安陽王躬身一拜,他看著皇帝的眼神,問了,“陛下知道為何武功高強的他卻偏偏沒有動陛下么?” 皇帝不覺得這個問題幼稚,而且他自己都思考了很久,“其實,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為什么不殺了朕,那絕對不會是殺不了朕?” 論武功,他不在怕,畢竟老皇帝覺得自己武功也算高手。最主要地,是他害怕七海那神出鬼沒,消失無蹤的隱身功夫。 這功夫讓他總覺得不舒坦。每天休息,都要到了大半夜,被疲憊占據(jù)了意識,才會休息。 安陽王看著老皇帝的表情,他內(nèi)斂著說,“其實,不止陛下?lián)@受怕,就連臣弟都擔(dān)驚受怕?” 想到他的兒子風(fēng)清揚在安陽王府里,總是時不時地尋找自己,他就覺得非常心疼。 后怕自己傷害了他的朋友,后怕七海傷害了他。 這種壓力,讓風(fēng)清揚的身體狀況,越發(fā)不好。 有時候,他自己怨恨自己,是很正常得。 太過討厭自己,卻不又得不做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壓力很大。日積月累,像老皇帝一般擔(dān)憂,也就實實在在了。 老皇帝拈著袖子,說得道貌岸然似得,“你怕他,也很正常,他那功夫,不怕,還反而不正常了?” “所以,陛下,這種可怕的人,一日不除。不僅陛下,臣弟還是清揚,我們都會備受煎熬?!卑碴柾躏L(fēng)于則想要盡快將七海殺掉,如此一來,才能緩解兒子乃至自己的壓力。 老皇帝這種話聽得耳朵都成繭子了,“這種話光說有什么用呢,朕倒是一心一意想要解決了他,但就是殺不了?。俊?/br> “陛下,這才是今日臣弟想要同你說的話!”安陽王依舊保持絕對的冷靜,“臣弟曾經(jīng)也從清揚口中聽說過七海的軟肋。他這種人,太過重情重義。只要利用這點兒,他就必死無疑。” 臨水國老皇帝沒聽明白安陽王的意思。 “臣弟的意思是?” “聞步知被陛下中了控心術(shù)。他會逃到北昀國,是想從北昀國長公主那里得到解藥,殊不知北昀國長公主并不能解除控心術(shù),反而被七海殺了。所以……” 臨水國老皇帝瞇著眼睛,看著安陽王,“你想朕怎么做?” “陛下告訴七海,控心術(shù)可解。那他難道不會聽從陛下的么?”安陽王起手。 臨水國老皇帝聽著這話,盯著安陽王,他并不贊同,“這控心術(shù),朕并不知道怎么解?況且他如果令朕提前救治聞步知,那朕應(yīng)該如何回復(fù)?” 安陽王再起手,跟著就又笑了,“況且他這次回來,似乎并沒有將聞步知帶回來。此計,行不通?” 安陽王深思了一下,快步行到老皇帝的面前,躊躇了一下,“不然咱們就來一個迷魂陣!” “迷魂陣?” 安陽王風(fēng)于則所謂的迷魂陣,就是投其所好。 皇帝愈發(fā)聽得不解。 安陽王風(fēng)于則嘴角輕輕地扯了扯,“陛下,七海在帝都里,名聲高,朋友多,想要隨便安一個罪名,殺他,并不容易。況且現(xiàn)在北昀國小皇帝對他十分器重。咱們追殺,北昀國小皇帝必定收留他。所以他永遠(yuǎn)不擔(dān)心無路可退。所以……” 臨水國老皇帝緊瞇著眼睛,瞅著安陽王,他思量著說,“可是跟隨著他一起來得那位,朕不能下手?” “陛下,除非七海眾叛親離,否則咱們永遠(yuǎn)無法控制他。”安陽王所希望得,是斬斷七海所有的人脈。 當(dāng)然,這些話,只是一些大道理的分析,此刻聽來,竟沒什么意思。 老皇帝聽了這話,愁眉苦臉,“你這彎彎繞繞得,朕覺得終不可取。其一,只要這上官流云死在臨水國,那必定會有流言蜚語。其二,若這七海不管不顧,旁人是拿捏不了他得,其三,現(xiàn)在最無奈得是殺不了他,對于殺不了的人,咱們只能拉攏他?!?/br> 安陽王和臨水國老皇帝第一次談不攏的時候,就像回到了小時候,為著一件古玩,爭得面紅耳赤。 后來長大了,兩個人興趣不同,偏偏喜歡上同一個女人。 蘭姑。 按道理來說,蘭姑同他們之間的見面,摻雜著太多的利用。 臨水國老皇帝最后因為蘭姑的身份,憋屈郁悶甚至殺了他,都是因為他作為帝王,無法忍受那所謂的欺騙。 面對著蘭姑生下來的孩子風(fēng)清揚,以及他同自己毫不相像的性格,老皇帝的心里,很不好受, 最近這些日子,底下言官總是商量著,替皇帝選出一個太子來。 之前他們以為,老皇帝會選擇各方面都相當(dāng)優(yōu)秀的二皇子。 但最后老皇帝面對朝臣,一句話都沒有提。 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并不知道,臨水國老皇帝想將自己這大好江山交托到某一個人的手里。 這個人,興許會比任何皇子都要適合。 他坐在案幾上,內(nèi)監(jiān)趙公公,研了墨,瞧著皇帝在寫什么。 老皇帝問趙公公,“朕這字如何?” 趙公公瞧了一眼,臉色尷尬地回答,“陛下的字立體工整,行文瀟灑流暢。布局簡單大方?!?/br> “你這嘴啊,真是比蜜糖還甜?!崩匣实酃室鈱懥苏贂?,招了趙公公去看。 他兩手撐著膝蓋,好整以暇地問了,“你說朕立清揚為太子如何?” 這話一出,那內(nèi)監(jiān)眼睛都亮了。 他是北昀國細(xì)作,自然希望最后這皇位傳到他們的公子手里。但是突然看見皇帝這樣,他又覺得奇怪。 捏著袖角,退后了兩步。 陛下輕輕抬頭,冷冷瞪著他,“你是宮里的老人了?不知道朕寫得是什么么?” 那內(nèi)監(jiān)趙公公趙公公雙眼一紅,撲騰著跪倒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他不敢說話,但沒想想到那老皇帝僅僅咧嘴笑了一下。 繼而看著自己面前的圣旨。 圣旨上寫著得,是他下旨,令風(fēng)清揚成為臨水國未來儲君的東西。 他甚至知道今天安陽王絲毫沒有和自己說得一致的理由。 不是別得,而是他安陽王,一己之私,并不希望風(fēng)清揚來做臨水國的儲君。 可是老皇帝是一個帝王,他深知此事兒的重要性。 風(fēng)清揚是他和蘭姑的兒子,骨子里流淌著皇室的血。 他有權(quán)利成為臨水國的太子。 畢竟……從小到大,他從來不知道蘭姑懷著他的孩子,竟然是安陽王府的風(fēng)清揚。 這是意外,也是讓他驚喜的事兒。 現(xiàn)如今臨水國帝都內(nèi)外,仍有大量的北昀國細(xì)作,這些細(xì)作,沒有一天不在想著殺了他。 能夠壓制北昀國細(xì)作的辦法,就是讓將風(fēng)清揚扶為皇子。 雖說他憎惡風(fēng)清揚的身世。 可這似乎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最起碼風(fēng)清揚同那些細(xì)作而言,還算他們的主子。 老皇帝聰慧過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身邊,究竟哪些人是北昀國細(xì)作。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包括……他身旁的內(nèi)監(jiān)趙公公。 北昀國皇帝心狠手辣,安插的細(xì)作越來越多。 他有心將他們連根拔起,卻終究心有余而力不足。 與其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和著那些人斗。 不如……就從了那些細(xì)作的意思,讓風(fēng)清揚做臨水國未來的儲君。 圣旨已經(jīng)寫下了,那自然是得想辦法,讓這件事兒實行的時候了。 …… 安陽王沒有說服皇帝同意自己的計劃,利用七海的軟肋殺了他。 便只能孤寂地返回安陽王府。 他越來越擔(dān)心皇帝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