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關(guān)伯瘋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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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捏了捏眉心,并非不相信七海,只是他的人在橋頭看見過他。 所以……他才會往這方面想。 “有人見過你!” “見過我,也不能說,孩子是我給殺的??!”七海單腳踩座塌上,不以為然地辯解,“我承認我在早朝上利用孩子是有些過分,但這并不代表我心狠,會殺了兩個無辜的孩子吧!”他抬了抬下巴,“你們說是不是?” 云紛紛冷不丁地附和了一句,“沒錯,風公子不能因為有人見過七海爺爺,就詆毀他的人品?!?/br> 七海抬手,揮了揮,“去去去,爺爺同公子說笑地,附和什么呢?” “你……”云紛紛果然覺得沒什么意思,不再廢話了。 但心里頭,卻對七海的偏袒,不甚難過。 風家和云家的這層隔閡,就像隔了一片海,即便到了彼此所在的位置,也不定能夠適應(yīng)彼此的環(huán)境。 風清揚確實沒有什么惡意,“七海,我并非懷疑你?” “我知道,你就有點兒質(zhì)疑是不是?”七海抬起手,鄭重其事地回,“這樣吧,我發(fā)誓,我要是殺了兩個無辜的孩子,就不得好死!” 云紛紛氣不過,踩了弟弟云步非一腳。云步非哆嗦一陣兒,心不在焉地瞥她。 “哎,姐,你干什么啊,我什么也沒有說?” “吵什么吵! 姐弟倆還較真起來了。 …… 等著安陽王府,二人下了馬車,七海才開門見山。 “實話說吧,這次去邊塞,我查清楚了一件事兒?!?/br> “何事兒?”走在前面的風清揚跟上來。 七海望著他,有些難耐,眼睛掛著一絲眼淚,他回得很快,“我果然是別人的棋子!” “什么意思?”風清揚背著手,“我不明白?!?/br> “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我是個可憐人!”七海提著劍,抱著手臂,那雙靈動的眼睛,藏著疑惑,“公子,你可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從四月茶樓出來,就遇見了一樁懸案?!彼粗L清揚,“記得么,就是那死去的袁屠夫?” “我記得?!遍L長的眼睫毛下,那雙淡藍色的眸子起了漣漪,“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袁屠夫的死對付你?” “沒錯。” “那人是誰?”風清揚好奇到了骨子里,同時他又后怕那個人會知道一些別的什么。 七海猶豫了下,坐在欄桿上,“她是敵國細作,是蘭姑身旁的副將!功夫不錯,這次押解糧草,多虧了她的幫助!” “可敵國細作為何要利用你,她的目的是什么?” 七海另一只腿,落在膝蓋上,眉眼都是笑,“這么說吧,她對我大師兄有情,如果大師兄不死,或許她就是我大師兄以后迎娶的夫人。”他對身份什么并不看重,而且他相信,大師兄寒沉既然能夠認可素之副將,那素之副將一定有著特別的魅力,“不過,公子,我大師兄跟你這么久,你都不知道他戀愛了?” 當時押送糧草時,素之副將清冷面容下的真誠,已經(jīng)讓七海有所感動。 可以背叛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不談命令,不談任務(wù),只聊風月。 可見,她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 風清揚還想打聽,淡藍色目光里夾雜著好奇,“除此以外,你還打聽到了什么?” “沒什么,她只是希望我能夠調(diào)查出我大師兄的下落!”七海這么一提。 風清揚立馬反問了一句,“她既然如此執(zhí)著,為何不自己查探?” “她查了,可惜查探無果。也許一直沒有什么結(jié)果,才想讓我查探吧。”七海清亮地笑起來,清脆的嗓音,“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反正我?guī)煾缸屛襾恚彩菫榱瞬樘酱髱熜值南侣?。和她想要地,讓我去做地,不謀而合!” 風清揚卻不這樣贊同,他眼里有些愁,迷霧里掩蓋著,深不可測的愁意,“你這樣很危險,七海?!?/br> “我知道?!逼吆0蝿?,踮腳一躍,在芙蓉池里轉(zhuǎn)了個圈,又落在走廊上,一如既往地活潑,“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我已經(jīng)走在了刀尖上,不繼續(xù)走下去,對不起我所有的努力?!?/br> “雖然我認為你說得很對,但是七海,你可想過,寒沉的下落一直查不出,你當如何?”風清揚是個未雨綢繆地,什么壞的結(jié)果,都想替他想著。 七海笑他,有些感動,“公子,好像從很久前,你就在勸解我了?!彼白邇刹剑滞嘶貋?,聲音干脆又明朗,“可是寒沉是我大師兄,我總不能連他的死都不清楚!離開山莊時,師父再三叮囑,若不能查出真相,便不用回山莊了,我當時立馬應(yīng)下了,現(xiàn)如今大師兄的下落,沒有任何結(jié)果,我又怎么能夠輕言放棄!” 在這件事兒上,七海挺倔,風清揚說不過他,只能看著他一步又一步地往深淵走,走向他了解的光明大道里。 風清揚又開始用那雙感傷的眼睛打量著七海,他總以為,自己的那雙眼睛能夠看出點兒什么。 但是他認真地看啊,看著看著,就在回想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還是那樣,阻止不了。 他最擔心的事兒,朝著能夠看見的方向出發(fā)了。 …… 晚膳過后。 七海在王府上,四處尋找管家關(guān)伯,但問遍了安陽王府所有的仆人,都不知道管家關(guān)伯去了哪里。 問詢公子,風清揚平靜地回,“他已經(jīng)離開了安陽王府,興許……已經(jīng)回家了吧。” 可是當七海吃了晚膳,出去溜達,卻在街邊看到了一個瘋子。 七海愣著,看著那人,心慌地伸手,抓人。 只聽得他嘴里絮叨著什么,然而除了那兩個字寒沉,沒有多余的話。 “哈哈哈哈哈……寒沉,寒沉……”他掙脫七海的胳膊,獨自一人跑向了小橋流水的角落。 湖邊燈籠的影子曳在湖面上,光影閃爍,波光粼粼。 有孩子叫他傻子,他咿咿呀呀地點頭。 有孩子叫他瘋子,他咿咿呀呀地點頭。 那日,有人手持長劍,站在岸邊。 帶頭的人,說了一句,王爺下令,殺掉關(guān)伯之后的之后。 這個老人,突然就變得如此悲慘,無人問津了。 因為他……出人意料地瘋了。 一個人在角落里吃糟糠,吃爛菜葉子。 七海今晚路過,一眼望見跪在哪里,蓬頭垢面,吃菜葉子的關(guān)伯。 他嚇地怵在了巷口。 “關(guān)伯,關(guān)伯……”七海奔到跟前,想要拉住他的手,關(guān)伯拎著菜葉子就跑開了。 他跑啊跑,身旁一推車不由得撞過來,人直接被彈開兩丈遠。 砰…… 關(guān)伯當即就撞傷了,吐出一口血來。 他拖著瘸腿,爬起來,看著七海,傻笑著又跑了。 “關(guān)伯……” 七海叫了他很久,追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人影。 ——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關(guān)伯會瘋? 七海想不明白,只能握緊了手中的劍,先行去看望聞步知。 路上,屬下長迢攔阻了他的去路。 “二皇子?”他跟隨著長迢到了鋪子。 二皇子伸手示意了一下座位,笑著道,“來,坐!” 七海搖頭不解,“殿下讓我來,究竟是想做什么?” “七海,這次押解糧草到邊塞,實在是辛苦你了!”二皇子主動示好,還給七海倒了一杯熱茶。 七?;秀保苯拥貑?,“有什么事兒,殿下請直說。” “七海同云老結(jié)拜以后,云老是否送了你一份大禮?” 七海搖頭,偽裝得一無所知,“大禮,他跟我結(jié)拜,已經(jīng)將我害慘了,哪里來的大禮?” 二皇子兜著袖子,滑稽地笑了笑,“罷了,我直說了吧。七海,云老一定將統(tǒng)率云家軍的虎符給你了吧?” 七海瞇著眼睛,“什么虎符,我聽不懂?” “有了這云家虎符,就相當于掌握了兵權(quán)!七海,別告訴本殿下,你連這都不知道?” 七海拎著茶杯喝了一口,活潑地笑了,“說真的,我真不知道虎符是什么?”他挺有理由地回,“我一個江湖中人,來帝都,除了調(diào)查大師兄的下落,別無他想。” 他笑地天真無邪,就像一個沒有經(jīng)過打磨的玉石,雖有渣滓,卻依然清透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