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被囚天牢(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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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云若被陛下囚進了天牢,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探望。 若給理由,陛下就說,太子妃勾結(jié)北昀國細作??删唧w證據(jù),還沒有拿出來。 太子殿下在昌文殿外,跪了不下兩個時辰。但陛下都言不見。 直到太子殿下病重,被抬進了東宮。 太子妃云若在潮濕的環(huán)境里,靠著墻,挺著大肚子,并沒有辦法坐下。 天牢里,有很多在押罪犯,但像太子妃這種身份尊貴的罪犯,天牢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刑部官員后怕得罪了太子妃,加上畏懼太子殿下現(xiàn)下的身份,所以不敢怠慢。 整個牢房里,雖然所住的地方有些潮濕,但是所放置的床,還干凈溫暖,而且桌子上,依舊有人每過半個時辰來添置熱水。 當然刑部大人吳天遠更是命了侍女伺候太子妃云若梳頭發(fā)。 這日,陛下卻突兀地到了。 趙公公命人看了太師椅,而后他屏退了天牢里所有的人。 牢房內(nèi),落針可聞。 皇帝拂了拂身上暗紫色的便服,神態(tài)有些懶散,他看著太子妃云若,像是在話家常,“你可能還不知道,太子為了救你,昨晚在外跪了兩個時辰,累倒了?!?/br> 太子妃垂著眸子,本來不想搭理,但聽得太子殿下,她那雙眼睛豁然明亮了,看著陛下,她干裂的唇輕啟。 想問點兒什么,卻好像喉嚨里卡了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陛下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忽而問了,“百花會上,你贈給朕那幅畫,畫中何人,你可曾想過?” 太子妃忍不住苦澀一笑,她還是那么固執(zhí),她回,“父皇,您明明知道,百花會上,兒媳斷然不會送一幅仕女圖給您?!?/br> “是,朕確實不相信。所以……朕找人查了查!”陛下一抬胳膊,眼神孤傲,沖牢房外的趙公公說了一句,那趙公公立馬命人將丫鬟銀杏帶進來了。 銀杏已經(jīng)全身是傷,從她陷害太子妃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承認是自己所為。 太子妃云若瞧見血淋淋的丫鬟銀杏,瞇縫著眼睛,“銀杏?”她走上前,好不容易才撫著墻角跪下去,“你……” “很意外是不是?!北菹律焓郑种付ㄖ诀咩y杏,“自從那人你被帶入天牢,你這丫鬟就承認是自己策劃主謀。” 太子妃云若不敢相信地看著丫鬟銀杏,不自覺地問她,“銀杏,真地……真地是你?” 丫鬟銀杏看了皇帝一眼,瑟瑟發(fā)抖,然而眼神卻無比堅定,“是奴婢!”她抬頭看到太子妃云若時,眼淚又不自然地掉落下來了,“娘娘,都是奴婢害了你?!?/br> 陛下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眼里有滄桑,但面色還較平靜,他沉默著,忽而笑了,“這丫鬟同朕說,她是喜歡太子殿下,所以才想禍害你!” 太子妃云若搖搖頭,“不可能,銀杏的為人我知道,她……她不會的?!?/br> “沒錯,朕也不信。所以……命人嚴刑拷打,才從這丫頭的嘴里撬出證辭?!被实塾至钰w公公捧著畫卷出來,放在了太子妃云若的跟前,伸手拈出一幅畫,將其打開。 畫卷里,那女人的姣好面容慢慢地顯現(xiàn)在視線之下。 精致秀麗,尤其是那笑,足以令很多男子傾心于她。 太子妃云若看著畫卷中的女人,猶豫下,質(zhì)疑道,“這不是母后的畫像么?” 陛下看了太子妃云若,他僅僅只是笑,笑聲里,像是在懷疑,又像在質(zhì)疑,“這個女人,你真以為是皇后么?” “不是……母后?”太子妃聽得震撼,她那瞳孔尤為明亮,遲疑許久,就又聽到皇帝繼續(xù)說。 “她叫顧芙,是當年潛伏在皇宮的細作,這個女人心思狠毒,為了刺殺朕,竟然傷害了太子的母后啊?!北菹抡f起來,十分激動,眼里閃現(xiàn)著nongnong的水晶光芒。 他流淚了! 太子妃云若不知道父皇此刻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有些疑惑,“父皇的話,兒媳不懂?” “你身邊的丫鬟都是那個女人的手下,那個女人雖死,但依舊有很多人在臨水國潛伏。”陛下痛心,神情落寞地感嘆道。 太子妃云若孤寂地笑了,她問,“所以父皇是想讓兒媳……做什么呢?”只因為一幅畫,父皇便動怒,想將自己打入天牢,這怎么聽怎么可笑。 陛下沉思著回答。 他說,如今這種局面,唯有一種辦法,可以打消眾人的誤會,不再令外人提起此事兒。 那就是太子妃自盡。 太子妃云若退后,她的臉色蒼白,按耐不住冷笑,笑聲蒼涼,像覆蓋了深深大雪。一眼望不到希望的盡頭。 “父皇,兒媳懷有殿下骨rou,你……你卻讓兒媳去死?只因為……因為那幅畫。這……這實在是太可笑了?!?/br> 她不相信這幅畫,竟然有這么大的魔力,可以輕而易舉就令陛下如此殺伐果斷。 “兒媳……若是不肯呢?”太子妃云若固執(zhí),她是一個倔強的人。 一開始便是如此。 “還記得……朱太醫(yī)每日給你送的安胎藥么?”皇帝提醒一句,隨后又問,“你是不是懷疑,為何自己的肚子變化得那么快?” 太子妃云若撫著自己的肚子,疑惑不解,“父皇……想說什么?” “你的安胎藥里,朕命朱太醫(yī)下了藥!”陛下從未出現(xiàn)過那樣的眼神,當太子妃云若捕捉到那絲冷酷時,方才明白這其中的苦楚。 但最為可笑地,她身為皇家兒媳,自己的父皇,竟然要害了她的孩子。 “所以貴妃娘娘屢次陷害我,都是父皇指使?”她唇色滄桑,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 陛下聽后,搖搖頭,“不,她所做的事兒,無外乎只是因為一己之私。和朕沒有任何關(guān)系?!彼f著站起來,攏著袖子,在牢房里走了一圈,“現(xiàn)如今,很多人都企圖利用那位北昀國細作,挑起內(nèi)斗,朕若姑息養(yǎng)jian,那背后的人絕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皇權(quán),如今她們利用你來完成這個任務(wù),朕……不得不……” 太子妃云若直接打斷了陛下的話,她的面容堅定,眼神里除了凄涼,還有說不得的不甘,“所以父皇就想讓兒媳承擔(dān)這一切,這就是父皇現(xiàn)如今想做的事兒。殺雞儆猴,是不是?”她冷眸若冰霜,那回答時的表情,像極了當年在殿堂上,力證鎮(zhèn)國公清白的云老。 陛下是九五之尊,只要稍微傷及顏面,他就會覺得痛苦不堪?,F(xiàn)如今,看著太子妃云若說出這樣的話。 陛下心里頭很不好受。 自然不管不顧地說出了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難道你想看著太子殿下為了你頹喪度日么?” “殿下娶我之時,兒媳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兒媳……愿嫁,是因著他對兒媳的那份真心,更是因為他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目光明亮如珠,里面承載了太多美好的記憶。 那個寂靜的涼亭,太子殿下發(fā)誓,他若為皇,必定納云若為后!當然這句話,像太子妃云若這種人,她并不太在意。 她在意地,是那打動父親,打動母親。乃至打動爺爺?shù)哪切┦难浴?/br> 當時,他說,人這一生,起起浮浮,誰都不能保證一帆風(fēng)順。但他雖為太子,亦是丈夫。從今以后,無論生,還是死。他絕不辜負。 否則自毀前程,生死相隨。 那是太子妃云若為之不顧一切的話,哪怕她知道自己是云家人,哪怕月貴妃害她腹中骨rou,她亦可以為太子殿下,傾心相守。 太子殿下待她至今,從未違背自己發(fā)下的誓言。 所以,她愈發(fā)舍不得了。又怎么可能,犧牲自己?犧牲自己來保全太子殿下,她不信? 女子本弱,為母則綱。她還未曾生下孩子,又怎么會想著去死? 不愿,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