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公子人脈(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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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在這兒?”七海抱著胳膊,看著面前那宏偉壯觀的將軍府。 這是闕無英的住宅?也就是說,那個從皇宮里出來的宮人,就關(guān)在闕無英的家里。 七??粗劜街皩⒆粉櫟栈厝?。” 聞步知點頭,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一包花粉。 追蹤蝶嗅到花粉,飛到聞步知的掌心。 聞步知借此將蝴蝶塞進(jìn)了瓷瓶里。 不過闕無英一向同自己關(guān)系不好,這會兒這么闖進(jìn)去,反而不方便。再則步知在身邊,他得注重策略和形象。 聞步知大方地扁著袖子,手指著院墻,“七海,咱們翻后墻進(jìn)去吧?” 一向端莊賢淑的聞步知,竟然因為自己,變得如此地不拘小節(jié)。 七海好生羞愧。 “不用了!”七海往回走。 聞步知追著七海,對于他突然放棄,百思不得其解,“別啊,咱們反正都來了。進(jìn)去看看吧?” 闕無英將軍不喜歡自己故弄玄虛,脾氣也不好,人也不幽默。曾經(jīng),動不動在安陽王的面前,告狀。 是個鐵面無私的男人,他同這個人打交道,就得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至少得找一個可以讓闕無英害怕或者尊敬的人。這個人,除了風(fēng)清揚以外,沒有旁人。 風(fēng)清揚是七海眼里頭最管用的人,特別是壓制這些官大還特別固執(zhí)傲嬌的人物。 在岔路口,七海告別聞步知,他還答應(yīng),會幫忙查出那個怪女人的身份。 聞步知高興,站在臺階上,望著七海,“你做了編纂大人,以后在帝都,定然要多加小心了。” “我會得,步知放心。”七海邁步走,聞步知又走下來,將瓷瓶遞出去,“到時候進(jìn)了那府上,找不到人,就用這個?”她又細(xì)心地拿了花粉包,“追蹤蝶很容易尋人,你拿著?!?/br> 七海接過,細(xì)心地問了,“這追蹤蝶……咬人么?” “放心。它不會的!”聞步知哪里想到,自己武功如此高強(qiáng)的意中人,擔(dān)心地竟然是一個小小的蝴蝶能否傷了他。她嘆氣,兀自離去。 …… 安陽王府觀景亭里。 風(fēng)清揚兩手放在欄桿上,望著遠(yuǎn)處的山峰,突然想起了那件事兒。 飛鷹被殺的前一日晚上。 他來找過自己。 兩人的談話是在安陽王府最高的觀景亭進(jìn)行的,那時候飛鷹就跪在自己的面前。 飛鷹跪在地上,朝他磕了幾個響頭。 然后很傷心地同他說,“公子,屬下可能活不成了?!?/br> 他看著飛鷹,略略有些絕望,神色不大好看,“給我一個理由?!?/br> 飛鷹匍匐拜倒,他吞吞吐吐地回答著,“媚姬云娘在京都大牢里自盡了,飛鷹……心里很是痛苦?!?/br> 他愣了愣,亭上掛著的燈籠,曳下點點光影,光影籠罩著風(fēng)清揚的臉頰,他的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倒是飛鷹,因為匍匐跪拜著,所以臉上的表情,風(fēng)清揚未曾看到,可以說一無所知。 只能從他吞吐的嗓音里,感受到他起伏不定地傷愁。 “你……同父親說過這件事兒么?”風(fēng)清揚挑了個背對燈籠的位置坐下,他不太喜歡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情緒。 飛鷹遲疑不定地回,“屬下已經(jīng)說過了。可王爺說,屬下在他身邊多年,即便死,也只能死在戰(zhàn)場上?!?/br> “看來……父親不喜歡你死!”風(fēng)清揚仰著下巴,沐浴著冷風(fēng),他喉嚨啞,難受,想咳嗽,但他忍著。 努力一忍,又終于憋住了。 飛鷹沉默不語。 “父親不喜歡你死,可你卻偏偏要死。飛鷹,我想問問你,你是因著什么篤定,你有死的權(quán)利?!”風(fēng)清揚咬牙,終于堅定地問出了這么一句。 飛鷹的性命,是為他們所救。 算是比較鄭重其事地在討論這個問題,飛鷹抬起頭,拱手作揖,他輕輕笑著,“飛鷹,你害了那么多人。說實話,你的確該死。七海從前就想殺你,他的朋友也想殺你報仇雪恨。可是……礙于我,他沒有這么做?,F(xiàn)如今你自己要主動送死,我……雖然高興??烧l又能殺了你呢?” “公子,屬下可以為王爺做最后一件事兒?!憋w鷹其實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他每次做事兒,都會思考。這大概是他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突然成為安陽王的副將的重要原因吧。 顯然,他還是有很大的能力的。 “王爺之所以陷害媚姬,大概也是期望最后有人能夠替他承了扁鶴這個特別的身份。只要屬下代他去死,就不會有人再盯著他,甚至懷疑王爺就是……江湖中的扁鶴。沒有了這層威脅,縱然有人查,也無路可查?!?/br> 風(fēng)清揚不贊同,“不了,雖說我希望父親能夠安然無恙,但是你死了,他好像也不會開心?!彼酒饋?,“此事兒就此作罷,不要說了?!?/br> “公子——” “還有事兒?”風(fēng)清揚轉(zhuǎn)過去,看著跪在那兒的飛鷹。 飛鷹拱手告訴他,“已經(jīng)有人約了屬下去長臨碼頭?!?/br> “你仇人那么多,有人殺你很正常。但我相信……你應(yīng)該有能力對付!”風(fēng)清揚只輕飄飄地回了這么一句,就揚長而去。 當(dāng)時風(fēng)清揚也揣測過約飛鷹前去長臨碼頭的人,但他想來想去,也不會想到招安館的鳳弦公子。 并且還是七海派去跟蹤的。 七海這個人,他很了解,如果他真要刺殺飛鷹,根本不會等到這么久。 可是他還是等了,所以他所說得派人跟蹤飛鷹一事兒,他完全沒有懷疑。 “公子,倘若這一次,屬下不能逃過刺殺。請……請您以后多多保重。千萬不要為屬下一條賤命傷感?!彼~頭點地,嗚咽著說完這句話時,眼淚已經(jīng)滑過眼角。 看似他是安陽王身邊的副將,可他聽從的人,不是安陽王,而是風(fēng)清揚。 所以這么多年來,安陽王令飛鷹做的那些事兒,風(fēng)清揚或多或少都非常清楚,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人這一輩子,生死不由己。你若想生,那便生,你若……想死。那便死,但……如果真要死,就替父親完成最后一個任務(wù)吧!” “屬下領(lǐng)命!”飛鷹拱手,再次磕頭。 …… 風(fēng)清揚回憶著那一段經(jīng)歷,走下樓梯,來到長廊,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攤開手掌,用力地掐著手指。 也許是個什么xue位,他掐著那個地方,舒服了許多。然而他雖覺得舒服,卻又覺得自己十分可怕。 到了走廊。 暗沉的陰影里,燈籠被風(fēng)吹得一晃,現(xiàn)出風(fēng)清揚那溫和儒雅的表情。再去看,竟然透出一絲孤獨和冷傲來。 像生長在懸崖的花,與生俱來地孤冷。 七海睡不著,推開房間的門,借著屋里的光,他看到了風(fēng)清揚。 “在那兒做什么呢?” “吹涼風(fēng)?!憋L(fēng)清揚走進(jìn)了光亮里,此時此刻,他又顯得莫名地儒雅矜貴了。 七海剛好有事兒同他說,于是將他叫進(jìn)了房間里,說到了長臨碼頭的季明。 “公子,我已經(jīng)找到了季明!”開門見山地一問。 “他怎么說?”風(fēng)清揚也好奇問出來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