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大師圓寂(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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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這么清楚,應該不只是北昀國細作這個身份那么簡單吧?”七海微笑著,依舊十分活潑,不怕事兒,腦袋清楚,思維清晰。 觀塵大師自然不會因為他,出賣潛藏在臨水國的北昀國細作。 當然除了這幾個殺他的姑娘以外。 “老衲……為何要將這些秘密告訴你?” 七海瞳仁冷里有晦暗的光,他在嘲諷觀塵大師,“你護著的那些人,她們可是要殺了你哎?” 即便觀塵大師沒有背叛北昀國,但在那些北昀國細作的眼中,他已經(jīng)投降了,已經(jīng)成為了北昀國的叛徒。 抱著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的原則,這對那些剩余的北昀國細作而言,他此刻是在放虎歸山。 “就算你不說,你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大師,人呢,不要太固執(zhí)。她們既然要殺你了,就說明對你起了疑,就算你沒有叛國??稍谒齻兊男睦?,你同叛國求榮的郁家父子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七海瞇著那雙眼眸,雙手抱著劍,笑容帶著戲謔。 緩緩轉身,走向那幾個自殺的女人,卻突兀地搜索到了一塊腰牌。 看著那腰牌,七海雖然不知皇宮里誰能擁有,可只要找人詢問一二,必定水落石出。 他將腰牌,放在袖子里,輾轉難安地看著。 良久,給大胡子留了銀票,就往外走,巷口,他回頭說,“大胡子,回去的時候,不要告訴眾人,我離開了王府?!?/br> “哦……老大。你去哪兒?” “出去逛逛!”七海走到巷子盡頭,拿劍的手,朝著身后的兩人揮動著,十分閑情愜意。 觀塵盯著七海的背影,他看著,有些疑惑,“大胡子,此人不可信!為師早晚殺了他?!?/br> “嗯?!贝蠛雍V畭瓜胪?,師父想做什么,他最好不要無故打擊,于是在師父擁有了這個殺人的期望時,他僅僅說說了個嗯。 觀塵大師看糊涂了,他視七海護衛(wèi)為兄弟,那為何自己要殺他,海之嵐都無動于衷呢? 問題出在哪里呢? “為師要殺了他朋友,你就只說了一個嗯?!?/br> 自己這憨厚老實的徒弟,聽了他的話還多大的反應,實在稀罕啊。 海之嵐拎著大刀,望了觀塵大師一眼,往院子里走。 “嚴番將軍死了,師父認為是老大的錯,想要殺了他為兄弟報仇,這很正常。老大也說過這很正常,但是師父,徒兒只想告訴你,老大不是傻瓜,徒弟也不是。” 他收拾著東西,給觀塵大師換了一個住宿的地方,一切準備妥當,才轉身離開。 不過大胡子同他說過的那句話卻依然記憶猶新。 那或許是他唯一一次聽到那段話。 他說,他也是臨水國的人!作為一個臨水國的人,他并不認為自己的師父十惡不赦,當然,他兄弟更不是。 師父同兄弟之間的恩怨,他管不了。但……誰也不能傷了誰。 這就是他給出的意見! 甚至他還用那樣責備的語氣,表達一個事實。 “師父,今日若沒老大,您老人家就沒命了,當然即便她們殺不了你,但你有理說不清,在北昀國也混不下去。另外,七海老大重情重義,他沒有在你危難的時候幸災樂禍,還伸以援手,這是一個君子的氣概!” …… 看著那云層后的鉛云,觀塵在想,也許……海之嵐說得沒錯,他根本……報不了仇。 無論是在安陽王府,還是在臨水國帝都。他為嚴番將軍報仇,都是一件富有挑戰(zhàn)的事兒! —— 幾天后,天氣放晴,雪色融化,遠山露出它淡淡的輪廓。 菩提廟后山。 光禿禿。 偶有銀杏葉鋪陳在地,天空無飛鳥。寂寂無人聞。 直到……安陽王風于則到了。 “安陽王,你……終于來了。”觀塵大師蹲在石頭上,望著安陽王,蠟黃的臉色上,有些陰郁。 藏了這么久,終于現(xiàn)了身。安陽王的心里,俱是笑意。 他回頭望著飛鷹,“菩提廟外等我?” “末將領命?!笨粗碴柾跻蝗嗽诖?,他著急憂慮。 但是他僅僅回頭看了兩眼,才走下菩提廟后山。 今日一早,剛從皇宮出來。 觀塵大師就讓人給安陽王帶了口信。 菩提廟后山相見。 安陽王走近觀塵,繞著他走了一圈,“身為北昀國皇族,竟然為了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出家為僧,大師可真是……重情重義的人!” 被嘲諷已經(jīng)在觀塵大師的意料之中,他偏過頭,望過去,突然間念起了那首《石灰吟》。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風于則,為了你一己之私,陷害臨水國忠臣良將無數(shù),你心——可安哪?” 觀塵大師伸出手,布滿魚尾紋的眼眶里,淚光盈盈,愁腸百結。 可風于則并沒有為此難過,他僅僅是笑,笑得張揚,笑得冷漠,笑聲里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痛苦。 “一己之私,那你呢,大師,口口聲聲為嚴番報仇,為你的兄弟報仇。可最后還不是在這里耍耍嘴皮子,還妄圖跟本王談什么善惡?” 他越說越來勁兒,全沒顧及地往對方跟前走。 “大師,你來到北昀國,是為了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嫁給別人,同旁人恩恩愛愛時,你又能做什么?我風于則不過就是奉了陛下的令,處決一個叛國求榮之徒?!?/br> “一派胡言!”觀塵大師從石頭上站起,那冷淡的瞳光,面無表情的臉頰,都是對風于則居心叵測的憎惡。 可安陽王并沒有為此難過,他甚至朝著觀塵,走了兩步,問了幾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你可知郁長亭為何要殺你?” “為何?” “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你和嚴番根本不是心甘情愿地歸降!”安陽王從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封書信,“這里邊,有他親自寫的一封書信。” 他將書信扔出,書信因為他的力,飄出好遠。 褐色僧衣一卷,書信落到了觀塵的手里。 觀塵慢悠悠地將書信打開,陡然間看到了信上的內容。 他搖頭,雙眼瞪得老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何沒有這個可能,如果沒有這個可能,郁長亭為何假扮你,也要去教清揚心法。又為何不愿意說破?!這里邊的關聯(lián),你就從來沒有想過?” 觀塵大師看著那書信,有些失魂落魄,有些懊惱,還有些迷茫。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拈著書信,在痛苦和絕望中,圓寂了。 飛鷹趕來時,微感好奇,“王爺,那和尚……” “他已經(jīng)死了?!?/br> 死了?連飛鷹都沒看明白這是為什么。 他剛剛上來的時候,只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同觀塵大師說了些話,給他看了一封書信。 僅僅因為一些話和一封書信,就死了。 這實在有些驚世駭俗。 “走吧!” “王爺,他……” “處理一下,就回王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