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再次敷衍(三更)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之斗破、四寶駕到:無敵奶爸超厲害、超級天眼、重生后,我成了龍族領主、美人權臣造反手札、蓄意臣服、霍格沃茨之血脈巫師、萬人迷女配只想當替身、花樣作死后我被大佬盯上了[穿書]、海妖女A,嬌軟男O[娛樂圈+刑偵]
剛才的對立,突然因為七海這三言兩語,變了個樣兒。 風清揚覷著七海,陡然聽到七海耐心真誠的分析。 “大胡子,其實你死了,有天大的好處?!?/br> 他又開始讓大胡子苦惱地假設了。 “如果你死了,你那德高望重的師父,也就是觀塵大師,他利用公子對付安陽王,那是輕而易舉,毫無妨礙!”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立馬意識到他的言外之意。 無外乎諷刺觀塵大師利用風清揚對付安陽王這一舉動地愚昧無知。 觀塵大師不是一個真正擺脫紅塵世俗的人,就像現(xiàn)在。 真要是一個德高望重之輩,最起碼知道,自己焦慮緊張,就是對敵人最大的妥協(xié)。 他卻偏偏生氣了,惱羞成怒地揮袖懟道,“哼,無知小兒怎知老衲心中所愿!” “知道知道,不就是因為……你是北昀國的人么,你同伴死了,然后你生氣,想給他報仇唄!不過你報仇沒有計劃,沒有章法。便有些無可救藥了?!?/br> 他知道觀塵大師肯定不會聽話,便撅著嘴巴,更加耐心地講理,“哪哪哪,別動怒啊。誠然你抓住了安陽王的弱點,打算利用公子對付安陽王。可是,萬一呢,萬一公子不想父親為難,一把劍抹了脖子,那安陽王就更不好對付了。或者公子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懇求父親救自己。那么你就更跑不掉了。畢竟,你這么做,激發(fā)了安陽王的怨恨。事實上,一個聰明的人,也慣喜歡以牙還牙。” 比如,他劍尖在大胡子海之嵐身上轉了一個圈。 觀塵大師挾持風清揚對付安陽王,安陽王就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挾持海之嵐,對付他。 兩種惡毒的手段,同時碰撞,誰輸誰贏,只在于誰更狠。 他們并不能百分百地了解自己的敵人,所以勝負難分。 但可以想見地是,觀塵大師父除了有一層殺害安陽王的勝算,并沒有多余的好處。 其時嚴冬,更是入夜。 王府略顯冷清,但因是上元佳節(jié),所以燈籠高掛,便也比平日要熱鬧得多。 卻不想,危險就在這一刻突然而至。 “糟糕,是父親回來了!”風清揚說著,急忙上前,“大師快走,這里我來應付便是?!?/br> 想著觀塵大師昔日的好,風清揚到底發(fā)了善心。 七海催促,跟著勸,“是啊,大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xiàn)在不走,失去地可不是一次機會那么簡單了?!?/br> 觀塵大師經過七海點撥,若有所悟,一陣茫然若失后,便飛快地離開了安陽王府。 海之嵐想要跟隨,被七海抓住,“這會兒你若走了,安陽王必定懷疑,那公子的好心,就白費了,” 聽了七海的分析,大胡子才沒妄動。 風清揚轉身看著七海,問他,“你覺得應該怎么說?” 七海笑聲入耳,“別問我,你先說?!?/br> “故作不知?!憋L清揚沉思。 “可關伯看見了?”七海說破,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法子。 “那……”風清揚見七海一臉壞笑,貌似要比他更加有法子,不覺問了,“說說看,七海,你覺得怎么做為好?” 七海擠眉弄眼,他回,“實話實說?!?/br> 實話實說,不就露餡了么? 風清揚如此認為,可忽而又笑自己糊涂。 沒錯,的確得實話實說。 管家關伯著急自己的安危,已經將觀塵大師挾持風清揚一事兒,告訴給了安陽王。 因此,無論如何,安陽王都會細糾其責。 這會兒七海胡言亂語,敷衍塞責,并不管用。 所以他得從另外的角度出發(fā)。 譬如……郁老將軍郁長亭。 —— 安陽王重拍桌面,是被氣回來的,索性風清揚安然無恙。 不然,七海吃不了兜著走。 但想著七海同那么多人走得很近,他一時半會兒,竟然覺得他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想處罰,都沒有機會。 他冷著瞅七海,“你來說?” 人是七海接回來的,出了事兒,不找他找誰?! 安陽王威武! “王爺,先前公子為觀塵大師照拂,兩人在菩提廟一起喝過茶,聊過天。不過菩提廟被燒毀以后,觀塵大師僥幸活了下來。換句話說,觀塵大師于公子有恩。小的以為,救下大師,一來可以替公子報答恩情,二來還可以查詢北昀國細作一案?!?/br> 安陽王聽到這話,倒也挺感興趣,他手指托著嘴角濃黑的胡須,若有所失地問了,“他同北昀國細作有何關系?” 七海同風清揚對視一眼,終于明白,安陽王其實也對北昀國細作的事兒感興趣。 說了這么久的話,他的喉嚨有些干澀。手指定著茶杯,吶吶地問,“王爺,能先喝口茶,坐下來慢慢說不?” 安陽王一聽,還敢講要求,誰知一抬眼,他寶貝拎著茶盅,不但給身后的護衛(wèi)倒了一杯,還給自己來了一杯。 他是咳嗽,喉嚨不舒服。才想著喝杯水,七海自然是因為口渴才喝。 “……你們?” 哎,他最近嘆氣多了,都不知道該拿這兩個人怎么辦? “王爺,別急啊。是這么回事兒。還記得蝴蝶谷那位衣神醫(yī)么?”七海腦子轉得格外迅速,最后目光上瞟到飛鷹的身上,“之所以衣神醫(yī)愿意救我們,全因公子是衣神醫(yī)的救命恩人?” “哦?” 安陽王風于則被這件事兒,弄得有些糊涂,“這同衣神醫(yī)又有什么關系?” “關系?那就大了。”七海利用桌子上的水杯,代替人物。 一個又一個地放上去,開始進行邏輯清晰地敷衍,“這位觀塵大師被蝴蝶谷的衣神醫(yī)喜歡,但觀塵大師喜歡的卻另有其人?!?/br> “是……” “哦,這個我尚且不知。不過他嘴里時常念叨著一首詩。”七海自然不會把鎮(zhèn)國公夫人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只會利用古詩,側面激發(fā)安陽王的回憶。 畢竟,鎮(zhèn)國公夫人在火光里,念下這首《石灰吟》,在很多文人墨客的眼中,都是那么地記憶猶新。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安陽王一聽,愣住了,臉色也瞬間垮了下來,他蒼白著瞳光,又繼續(xù)問了,“這些事兒,同北昀國細作有何關系?” “關系很大?!逼吆@^續(xù)補充,他的瞳仁有些晦暗,當然,更加晦暗地,是那說不出的難耐,“因為觀塵大師分析,郁老將軍就是公子當年的師父?!?/br> 哐當…… 那個被叩上的空茶杯被安陽王的胳膊肘無意識地撞落在地。 碎了…… 風清揚看著。 那眼神,像是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