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侯爺相邀(一更)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之斗破、四寶駕到:無敵奶爸超厲害、超級天眼、重生后,我成了龍族領(lǐng)主、美人權(quán)臣造反手札、蓄意臣服、霍格沃茨之血脈巫師、萬人迷女配只想當替身、花樣作死后我被大佬盯上了[穿書]、海妖女A,嬌軟男O[娛樂圈+刑偵]
觀塵對風清揚的態(tài)度冷淡,師父一稱,也是不遺余力地拒絕。 由此可見。 他恐怕真不是風清揚的師父? 七海躊躇,坐在了椅子上,不說話了。 大胡子海之嵐還攙扶著他的師父,希望他能有一個好的態(tài)度。 然而觀塵態(tài)度并不大好,他不喜歡在安陽王的府里待著。 因為最近這些日子,他打聽消息得知,嚴番將軍死后,尸首被人懸掛在城門上。 而下令的,正好是安陽王風于則。 一想到嚴番將軍死于安陽王的手中,觀塵更是毫不商量地站了起來。 “之嵐,咱們走?” 海之嵐阻止,“師父,你腿上有傷,還是等傷好了再行動吧。” 老實巴交的和尚,沒有那么多想法,他也不是臨水國人,對嚴番將軍的死,無異于死了一個陌生人。 可觀塵不同。 他是北昀國皇族,也是北昀國細作。 嚴番將軍的為人,他很清楚??珊糜褢K死,自己卻在仇人的王府里養(yǎng)病。 他怎么能受得了了? 七海砰地一聲把手中的茶杯摔在桌面上,惱了,“大師,嚴番將軍的死,我功不可沒。所以啊,想殺我,就得看你的本事兒!” 故意把嚴番的事兒,攬到自己身上? 莫非…… 風清揚目光偏了偏,落在七海的身上。 七海發(fā)現(xiàn)他的猶豫,沖他眨眨眼,那眼睛像浩瀚的星辰。 不比風清揚含煙籠霧,眸子憂郁,時常心事重重。 “你……”觀塵覺得太魯莽了,沉定了下心,隨后瞟著七海,他又開始阿彌陀佛了。 …… 走出房間。 銀狐犬小白汪汪地晃了下尾巴。 雪未下,空氣卻仍舊有些潮濕。 風清揚濃黑的睫毛上,全部都是水霧。 “公子,你就不解釋一下?” 風清揚捏著袖子,注視著小白,他輕笑著問,“七海應該猜到了吧?!?/br> “你為什么深信教你武功的,是觀塵大師呢?” 很多事兒,同風清揚扯上聯(lián)系,七海沒覺得太復雜,也沒有想得太多。 總而言之,他相信,越是周密的計劃,越會有破綻。 風清揚無疑還是那么回復的。 他說,當時教他武功的那位師父,坐在簾內(nèi),并且是個和尚,穿著僧衣。 七海一聽,琢磨了很久。 在菩提廟里,有一個人,曾經(jīng)偽裝成和尚,進入了菩提廟。 而這個人,就是郁世軒。 可郁世軒武功真地那么厲害,就不可能被戶部侍郎畢郝來給殺了。 但……有沒有可能是……郁長亭,郁老將軍呢? 他越懷疑,就越好奇。 然而今天夜里還得去赴宴。 —— 永昌侯府保侯爺約見他,他不能遲到。 “今晚還得去永昌侯府?”風清揚看著他,思慮了下,“你可有所準備?” “不用準備!”七海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他是比較活潑,談吐大方的人。 風清揚個人比較悶,不喜歡同人說話。此去,七海陪伴。 性格互補,不會有太多的問題。 “保侯爺可會找你算賬?” 七海眉頭掙了下,萬分不解,“應該……不可能?” “怎么講?”風清揚喜歡同七海說這些事兒,他每次不能明白時,就很喜歡聽七海的解釋。 七海逗弄他,拍拍胸膛,“公子,我是你的貼身護衛(wèi)。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再說了,讓永昌侯府世子來給我道歉的,是他的親娘,又不是我。” 風清揚輕咳,面容沉重,“但是……不是因為你的威脅恐嚇,他娘才讓保不準來得么?” 七海一拍桌子,正經(jīng)地站起來。 說得也是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萬一永昌侯府是個不講理的,非得言自己欺負人,也沒有辦法啊。 他手指觸著唇,思慮著,良久,靈機一動,“有了!” “怎么辦?” “死皮賴臉?!苯裢硌鐣?,誰賴賬的功夫好,誰的臉皮厚,才是最關(guān)鍵的。 總不能當著公子的面,永昌侯府的人就隨意捉拿吧。 風清揚捧腹大笑,第一次難得這么開懷地笑。 院子里的銀狐犬貌似都被他嚇到了,瞪著大大的眼珠子,甩著尾巴跑了老遠。 “公子,你別笑?”七??粗加X得滲得慌。 風清揚這才收斂了笑容,慢條斯理地回答,“我想永昌侯絕對不會因為你教訓了世子而同咱們安陽王府翻臉?!?/br> “那倒是!”七海點點頭,眸子轉(zhuǎn)動著,古怪的心思,就又出來了。 他側(cè)過眸子,看風清揚,再三確定,“你真的沒有騙我么?” “嗯?” “就是你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七海啊,就這點兒不好。 兄弟間,疑心什么。 他馬上就要說出來。 免得互相猜忌,自添麻煩。 風清揚對上那雙聰慧的眼睛,隨后又垂下眸,嘴角有淺淺的笑,“七海,你相信么?” 七海直接,“不相信才問?!彼m不相信,可會問不就是因為相信么。 風清揚感動,他堅定地回答,“我沒有騙你?!?/br> 至少現(xiàn)在,沒有! 他心里這樣想。 “嗯,那就好?!逼吆2辉俣鄦柫?,有些事,說得太分明,不如自己去實行。 —— 晚.幕低垂,地面潮濕。 兩人坐著馬車,一起前往永昌侯府。 永昌侯府的世子保不準老遠就在門口接待了。 等到馬車停下,他才望見七海。 今日七海穿了一件朱漆艷紅大長袍,袍上有細碎的花。 目光有神,皮膚白皙,整個人很精神。 只不過身旁的風清揚卻顯得有些病懨懨了,雖然穿著同色長袍,但相對而言,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卻和七海截然不同。 七海有神。 風清揚顯得憂郁,更像一個才子。 兩人是從安陽王府來的,往那兒一站,就知道誰為主。 只因為帝都流傳的那句話。 安陽王府公子是個病秧子。 病秧子的人啊,穿得再艷,一眼也能看透。 保不準蹭下臺階,快步行來,“七海爺,你來了?” 這家伙瞟了風清揚,卻是直接掠過了。而對七海,卻萬分有禮。 七海注意到,伸手將風清揚拽過來,手指示意說,“這位,是你七海爺?shù)闹?,也叫爺?!?/br> 保不準倒沒拒絕,跟著也就歡喜有禮地一喊,像個孩子,“七海爺?shù)臓?!?/br> “嗯,乖。”七海抬手觸碰了下保不準的腦袋瓜。 身旁有聰慧的仆人提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世子爺,他剛才摸你頭了?!?/br> “我知道!” “他把你當狗看待了!”仆人不怕死地又提醒了一句。 “用你提醒!”世子寬闊的袍子用力一甩,一拂一甩下,背了手,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上石階,“跟上?!?/br> 保不準世子見七海爺來了,便也跟著回去坐了。 他親娘端坐在永昌侯的身旁,膝蓋上放了一個雞毛撣子。 看到那雞毛撣子,世子就不由自主地哆嗦。 一哆嗦,全身都開始發(fā)冷。 七海被仆人引到位置上坐好,剛準備海吃大餐。 那上方的侯爺就瞄準了自己,眼神里透著懷疑。 等著所有的人都來齊了,上了點心以后。 保侯才微轉(zhuǎn)了臉龐問,“七海護衛(wèi)可在?” 七海沒有回答,永昌侯府世子食指就一定,“對面,七海爺不就在那兒呢?!?/br> 真是,這傻小子。 來自親爹無情的吐槽。 他沒長眼么,需要他提醒。 七海慢悠悠地舉了手,笑著示意了一聲,“這,這兒呢?” 侯府身旁的屈氏滿眼帶笑,貼在侯爺耳邊說了什么。 風清揚催促,“七海,侯爺喚你,快去行禮?!?/br> “能不能不行?” “想不被抓到把柄,就去!”風清揚小聲催促了一句。 沒有辦法,七海只能走到屋子正中,恭敬拱手,“小的七海見過侯爺!” “七海護衛(wèi)不必客套。你是犬子的救命恩人,本侯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庇啦钫f到這兒,還特地站起來,回禮。 七海看他態(tài)度如此謙和,柔和了雙眼,目光里含著淡淡的暖意,“侯爺,救命恩人,這可不敢當啊?!?/br> 身旁屈夫人也是個與眾不同,跟著站起身回復,“敢當,敢當?!?/br> 咳咳? 什么情況! “七海護衛(wèi),請坐!”侯爺待他客氣,眼神尾隨著七海落了坐以后,陡然間提起,“七海護衛(wèi),本侯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 七海坦誠,“侯爺請說?!?/br> “犬子頑劣,平日里沒做過一件好事兒。不知七海護衛(wèi),可愿幫忙調(diào)教一二?” 七海美酒還沒有喝,嗆得眼睛發(fā)紅,他搖頭,“侯爺,我只是一個護衛(wèi)?!?/br> “欸,話可不能這么說,上回若非七海護衛(wèi),犬子在帝都里,張揚跋扈的名聲,恐怕都現(xiàn)在都還掛著呢?!?/br> 永昌侯是真心感激,他還美酒相贈。 七海望著,無言以對,一切心意,全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