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醫(yī)館青梅(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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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聞言,恭敬拜倒,“小的謝過殿下!” 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太子殿下瑞雪潤萬物的清脆之聲,“劍升,咱們走!” 身后那抱著劍,目光不屑的侍衛(wèi)快速跟上了太子。 “殿下為何要交給那個護衛(wèi)?” 太子殿下懶洋洋,眼神藏著深意,“嗷,他說他想要英雄救美,本宮給他一個機會!” “這……”劍升可不相信自己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主子,會是這么想的。 “哈哈,反正也審不出來。因為本宮,那兩人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呢。與其如此,本宮不如做個好事兒,把這兩人扔給他,如此,也算交到了安陽王府風(fēng)清揚的手中。即便這二人背后的同伙如何報仇雪恨,也找不上本宮,劍升,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 劍升莞爾一笑,跟著奉承,“殿下退而求其次,真是高明?!?/br> “哈哈……”干脆的嗓音里,夾雜著愉悅。 兩人一走,七海就興高采烈地走上前,同京都府尹錢長申交代,“可以把人放了?” 錢長申看著太子離去的方向,又望望牢里的人,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可以……放了?” “可以放了?!逼吆蒯斀罔F。 “哦,好?!卞X長申是個有想法的,既然七海如此肯定,他也沒有攔著的必要。 二人都受了重傷,掐著一口氣,還沒死。 不過吳顧是個男人,并沒有羅敷那般凄慘。 七??吹镁拘?,伸手直接背著人,就往大牢外走,一邊焦灼,一邊吩咐,“大人,剩下的人交給你了?!?/br> 他發(fā)現(xiàn),羅敷氣息微弱,可能是因為失血嚴(yán)重,貌似連抬頭都有些難受。 …… 如墨的夜色,像一個破罩子,將人無形地籠罩。 走出京都衙門時,恰好華燈初上。 七海背著人,到了一家醫(yī)館。 那是新開的,藥香濃重。 鋪子里,燈籠高掛,一個小伙計坐在柜子前,有氣無力地?fù)芘惚P。 “大夫,大夫……”七海著急地喊。 小伙計沖到跟前,懶散地回應(yīng),“別叫了,今日咱們大夫提前休息了,不看病?!?/br> “滾開!”七海踹了伙計一腳,瞳光犀利,“看到患者,大夫難道要見死不救?” “喂……你……”小伙計扶著腰,正要阻止,樓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是個女人,身穿白色芙蓉刺繡石榴裙,胳膊上系著白色綢帶。身披粉色披帛。 瞧見七海,她愣了兩下,但因為她面紗罩臉,所以根本不知她是什么相貌,又是什么表情。 七海將羅敷放好,豁然出手,拽住了女人的手,就往下面拉,“快,大夫,救救我朋友?!?/br> 女人沒說話,想了想,還是著急地行到羅敷跟前,探了脈。 她桃紅色的豆蔻掐在女子的脈上,沉思了會兒,取出銀針。針扎在女子的肩胛骨上。 她扎針時,手速快,準(zhǔn),狠。而且目光專注認(rèn)真。 當(dāng)她向七海出聲,拿杯水時,七海彎唇笑了。 遞了水過去,聲音溫和可愛,“給,步知?!?/br> 聞步知都沒有想到,七海真就把她認(rèn)出來了,一拉面紗,笑得神采飛揚,“七海,好久不見?!?/br> 七海興奮地?fù)蠐项^,眼神里是欣喜的,亮晶晶的眼睛里,藏了滿天星辰。 他高興之余,想起來,手指拉了把椅子,談吐尋常,“步知,這個姑娘是我朋友,救不了她,我就得死,你想想辦法?!?/br> “哎……”聞步知抬頭,注視著七海,想了想,搖搖頭,“你可真是……我要不在你身邊,你可怎么辦?” 七海樂呵呵地,笑意盈面,“所以得虧你在我身邊??!” 聞步知找了伙計,讓伙計上藥,自己卻拎了凳子,坐在七海的身旁,“這個女人是誰?” “她叫羅敷,北昀國的細(xì)作的女兒。反正……她是查詢大師兄之死的線索!”面對聞步知,七海絲毫沒有撒謊。 聞步知也從不懷疑,她撐著腮幫子,有些難耐,“查了這么久,都沒有查出來么?” 七海趴著桌子,無奈狀,“實在查不出來?。 ?/br> “為什么?”聞步知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穩(wěn)重的人,濃眉大眼,端莊心妍。雖然初瞧有些稚嫩,但談吐大方,尤其是在七海跟前。那是萬事兒都依著他。 信任的程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這個姑娘傷得很重?” 七海劍往桌面一放,搖搖手,“貼耳過來,我告訴你?!?/br> 聞步知知道他在想什么,湊攏了,聲音也隨之壓低,那桃紅色豆蔻的指甲摩挲著桌面,同七海的手指離得很近。 耳根略有緋色,七海覷著,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大師兄消失不見了,照現(xiàn)在這個局勢來看,要么是被人殺了,灑了什么化骨的毒藥,要么……就被什么人抓了?!彼秸f,就越想顯出自己的威風(fēng)來,“瞧瞧我,到了帝都,因為這些事兒瘦了多少?!?/br> 聞步知好像真就在意這個問題,伸出一根手指,雙目瞪大,小心翼翼地按在了七海的臉上。 按下去一個小窩,轉(zhuǎn)身就恢復(fù)原狀。 她取下手,又瞅著自己的指甲,末了扁扁唇,“哪里瘦,分明是胖了?” “怎么會,定是瘦了?”他伸手去抓,跟前的人臉色愈發(fā)紅潤。 身后伙計吃了一把狗糧,尷尬地在那里擰毛巾。一邊擰,一邊驚訝地問,“聞姑娘,原來你認(rèn)識他???” 聞步知撐著下巴,不高興地笑,“他叫七海,現(xiàn)如今是……”來之前,沒有問過貓耳娘,確實不大清楚,“你現(xiàn)在做什么?” “王府護衛(wèi)?。俊逼吆3约贺Q起大拇指,“嗯,貼身的?!?/br> “貼身意味著危險更重?”聞步知黯然垂首,在她眼中,這不是一個聽起來霸氣的職業(yè)。不僅如此,還相當(dāng)危險。不比她這個醫(yī)女來得安逸。 七海寬慰她,“因為危險,所以步知才來帝都幫我?” “不?!甭劜街獡u頭。 七海一瞬失落,氣奄奄地,“不是?。俊?/br> 聞步知笑起來,“哈哈,不是因為危險來幫忙,是特地來見你的?” 她是一個氣質(zhì)溫和端莊,內(nèi)心卻熱情似火的人。行為大方,也不矯揉造作。笑起來,露出一顆虎牙。十分乖膩。 “我?guī)煾赶胛覜]?” 聞步知想了想,搖搖頭,卻是非常細(xì)心地傳達(dá)了貓耳娘的話。 “貓耳娘說,你在帝都最好死無全尸,省得回去禍害七海山莊的師兄弟們?!?/br> 果然? 七海不由自主地嘆氣,“師父真是一個情商低下的女人!” 聞步知拍拍心口,“不過你別傷心,我?guī)兔凰??!?/br> “你怎么說的?”七海期待狀。 俏臉更紅,她聲音壓得很輕,輕若蚊喃,“我罵她母老虎,沒人要!” 嘖嘖嘖,好毒! 七海是真沒想到,從小溫柔端莊體貼的青梅竹馬,原來懟起人來,也像小貓,亮爪。 “我這么為你,高興么?” “咳咳……”這眸若桃花,含.情脈脈的眼神不對啊,“高興,自然高興。” 聞步知突然伸手,抓住七海的袖子,異想天開,“你帶我去王府吧?” 七海尷尬,王府沒說帶家眷,他害臊。 “不行!”堅決不能的語氣。 “你能做貼身護衛(wèi),我也能?!甭劜街f起一件事兒的時候,不是異想天開的表情,而是極其穩(wěn)重。 如果不是因為她喜笑,興許她看起來會像貴族方閨里被繁文縟節(jié)約束地失去了靈氣的小姐。 然而現(xiàn)在,她出言迅速,暢快的眸子里,星星點點的光芒。 他們的眼睛很配。 七海山莊的師兄弟開玩笑的時候就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