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尚書心病(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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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綾再一次登門的時候,就在四月茶樓。 因?yàn)榱_中掌柜自盡,加上七海沒有在四月茶樓查探出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所以茶樓照開。 這會兒,孟綾帶著兵部尚書公子陳露白一起到了四月茶樓里喝茶。 看著新招的店小二,孟綾手指拍了拍桌面,待小二離開,方才轉(zhuǎn)向陳露白,“露白,陳叔真厲害,竟然又招了新人?” 陳露白看孟綾最近對茶樓的事兒,多番查探,心中難耐,他后怕自己的父親被好友懷疑。 “孟兄,難道你也懷疑家父?” “陳叔是個怎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么?”孟綾笑嘻嘻地安慰陳露白,良久,拎起茶杯,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才補(bǔ)充說,“露白,正因?yàn)殛愂暹@人重情重義,所以我才擔(dān)心。而且不光我擔(dān)心,我父親昨晚還說呢,如果……羅中掌柜,真是北昀國的人,那么他的死,一旦泄露,勢必會造成嚴(yán)重的后果?!?/br> 陳露白聞言,臉色暗沉,但他還是挺理智。儒雅知禮的他,不會因?yàn)樾湃巫约旱母赣H,就否決那些沒有查清的真相,“羅中掌柜真是……北昀國的人?” “是!” “那位叫七海的護(hù)衛(wèi)告訴你的?” “是!” 陳露白聽著,眉頭擰著,語氣緩緩,眼瞼如扇,將落未落,余光里,卻潛藏著一絲不解,“你之前不是對這個七海護(hù)衛(wèi)不大信任么,而且還一直跟他對著干?” “我后來想過了這個問題。”孟綾世子最難得的地方,就是不會過于鋒芒畢露,也不會太過剛愎自用,獨(dú)斷專行。他很喜歡反思。每一次他反思后,都會發(fā)覺自己的缺點(diǎn),從而改正。 是以孟綾小小年紀(jì),就成為了京都人人稱道,才華橫溢,有勇有孟的世子。 在江湖上,提起他這位世子,平民百姓都會稱之為英雄。 經(jīng)過七海幫忙救治兔子后,他發(fā)現(xiàn)七海挺像他,挺志同道合,挺機(jī)靈聰慧的。大概因?yàn)檫@個,他能明白,自己看不慣七海的理由,可能是因?yàn)樗刀蔬@樣的朋友。 挺風(fēng)趣,有想法,還優(yōu)秀。 “露白,我想你一定也會喜歡他這個朋友的。”孟綾手掌落在陳露白的肩膀上,“就像我喜歡結(jié)交你是一樣的道理?!?/br> “孟兄還跟以前一樣,喜歡結(jié)交優(yōu)秀的朋友!”陳露白看著孟綾,微微笑著。兩人從小都沒有母親,所以二人之間,有一種無法道明的默契。 孟綾只這么一說,陳露白就懂了,因?yàn)槎?,所以他也替孟綾高興,“你……是不是答應(yīng)他做什么了?” “他救了小灰。我感激他,所以……他就讓我報(bào)恩,打著報(bào)恩的旗號,求我?guī)兔Σ橐徊樗脑虏铇堑娜?,尤其是那位羅中掌柜。”孟綾想著,偏頭盯著陳露白,笑容里含著一絲愜意,跟著又有些嫉妒了,“他這個人可真狡猾,明知你我關(guān)系好,還讓我來調(diào)查四月茶樓的底細(xì)?!?/br> 陳露白看他的笑,就知道孟綾有目的有計(jì)劃了,“所以孟兄……想讓我出面調(diào)查?” “是!”孟綾軟下語氣,面容里燦爛如朝陽,“露白一定會幫忙的,對不對?而且……”彼此了解才能夠窺探出好友的想法,“你也想要知道陳叔究竟隱瞞了什么事兒,反正陳叔絕對不可能投敵叛國,既然不是投敵叛國,那就必須得徹查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了?” 孟世子正經(jīng)起來,也有些嚴(yán)肅,看久了,便覺得他是國公大人孟懷恩的翻版。 有思想,還勇敢。 他說完,愁苦地盯了陳露白一眼,笑嘻嘻地安慰他,“不過露白放心,最后查出來的結(jié)果,陳叔絕對不會牽連其中。畢竟……他說過,他想要的,只是羅中這個人?” 陳露白聽后,朝他點(diǎn)頭,“你放心,這事兒,我會幫忙的?!?/br> “太好了,露白!”孟綾依偎在桌面上,陡然間又變成了一個孩子,還吵著讓陳露白跟著自己去菜市。 陳露白被人拖拽手,迷糊地問,“去哪兒?” “給小灰買吃的。” “買什么?” “買點(diǎn)兒豬排骨,做份蘿卜燉湯,安慰一下它生病的心情!” 聽著主子之間對話的跟班,內(nèi)心是崩潰的。 活得不如兔子系列。 他們這些仆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但……戰(zhàn)兔么,能怎么樣呢? —— 下午,陳露白剛剛回到尚書府,就被管家元福帶進(jìn)了臥室。 兵部尚書陳明杰感染風(fēng)寒,臥床不起了。 “今晨不是還好好的么?” “是啊。怕是老爺昨晚在院子里給羅中掌柜燒紙時,吹了夜風(fēng)?!痹9芗夜恚浦查缴系年惷鹘?,心思沉沉。 陳露白急切地問,“找人看過么,怎么一直在咳嗽?” “大夫剛剛來過了,但是……”管家招了陳露白到得一邊,小聲嘟囔,“公子,老爺不僅是寒風(fēng)入體,還得了心病?!?/br> “心???”陳露白聽得頗為好奇,他壓低了聲音,內(nèi)心難耐,“什么意思?” “昨個夜里,老爺做了噩夢!”陳明杰也是因?yàn)榱_中的死嚇的,他醒來后,反復(fù)思量著這件事兒。 后怕自己同北昀國人有關(guān)系的事兒,被當(dāng)今陛下知道。太過在意,憂心恐懼,也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如今他希望羅中一事兒能夠盡快遮掩過去,殊不知好友——國公大人孟懷恩一下朝就過來說起了朝堂上,陛下問起四月茶樓一事,怒稱他好生糊涂。 本就心情緊張,再被義兄孟懷恩訓(xùn)斥,一多思多想,就昏迷不醒了。 陳露白聽了管家元福的稟報(bào),納悶問了,“孟伯父來見過父親?” “見過!”元福無助,單手重重地拍在掌心,“不過老爺和國公大人是在書房商量的,具體說了什么事兒,老奴也不清楚啊?” “這樣么……”陳露白素來聰慧,看父親臥床不醒,必定和那位羅中脫不了關(guān)系。 再則,孟伯父見過父親,兩人一定討論了什么嚴(yán)重的問題,才會令父親憂思難受。 緩緩地捏著袖角,陳露白轉(zhuǎn)眸,眸光含愁,聽著臥室里,床榻上那氣息渾濁的父親,心中著急,為了解開疑慮,他打算去國公府問問。 到了府里,聽了兵部尚書臥床不起的事兒,孟懷恩臉都黑了,“明杰真病了?” “是啊,孟伯父,您到底和家父聊了什么?”陳露白抬起下巴,專注地打探道,“難道還是那位羅中掌柜的事兒么?” “哎……提到這事兒,我……我就為你父親著急?!泵蠎讯魃硇屋^胖,穿著一件墨色刺繡朱紅花邊錦衣,一拂寬大的袖子,就嘆氣坐下,“朝堂素來有人于咱們國公府,尚書府不和。不知道在哪里聽了流言蜚語,將羅中掌柜的真實(shí)身份公之于眾了。今日朝堂上,幾位大臣連番刁難,認(rèn)為明杰和敵國之人同流合污。此事兒伯父雖據(jù)理力爭,但連番被人刁難,恐怕會引起陛下反感啊?!?/br> 伴君如伴虎,一個大臣如果被彈劾的次數(shù)較多,必然會引起陛下的注意。 到時候,陛下派禁軍介入調(diào)查,羅中的真實(shí)身份大白天下。那兵部尚書陳明杰也就會因?yàn)楣唇Y(jié)北昀國人被陛下治罪! “很嚴(yán)重么?”陳露白咬著嘴唇,手心冒汗。 “輕則削官削爵,重則株連九族。”孟懷恩臉色本就黑,但因?yàn)樗麅?nèi)心沉重,因此那張臉看上去,便愈發(fā)黑,愈發(fā)可怕。 陳露白聽了無奈,攤攤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現(xiàn)在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堵住朝臣之口,定然不能讓他們知道,你父親和羅中掌柜的真實(shí)關(guān)系。”孟懷恩重拳落在桌面上,茶杯底受力,哐當(dāng)搖晃,茶水四濺。 世子孟綾喂完兔子回來,聽見二人談話,背手得意地進(jìn)了門,“父親,露白,也許咱們可以去找一個人?” “什么人?” “安陽王府的病秧子風(fēng)清揚(yáng)!”孟綾想想,又沖兩人笑了,“不過,咱們可能需要見的,是……他那位貼身護(hù)衛(wèi)七海。” “這事兒找他何用?” “不知道。不過……我想找他,一定有用!”有些人,你說不上哪里厲害,但就是知道他有用,而且有辦法。 這就是七海身上最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