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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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華之后,錫蘭城又恢復原狀,寧靜美好的令人不敢輕易相信。 炎炎盛夏,毒日噴薄欲出。 趁著清早起天氣涼快,蘇題春拎著茶水給大家解渴,自打上次后,與小六子也算是共患難,衙役們對他們態(tài)度上好了不少,再不像以前那樣頤指氣使。 “蘇師爺,早飯想吃點什么?” “哦,我在這里吃,你們去吧。” 衙役們結伴走了,迎面撞上打哈欠的蔣晚槐,恭敬頷首:“大人好?!?/br> “嗯,你們買什么給我也帶一份?!?/br> 說完,蔣晚槐瞇起一只眼看了看日頭,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后,便大爺似的坐在墻根凳子上,翹著二郎腿。 “大人身體好了?”蘇題春喝著面魚茶,故意打趣地問。 對方?jīng)]聽出來對方何意,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眼里盛著困乏,慵散地搖著腿腳,“嗯。” 從上次審過案之后,蔣晚槐好幾日都臥床不起,眾人只當他是被嚇病了,也就沒多問。 今日難得看他出來遛彎,蘇題春還真覺得新鮮。 ‘咕?!宦?,從他肚子里叫出來。 蘇題春盛了一碗面魚茶端過去,“大人,他們還要等一會才回來,您先墊墊?” 她語調輕柔,帶有半哄之意,微微欠身在眼前,光燦俏皮的眸子在熱輝中有股舒適的清涼感,蔣晚槐臉上不耐瞬時收斂,伸手接過。 蔣晚槐嘗了一口,差點就脫手丟了,什么清湯寡水,一點味道都沒有。 “大人,給您買的?!?/br> 蔣晚槐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聲,咬了一口蔥香四溢的燒餅,滿足不已,“這才是人吃的” 這話,他是沖蘇題春說的,只不過對方?jīng)]聽見,正給小六子盛湯。 蔣晚槐訕訕,用力地咬一口燒餅,大約是覺得太香,后又讓衙役去多買幾個來。 一連吃了六七個,起初吃著還覺得口齒留香,到后來又覺得打胃里油膩, 想喝點清淡的。 這邊蘇題春已經(jīng)給小六子重新盛好,一扭頭正瞧見蔣晚槐端著面魚茶,眉頭深擰。 伏天蚊蟲比較多,飛來飛去的難免會落在碗里,蘇題春想給他換掉,結果剛抬腳,就看見蔣晚槐的手直接插進碗里,把飛蛾挑出來,然后一口喝下去。 微小的動作讓蘇題春脊背發(fā)涼,啞然失聲的愣在原地。 日頭升高,脊背如同火烤。 習慣勞作的百姓都汗流浹背,有些頂不住毒日暴曬,但蔣晚槐卻靠著墻睡一會醒一會,愜意非常。 “這里太熱了,大人還是回去吧?!卑傩諅儎裾f。 蔣晚槐還沒醒困,抬臂伸腰打哈欠,一點不耽誤,迷迷瞪瞪地問:“什么時辰了?” “快晌午了?!?/br> 蔣晚槐扭了扭脖子,含糊不清地感嘆:“這么久了?那我先回去了?!?/br> 說完他慢慢悠悠地起身,下意識的手掌收合在身前晃了兩下,蘇題春見此更覺頭皮發(fā)涼,朝人走過去。 “大人,我送您回去吧?” “行,走吧?!?/br> 他毫無防備地走在前方,蘇題春緊跟其后,等到人煙稀少處,就把人一腳踢進空巷,反手一擰,結結實實的按在墻上。 “你到底是誰?” 蔣晚槐哎呦叫疼,眼里狡黠一笑,轉身反客為主,把對方環(huán)在懷里,“我是你的縣太爺,蔣晚槐啊?!?/br> 蘇題春一腳中他襠部,掙開束縛,指骨繃緊,形似鷹爪,靈活鉗住他的喉嚨,“你如果不從實招來,就休怪我不客氣?!?/br> 他笑起來,手指點在她腦門上,“蘇題春,我總覺得你好像比以前更聰明了,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我了?!?/br> “你是晏華?” 他毫不掩飾地坦然點頭,見對方露出匪夷所思的驚訝,不禁發(fā)笑,“這么吃驚做什么?從你準備水鬼升城隍的時候,不就應該猜到我非人嗎?” “所以,你是鬼?” “你要非這么算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不要把我當成一般的鬼,不然這錫蘭城的百姓,都得遭殃?!?/br> 蘇題春沒空聽他怎么炫耀自己的能力地位,手指猛然收緊幾分,“那被繩之以法的人是..?” “他啊,相貌不錯,我就拿來用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身首異處。” “那你..你什么時候跑到蔣晚槐身上的?” 晏華握住她脫力的手,低身靠近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透著猙惡,“就在他下令要打我板子的時候,我這雙眼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的?!?/br> 他所言不假,蘇題春剛對視不久,就感覺男人眼里有股火光燒過來,讓她眼睛刺痛。 “你趕緊從他身體里出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蔣晚槐這種膽小鼠輩怎么能做縣太爺呢,你不必這么死心塌地,況且,如果我出去了,蔣晚槐也活不成?!?/br> “你胡說。” “我胡說?”他把人抵在墻上,邪魅陰笑:“他看了我的眼睛之后,叁魂七魄全都離體,要怪就怪他太膽小,不禁嚇。” 說完,蘇題春的手就伺機而動,比之前要狠的多。 他輕巧退開摸了摸脖子,神情略帶怒意,斥責道:“蘇題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竟然跟我動手。” 這番話對蘇題春來說太過莫名其妙,懶得與他爭辯,徑直出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