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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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橋鎮(zhèn)位于臨燕山腳下,位置較偏僻,因此旅游業(yè)發(fā)展沒有其他小鎮(zhèn)興盛,人口也不多。季正勛做所長有六七年了,鎮(zhèn)子上沒有不認識他的,有外來人口也瞞不過他。 循著女孩逃跑的路徑調(diào)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她往臨燕山上跑了。季正勛回到所里就立即召集人手去山上找人。 阮鐲凡吃完午飯來到派出所,正好看見劉汪急匆匆地往外趕,攔住他問:怎么了?是不是去抓人 ? 劉汪點點頭:上午勛哥回來就立馬帶人去找了,這會兒還沒回來,我也上山去看看。 說完他就要走。 阮鐲凡又想叫住他,劉汪看出她的意思,說:怎么了? 總歸是我說話刺激到那個孩子了,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臨燕山是景區(qū),地形地勢也不危險,她才敢自告奮勇地幫忙。 我跟那小姑娘打過兩回照面,臉肯定記得比你們熟。 劉汪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不行,萬一你出什么事兒了怎么辦?所長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阮鐲凡繼續(xù)央求道:我就在景區(qū)里找行不? …… 劉汪撓撓眉毛,行吧,那你就在景區(qū)那塊兒啊,小心點! 哎,知道了! 兩人立馬動身去了臨燕山。 警車行駛在環(huán)山公路上,拐到景區(qū)附近把車停在了旁邊的停車場。 臨燕山正門需要門票,邊上的山路上去是免費的,那小姑娘一看身上就沒錢,所以兩人就順著山路往上走。 劉汪對她說:我們還是一起吧,萬一她有同伙,那就麻煩了。 阮鐲凡想了想,也對,于是很聽話地跟在劉汪身后進了景區(qū)。 姑蘇的夏季悶熱難耐,很少有來爬山的游客,山道上零零星星的人拄著用樹枝做的拐杖往山下走。 走了半道,她體力早已經(jīng)不支,但是不想拖后腿,佝僂著背一喘一喘地往上走。劉汪見她累了,提議休息一會兒,去買了兩瓶水,其中一瓶遞給了她。 謝謝啊。 沒事。 他們坐在寺廟旁邊的石墩上歇腳,觀察著過往行人,五分鐘后,兩人聳耷拉著腦袋xiele氣。 臨燕山這么大,怎么找? 將披在腦后的長發(fā)撩了幾下,手上沒帶皮筋,只能用手掌扇著風驅(qū)散酷熱。 劉汪站起身對她說:我先去那邊看看,你在這兒等著。 阮鐲凡點點頭,昏昏沉沉地仰著腦袋,手遮住額頭看天,熱得她有些喘不過氣,渾身黏糊糊的,揪著衣領不停地扇風。 又坐了沒一會兒,余光貌似瞥見個身影快速閃進了寺廟,在慢悠悠閑逛的游客里顯得格外突出。手上動作微頓,阮鐲凡迅速轉(zhuǎn)頭看去,只捕捉到了個背影。 她恍然起身,往后張望了一下劉汪走的方向,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廟里金身佛像俯瞰眾生,案臺前供奉著香火,擺了滿滿一桌的食物。大殿里沒工作人員,只有燒香拜佛的游客,小姑娘光明正大地從盤子里順了兩個酥餅揣進了褲兜里,然后迅速地往后殿跑去。 阮鐲凡往墻上角落看了一眼,有監(jiān)控。 她跟著跑了出去,喊了一聲:“喂!” 女孩身軀一抖,像只受驚的兔子,頭也沒回地往前撒腿就跑。 “哎,你別跑?。 ?/br> 兩個人一前一后在坎坷曲折的山道上追逐,她體力本來就不好,腿像灌了鉛似的發(fā)軟,一只手叉著腰,大喘著氣追趕前面同樣疲累的女孩。 “你…你先別跑……” 前方不遠處聽到了說話聲,叁五個男人正往山下走來,阮鐲凡一眼就看見了走在中間的季正勛,她立馬叫道:“季正勛!快,人在這…?。?!” 右腳不小心踩中了水泥路上散落的石子,腳踝狠狠地扭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又往后滾了幾圈。 小姑娘扭頭看了一眼,像是一瞬間遲疑,阮鐲凡剛想伸手叫住她,結(jié)果她又轉(zhuǎn)過身向上跑去了。 “……” 但是她沒跑幾步,就被其中一個民警抓住。女孩不停地掙扎著,幾次差點逃脫,實在沒辦法,幾個人一起拉著她給她拷上了手銬,余皓把另一只手銬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讓你再跑!” 季正勛朝還趴在地上的阮鐲凡跑了過來,將她扶起,蹲在地上查看她的傷勢。 “沒事吧?你怎么來了?” “我……”怕他怪罪劉汪,阮鐲凡只說,“我來這兒逛逛,剛好碰到她。” 季正勛微微挑眉,攙扶著她站起來,說了句:“還能走嗎?” 右腳的鞋子在一邊躺著,季正勛幫她拿了過來。 阮鐲凡剛一用力,就是一陣刺骨的疼,疼得她瞬間五官揪緊,冷汗直流,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見她痛呼,季正勛又蹲下來,手掌輕輕托起她的腳后跟查看傷勢。那只腳瘦長勻稱,腳背白皙,高高的腳弓每一用力,連同腳趾的筋脈都在腳背上繃露出來。 他試著動了一下,阮鐲凡疼得差點跳起來。 余皓押著女孩走過來,問他:“哥,我們先回去?” 季正勛沒抬頭,專注盯著她的腳看,點點頭,回答他:“嗯,你們先把人帶回所里,我?guī)ヌ酸t(yī)院?!?/br> 阮鐲凡感覺到幾個人投來的視線,默默地將腦袋轉(zhuǎn)向另一邊。 太丟臉了…… 鞋子是穿不進去了,腳踝一點勁兒也使不上。季正勛在側(cè)后扶著她的兩條胳膊,阮鐲凡硬著頭皮往前跳了兩下,痛呼出聲,腿都在發(fā)抖。 身后男人嘆了口氣,繞到她前面,半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上來。” “……” 這時候也別矯情了,阮鐲凡微微傾身,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膝彎處被大手抓住,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 那一下顛簸晃到了她的腳踝,痛呼聲就在男人耳邊響起,他身形微頓,側(cè)頭看她:“沒事吧?” “沒事……” 將腦袋埋在他肩頭,長發(fā)遮住她此刻冷汗直流的臉,手指無意識地掐緊他的肩膀。 季正勛背著負傷的阮鐲凡往山下走,更加地小心翼翼,走了一會兒,他開口說:“幫我把手機掏出來?!?/br> “在哪?” “褲兜里。” 阮鐲凡往下看了看,視線被擋住了,她只好伸手去摸索,姿勢十分別扭。 “口袋在哪???” 手隔著牛仔褲在他大腿上亂摸,腿部肌rou緊了又緊,季正勛無奈地說:“要不先放你下來?” 溫熱的手掌停住了動作,姑娘聲音小了一點:“我摸到了?!?/br> 拿出手機給劉汪打了個電話,然后把手機貼到季正勛的耳邊。他讓劉汪把另一輛車開到寺廟的路旁,減少兩人下山的腳程。 掛斷電話,阮鐲凡又是一陣摸索,把手機重新放進了他的褲兜。 開車下了山后,季正勛直接把阮鐲凡送到了縣醫(yī)院。 掛了急診檢查了一番,韌帶部分拉傷,骨頭沒什么大礙。醫(yī)生給她擦了些藥,又讓她冰敷一會兒,才給她包扎好。 從醫(yī)院出來,阮鐲凡狠狠松了口氣,連帶覺著腳踝也沒那么疼了。 季正勛把車開到醫(yī)院門口,阮鐲凡往前挪著 ,動作龜速緩慢,男人幾個大步就到了她眼前,接過她手里的紅花油和冰袋,另一只手攙著她的胳膊。 阮鐲凡偏頭看了他幾眼,說道:“今天謝謝你。” 沒事兒,你不還幫我們抓到人了嘛。 …… 剛啟動車子,季正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郭越澤打來的。 接起來:干什么? 晚上來楊晶這兒聚聚,凡凡不是在你旁邊嗎?跟她也說一聲。 噢。 掛了電話后,扭頭看向旁邊的姑娘,察覺到他的目光,她也偏過頭等他開口。 越澤說晚上一起聚,就在鎮(zhèn)口的那家燒烤攤。 嗯,知道了。 你的腳可以嗎?醫(yī)生不是讓你忌辛辣油炸嗎? …… 長發(fā)在她手指上繞著,她輕聲說,我吃少點嘛。 季正勛盯著她看了兩眼,隨即失笑一聲,點點頭:行。 車駛離了縣醫(yī)院,阮鐲凡想起了什么,對他說:啊對了,那小姑娘你們打算怎么辦?她好像沒吃東西,看起來挺餓的。 季正勛遞了瓶水給她:回所里先問問她吧,年紀小,又是小偷小摸,頂多是批評教育就把人送走了。 她雖然對這個小姑娘好奇,但也不好多問什么:那,記得給她吃點東西。 他又扭過來看她,然后嗯了一聲。 到了長橋鎮(zhèn),阮鐲凡打電話讓唐依風出來接她。車子停在她家的巷口,季正勛打開車門扶她下來。 幾個小時不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唐依風驚訝道:你怎么了? 又看了眼旁邊的季正勛:見義勇為了? 沒有,你先扶著我。 唐依風伸手接住她,阮鐲凡蹦了兩下到她身邊。手掌還殘存著溫度,季正勛收回了手,叮囑道:她腳踝受傷了,這幾天不要劇烈活動。還有,謝謝你今天幫我們抓住了人。 那小偷抓住了? 阮鐲凡點點頭:沒事,我就是剛好看見了。 唐依風開玩笑道:怎么著也得給傷員弄面錦旗吧? 季正勛輕笑,手插在口袋里,點了點頭:行啊,我回去就讓人辦去。 不用不用,別聽她瞎胡說。 手肘悄悄搗了唐依風一下,隨即朝季正勛說,“謝謝你送我去醫(yī)院,你肯定還有事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br> “嗯好,我先走了?!?/br> 目送男人的車子駛離,阮鐲凡松了口氣,半個身子倒在唐依風的身上。唐依風差點沒接住她,往后踉蹌了幾步。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 “趕緊扶我回去,我腳疼! 晚上的聚餐還是暫時擱置了,季正勛他們要負責小姑娘的案子,阮鐲凡腳踝受傷了實在下不了床,人聚不齊,只能再等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