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甘之若飴
接收到阿音的心意相通,我的心揪起,我急聲讓帝王魂立刻停止對我的竊夢動作。 帝王魂沒有追問我原因,他微瞇了眼睛即時依言而行。 我猛然驚醒時刻,有血腥味撲鼻而來,有冰涼液體正持續(xù)澆在我臉上。 干尸模樣的嬰孩正背部緊貼在我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它凸起的雙眼正死盯著我,它張開的嘴巴正持續(xù)流淌著鮮血。 阿音戒備姿態(tài)守在我身邊,她盯著嬰靈死皺著額心。 我即時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我已成了血人,我床上的一應(yīng)物件都已浸泡在鮮血之中。 之前持續(xù)澆在我臉上的冰涼液體,不是別的,就是從干尸模樣嬰孩口里流出的鮮血。 我盯著嬰靈,怒意飆升。 它清楚我能用手腕上歸一鐘化成的手鏈對付它,我已經(jīng)一日三次供奉它,它卻蹬鼻子上臉更加肆無忌憚,它無疑是吃定我不敢要了它的命。 阿音的身形懸在我身邊,心意相通提醒我要淡定一些。 她不懂降頭術(shù),但她知道,惹了降頭師的后果肯定很嚴(yán)重。 隨著阿音心意相通上我,嬰靈的身形落到我床上。 它坐在血泊中,邊將鮮血涂抹到自己身上,邊發(fā)出類似貓叫聲的傷感至極的嬰兒哭聲。 我的怒火瞬間消散,我心中嘆息著,開始對被制成碌葛牌的嬰靈無限同情。 帝王魂這個時候閃入我房間,他嗜血目光乍現(xiàn),環(huán)繞著他身體的若有若無氣流,直沖向嬰靈間,現(xiàn)出龍形虛體模樣。 我急聲叫停卻已來不及,龍形虛體瞬間已將嬰靈吞入腹中。 眼前所見,令我的叫停聲戛然而止,令我想要阻止龍形虛體動作的手僵在了空中。 我杵在原地,欲哭無淚緩緩收回我僵在空中的手。 帝王魂沉著臉色瞟我一眼,朝著身形圍著房間盤旋不定的龍形虛體擺了擺手。 隨著帝王魂的動作,龍形虛體竟是再將嬰靈給吐了出來。 嬰靈被龍形虛體吐出來之后,即時閃回碌葛牌。 阿音瞟一眼我再瞟一眼帝王魂,閃身回去琳瑯碗。 帝王魂隨之抬腳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挑起我脖頸處掛著的紅繩,目光關(guān)注碌葛牌。 我暗松一口氣,坦言告訴帝王魂,有關(guān)碌葛牌的一應(yīng)事情。 我講完后,帝王魂放開我脖頸處紅繩,冰冷語氣提醒我,我只要告訴他降頭師的具體位置,他可以替我輕易誅殺掉降頭師。 我點(diǎn)頭說是,邊告訴帝王魂我不清楚降頭師閉關(guān)的地方,邊去將床上的一應(yīng)物件都給整理到垃圾袋里。 “為什么不主動讓我替你分憂?硬扛著不累么?”帝王魂沉默旁觀我的動作,直到我蹲在地上系口垃圾袋。 “我能應(yīng)付得來。”我怔愣下,將垃圾袋擱在床腳,從地上立起身。 我是人不是神,我怎么會不累? 只是,我真心想依靠的不是他,我真心想依靠的暫時無法守護(hù)我。 我在得到碌葛牌后,我持續(xù)沒想過要借助帝王魂的手來替我解決麻煩。 “以后,請給我機(jī)會,讓我來替你分憂,可好?”帝王魂快移到我面前,將我緊緊擁入懷中輕聲開口。 隨著帝王魂動作,我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素白衣袍。 我沒有點(diǎn)頭或搖頭,習(xí)慣了盡量獨(dú)自承擔(dān)一切的我,因為帝王魂的輕聲再開口,心底突然軟弱。 “你幫我的已經(jīng)夠多?!蔽宜俣仁諗壳榫w。 “你是我的妻,我護(hù)佑你是我的本分,我甘之若飴?!钡弁趸晏痔羝鹞业南掳?,憐惜目光望著我。 我避開帝王的視線,語塞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講些什么。 我利用他達(dá)成我的目的,他卻甘之若飴。 他把我當(dāng)成他的妻,我愛的人卻是左墓。 “乖,去洗漱吧?!钡弁趸甑皖^輕啄下滿臉鮮血的我的雙唇,輕聲笑著松開我。 我沉默著取下脖頸紅繩上的碌葛牌,再拿套睡衣去洗漱。 我洗漱結(jié)束,將換下的衣服裝入垃圾袋,再端盆水回去房間。 房間里,帝王魂正把玩著碌葛牌。 隨著我將水端入房間,圍著房間盤旋不定的龍形虛體突兀沖向我。 我即時頓住腳步間,龍形虛體跟我擦身而過。 盆里的水,隨之凝結(jié)成水柱狀,從盆里沖出跟在龍形虛體身后。 水柱所經(jīng)處的血跡,盡數(shù)被吸入水柱之中。 隨著屋內(nèi)再無血跡,龍形虛體再跟我擦肩而過間,水柱回返我手中的空盆子里面。 轉(zhuǎn)眼間,屋內(nèi)干凈如初,我手中盆子里的水已成血水。 我面色無異暗暗砸舌,速度再去將盆子里的血水倒掉,再將裝了血衣的垃圾袋帶回房間。 帝王魂拿著碌葛牌,跟我先再提他能替我輕易誅殺掉降頭師事情,再建議我處理掉碌葛牌。 我提醒帝王魂,我不清楚降頭師閉關(guān)的地方。 倘若我擊殺了嬰靈,降頭師能即時感知到我擊殺陰靈的事實。 我隨后會打聽降頭師的閉關(guān)位置,我確定降頭師的閉關(guān)位置后,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帝王魂璀璨了笑容點(diǎn)頭說好,再問我,我準(zhǔn)備如何第一時間通知他。 我給出刨墳答案后,帝王魂將碌葛牌擱回桌面,哭笑不得了表情。 接下來時間段,帝王魂持續(xù)逗留在我房間直到天色微亮。 在此期間,帝王魂讓我躺在床上安心休息,他則是坐在我床邊,握著我靠近床外側(cè)的手靜靜望著我。 我依言閉上眼睛,暗自提醒自己這次千萬不能睡著。 事實上,我又一次不知不覺睡著。 我無夢到帝王魂輕聲叫醒我后,帝王魂隨之離開我房間。 我盤膝坐在床上,微皺了額心。 我上次能在帝王魂的懷里睡著,我可以將原因歸到自己當(dāng)時太過身乏力疲上面。 我再次在帝王魂面前睡著,彰顯著,我在帝王魂面前的戒備心,已經(jīng)越來越淡薄。 我剛想到這里,就聽到羅瀾回來的動靜。 我再次躺回床上放空思緒,直到羅瀾洗漱之后回去她房間,才開始起床洗漱。 我雖然對羅瀾有好感,但我沒打算跟她深交。 處理好碌葛牌事情,我會再搬回宿舍。 我洗漱結(jié)束,也就準(zhǔn)備,將房間桌子上的碌葛牌,給串回到我脖頸處的紅繩上面。 我在桌面上沒能找到碌葛牌后,隨即扯出脖頸處的紅繩。 原來,帝王魂不知道何時,已替我將碌葛牌,給串回到我脖頸處的紅繩上面了。 我長舒一口氣,從手鏈中導(dǎo)出一只鬼魂看家,再背上背包鎖好房門離開合租地方。 我在小區(qū)門口早餐店用餐時間段,我再次用到,上面帶著微不可見怨氣,能導(dǎo)致人氣力外泄的餐巾紙。 如此情況,我不禁多打量幾眼早餐店。 早餐店同樣生意紅火,老板同樣會在每個打包的客人的袋子里都裝入幾張餐巾紙。 左墓這個時候發(fā)來訊息向我報告他今天的行程安排,我離開座位朝著早餐店門口走去,準(zhǔn)備電話左墓,跟他提及餐巾紙的異狀。 我剛走到早餐店門口,早餐店里響起驚呼聲。 我頓住腳步速度回頭去看,之前坐在我旁邊用早餐的那位穿著套裙的女士已倒在地上,她正驚懼著雙眼渾身抽搐不止。 地面上不見鮮血,那女士的身體卻正快速干癟下去。 我訝然不已正準(zhǔn)備走向那女士,早餐店內(nèi)的其余客人,已紛紛離開座位朝著門口涌來。 我隨之被涌向門口的客人撞到了門外,我想要靠近女士的動作受阻。 等我再盡快靠近那女士,短短時間,那女士已然氣息全無,已然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