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馬麗的告知讓我即時從床上彈坐起來,我邊快速穿衣服,邊問馬麗她此刻處于寓樓的哪個位置。 馬麗堪堪回答完我的問題,電話還通著,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我喂了兩聲沒得到馬麗的回應(yīng)后,我掛了電話穿好衣服拎上背包,再快步離開房間。 我出來房間時候,呂姑還沒起床。 我告訴正在廚房里忙碌的何姑,我舍友被困在公寓樓或許跟學校鬧鬼有關(guān),我需要去公寓樓走一趟。 何姑叮囑我要小心謹慎,我應(yīng)答一聲后離開家。 我邊朝著樓下走去,邊心意相通阿音,讓她提前趕往馬麗所處位置看一下馬麗的情況,阿音依言而行。 沒多久,阿音心意相通我,告訴我馬麗是被鬼遮眼了,她已幫馬麗擺脫困境。 我放緩了腳步長舒一口氣,再讓阿音護著馬麗到達學校門口。 阿音應(yīng)下后,吐槽馬麗也是個膽肥的,整棟公寓樓就只剩下馬麗一個還沒離開。 我邊走邊告訴阿音,馬麗昨天沒有及時離開學校,大約跟馬麗談戀愛了有關(guān)。 阿音砸舌幾聲,提醒我,我已經(jīng)很久沒跟左墓再見面了。 阿音的提醒,讓我心中嘆息。 此刻我的身上雖然沒有多余味道,我毫無疑問,我在醒來之前又被帝王魂竊夢了。 自從帝王魂放我出來墓xue后,我每每休息都會被帝王魂竊夢,我已被帝王魂竊夢三次。 我唯恐帝王魂發(fā)現(xiàn)左墓的存在,我就算是有機會再見左墓,我也不敢輕易再見左墓。 我的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起,馬麗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已經(jīng)莫名脫險,她正趕往校門口。 我到達校門口時候,臉色發(fā)白的馬麗正杵在校門外左顧右盼,阿音正身形懸在校門內(nèi)。 校園內(nèi)我目所能及處,還懸空飄蕩著幾只低階鬼魂。 阿音看到我之后,身形閃入校內(nèi)。 我送走馬麗后也就回家,我回家的路上,阿音心意相通告訴我,我們學校已再次鬧鬼嚴重。 我提醒阿音注意安全,并告訴她,校長已請人驅(qū)邪。 我沿著樓梯上樓時候,阿音回返琳瑯碗。 我到家時候,呂姑已經(jīng)起床,呂姑滿眼血絲疲倦寫在臉上明顯沒有睡好。 我問呂姑怎么沒有睡好,呂姑瞟一眼正從廚房里端出早餐的何姑,笑笑說她最近在關(guān)注國家大事世界局勢,她憂國憂民所以沒有睡好。 我秒懂呂姑話語的真正含義,我不禁心中嘆息。 呂姑向我問詢馬麗的情況,我告訴呂姑,馬麗只是被鬼遮眼了,馬麗已打的離開學校。 早餐時候,我跟呂姑提及,我想再去一趟nx事情。 呂姑瞟一眼何姑,問我再去一趟nx的目的是什么。 呂姑的反應(yīng),讓我知道,她不反對我再去nx,但我要給出一個合理理由講給何姑聽。 何姑對陶姑忠心耿耿,我講給何姑聽,我等于講給陶姑聽。 我告訴呂姑,施姑的尸體葬在nx,施姑因我而死,我再去nx我是想要祭拜一下施姑。 呂姑沉默下,再開口是提醒我,我修習鬼道本事,我該知道人死如燈滅,人死后只余亡魂。 我點頭說是,再提昨天晚上呂姑告訴過我的,凈女門在施姑頭七回魂夜時候曾招魂過施姑,但沒能召來施姑鬼魂的事情。 我告訴呂姑,正是因為施姑早已連亡魂都沒有了,我更覺虧欠。 我清楚,我去祭拜施姑,我是在做無用功;我更清楚,我只有去祭拜下施姑,我才能良心稍安。 呂姑沒再講話,我配合著呂姑,也就此沉默。 早餐后,我去往太極拳培訓班。 呂姑一時半會兒不會給我答案,我還有關(guān)于分身的疑問等待蘇外公幫我解惑。 我到達培訓班時候,康佳敏還沒起床,錢厚有正照顧著蘇姨用早餐,蘇外公正在廚房忙碌。 我跟錢厚有和蘇姨打聲招呼,也就去往廚房,再跟蘇外公提及,我昨天問過他的,有關(guān)分身的疑問。 蘇外公告訴我,不說活人只提鬼魂的話,只有帝王魂才能有分身。 帝王魂造就分身是極耗鬼力事情,帝王魂再促使分身去投胎為人,更是會折損帝王魂的鬼力。 阮天野會存在,必然是我們現(xiàn)在所遭遇的帝王魂,窮極無聊時候整出來的幺蛾子。 分身,依附主體而存。 主體不存,分身也隨之不存;分身不存,主體依舊存在。 主體時時都能清楚知道,分身所經(jīng)歷的事情以及分身的所思所想。 分身雖然由主體而來,但同時也是獨立的,其性格習慣等等都或許與主體不同。 正常情況下,分身不曾見到主體之前,分身會認為自身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如果分身是個自主意識特別強烈的,分身會有莫名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取代被毀滅。 這種莫名感覺對分身來說,無疑是種折磨。 主體能通過其對分身的召喚行為,促使分身去找主體。 正常情況下,隨著主體對分身進行召喚行為,分身能感應(yīng)到召喚,并會為了那召喚不顧一切去找尋主體。 同樣,如果分身是個自主意識特別強烈的,分身對主體的召喚,會有深深的抵觸和恐懼情緒。 主體只能通過,對分身進行召喚行為,促使分身出現(xiàn)在主體面前。 倘若主體用多余強迫手段促使分身去找尋主體,分身見到主體后,主體自此之后無法,意念控制著輕易抹殺掉分身。 一旦分身和主體的第一次碰面是分身自己送上門的,主體自此之后就能意念控制間,輕易抹殺掉分身。 任何分身,自此之后對主體的召喚都再沒抵抗能力。 琳瑯碗是獨立空間,琳琳碗能隔斷主體對分身的召喚。 阮天野在進入墓xue之前,或許已經(jīng)有過莫名感覺,或許已經(jīng)有過被帝王魂召喚經(jīng)歷。 隨著帝王魂的怒氣席卷了現(xiàn)場,帝王魂的怒火能滲入琳琳碗。 即便阮天野之前不曾有過莫名感覺不曾被帝王魂召喚過,阮天野也能即時感應(yīng)到帝王魂作為主體的存在。 分身對于主體的怒火,歷來都膽戰(zhàn)心驚避之不及。 不管阮天野之前是否有過莫名感覺是否被帝王魂召喚過,也不管阮天野是否是第一次感應(yīng)到帝王魂作為主體的存在,阮天野當時能沖入墓xue,必須需要莫大勇氣。 我們沒有辦法,能幫阮天野徹底擺脫帝王魂。 蘇外公講到這里也就噤聲不語,我對阮天野滿心虧欠,我心緒難安。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我想要盡快滅掉帝王魂,我一旦有可能滅掉帝王魂,阮天野也會隨之魂飛魄散。 徐榮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趁著學校放假,再去找尋佛舍利子。 我讓徐榮等我通知做好隨時出發(fā)的準備,再告辭蘇外公前往開化寺。 我在開化寺門口見到了正在掃地的甘悟,甘悟不復平日掃地時候那心無旁騖模樣,他滿眼思索狀,他掃地的動作很是遲緩。 看到甘悟的模樣,我心中很是自責。 我讓甘悟替我參悟似僧有發(fā)似俗無塵做夢中夢參身外身,我平添了甘悟的壓力。 甘悟雖然聰慧,但他只是個孩子。高僧都無法參悟透徹的話語,他又如何悟得明白。 我旁觀著甘悟良久,甘悟才看到我來。 甘悟呆呆望著我?guī)酌牒?,才反?yīng)過來,再眉眼彎彎喊我一聲jiejie。 我即時盡斂情緒揚起笑容,再快步走到甘悟面前蹲下身體。 我替甘悟擦拭下額頭汗水,再牽上甘悟的小手,問他有沒有想我。 甘悟笑著說有后,我告訴甘悟,他不需要再替我參悟,似僧有發(fā)似俗無塵做夢中夢參身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