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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微來到女子面前,破軍劍挑起了她的下巴,魔氣橫生。 洞真派掌門繼任不算太久,在七大派掌門中相當(dāng)年輕。 “你猜,其他幾大門派會不會給我這個報應(yīng)?” 一劍刺下,鮮血飛濺。 虞知微甩了甩劍,長劍入鞘,她漫不經(jīng)心往宮殿走去。失靈禁地內(nèi),四面八方都傳來她的命令。 “動手!一個都不能放跑。” 這句話洞真派的人也聽見了,領(lǐng)頭長老一瞬間心沉下去。 “糟糕,我們中計了。” 魔修們早就等得不耐煩,那幫人磨磨蹭蹭,要往外走還不走快點,害得他們只能蹲守。好不容易魔尊的命令下來,個個嗷嗷叫喊著,拿著武器沖上去。 喊殺聲震天。 洞真派內(nèi),看守靈閣的弟子哆哆嗦嗦把太上長老請來,一眾鎮(zhèn)守主派的長老剛?cè)腱`閣最高層,便驚在原地。 靈閣頂層有寶塔,寶塔頂尖,掌門的魂燈在他們面前徹底熄滅。 與此同時,下層的弟子們也不斷報來消息。每一層,都有數(shù)十甚至上百盞魂燈熄滅,對照名單,有的是主宗內(nèi)弟子,有的為其他洲縣的精銳弟子,魂燈掛靠在主宗內(nèi)。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去討伐七曜宮的。 七曜宮,才成立多久?能看的不過一個虞知微,怎會如此? 連掌門都沒了……這讓洞真派如何能忍? 太上長老封鎖了消息,在場弟子全部封住記憶,或下了禁令。眾長老緊急商議。 掌門身死,對任何宗派都是大事。顯而易見的,討伐七曜宮也失敗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這件事情影響調(diào)到最低,并重新再選出一個掌門,好以洞真派名義,邀請其他六宗共同討伐七曜宮。 還沒等他們商議出個結(jié)果,又有壞消息傳來。 洞真派弟子在外屠殺無辜百姓,甚至干出了屠城這種喪盡天良的惡行。 “這不可能!” 太上長老第一個不信,然而無論是幸存者的口供,還是前方傳來的一些留影,無一不是洞真派弟子。 “這群混賬,既已殺了人,為何還要敗壞他們的名聲?” 魔修們偽裝的全是去討伐七曜宮的弟子,頂著他們的臉,穿著洞真派制式的長袍。在閉月的帶領(lǐng)下,他們先是派一人無故與他人起了口角,發(fā)生爭執(zhí)后,城主府官兵將人帶走。由于他們表現(xiàn)得沒有后臺,自然被判為過錯一方。 他們便以此為由,挑起了事端。 并且,不知是不是故意,屠城的消息第二天就已傳遍了整個北境,所有人都知道,北境最東邊有個城池,幾個洞真派弟子掩飾身份出行,因城主判決不公而隨意屠城,濫殺百姓。 “快!將他們是魔修偽裝的消息放出去!” 高層之間心照不宣,凡人雖弱,可若所有凡人對他們厭棄,他們便會被天道厭棄。 本就是魔修偽裝,憑什么無故背了這個鍋? 掌門不在,很多事情都不好做決定??扇羰窃谶@個關(guān)頭在放出掌門被七曜宮害死的消息,恐怕更糟。 思來想去,太上長老一咬牙,還是做出了決定。 翌日,一則足以震驚天下的消息傳遍大陸。 洞真派掌門率眾討伐七曜宮,未果,數(shù)千長老弟子全軍覆沒。 且七曜宮魔修擅偽裝,可輕易變成他人模樣,甚至能使用靈力,尋常人難以分辨。 如果說前者只是叫人震驚,后者就免不了令眾派弟子人心惶惶。 這七曜宮……竟這么厲害么? 一時間,凡人也好,修士也好,乃至一些隱秘族群,都在討論這魔門七曜宮,屠城一事反而被掩蓋下去。 不提洞真派內(nèi)眾人如喪考妣,虞知微休息了幾日,心情愉悅地召集手下。 這幾日,前往北境投奔的魔修越來越多,有不少地方也打出了魔門旗號,還冠著什么七曜宮附屬的名頭,好沾沾光。 偌大宮殿內(nèi),只有虞知微一人,她卻能聽到山下人群的歡呼。她推開大門,還未邁出去,已經(jīng)看到一女子守在門外,聽得聲音,欣喜地迎過來,恭敬虔誠地跪伏在她腳下。 是閉月。 閉月注視著她的眼神更加狂熱:“尊上,屬下幸不辱命,已經(jīng)屠了三座城池。并把消息散布了出去。” 虞知微嗯一聲,問道:“沒有人發(fā)現(xiàn)吧?” “沒有,只是,洞真派那邊自然會澄清?!?/br> “那就讓他們澄清好了?!庇葜⒙唤?jīng)心道,“一兩件事可以澄清,要是源源不斷出事,他們想賴也賴不掉?!?/br> 以往在太虛門,她干的不也是這些事情嗎?宗門內(nèi)或許只有那些小弟子才真心以為大宗派體恤凡人,一心向善。 呵…… 閉月知道她或許有別的打算,不敢多問,又道:“尊上,您說的那位洞真派弟子已經(jīng)活捉了,關(guān)在牢里。您要見她嗎?” 虞知微想了想,饒有興趣地問:“她反應(yīng)怎么樣?” 閉月有些疑惑:“很平靜,沒有反抗?!?/br> 虞知微大笑不已:“平靜?那就對了?;钭降哪切┤硕紕e處死,在牢里好好看著?!?/br> “對了,讓人再用他們的身份,繼續(xù)去做些好事。”話音在“好事”二字上重了重。 洞真派要證明是魔修做的,要么把真人放出來,要么說他們已死??上嗽谄哧讓m,他們難以服眾,到時候,再把他們放回去。洞真派再想保他們,他們也不得不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