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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補(bǔ)救,說難也難,說不難倒也簡單。她雖撕毀協(xié)議,但到底只在西域作亂,南境并未造成太大紛亂,只要她鎮(zhèn)壓住南海妖族,想來太虛門也不會和她計(jì)較。 現(xiàn)在就只差一件事,伽羅圣教。 她要對付魔修還得與人族正道聯(lián)手,焦圖洲一事不難,海里撈些寶物即可。唯獨(dú)扣押使團(tuán)一事,說不得需要自己當(dāng)眾致歉。 敖靈心氣高,卻能屈能伸,得到虞知微入魔消息后,立刻下令將使團(tuán)中人放出,好生招待。 孰料這日,侍女慌慌張張闖進(jìn)來:“陛下,不好了!那洛伽長老……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欺師滅祖專業(yè)戶(不是) 第41章 · 乍一聽得手下慌慌張張通報(bào), 敖靈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叫洛伽長老沒了?”她一反問立刻察覺不對,面色迅速陰沉, “他沒了是什么意思?說清楚!” 侍女跪伏在地,邊哭邊說:“今日一大早, 奴奴去服侍洛伽長老起身, 一推門就看見洛伽長老坐在塌上, 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奴奴覺得不對勁,前幾日他都會睜開眼睛看過來的,就……就上去碰了碰, 洛伽長老就倒了……” 糟糕了…… 這是敖靈第一個想法。 侍女眼淚還在掉:“奴奴知道陛下留著他們有用,不敢耽誤,把房間鎖了說長老在閉關(guān),便來稟報(bào)陛下,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br> 敖靈難得把聲音放輕柔,道:“你做得很好。” 那侍女一顫,不敢抬頭,認(rèn)命般趴伏在地。 敖靈打開門,悄無聲息走出去, 來到洛伽的房間。在她離開后的大殿,空空蕩蕩, 什么也沒有。 那扇門如侍女所說那般正鎖上,周圍沒有人。敖靈輕而易舉闖進(jìn)去,一眼便看到倒在地面的洛伽。 尸體未僵,面容平靜, 連魂魄也找不到。 敖靈在空氣中虛握一把靈力,瞳中光芒流轉(zhuǎn), 試圖找出兇手。 但她依舊失敗了。 和之前自己jiejie的死一樣,找不出兇手。 敖靈一顆心冷下去,她隱約察覺到了某種陰謀如烏云般密布將整個妖族籠罩在內(nèi),而他們都已經(jīng)落入這片陷阱中。 敖月的死……洛伽的死…… 背后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牽動著人與妖發(fā)生爭斗。敖靈甚至覺得有一雙隱形的眼睛正在注視自己,如果這回人妖未能真正開戰(zhàn),背后之人一定還會有新的動作。 到底是誰? 她放下?lián)沃遒なw的手,鼻間隱約嗅到一點(diǎn)似有似無的蓮香,那香味太淡,隱隱約約似乎是錯覺。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伽羅圣教第二批使者來了該怎么辦? 平心而論,伽羅圣教的處事根本挑不出錯,他們并沒有直接發(fā)兵,洛伽卻死在這里,怎么看都是妖族故意。那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自己的訴求根本站不住腳。 她都找不出殺害洛伽之人,又憑什么要求人族幫她找到殺害敖月的真兇? 敖靈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好章程,干脆把洛伽尸體放正,安置在水晶棺內(nèi),一揮袖,將整間屋子封閉起來,不許任何人進(jìn)入。 人族宗派會為他們的弟子安置魂燈,以確保他們的安全。所以,伽羅圣教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 她瞞不了多久的…… 伽羅圣教設(shè)在西域中央一片浮空群山中,正十二座山峰環(huán)繞主峰,每一座都代表著摩達(dá)羅座下的一位大長老。 這一日,左數(shù)第三座峰忽地震動起來,山巔梵鐘無人自動,鐘杵一下又一下撞擊鐘身,古樸渾厚的聲音響徹群山。 但凡聽聞鐘聲之人皆放下手中活計(jì),雙手合十,朝著那座山頭深深行禮。 那代表著……一位長老圓寂了。 聽其音,似乎是洛伽長老。 第一座山頭的閻摩正訓(xùn)斥弟子,聽聞鐘聲后,整間院子的人皆停下,齊齊行禮,閻摩也不例外。他聽完梵鐘敲擊后,將弟子們趕回房間去收拾行囊,準(zhǔn)備發(fā)兵征討西海龍王。 這一回,摩達(dá)羅并未制止他,他測算出洛伽圓寂之地正在焦圖洲,羅睺還未趕到,便又傳喚了妙圣、阿納伽衣、天梵音三位長老一同赴西海。 一時間,天邊金光陣陣,法器、法寶、飛舟從教中圣山飛出,金光染就織云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人影,一眾兵馬向西海奔赴去。 * 西域不太平,南洲亦是。 萬鶴笙與宗主商談后,還要做出若無其事的平靜模樣,在宗主的妄空山暫時住下,以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翌日,冼塵果然帶了那名叫鄔陶的弟子前來拜見。鄔陶被他五花大綁捆著,一層又一層封印枷鎖,即便這樣,依舊掩飾不住他的非人特質(zhì)。若不是萬鶴笙賜下的封印陣法,只怕這魔氣立刻就要爆發(fā)。 冼塵欲求見宗主,宗主卻不見他,隔著門讓他把鄔陶放下即可。冼塵欲言又止,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還是只好照辦。 鄔陶早被痛苦折磨得沒了神智,他明明通身被魔氣浸染,卻依舊沒有入魔,實(shí)在叫人驚訝,這也是他至今痛苦的原因——他仍堅(jiān)持著。 萬鶴笙攝了他進(jìn)入大殿,少年在地面緩慢掙扎著,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萬鶴笙伸手在他額前一抹,暫時鎮(zhèn)住了大半作亂的魔氣。 “師叔,真的要處置他嗎?”萬鶴笙目露不忍,“心志堅(jiān)定至此,是個好孩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