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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切為什么要變呢?! 陳白鶯手腕突然顫抖,她深吸一口氣后,仿佛在面對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小心翼翼地將那副畫翻了過來。 隨后震驚在了原地。 這幅畫終于清晰地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樣子。紙上畫著一個藍衣服的小姑娘,笑得很是純稚,眸子里燦爛地仿佛閃爍著點點星光,她身邊有團團小花堆簇,萬丈陽光偏愛地鋪灑在她身上。 雖然面容比之現(xiàn)在有幾分稚嫩,但是陳白鶯自小就將她視作了眼中釘,很容易認出了這人是誰。 果然是她。臨到真相揭露之時,陳白鶯心中竟升起一股意料之中的感覺。她伸手摩挲了瞬紙張,立即像是被燙到了般松手。紙張上色彩輕淡明麗,筆觸細膩柔和,一看就知執(zhí)筆者定是喜愛極了這畫中人物。 或許是戀愛中的人就是這么敏銳吧。陳白鶯深覺可笑。就在此時此刻,她比席景許更早地看透到他的內(nèi)心。不像席景許還堅持以為自己只是單純地把姜艾看作meimei,陳白鶯可以斷定,他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心思。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明明當初席景許在她和姜艾之間,選擇的是自己呀。陳白鶯撫摸掌心的傷口,心中一陣撕裂般的痛。 姜艾,姜艾!她恨透了這個名字。她本以為等席景許回來以后,可以好好撫慰她這些日子里糟透的心緒,讓她只用安心等著誥命的到來,可這一切都毀了。 但她不能鬧,她還指望著依靠席景許成為誥命夫人。 陳白鶯咬著牙將一切都仔仔細細地恢復(fù)了原處,僵硬地在臉上扯起抹笑,眼里克制不住地泛著冷色。 走到飯廳,席景許背對著她。他何曾這樣冷漠地對待過她呢?若是往常,他早就轉(zhuǎn)過身來噓寒問暖了。 陳白鶯心里酸楚,但還是只能愈加柔順地坐到席景許身旁,身姿弱柳扶風,連說話都透著一股柔意來。 席景許吃著吃著,忽然發(fā)現(xiàn)仆人上了幾道菜后,竟就不再動作了,不由皺眉問道:“怎么不上菜了?”這可完全不似往常的菜量。席大夫人寵溺兒子,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向來毫不吝嗇。 長富躬身回道:“回公子,就這些了?!?/br> 席景許狠狠擲了筷子,不快道:“怎么,是席府沒錢了不成?這桌上就這么些菜,還吃什么吃?” 陳白鶯筷子一頓,心里忽然活絡(luò)開來?,F(xiàn)在是個好時機! 在席景許離府的這段時日里,陳白鶯也沒有閑著。她汲汲人脈,暗地里拉攏了好些人,在這二房里逐漸攢下了不少人手。 于是陳白鶯一個眼神暗示下去,立時有仆人出言挑撥:“公子你不知道,不是我們有意如此,現(xiàn)在是世子妃管著這家,她一掌權(quán)就將咱們二房的分例消減了不少,咱們院很早就只能吃這些了。” 姜艾管家?席景許驚愕地止住責罵,想想姜艾的性子,因不會故意在這些方面找茬,忽又問道:“這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的?” “這……”那名仆人看了看陳白鶯,急忙道:“是,可王妃院中的伙食就比咱們好上不少呢?!?/br> 察覺到陳白鶯眼中滿意的褒獎,這名仆人正打算再接再厲,再上點眼藥時,卻被席景許打斷了。 席景許擰著眉頭問:“那王妃院中的飯菜可也是合乎規(guī)矩?” 那名仆人支吾半天,見席景許面色逐漸不耐煩起來,才只能照實承認了。 席景許于是又拿起了筷子,態(tài)度很是寬宏地訕訕道:“既然世子妃是按照規(guī)矩做事的,那就這樣吧??龋鋵嵵耙彩窃蹅冊禾^奢靡了,弄那么多菜也吃不完。” 陳白鶯嘴角緊緊繃著。嗤,他席景許什么時候這么寬容了?果然是因為姜艾么……像這樣只上一次眼藥行不通,那多上幾次呢? 不急,她得要想想,得要仔細地想想,才能確認下一步該做點什么。 姜艾因被席景許糾纏耽擱了些時間,等她回到世子院時,正好趕上了飯剛被端上桌。 姜艾立即顧不上別的,著急地跺腳:“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呀?!彼硪环?,匆匆竄到椅上。 這頓吃的是她叨叨了很久的鍋子。天冷后,她就一直心心念念著想吃,可是之前生病后為了養(yǎng)養(yǎng)腸胃,她一直被禁止吃,好容易板著指頭數(shù)著日子盼來了這頓,結(jié)果還被席景許給耽誤了。 姜艾筷子上下翻飛著,熱氣一陣一陣地吹過來弄得人身上暖融融的,鍋里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仿佛就連空氣都帶著鮮香麻辣的氣息,猛烈地竄進鼻子里。菜在湯里轉(zhuǎn)了一圈,就都裹著湯汁兒進了姜艾的碗里。 席衍隨手將筷子擱在一邊,心情很是平和。他素來懶散,天氣冷了后,就越加不愛動了,整日蜷在屋子里。 往日里他也就是看看書消磨時間,沒想到姜艾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大冷天還想出各種法子鼓搗美食。 冷風順著窗縫吹進幾絲涼意,屋里熱氣氤氳,他難得的過了個不冷的冬天,就連骨子里也感到久違的放松。 于是他好心情地逗了逗姜艾。其實他對美食無甚喜愛,只是想著姜艾跳腳,這才故意裝作不等她,和她爭食的樣子。此時如了愿,他隨口問了句:“今天怎么回來晚了?” 姜艾還在鼓著頰認真地數(shù)著自己可能少吃幾片rou,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席景許他今日回來了,不知為什么跟我問東問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