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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衍不信任地看了一眼姜艾,彎著身湊近了桌子。他看到了姜艾寫的字跡,彎了彎唇嗤笑了聲:“你這字,和你父親可是天壤之別啊?!?/br> 姜艾有點不服氣。可她這回實在無法反駁,因為父親的字……真的是拿不出手,他平素里向來是能讓代筆時自己就堅決不寫的。 因此她埋了頭,假裝在忙著記賬,聽不見席衍的話。 席衍忽然一頓,他抬眸,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了姜艾一眼。 他想起來了。有一年姜府發(fā)了邀請函,那信封上的字似乎與往年姜府發(fā)的都不同。他當(dāng)初覺得這字還挺好看,因此沒有扔掉。 席衍伸手摸索了下,果然找出了一封泛黃的信封。 “呀,”姜艾眼里是明晃晃的驚喜,她刻意瞞下寫字的人是誰,只緊張地問道,“你覺得寫的怎么樣?” 自打哥哥會念書識字后,父親就一口氣把寫邀請函的事都推給哥哥了??赡悄赀吔行┬觼y,父親回京晚了,她哥哥夜里趕工也寫不完,她就也主動分擔(dān)了一部分。沒想到,竟會在幾年后見到自己當(dāng)初寫的信函。 “我覺得,”席衍語氣刻意一頓,看出姜艾藏也藏不住的期待,他彎起眼尾,眸里呈現(xiàn)出三分笑意:“軟趴趴的?!?/br> 笑意僵在了姜艾的臉上。她眼眸睜大了一瞬,但又僵硬地呆坐在原地。 聽到耳邊肆意的笑聲,姜艾這才意識到了什么。她氣紅了臉,不明白席衍怎么這么喜歡逗人玩兒。 可是一想到父親,姜艾輕輕嘆息一聲。 席衍似乎能一眼瞧出她的心事:“你若想念,就回去看看?!?/br> “可是,隨隨便便回去不太好?!苯q豫道。 席衍看了眼姜艾,明白她雖嘴上說不,可眼里滿是渴望。他思忖片刻后,還是放棄了早覺:“明日我?guī)慊厝??!?/br> 剎那間,姜艾眼里一片驚喜的璀璨。 夜里,姜艾特別興奮。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腦中胡思亂想,閃過無數(shù)想法。 因為父親昏迷,家中還有個不知有什么心思的姜夫人,她心中實在擔(dān)憂,所以在臨上花轎前,曾將姜府囑托給管家,約定好若是父親有任何不測,一定要去席府稟告她。 管家一口答應(yīng),斬釘截鐵地說定會看護(hù)好將軍的安危,絕不會讓姜夫人有機會得逞。 管家是自小就長在她家的家奴,衷心自不必說。如今已過了這么多天,管家仍沒有消息傳來,說不定是父親恢復(fù)的很好呢。 姜艾雙手合十,心中充滿了忐忑與期待。是啊,畢竟父親也是姜夫人的丈夫,可能是自己多心,所以才會想些有的沒的吧。 可管家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信呢?姜艾心一顫,蜷起身子在被子里團(tuán)成一團(tuán)。 “不睡?”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忽然在她腦后上方響起。 姜艾嚇了一跳,她抬頭,正對上席衍清清冷冷的眼,眉心緊皺。她剛剛想得深了,難道吵醒了席衍? 這樣一想,姜艾不由害怕。她一邊往后退一邊想平躺開,卻沒注意的碰到了墻。 冷冰冰的墻面在一瞬間凍到姜艾的后腰,姜艾一顫,差點冷到臉皺在一起,控制不住地低叫出聲。 一雙灼熱的手突然貼著姜艾光滑的肌膚,將姜艾攔腰直接撈了回來,平平整整地放在床面上。 席衍略加思索,便猜出了姜艾為何情緒激動。他伸手覆住了姜艾的眼,平靜的聲音恍若催眠:“快睡,一睡醒就出發(fā)?!?/br> 姜艾心下一松,這才隱隱有了困意,慢慢闔眼睡去。 伴隨著第一縷晨光出現(xiàn),姜艾睜開了眼睛。她一夜無夢,仿佛只是一閉一睜,就已到了早晨。雖然只睡了短短兩個時辰,可是她精神亢奮,一點也不困。 日頭漸漸上升,席府也慢慢有了煙火氣,新的一天開始了。 在席衍去洗漱時,姜艾忙得腳不沾地,整理著東西。 正在這時,席衍用手抵門,緩步踏了進(jìn)來,手拿一些藥材。這都是席衍和席王妃這些天用心搜羅的對癥的藥,有些找不到的名貴藥材,還是席衍去皇宮里搶來的。 姜艾立時雙眼一亮,心中劃過一道暖流。她抬手接住藥材,向席衍甜甜一笑:“謝謝世子和王妃?!?/br> 既然東西都收拾好了,那姜艾和席衍也很快就出發(fā)了。到了姜府,席衍知道姜艾必然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于是體貼地走了。 姜艾心下觸動,可是她此刻顧不得想許多,提著裙擺直奔向父親的院中。 站在門外時,可能是因為近鄉(xiāng)情怯,她竟突然冒出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不敢伸手推開眼前厚重的門。 姜艾搖頭一笑,自小到大都進(jìn)出不知多少次了,現(xiàn)在怎么自己嚇開自己了。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屋內(nèi)一片狼藉。 原本在離開姜府時,她還特意將這間屋子整理得干干凈凈纖塵不染,可是此刻竟然亂糟糟的,原本應(yīng)該伺候在旁的下人也不見了蹤影。 姜艾心中一個咯噔,快步上前走至床前。 父親他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看著比她走時憔悴許多,氣若游絲,仿佛隨時都可能斷下最后一口氣。 姜艾面色霎時慘白,又驚又懼,在一瞬間失了所有貴女儀態(tài),瘋狂地跑著去找藥。 將藥灌下去后,姜艾寸步不離,眼也不眨地盯著。眼看父親眉頭漸漸松開后,她才如釋重負(fù),手指仍在不由自主地顫抖,心中疑竇叢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