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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兒畢竟還不到四歲,以前用隱身符,都是為了和師侄們玩捉迷藏。 用于實戰(zhàn)還是第一回 。 凌皓宸趕緊將meimei擋在身后。 程爸爸程鶴比范佳含果斷多了。 他先請紅十字會工作人員離開。 “只要向薇還有心跳,程家就不會放棄!就算她永遠(yuǎn)只能這樣躺著,哪怕我會死在她前面,也會為她安排好一切。 我是她的父親,有權(quán)拒絕捐贈?!?/br> 工作人員立即離開。 接著,程鶴抬手就給了兒子一耳光,將他的臉打得偏向一邊。 “滾,你不配當(dāng)向薇的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瞎眼的兒子。喜歡造福人間,捐贈器官,拿你自己的身體去玩,我只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混蛋! 給我滾??!” 這一吼,連小星兒都覺得,病房里正氣多了。 程梨俐安靜如雞,靜默不語。 程堯長這么大,頭一回被打,很不服氣。 “爸,你太偏心了!是向薇自己簽的捐獻(xiàn)同意書,你怎么能怪我?” 程鶴一聲冷笑,甩出一份文件,“你哪只眼睛,看見過她簽的同意書了?” 程堯百般不服地掃視文件,只看了兩行,表情就僵住了。 程鶴罵道:“看清楚了嗎?紅十字會的文件里寫得很清楚,必須是年滿十八周歲的自然人,才可以申請捐贈器官! 向薇出事時,才十六歲,你說,她簽的哪門子同意書?” 程堯試圖辯解:“那就是我誤解了,應(yīng)該是她親口向梨俐表達(dá)的口頭意愿吧?” 程鶴看向程堯,一言難盡。 “我問你,你十六歲時,在干什么?打球,上學(xué),玩樂?反正打死你,也不會想到去捐什么器官!是不是梨俐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滾,以后別說是我的兒子!”程鶴怒不可遏,“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所謂的精英教育就是笑話,連最基本的法律常識都沒有。 程梨俐隨便一忽悠,他還以為自己能頂天立地了。 程堯灰溜溜地走了。 程梨俐跟著程堯身后,想溜。 程鶴霸氣抬手,“程梨俐,你留下。” 程鶴接過范佳含手里的密封袋,交給崔家三傻。 “三位道長,你們看看,這是什么?” 小星兒忍不住從凌皓宸身后探出腦袋,又被他摁了回去。 崔文飛向小星兒的方向,看了一眼。 凌皓宸立刻挺直身軀,阻擋他的視線。 打開密封袋,崔文飛聞到了一股血煞之氣,連忙施了個凈化咒。 將袋子里的東西,倒在茶幾上,范佳含的心都涼透了。 一張畫滿詭異符文的黃符紙里,包著一縷頭發(fā)。 發(fā)色與程向薇天生的深栗色發(fā)色,完全相同。 另一張黃符紙同樣散發(fā)著陰森氣息,里面包著幾片指甲。 最后一張黃符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程向薇的姓名和八字,里面還包著一根黑漆漆的釘子。 崔文飛沒敢用手拿,拍了照,發(fā)給自家老爸求鑒定。 小星兒在凌皓宸的手心寫:“棺材釘?!?/br> 全是倒筆畫。 但凌皓宸懂了。 崔會長半天沒回復(fù)。 凌皓宸開口:“是棺材釘,奪魂下咒用的?!?/br> 范佳含手腳冰涼,“梨俐,這是你做的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向薇的身份了?” “mama,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程梨俐拼命抵賴,“我,我不知道花瓶里有這個!” 程鶴并不看她,而是加了一張支票交給崔文飛,“繼續(xù)找?!?/br> 接下支票的崔家三傻,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在病房里到處查看。 崔文飛一邊找,一邊念叨:“這是滅魂陣,應(yīng)該還有兩個陣眼。” 可三傻抱著羅盤查了半天,都找不到陣眼所在。 倒是路過小星兒的時候,崔文飛每次都會莫名覺得,在那個角落里,好像有股奶香味,還多了一道呼吸聲。 小星兒氣得牙癢,這貨破陣沒本事,五感倒是敏銳得很! 嚇得她都不敢喘氣了,只能貼著墻根站著。 幸好,她能看見陣眼。 小星兒在凌皓宸手心里寫——床臺。 床臺是啥? 饒是凌皓宸,都愣了一瞬。 他猶豫地走向窗臺,打開百葉窗。 假裝自然道:“病人應(yīng)該,多曬曬陽光?!?/br> 簡單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 該死的,讀書他可以; 演戲,好像還是他影帝哥哥比較自然。 好在崔家三傻,根本沒看出他演技的生硬。 因為,他們手中的羅盤指針,全都指向了窗臺。 崔文飛拿起窗臺上的鏡子,拆下鏡面—— 里面竟然畫著血符,血色都發(fā)黑了,一股煞氣迎面而來。 三傻又是一通念咒,才將煞氣清除。 范佳含臉色更白了,這面鏡子,也是程梨俐放置的。 她每回來,都會給程向薇梳頭、照鏡子! 一次不落! 程氏夫婦閉了閉眼,終是意難平。 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養(yǎng)了一只毒狼。 最后一個陣眼,小星兒也找到了,就在小jiejie枕頭之下。 她繼續(xù)在凌皓宸手心里寫字,“枕……” --